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傻了!
此时,她紧贴著他阳刚的身躯,呼吸间似乎能闻到他粗犷的男人味,虽然她的胸部已用布条紧紧裹住,但如此熨贴著仍是让她害怕得心头弹跳不已。
“扭伤了?”他眯起眸问。
用力推开他,她退离三步之远,“没……谢谢公子——”
“我叫乔寅。我看不如这样吧!以后我就喊你瑞霖,你就喊我乔寅,如何?”他的目光冷然一转,语气轻扬。
“什么?”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竟不知该不该应允。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乔寅笑著又问:“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不用了,我听清楚了。”瑞珠无奈地深吸口气,心想:反正她们顶多留一两夜,之后就不会再碰面了,“随你的意思了。”
“那太好了。”乔寅走上前搭上她的肩,“以后你就不必对我这么客气了。”
“我知道。”瑞珠将肩一缩,躲过他的触碰。
“既然你的跟班和我护卫玩得开心,就让他们留在这儿,你先跟我回府歇息吧!”乔寅又一次霸气地抓住她的手腕。
“等等。”她甩开他,“我不能不管小葛。”
“放心,士qiáng等会儿会送他回去,你这个主子就别cao心了。”他漂亮的眼眸覆上一层会让瑞珠感到压力的东西。
就在她闪神之际,已被他给qiáng行带走,瑞珠只能无言地望著仍恣意玩著纸鸢的珞妍。
踏进江南督史府邸后,瑞珠才慢慢了解“督史”代表著什么?
原来他是仅次于江南巡抚之下的三品官,而乔寅仍有另一个身分,就是和克申王府的贝勒爷!
“搞清楚了是吧?”乔寅步入西厢房,笑睇著她。
他瞧出瑞珠对他的防备之心,一进府邸她就佯称疲累想休息而被下人带往西厢房歇息。这段时间,她不时溜出房间抓到人就询问乔寅的身分,这些qíng况他并非不清楚,只觉得可笑。
“什么?”正在喝茶的瑞珠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给吓了一跳。
“你刚刚不是到处询问我的身分?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喝茶了吧!”他望著她桌上的茶杯。
“呃!我……”老天,她已无言以对了。
“别不好意思,坐下喝茶呀!”他不请自进,坐在她面前笑望著她。
瑞珠坐了下来,看著他嘴边挂著的笑容,有点不解地说:“我真不懂,你的身分既是江南督史,合该非常忙碌才是,为什么老跟在我身边转?”
“我跟在你身边转?”乔寅撇起嘴,心想:天知道我有多无奈?若不是阿玛的命令,我还真抽不出空呢!
“对,你没有公务吗?或是以为人在江南,天高皇帝远,就算偷懒皇上也不知qíng?”
瑞珠的话还真是让乔寅一震,跟着笑开了嘴,“哈……”
“你还笑?”她很意外,怀疑这男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因为你说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乔寅眯起眸,“对了,你该不会去告密吧?”
“告密?”她不懂。
“向皇上告密呀!”他潇洒地斜靠在圆几旁,眯起眸瞅著瑞珠那张震愕的脸蛋!
“我……我怎能向皇上告密?”她倒吸口气。
“如果我的调查无误,你应该就是皇上的义妹吧?”他的目光瞬转幽深,语气森然不已。
“啊…你……你胡说八道,我……我明明是个堂堂男子汉。”瑞珠转过身,抚著胸口,声音却藏不住抖意。
完了、完了,她们怎么这么容易将底子bào露了呢?格格又不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办才好?
“哦?”乔寅抿唇又笑,“你以为我是瞎子?”
“你——”她旋身瞪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不要以为你收留我们几天,我就要留在这儿听你胡言乱语。”
走到chuáng畔抓起包袱她便要离开,可是乔寅长臂一展便拽住她的手,“你真以为你走得了?”
“我为何走不了?”瑞珠瞠大眼,突然想起了珞妍!
对了,格格怎么还没来呢?她急促地问:“小葛呢?”
“你那位小丫鬟很喜欢我的护卫,所以我命士qiáng带她四处走走。”他挑眉望著她那张愤怒中带著紧张的神qíng。
“不行,我去追她回来。”珞妍可是格格呀!怎能到处乱跑。
但她的手腕却仍被他用力扣著,在挣扎之下出现了瘀痕。
“你放开我。”瑞珠仓皇地吼道。
“你还想去哪儿?”乔寅眯起眸子,嘴角勾勒著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影。
“我要去找她。”
“我早看出你对她很照顾,也明白你们之间的qíng谊非常好,如果你要她安全的话,就乖乖跟著我吧!”乔寅敛起笑,目光显得幽邃。
“为什么要我跟著你?”这男人霸道又无理,让她的qíng绪陡变颓丧。
“谁要你是珞妍格格呢!”
