连体婴儿?湛晴眼角一阵抽,“维纶,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现在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你们也早点休息——”她刚刚起身,又重新被优泽拉回去。
“怎么了?”她跌回沙发后,缠在身上的手臂绕得更紧了些,“优泽——我的背还在痛,我想回去休息!”
“回哪里?和我睡不就行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他固执地黏着她,上挑的狭长眼眸带着不满。“喂,你含蓄点行不行?”维纶在看,周妍也在听,他却大刺刺说这种话,她很窘的!
“含蓄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他满不在乎地哼哼。
湛晴的神经习惯xing地崩了几根。她抄起一旁的靠垫,朝他那张挂着坏笑的脸没头没脑地砸下去。
“你敢砸我!”他夺过靠垫随手丢开。
“我每次都很敢!”她又抄起另一个靠垫。
……
维纶摇摇头,有些受不了地转身,经过大门时,他朝站在那儿脸色难看的周妍说了声晚安,顺便关门上锁。做完这些后,他快速回了自己房间,眼不见为净。
客厅,湛晴最终落败,被优泽搂得动弹不得。
“优泽,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尤加利无尾树袋熊?”她斜他。
他不屑冷哼,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怀中,“随便你说吧,反正我是不会放开的!”
“难道你想和我一直这样坐在沙发上?你明天还有演唱会!”
“你放心,我就算几天通宵演唱会也不会出问题!”他自傲地勾了勾唇,继续抱着她。
“我也没说非要回去睡,我在想你房间的chuáng应该比这张沙发舒服一些吧……”湛晴在他怀里抬起视线,眼底带着淡淡笑意。
“你不早说!”优泽嘀咕一声,拽着她走进房间。
沐浴后,因为替换衣服都在楼下房间,湛晴只得穿上优泽为她准备的gān净衬衣。质地上乘的纯黑色衬衣,松松裹着她玲珑身段,底下露出修长皎洁的双腿。她擦拭着短发,一路自浴室走出,半靠在chuáng上正看书的优泽抬头看了她一眼,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柔和灯光下,她就立在窗边,透过薄纱凝着酒店大厦外的夜幕。象牙色的光洁肌肤,透着一种莹润的光泽,那是暧昧的诱惑。优雅而生动,成熟却清纯,足以谋杀掉他全部理智!
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坚持留她在房中。他丢了书,旋灭chuáng头台灯,催眠自己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片刻后,chuáng上的薄被轻动,湛晴从另一侧上了chuáng,一点点偎到他身边。
“优泽……”她低低的声音拂在他耳畔,在寂静的夜里,是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他感觉到她细腻柔滑的双腿缠了上来,竟是前所未有的主动!
该死的女人!偏偏在这种时候主动!他在心里咒骂几声,卷着被子往旁边缩了缩,背朝她,“快点睡吧!医生说……你要休息!”
然而,湛晴却再度靠了上去,“优泽,你很困么?等下再睡好不好?”
“不行!现在就要睡!”贴上他背的身体是温热而柔软的,带着她特有的馨香,通过薄薄衣衫朝他直透过去。熨烫着他的身体,一片灼烧感。
她低低叹息,轻伏在他背上,“许寞非出现在医院的事,我也很意外。其实当时我正要去找你,可被他绊住了——”
“这种事,何必跟我解释!”他语调不甘不愿。
“怎么不和你解释,你这么小气跋扈,占有yù又qiáng,不和你说清楚这件事,我怎么和你说接下来的事?”不把心里的话告诉他,她今夜又怎么睡得着?
她的气息拂在他光luǒ的后颈,苏痒难耐。他咬牙切齿地低吼:“接下来?你有完没完,快点给我睡!”“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凶?”她脾气一上来,gān脆勒住他脖子,整个人都缠了上去。
优泽的忍耐到了极限,他一个转身,握住她双臂将她压住,俯下唇狠狠吻住她。
数月来的思念在此刻汇聚成汹涌qíng愫,自他四肢百骸涌来,他一手固定她的双手,一手自单薄的丝质衬衣下摆探入。
“优泽!”她被他莫名其妙的举止惊住,挣扎反抗了半刻才推开他。
灯亮了,两人皆气喘不止,“你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她的话戛然而止。
面前,少年跪坐在那里,衣服几乎已褪尽,那双浅棕色的眼瞳,带着浓烈的qíngyù。月光透过薄纱,铺洒在他如玉般光洁温润的肩膀和坚实的胸前,折she出梦幻般的银光。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他带着蛊惑般奇异而瑰丽的华彩,帅气迷人到几乎令她窒息。
“不喜欢我碰你?”少年盯着她,眼神带着落寞和自嘲,“因为见到了他,所以不想再让我碰了,是不是?”
他这什么和什么啊!湛晴哭笑不得。
“笨蛋!你说什么啊!我、我刚才只是被你吓了一跳,而且我的背很痛耶,你怎么可以一下子就朝我压过来?”
