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看到他们,又惊又喜又紧张,问:
“你们三个人,就这样闯来了?给人看到有关系没有?…“五阿哥是阿哥!在宫里走来走去,当然没关系,我跟五阿哥是一道的,也没关系!就是尔康没事往宫里跑,有点问题!”尔泰说。
“那…尔康,你还不赶快离开!不要让人发现了!”紫薇着急的说。
尔康盯着紫薇看,眼里,盛载着千言万语。
“已经冒险进来了,你就不要担心害怕了!就算有人看到,说是陪伴五阿哥,过来办事,也就搪塞了。总之,皇上没出宫,我在宫里陪着,也还说得过去!”他上上下下的看紫薇,好像已经分别了几百年似的。“你怎样?好吗?有进展吗?”
“我才进来几天,谈什么进展呢?除了第一天匆匆忙忙的见了皇上一面,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再见到过他!”
“大家长话短说,说完了就走!咱们三个这样出现在漱芳斋,实在有点引人往意!”永琪说,看着小燕子的额头:“怎么肿个大包?又跟人动手了吗?”
一句后提醒了小燕子,就急急的说:
你们三个臭皮匠,赶快再想个办法,给我找几个武功高手来。要不然,你们去找柳青柳红,把他们弄进宫里来,做我的侍卫!”
永琪净大眼睛:
“你这真是异想大开!刚刚把紫薇金琐弄进来,已经好不容易,你还想把柳青柳红弄进来!”
“等到柳青柳红进来之后,你大概就想把什么小豆子、小虎子,宝丫头…通通弄进来,你预备把整个大杂院搬进皇宫,是不是?”尔泰问。
“可是!我这漱芳斋晚上会闹贼!半夜三更,还有夜行人来偷看!我的武功,越来越退步,翻个窗子,都会撞到头!”“那是因为你喝醉了!”紫薇说。
尔康、永琪、尔泰大惊。
“有人偷看,什么人?你们有没有注意?小邓子、小卓子他们怎么不在外面守卫?”
“金琐给每个人倒了茶过来。就接口说:
“小邓子,小卓子都喝醉了!那晚,小燕子一定要给我们接风,大家都醉了!”
三个男人全部变色。
尔康就往前一迈,对小燕子急促的,命令的说:
“你不要太任xing了,不管心里怎么高兴,都不可以全体的人喝醉酒,你好歹要让小邓子、小卓子保持清醒…不不!不止小邓子、小卓子,你们谁都不可以喝醉!这个宫廷之中,敌人到处都是!防不胜防!
你们两个都有任务在身,不是进宫来玩的!这大局一天不定,你们两个都有危险!怎么一点警戒心都没有呢?”
“好了好了!你别训我,人,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嘛!你还不是一样,明知道跑到漱芳斋来不妥当,你还不是进来了?”小燕子不高兴的说。
尔康一怔,尔泰便急急的把尔康推到紫薇身前。
“小燕子说得有理!你有话快说,如果要我们回避,我们大家就回避!”
紫薇脸一红,还没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们顺子和小桂子的急呼。
“皇后娘娘驾到!”
接着,是小邓子和小卓子的急呼。
“皇后娘娘驾到!”
接着,又是明月、彩霞的急呼:
“皇后娘娘驾到!”
室内众人,全部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jiāo换任何讯息,皇后已经大步走入,后面跟着容嬷嬷、宫女、赛威、赛广和太监们一大群人。
一屋子人赶快行礼的行礼,请安的请安。紫薇和金琐急忙匍匐于地,喊着:
奴婢紫薇、金琐叩见皇后娘娘。恭祝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的头,高高的昂着,眼光威严而凌厉的环室一扫。挑了挑眉毛说:
小燕子!你这漱芳斋可真热闹,外面奴才站了一院子,里面主子站了一屋子!五阿哥和福家两位少爷都在,真是盛会!哟,这儿还有两张生面孔,想必就是令妃娘娘赐给你宫女了!”就看着紫薇金琐,命令的说:“抬起头来给我瞧瞧!”
紫薇、金琐就抬起头来。
皇后来,就是冲着紫薇和金琐来的。听说漱芳斋又来了新的宫女,而且是一令妃赏赐”,心里就是一肚子气,又有一肚子的怀疑。一个不学无术的小燕子,到底需要多少奴才?令妃和小燕子,到底在搞些什么把戏?她有意要看看两个新人;是何方神圣?所以,当紫薇和金琐抬头,她就认真的、仔细的看二人,好像要在两人的脸上挖掘出什么秘密似的。好标致的丫头!皇后看得纳闷,满屋子的人也被皇后的眼光,弄得惴惴不安起来。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皇后问紫薇。
“紫薇,就是紫薇花那个紫薇!”紫薇战战兢兢的回答,难免紧张。
皇后下巴一抬,可逮着机会了,就大喊:
“容嬷嬷!给我教训她!居然不说‘奴婢’,简直反了!”
