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她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吗?”
“你神qíng不对,是不是太累了?”
“呃……或许吧!”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你好好休息,本来我是想带你一块儿去后花园逛逛,今儿个又来了一批新品种的海芋,很美的。”他沉吟了一会儿,“可看你身子微恙,那就只好改天了。”-
漓听闻此言,不知为何,心底竟升起一股不安。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连忙说道:“我跟你去。”
她最不放心的人就是费伦,之前监视他好几天,现在怎么能在这重要关头松懈下来?说什么她也要亲眼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可以吗?”他忧心的望着她。
“可以,我可以。”她激动地表示。
“那好吧!我想你一定也很喜欢海芋。”岚岳勾起她的下巴,眼底不自觉的漾着些许qíng愫-
漓立刻推开他,知道他眼底的qíng感根本就施放错了对象,因为喜欢海芋的人并不是她……
“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是要看海芋吗?”她言归正传。
“对,这批花是费伦想尽办法从中原弄来的,我当然得去看看了,如果漓妹真有兴趣,那就一块儿过去吧!”虽不放心她的身体,但有他在旁保护,他还是让她跟了。
“谢谢大哥。”-
漓便与岚岳一块儿前往后花园上到了那儿,她立即看见费伦站在那儿等着他们。
“岚岳大殿下,你终于来了。”费伦笑意盎然地趋上前,一瞧见-漓,连忙笑着说:“-漓姑娘也来了,看看你喜欢什么花,改天我派人上你那儿栽种几株。”
“多谢费公子,等我想到再告诉你好了。”
她柔美的微微一笑,这笑容还真是撼住了费伦的心。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对了,那批海芋呢?”岚岳见他这般奉承-漓,心底突生一抹不悦。
“已经派人种在那片园内了,请大殿下欣赏。”
他说着便领着岚岳往那个方向走,-漓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你看。”费伦的眼眸倏地闪过一丝星芒。
岚岳眯起眸子,望着那一片粉色花海,喟叹一声,“真是美……一片清紫淡粉!围拢着些微翠绿,真是让人身心舒畅啊!”
“大殿下喜欢就好。要不要再上前瞧个仔细,那些花的花瓣璀亮!枝叶晶透,要近点儿才能够看得真切。”费伦鼓舞道。
“也好。”岚岳点点头。
可当他走近园子里的刹那,-漓明显的从费伦眼中看见一抹邪恶的光影,可当她要阻止岚岳时,却已见他伸手yù触碰那些海芋花瓣!
“不——别碰!”-漓心口一提,仓卒之下只能使尽全力推开他,而她自己却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那片海芋栽去!
“漓妹……”
岚岳随即愣住,才要靠近,却被她阻止,“别过来……这花……有毒,他要害你——”她气喘吁吁的指着费伦,“他一直在试毒,企图杀害你。”
“什么?”岚岳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好友。
费伦眼见大势已去!趁其不备转身就逃,而岚岳为救-漓来不及阻止,就这么让他给溜了。
“漓妹,你没事吧?”他全身冒冷汗,紧张地问。
“你为什么不追去?”她唇色已泛黑。她知道她不会死,因为她早已死了八百年,只是会耗费许多内力与修行而已……
“我可以派人去找他,但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岚岳一口气抱起她,直迈向他的寝宫,一路上,他不断吆喝着来人将大夫尽速请来。
看见她痛苦的模样,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窜进他的心,他不能失去她……不能没有她在身侧……
一进寝宫,岚岳立刻将她轻放在chuáng上,忧心地问:“你还好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别管我,你还是……是快派人追费伦,我担心……担心他会再度折返……咳——咳——”她说着说着,又呕出一摊鲜血。
“该死的,大夫都死到哪儿了?”他懊恼的大吼,“你别想太多,我一定会小心的,你还是别说话了。”
“我……我不会死的。”她的眼皮直想合上,“人难免会受伤、生病,你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呢?”他猛叹了口气,紧握住她的手。
这时候,大夫终于赶了来,他拭着汗水问:“大殿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来,立史大夫,你快来看看漓妹,她到底怎么了?”岚岳立即让开,好让大夫诊治。
大夫恭谨地趋上前,执起-漓的手把了下脉,又看了下她的眼睛,迟疑了半天,才道:“姑娘脸色发暗,明显的是中了毒,可奇怪的是,我居然诊不出病因来。”
“什么?诊不出病因?”岚岳的眸子倏地张得老大,“糟了,我该将费伦追回来才是,说不定他身上有这种毒的解药。”
他心急如焚又懊悔不已的模样看在-漓眼中觉得好安慰,至少他是关心她的。
“你不用着急,我没事的。”她淡淡一笑,“刚刚呕出的血水已将体内的毒素排出,只要再静养几天,我就会痊愈了。”
“真的!漓妹会医术?”听她这么说,他终于放下一颗心。
“不是……我只是有位懂医理的至友,她曾教过我如何排毒。”她隐隐一笑。
“既是如此,那我就开几帖药调养她的身子,她将会复元得快一些。”大夫随即说道。
“好,那就麻烦你了。”
“哪儿的话,那么我这就去准备药单了。”
大夫离开之后,岚岳便坐到-漓身侧,目光如水地望着她。“刚刚你不必救我的。”
“我若不救你,死的就会是你。”-漓对他凝唇一笑,“我会排毒,不会有事的,千万别觉得亏欠我。”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怀疑起费伦的?”
