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大汉居然拿起一根藤条,一鞭子抽向女孩,大骂:
“死丫头!你是故意的!你把盘子全部砸光了,把客人也砸跑了,怎么重来一遍?你故意摔下来,你找死……”
小燕子一看,气坏了,大吼一声,冲上前去,劈手抢掉了大汉手里的鞭子:
“你是哪门子的爹呀?女儿那么小,要她做这么危险的表演,幸亏我们把她抱住了,要不然,那么高摔下来,不受伤才怪!你不安慰安慰她,还拿鞭子抽她?你有没有一点良心,一点爱心呀?”
大汉大怒,对小燕子用力一推。
“我管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老子?”
永琪见大汉出手推小燕子,哪里能够容忍,上去一接,把大汉的手用力一扭,吼着说:
“你nüè待女儿,拿小孩子的生命开玩笑,我要把你送到官府去治罪!”
“官府又怎样?”大汉大叫:“管天管地,管不着拉屎放屁!管东管西,管不着打儿打女!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氓土匪?我管我自己的女儿,要你们来放屁……”
大汉话没说完,尔康扬起手来,“劈哩叭啦”的给了他几耳光,义正词严的说:
“这种无赖,让人忍无可忍!我最受不了nüè待孩子的人,嘴里还这样不gān不净!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这个社会上还有正义感!有你这样的爹,你的女儿简直是倒了十八辈子楣!”
女孩看到众人下手维护她,就突然上前,对小燕子等人跪下了,喊着说:
“各位哥哥姐姐!快救我,这个人根本不是我爹,我爹穷,把我卖给了他!他凶得不得了,每天不给我吃,还要我表演,演不好就打,我好怕……好怕……”说着,就哭了起来。
众人一听,个个血脉贲张了。尔康就对大汉大声一吼:
“这小姑娘是你的女儿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是老子花钱买的,女儿也好,丫头也好,她就要给我表演,给我赚钱……你们管不着!”
这时,散掉的观众又都聚拢了,听到大汉这种话,不禁群qíng激愤。
尔康怒不可遏,抬头看箫剑、永琪:
“我们试试看管得着还是管不着!”
尔康话没说完,就一脚把大汉踢得飞了起来。
“哎哟……”
大汉落了下去,箫剑再一脚踢过去,大汉再度飞了起来,永琪再接上去一脚,大汉再度飞起,小燕子赶上前去,再一接,大汉又飞了……众人就像踢球一样,把大汉踢来踢去。
观众看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好戏,疯狂的鼓起掌来,喊着:
“好!过瘾!这样的爹,太可恶了!教训他!教训他……”
大汉被众人踢得哇哇叫,这才知道遇到高手了,开始哀哀叫饶了。
“各位好汉,各位姑奶奶,我错了,不敢了……哎哟,哎哟……请饶了我吧!”
大汉落地,尔康一脚踩在他身上,厉声问:
“你还敢不敢欺负这个小姑娘?”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女孩急忙给众人磕头,拜拜,害怕的喊着:
“他还会打我的……等到你们走了,他会狠狠打我的,各位哥哥姐姐,我好怕……”就捋起衣袖,给众人看她鞭痕累累的手臂:“他好喜欢喝酒,赚了钱就喝酒,喝醉了要打我,生意不好也要打我……各位救救我!救救我……”
女孩就一直磕头,一直对众人拜着。紫薇弯腰,把她拉了起来,看尔康,说:
“我们这样帮不了她,只会给她惹来灾难,等到我们都走了,谁知道那她那个‘爹’会怎么nüè待她?就算今天我们护着她,明天呢?后天呢?”
“依你说,怎么办?”尔康问。
小燕子就往前一冲,对大汉嚷道:
“这个小姑娘,我们问你买了!你说,要多少钱?”
大汉眼睛一转:
“买了?不行不行,她是我的宝贝儿,我的乖女儿,我不卖……”
小燕子一脚踹去,大叫:
“你卖不卖?卖不卖?不卖我就把你踢死!”
“哎哟!哎哟……好好好,我卖,我卖!”大汉呻吟着。
“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我是五十两银子买来的,没有五十两银子,打死我我也不卖!”
“五十两银子?尔康,我们大概连十两银子都没有!”柳红说。
“那……我不卖!她是我的金饭碗,卖了,我就没饭吃了,你们打死我吧,我反正不卖!”大汉说。
“我们大家把身上的钱集中,算一算有多少?”箫剑拿出钱袋,倒出所有的钱。
众人就掏出全部的钱,数了数,紫薇再留下了一些生活费,抬头看着大汉:
“十二两银子,卖不卖?”
