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康的怀疑是对的。
永容买通了宫里的一个太监,让他刺探永琅他们的行踪,搜集他们的把柄。
永熔听了那个太监的报告之后,心里暗喜:“永琪,好啊,你又让我抓到一些把柄了。”
晚上,永熔带着刘卫悄悄地来到和坤的府上。
和坤把熔迎到密室里,刘卫在门口把守。
永熔喜形于色:“和大人,我掌握了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材料。”
“六阿哥,有什么秘密qíng报,请快说。”
“前几天,永琪,尔康带着两个格格在漱芳斋里斗蛐蛐,这是皇阿玛最反对的事,他们还在漱芳斋喝得醉醇醇。第二天,又在漱芳斋捉麻雀儿。如果皇阿玛听到这么荒唐的事肯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和坤面带喜色:“好,我们如果能把五阿哥永琪整倒,或把他们bī出宫去,那就会去掉一个劲敌,然后一心一意来对付三阿哥永涟,这样六阿哥的大事就成了。哈哈!哈哈!”
永熔道:“那就全靠和大人费心思了。此地不宜久留,永熔就此告辞。”
第二天,和坤捧着一匹玉雕刻的骏马,去见乾隆。
马匹腾空跃起,栩栩如生,似乎在引劲长啸,奔驰而去。
乾隆见了不住赞叹:“不错,不错,雕刻这匹马的匠人,肯定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艺人,把这块和田玉充分用上了,用刀细腻,真是鬼斧神工啊。”
和砷说道:“皇上,古人说‘玉不雕琢不成器’……,”说着就停下来了。
乾隆见和砷说话吞吞吐吐,不禁有些怀疑。
“你今天怎么吞吞吐吐的,这么不痛快。”
和砷赶忙跪下:“皇上,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乾隆见和砷神色与以前大异,忙说道:“爱卿请起,你是朕信得过的大臣,就是朕的左右手,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和坤起身,恭敬地垂手立在乾隆座位旁边:“皇上,臣刚说:‘玉不琢不成器’,对阿哥的教育也要抓紧。”
乾隆神色一紧:“你听到什么不利的言辞了?”
和坤答道:“请皇上恕罪,小的听有人议论五阿哥、尔康同两位格格成天玩乐,前几天在漱芳斋斗蛐蛐,喝得大醉;还和小孩子一样去捕麻雀儿。沉涧于游乐,真不是阿哥的所为啊。臣对皇上忠心可鉴,如不禀告皇上,臣日难食,夜难眠。”
乾隆大怒:“永琪啊、永琪,你怎么这么荒唐,传永琪来见我!”
“是”和坤应声退下,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jian笑。
永琪正在景阳宫教小燕子怎样运笔写字。乾清宫的太监神色匆匆地来传永琪进舰。
永琪急忙赶去乾清宫。
乾隆正在震怒之中。
永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双膝跪地:“儿臣叩见皇阿玛。”
乾隆用力一拍桌子怒骂道:“你这一段时间,在于什么荒唐事,成天斗蛐蛐,捕麻雀;喝酒。你有何德何能,敢这样放纵自己?你心里还有没有关心过国家大事,还有没有去学治国平天下的策略?朕好后悔答应了你们的婚事,你不仅没把小燕子教好,反而跟着她学,朕好失望。”
乾隆又气又急,满脸涨得通红,咳起嗽来。
永琪望着乾隆又气又急的表qíng,心里一阵内疚。
听出这件事qíng已经非常严重了。永琪向前跪行了几步泪水涟涟硬咽道:“皇阿玛,儿臣知罪了,辜负了皇阿玛的期望,甘愿受罚。儿臣再也不敢这样放纵了,请皇阿玛息怒,保重龙体。”
乾隆见永琪已认错,而且言词恳切,心不由得一软,说道:“你起来吧。”
永淇仍跪在地上:“儿臣不孝,如果能得到皇阿玛的原谅,永琪跪一天一夜也心甘qíng愿。”
乾隆有些不忍,语重心长他说道:“朕一心想让你成为朕的好帮手,把国家治理好,你要理解朕的苦心。朕同意你和小燕子的婚事时,心里一直还有些担心。同时也期望你带着小燕子长进。谁知,倒闹出这样的事qíng,你叫皇阿玛怎么能放心?”
永琪好愧疚:“皇阿玛,永琪知罪,保证以后再也不犯这些错误,我会努力地教好小燕子的,请皇阿玛放心。”
乾隆发了一阵脾气,觉得有些累,叫永琪退下了。
永滇神色恍惚地回到景阳宫。
小燕子一直追问,永琪不忍伤小燕子的心。
“永琪,你说过我们心灵相通,什么事都不要互相隐瞒的,你现在不开心,为什么不告诉我?”小燕子好着急地说。
永琪把刚才在乾清宫的一幕告诉了小燕子。
小燕子震惊得把眼睛睁得好大,“为什么?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还被告密了,真的有人跟踪我们,到底是为什么?”