他与费伦、易奇三人是一块儿长大的好友,若非亲眼目睹,他怎么也不愿相信费伦会取他xing命。
“因为……因为我曾听哈婶说起有人想陷害你的事,从那时起,我就开始注意所有想接近你的人。”她深吸了口气,调整体内气息。
“漓妹!是不是哪儿难受了?”他紧张的握住她的柔荑,“我不知道你会因我——天,我该怎么回报你这份大恩大德?”
她摇摇头,因为气虚而缓缓闭上眼。
“好,你睡吧!我会一直在这儿陪你。”
见她这么累,岚岳也不好再说什么,吩咐哈婶照药单煎药后,他便一直待在房里,直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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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这一闭上眼,再醒来已是三天后。
这段期间可急坏了岚岳,连大夫也对她这种qíng况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虽然看似疲累憔悴,可经过一番检查却又都没事,这让所有来看诊的大夫都看傻了眼!
见她终于清醒,哈婶立刻拍拍胸脯,松了口气道:“-漓姑娘,你可张开眼了,真是太好了!”
“我好象带给你们很多麻烦。”-漓微笑说道,jīng神看来已经好了很多,睑色也红润不少。
这三天来,她听得见、也看得见周遭的一切事物,也知道岚岳非常为她担忧,可是她只能身不由己的躺在chuáng上!因为幻化人形的ròu身受了重伤,她若不运气恢复,她百年的法力将会受损,对以后的行动也会有不良的影响。
“这三天你一点儿东西也没吃,一滴水也没进,我和大殿下都快急坏了,你知道吗?”
哈婶觉得有些诡异,既然没吃没喝,她醒来时应该是困倦劳累的样子,可现在看来却是神清气慡,真是奇怪呀!
“哦!”-漓本来就是不需要吃东西就能活下去的,可这么对她老人家说的话,定会吓坏她的。
“对了,你想不想吃什么呢?我这就去弄。”她一定很饿了。
“我不……呃……我是饿了,那就麻烦哈婶了。”嫔滩赶紧改口。
“没问题,我去去就来。”哈婶开心不已,“我还可以顺便去告诉大殿下你醒了的好消息呢!”
“哈婶,不要啊!”她赶紧喊住哈婶。
“为什么?”
“大殿下日理万机,我一个人的事怎好麻烦他?”
她赶紧从chuáng上爬起,哈婶却吓得忙着阻止她,“你不能起来呀!”
“我已经好了,哈婶。”-漓笑睨了她一眼。
“好好好,好了也不能乱走。”哈婶又将她压回chuáng上,“我这就去弄吃的,别乱跑啊!”一阵嘱咐之后,哈婶才放心的离开-
漓摇头一笑,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岚岳的寝宫,那他这几天又是睡在哪儿呢?
不成!她应该赶紧离开这儿,让出地方让他睡觉才成。
她缓缓爬起身,正yù整理chuáng面时,突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儿走来。
“咦……漓妹,你醒了?”岚岳刚进寝宫,乍见-漓站在chuáng边,登时愣在原地。
“对。”-漓正yù上前,却见凌晓晓也跟着进来,紧接着的便是凌曲翔。
“-漓姑娘,听说你病着了,现在可好一点了?”凌曲翔立刻走向她,大胆地握住她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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