他盯着她片刻,别过头,“你才是笨蛋!我从刚才起就一直叫你睡,可你偏偏不听,还老是靠过来——”说到最后,他声音里竟透出近乎láng狈的尴尬。
湛晴一愣,这才明白,不觉失笑,“喂!我那是因为有话想和你说,你怎么可以把我那么单纯的举动转变为那么不单纯的举动?”
“少?嗦!”昏huáng的灯光下,他脸上隐约有红晕,“你这个笨女人!根本一点都不了解男人,还好意思怪我!可恶!我刚才的行为哪里不单纯?你不喜欢可以走,这次我不会拦你!”
话落后,室内陷入沉静。耳旁,只余他的呼吸声,急促而细密,混合着她的心跳声,每一下都直达她心底。
“那好吧。”湛晴凝起表qíng,缓缓下了chuáng,“我现在回去。”说着,她绕过chuáng,似乎准备去取自己的衣服。他静坐在chuáng上,听着身后衣物的摩挲声,只感觉身体内的血液一寸寸凝结成冰,刺骨的凉,痛到体无完肤。
她还是,要走……
他阖上眼,一点点收紧了拳头。
“傻瓜!”有人自身后用力搂住他,那温软而透着馨香的身体紧紧贴了上来,“你真以为我要走啊!骗你玩的!”她伏在他背上微微地笑,优泽气急败坏地回头,她立刻准确无误地在他xing感薄巧的唇上啄了一下,“优泽——”她勾着他脖子,双瞳如黑亮的宝石,“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不会走的。”
他的身体震了震,急速转回头,僵在那里许久都回不了神。
她、她刚才说了什么?
……
“优泽,对不起,到了现在才对你说这句话。”她依然伏在他背上,手臂缠绕在他胸前,紧到他几次以为自己就快要无法呼吸,“我真的不是个好女人。非要有人出现和我争,和我抢,才能让明白你对我的重要xing!真的对不起,总是对你说一些不好的话,让你难过,以后再也不会了……优泽……”
房间内,她的声音柔软而轻盈,如海水般细细密密地包围住他。
“你……在和我开玩笑?”许久许久,他才找回声音。
“你觉得呢?”她挪到他面前,与他对视,“我现在的眼神,像在和你开玩笑吗?”
水润的杏眼,清醒而坚定的眼神,他看着看着却皱起了眉,“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对我说了这些话,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她挑眉一笑,“第一,你已经不爱我了,把我甩掉接着再踩两脚;第二,你还爱我,然后我们两个谈一场惊天动地的姐弟恋!呐,事先申明,我是个很小气的女朋友,你现在这么红那么多年轻小美眉追着你尖叫,你可别和我玩脚踩两条船的戏码,我会翻脸的!”
“原来你也知道我比你受欢迎得多!不错,有点自知之明!”他自负地撇撇唇,却引来她一记重敲。
“喂,我现在和你表白,你就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再这种表qíng我真走了!”臭小子,半点都对他好不得!真是气人!
细长均匀的有力手指,紧紧拽住她的手腕,将yù走的她用力拖了回去,“不会有别人!”
她抬头,对上那双明亮而耀眼的漂亮眼睛。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有炫目笑意自他唇边出现,慢慢扩展,直至点亮他整张脸庞,“不管我是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还是五十、六十岁……一直我老到走不动路的时候,都只有你一个人!永远都不会有别人出现!”
那般清明而湛亮的目光,闪烁着与她同样坚定的神采。她低低笑了,伸手勾着他的颈脖,附在他耳旁道:“我姑且,先相信你一下!”
热恋中的qíng侣,大都是没有理智的。
尽管维纶一再警告着低调,但才刚刚体会到恋爱感觉的优泽却将所有警告都当成耳旁风。
无论是在车上、演唱会后台,无论是忙碌还是休息,只要他想,随时都会逮着湛晴落下甜蜜的吻。到最后维纶bī于无奈,只得尽量指派湛晴在优泽的视线外做事。
结束了这个城市的行程后,周妍再没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猜测她可能不想看到某两人亲密的刺目画面所以回了S城。许寞非之后也没再出现,除了湛晴、优泽和维纶,其他工作人员甚至都不知道那位音乐教父曾经现身。
演唱会在优泽和湛晴重新崛起的绯闻里继续一站站地进行,歌迷们的热qíng始终有增无减。到十一月底的时候,他们在中国地区的行程还剩下最后一站——N城。
在这之后,他们将从韩国开始,进行亚洲区的巡回。
在来到N城之前,湛晴曾经和父亲通过电话。电话里,父亲对于她屡屡上报与明星传出绯闻的事极为不满,一直追问事qíng是否属实。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告诉父亲等她到达N城完成了中国最后一站的演唱会后,她会回家和他还有去世的母亲好好解释。
然而,还未等N城的演唱会开始,湛晴便接到了一位不速之客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嗓音维持着一贯的优美轻伶,那般优雅得体的话语,从容不迫地朝她发出邀约,仿佛她和她是关系斐然的旧友。
挂掉电话,湛晴冷笑。
这一回,又是什么理由让那个女人飞越千里出现在这个城市并邀请她喝一杯下午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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