容嬷嬷立刻上前,劈手给了紫薇重重的一耳光。
满屋的人全部惊跳起来。尔康几乎冲了出去,被尔泰机警的一把抓住。可是,尔泰顾到了尔康,就没顾到小燕子,小燕子直冲上前,大嚷:
“容嬷嬷!你敢!”容嬷嬷旧恨新仇一起算,得意的说:
“我帮皇后娘娘教训奴才!有什么不敢?”
皇后厉声说:
“容嬷嬷!再教训她!”
“遵命!”
容嬷嬷大声应着,竟左右开弓,对着紫薇的脸熟练而迅速的连续开打。
尔康又气又急又心痛,脸色都白了,浑身发抖。
尔泰死命拉住他,对他制止的摇头,他眼睁睁的看着紫薇挨打,竟然一筹莫展。
金琐还不知道宫里的规矩和厉害。急喊了一声,什么都顾不得了,扑上去,用身子挡着紫薇,喊:
“打我!打我!我来代替她受罚!”
“容嬷嬷,两个一起打!”皇后怒喊容嫉姣便抓着金琐的头发,一阵劈哩叭啦,耳光清脆的响着。
“谁敢打她们!容嬷嬷!我要你的命……”
小燕子嘴里喊着,身子就箭一般往前冲去,赛威赛广一拦,她就像撞到了铜墙铁壁,震开好几步。
燕子大怒,飞扑上去,动手就打,赛威一伸手,小燕子那是对手,被赛威一撂,身子像断线风筝一般飞跌出去。永琪再也忍不住了,飞身一跃,接住小燕子,气得脸色发青。大吼:
“反了吗?敢对格格动手!”同时间,尔康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挣开了尔泰,他飞窜上前,左打赛威、右打赛广,一阵连环踢,把赛威赛广踹了开去。赛威赛广见是尔康,不敢还手,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尔康一面打,一面怒喊:
“赛威赛广!你们好歹是我的手下,不要命了吗?
谁敢再动手,我把他jiāo到大内监牢去!”
赛威赛广吓住了,震住了,连连后退。
皇后走到尔康面前,昂着头说:
“福大人,你是不是要把我也送到大内监牢去?”
尔康吸了口气,面色惨然的躬身说:
“臣不敢!请皇后娘娘看在五阿哥面子上,再闹下去谁都不好看,请手下留qíng!”
永琪也急忙往前,说:
“皇额娘!这漱芳斋是皇阿玛最喜欢的地方,皇额娘不看憎面看佛面,手下留qíng!”
“留什么qíng?这还珠格格有圣旨,可以不守规矩,难道奴才也有吗?我就教训了她们,你们预备怎样?”
皇后回头喊:“翠环、佩玉…你们也上去!帮容嬷嬷教训这两个丫头!”
宫女便应着“喳”,上前帮忙容嬷嬷,分别抓住紫薇、金琐,容嬷嬷扬起手来、又要对两人打去。
尔康飞快的冲过去,人已经切入容姣媛和紫薇之间,伸手一挥一舞,两个宫女飞跌出去。容嬷嬷眼睛一花,已经被震倒在地。一时之间,哎哟哎哟之声不断,屋子里摔的摔,跌的跌,乱成一团。
皇后气得快疯了,怒喊:
“赛威!赛广!你们是死人吗?”
尔泰和永琪对看一眼,见闹成这样,就都豁出去了。两人同时迈步,一个拦住赛威,一个拦住赛广。
永琪就高高的昂着头,语气铿然的说道:
“皇额娘!儿臣斗胆,请皇额娘高抬贵手!今天,儿臣在漱芳斋,就不允许任何人在这儿动手!如果要动手,无论是谁,都得先把我撂倒再说!”
永琪气势凛然,不可侵犯。容嬷嬷、宫女、赛威赛广全都震慑住了。
皇后气得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出来。
紫薇见场面弄得如此不可收拾,心惊胆战,又怕连累到尔康尔泰和永琪。急得五内如焚,便膝行到皇后面前,磕下头去。
“皇后娘娘请息怒,奴婢罪该万死,让娘娘生气!
奴婢甘愿受罚,请娘娘饶恕大家!”说完,就自己掌嘴。”…金琐大惊,也爬行过来、哭着说:
“皇后娘娘!,请罚金琐,饶了紫薇!”说着,也自己掌嘴。
这时,小邓子、小卓子、小顺子、小桂子、明月、彩霞全都进来,跪了一地。
皇后娘娘!奴才们愿意代她们两个受罚!”六个人便劈哩叭啦,自打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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