永琪握住她的手,给她支持:“小燕子,所以,我们不能辜负皇阿玛的期望,给那些小人以可乘之机。我相信你能做好的,是不是?”
小燕子懂事地点着头。
这时的永琪处于永熔、永涟的夹攻之下,处境非常困难。
冬天的紫禁城,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着,最后飘落在广阔的广场上。
这时,养心殿、太和殿。保和殿都沉浸在一片迷茫之中。沿着宫墙两排十六个大铜鼎都生了火,袅袅的烟雾缓缓地在风中弥漫。消失。
天上开始降落雪绒,连同轻盈的雪花盘旋转动着缓缓降落。混混茫茫之间,反衬出紫禁城里的红墙碧瓦格外的鲜明夺目,使这座百年老城呈现出一派神秘的气氛。
两三个老太监不停地跺着脚,呵着气,一边说着:“今年的冬天好象特别冷。”
守护着宫殿的侍卫们,一个个都成了雪人,然而在冰天雪地中屹立不动,仿佛是铁打一样,森严的宫殿经过冰雪的装点,更加给人一种冷峻壮美的感觉。
天地之间安静极了,仿佛睡着了一样。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向太和殿,一边喊:“报一!”
太和殿内,却是暖烘烘地,乾隆正在和永琪等人聊天,一幅天伦之乐的景象。“皇阿玛,今天的雪这么大,不如我们出去欣赏一下吧。”紫薇对冬天总是充满了诗qíng画意的感觉。
“好啊好啊!”小燕子开心地叫着,“还可以打一场雪仗呢!”
乾隆乐呵呵地准备说话,就被报事的太监打断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报……报,报告皇上!特大好,好消息:三阿哥和福将军经过最后一仗,抓住了叛军首领萨罗奔,叛军十万人全体投降,苗疆从,从此平定了!”小太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兴奋得涨红了。
“好!想不到福康安可真有两下子!”乾隆高兴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拍着桌子大声叫好,“从此,西南一带朕都可以高枕无忧了!”
大家纷纷议论起来,都替乾隆高兴。
“传朕的旨意!”乾隆下令了,“等永涟和福康安一进入京师境内,沿途地方官自督抚以下沿路欢迎,百姓沿街放鞭pào迎接,朕要重重地赏他们!”
“既然皇上今天心qíng这么好,我们就去御花园里看看吧?”尔康提议。
“好,虽然没有花,但我们可以看看雪花嘛。”乾隆难得心qíng这么好。
善解人意的晴儿连忙吩咐跟班的小太监把乾隆的厚披风带上。
御花园离大和殿不是很远,一行人一下子就到了。
这时雪停了,冬天里的阳光暖暖地照着。宫中的红砖金瓦都沐浴在一片灿烂耀目的阳光之中。花园中翠柏,苍松、万年青……都挂上了白绒绒的雪条。
“难得大家今天这么高兴,今天我们每人讲个笑话听听!”乾隆慈爱地看着这些儿女们。
永琪急速地在头脑中搜索了一番,然后说道:“不知皇上记不记得,前些时候,军机处的傅恒曾经写了一个奏折,保举原来的大理寺卿huáng侍郎到工部?”
“有这回事,朕看过,这个huáng侍郎在大臣中的口碑不错,是个好人。”乾隆有印象。
“人是好人,可就是名字有点问题,”永琪说道,“本来他娘给他取名‘侍郎’,是希望他能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可以光宗耀祖,但是,他的同僚们常常拿他的名字开玩笑,叫他‘huáng鼠láng’。”
听到这,大家忍不住笑了。
“更凑巧的是,傅恒又保举他到工部当尚书,所以大臣们都说他是‘huáng鼠láng上树’了!”
话音未落,大家都“哄”地一声笑开了。
乾隆原来阅读奏章的时候还没想到这一层,这时才领会到了其中的乐趣,他看着旁边的树木,笑得前合后仰:“再说一个,再说一个!”
“我来说!我来说!”小燕子见乾隆如此开心,也恢复了顽皮的本xing。
乾隆笑道:“好好好,就让朕的开心果来说。”
小燕子侃侃而谈:“从前哪,在西郊围场的外面有一户农家,家里有一个小孩。有一天,皇上来打猎,小孩子非常好奇呀,就不听大人的后,悄悄地跑去看了。谁知一下子就被侍卫抓住了,他怎么求侍卫都不肯放他,侍卫看他是个小孩,就逗他说:“你今天怎么能把我说动了,我就放了你。”
小孩子一转眼,说了一声:‘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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