“门都没有……”
大汉话没说完,箫剑走上前去,把大汉拎了起来,瞪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我只跟你说一遍:如果你不卖,我挑断你的手筋,挑断你的脚筋,再挖掉你的眼珠,把你丢到护城河里去喂鱼!那时,别说十二两银子捞不着,你的命也没有了!我绝不虚言恐吓!你卖不卖?”
大汉看着箫剑,但见箫剑眼色森冷,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吓坏了,哭丧着脸:
“卖了!卖了!”
箫剑就拎着大汉,说:
“好!跟我去客栈里,写一个字据给我,免得你赖帐!”
箫剑拎着大汉就走。围观群众,不禁疯狂的鼓掌叫好。
紫薇、小燕子、柳红就拥着女孩,往前走去。女孩不敢相信的跟着大家,像是作梦般,带着一脸的笑意。
结果,这些落难逃亡的格格和王孙们,身上的银子越来越少,身边还多了一个孩子。这天晚上,大家先给女孩买了一身像样的衣服,再帮她梳洗,然后,叫了一桌子的jī鸭鱼ròu,大家围着餐桌,看着她láng吞虎咽。女孩贪婪的吃着,好像已经饿了几百年似的,大家看理目瞪口呆。小燕子义愤填膺的问:
“那个混账要你饿着肚子表演吗?你几天没吃了?”
“两天都没吃了,”女孩咽下了一口饭,说:“爹说,吃了东西会长胖,胖了就不能表演,不给吃!所以我才没力气,才会摔下来!”
“岂有此理!我们还给他钱!应该把他抓过来,也饿他几天再说!”小燕子喊。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紫薇看着女孩,柔声问。
“叫丫头!”
“这算什么名字?”紫薇一愣:“你亲生的爹,也叫你丫头吗?”
“我不知道亲生的爹是谁?从小,我就在学杂耍,被一个爹卖给另外一个爹,卖来卖去,不知道卖了多少回!我没名字,也没姓!不知道哪年生的,也不知道自己几岁?”
小燕子一听到女孩这篇话,就傻了。用手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她,眼中湿润起来:
“没爹没娘,没名字,也没姓!不知道哪年哪月生,也不知道自己几岁?走江湖卖艺过日子……怎么跟我一模一样呢?”
箫剑不禁深深的看着小燕子,满眼都绽放着同qíng和温柔。
小燕子就喊:
“柳红,你还是叫柳红,把你那个‘小鸽子’让给她吧!”她拍拍女孩的肩,说道:“从此,你有名字了,我给你一个名字,我叫小燕子,你叫小鸽子!你是我们大家的小妹妹!”
女孩听了,就急忙推开饭碗,起身要拜,说:
“小鸽子拜见各位哥哥姐姐!”
柳红慌忙拉起女孩,让她坐回饭桌上:
“别磕头啦!赶快吃东西,菜凉了不好吃!这认哥哥姐姐,慢慢来没有关系!”忙着把jī腿挟到女孩碗里:“快吃,快吃!”
女孩见到大家温柔的看着她,亲切的问东问西,殷勤的在她布菜,感动得不得了,低着头拼命吃。
尔康、永琪、箫剑jiāo换着视线。三个男人,毕竟比较理智,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尔康看看三个忙着照顾女孩的姑娘,不忍扫兴,叹了口气说:
“先让她们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再来讨论吧!”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起身了,忙忙碌碌的把行李搬上马车。
小鸽子笑得好灿烂,跟着小燕子转,忙着搬东西,喜悦的喊着:
“我来搬!我来搬!别看我人小,我的力气很大!小燕子姐姐,给我!”抢下小燕子的包袱,搬上车。又跳下车,去帮紫薇搬东西。“我们要去哪里?有这么漂亮的马车坐,真舒服啊!”她快乐的跳上车,东摸摸,西看看。
尔康、永琪、箫剑互看了一眼,就把小燕子、紫薇、柳红拦在马车门口。
“小燕子,紫薇,我们大家要谈一谈!”尔康说:“这可是一个大问题,我们整天翻山越岭,到处流làng,今天不知道明天住哪儿!后面还有敌人在穷追赶不舍,我们已经在自顾不暇,怎么能够再照顾一个孩子?”
“那……你们要把她怎么办?”小燕子急了。
“听我说,昨天救她,是义不容辞!”永琪诚恳的说:“但是,带着她,是绝对不行的!我们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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