“珞妍格格!”
她下巴一缩,提防地瞪著他,就不知格格哪时候得罪过他?既是如此,她更不能将格格的身分供出来。
“我能不能知道我什么地方做错了,或是得罪了你?”瑞珠试问。
“你对我没有直接的关系,至于你得罪过谁,晚点你自然会知道。”他笑著站了起来。
“等等。”她追过去挡在他面前。
“还有事吗?”乔寅凌厉的目光瞅著她。
“我当然有事了。”瑞珠据理力争著,“我总不能让你一辈子囚禁在这里吧?我要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放我走。”
“囚禁?”他摇头大笑,“格格,我怎敢囚禁你呢?只要你愿意,我这座府邸任你闲逛,这不算囚禁吧?”
“好,就算不是,那你什么时候才肯让我离开?”她急急询问。
“这要看你阿玛的诚意罗!”
“我阿玛?”瑞珠摇著脑袋,“既然与我阿玛有关,找我又有何用?快放了我。”
“别急,住在这儿说不定比住在你自个儿的府邸更舒坦,再说你身在江南,总得有个人保护吧?”他又看了她一眼后,便不再逗留地离开了。
瑞珠无奈地坐回椅子上重叹了口气,满脑子想到的全是珞妍的安危以及今天一连串发生的事qíng。
唉!早知如此,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格格这荒谬的主意。
江南游……看来将会是她瑞珠的诀别之旅了。
“找到复史-珞妍了?”和陆-坦达挑起一对白花老眉,直盯著自己的儿子瞧,眼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当然还有一丝丝怀疑。
“您不信?”乔寅双层一扬,“不信算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要亲眼看见她才会放心,因为这事太顺利,顺利得让我难以置信。”坦达捻著须,眼神闪耀著光亮。
“要见她岂不容易,她就在我府中。”乔寅喝了口chūn茶。
“好,我现在就去见她,你应该是将她关在地牢里吧?”坦达站了起来,想立即去见她。
“不,我没关她,我让她在府邸里四处走动,但不能出府。”他搁下杯子。
“你说什么?”坦达很震惊地拍桌子,“难道你不怕她逃了?”
“阿玛,我试过她,她不会功夫,绝不可能逃得了,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乔寅非常有自信地说。
“不管,我现在就得见著她,将她带回我这儿不可。”
“阿玛,见她可以,但带回您这儿我可不允。”他霸气道。
“你!”坦达不解,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qiáng势了?
“您别忘了,她可不是一般格格,而是皇上的义女,到时候如果皇上怪罪下来,是要我顶还是您顶?”乔寅的这番话倒是让坦达一震。
“我可以替您找到她,可以替您将亚禄引来这儿,但是您绝不能动她。”厉眼一撩,他反问的眼神瞟著坦达。
“嗯,我答应你就是,现在让我去见她。”就暂时妥协吧!
乔寅可看出了他的意图,“我看这样吧!您过几天再去见她比较好些。”
“为什么?”坦达紧握著拳问。
“因为我还不想这么早死。”丢下这句话,乔寅便离开了和克申王府的大厅,徐步走出大门。
望著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坦达用力拍了下木桌,气馁低叹。
这座府邸还真大,一点也不北京城的王府小,瑞珠在这儿绕了好几圈却只瞧见正门和后门,竟连扇侧门也没有。可偏偏这两扇门戒备森严,连只蚊子想飞出去都难呀!
“唉!该怎么办才好?”格格的安危她不能不顾,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机会离开这儿,再慢慢寻人去。
但是计画归计画,她连出去都办不到,更遑论找格格呀!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是再坚固的城堡也有漏dòng吧!”她遥望著后门处两个守卫。
猛然,一个主意闪过她脑海,她立即奔回房里,由于自己的包袱被格格给错拿了,她只好打开格格的包袱,找出一件女装,换上之后又将盘成髻的发丝放下,梳成俏丽的两朵云鬓,然后步出房间,莲步轻移地朝后门慢慢挪步。
“姑娘你是?”守卫瞧见府中出现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无不张大了眸,痴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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