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凯qiáng制xing地将她拉到一边的树荫下,“你真的就那么无qíng,你知不知道你病时我有多担心?”
“我病了?”她疑惑地锁起眉头。
“是啊!宛儿病重,你为了救她,将元神给了她啊!”他迎视着她质疑的眼光。
“你胡说什么?宛儿好好的,哪儿病了?”她用力推开她,“你这做爹的居然说这种话触自己女儿的霉头!”
“你……你说什么?”他往后移了一步,“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只记得你狠心地把我赶走,还对我说出那么可恶的话。算了,我也想通了,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敛下眼,花芸紧闭的双唇轻轻一撇,qiáng挤出一抹无所谓的表qíng。
如今,连凯才终于发觉,他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她全忘了!
是因为死而复生的关系吗?不过,还有其他人可以替他做证。
“对了,仇瑚、秦未央他们呢?”
“他们早在半个月前就出去旅游了……咦?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花芸对他的话愈来愈存疑。
完了!他已不知该如何解释那天发生的事了。
他昏迷了五天,那就表示五天前他们明明还在这儿的,怎么可能在半个月前就出外旅游?
“我……”他该怎么解释呢?
“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花芸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他叫住,“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宛儿是怎么来这里的?”
“那天下雨,我听见外头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出外一看,才知道你和宛儿就站在外头淋雨,一见了我你就昏了过去。”花芸好奇地打量着他,“难道你真被雨给淋昏了头,忘了之前发生的事了?”
他闭上眼细想。该死!究竟是谁忘了一切?
“你才刚醒,就该好好躺着,不该出来chuī风的。饿了吧?我去弄点儿东西给你吃。”就算再恨他的无qíng,却依然无法对他视若无睹。
“芸芸。”他又唤了她一声。
可她并没有理会他,依然踩着急急的步子离开了。
连凯心头五味杂陈,根本无法接受这种离谱的事,可问题是,他该拿什么来让她原谅自己呢?
※※※※
一转眼又是好些天过去了。连凯非但没走,还像在这儿落地生根了般,把他在连府的公事全搬来这儿处理,这qíng况真是让花芸不知该说什么好。
更气人的是,他就在她房里住下,害她得到于荞飞房里睡,可想想他们就快回来了,她总不能一辈子跟荞飞挤一张chuáng吧!
“喂!看样子,你是吃定我了?”花芸来到自己房间,又发现他正在她案上检视账务,于是噘起小嘴,双手叉腰地对他吼道。
“我住下又有什么关系?”他对她眨眨眼,这小女人的怒火他可没放在心上。
“话不能这么说,人妖殊途,本就不该在一块儿,难道你不怕被我给影响了?”她顺着他曾说过的话说。
“你还是记恨对不对?”连凯的神qíng突然变得凝重,他走向她,“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做得到。”
“我从没恨过你,你别胡思乱想,要不早就撵你出去了。”望着他的英挺面容,花芸仍然会心生蠢动。
其实他说的没错,人妖jiāo合对他的身体会产生极大的伤害,可他是男人又不能不做jīng力的发泄,可要她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她办不到!
“我明白,因为你对我仍有qíng。”他轻浅一笑。
“我……”她对他的qíng又怎是三言两语可jiāo代的?可又怕说了,他就更不会离开。
“怎么?你无法否认了吧?”他肆笑了声。
“才不,我……我喜欢的是季哥哥,不是你。”说出这句话,她心底直跳着不停,真怕又因此激怒了他,再次说出让她扯心撕肺的话。
“你很爱他?”
“当然。”她翘起嘴角,用力地往旁一噘。
“如果你永远找不到他呢?”眯起眼,他语气浅淡地问。
“那就算了。”她深吸了口气,“一直以来,我从没想过我与他之间的差异,总以为找到他就能与他厮守一辈子,是你的一句话敲醒了我。”
“芸芸,你别听我胡说八道。”他用力攀住她的细肩,脸孔有着qiáng烈的紧绷。
“你不是胡说八道,我们妖灵与人类谛结就是犯了天规,不但我们将受罚,你也会折寿的。”说到这儿,她已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别哭了,芸芸。”见到她的泪,他的心不禁狠狠一揪。
“我才没哭。”她用力抹去泪水,“我希望你能快点儿离开这儿,明天一早就带着宛儿走吧!”
“如果我偏不走呢?”连凯压低嗓音问。
“你……你无赖!”
要他走,她已经非常难过了,他竟然还要惹她掉泪!
“我就是无赖,就算要死我也不怕,反正你我本是一体,上天在八百年前分开了我们,现在我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们。”他笑着睥睨着她,“愿不愿意陪我一块儿冒险?”
犹豫了会儿,她摇摇头,“你可曾想过,若得罪了天帝,被惩以永不得相见的罪行,那我又怎么受得了?”
“天帝不会那么狠,也没道理这么做!”他激狂地喊道。
“你对天庭之事不了解,天规不得冒犯呀!”她qiáng忍住满腹心酸,“回去吧!关于宛儿,我会向她解释的。”
才转身,她却听见他在她身后喊道:“芸芸不哭……纸鸢飞了没关系,你要多少,季哥哥就做多少!”
花芸愣住了,久久不敢有任何动作,可她心头直跳着,身子也不断发出颤抖。
“是要花蝴蝶的还是瓢虫的?”他哽着声音,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悸动,眼底已酝酿出丝丝的浓热。
“你……你想起来了?”花芸回头看着他,泪水已然溃堤,她狠狠地扑进他的怀中,“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好开心。”她已兴奋得语不成句。
“芸芸,对不起,让你苦等那么多年,是我差劲,不但认不出你,还忘了你我过去的一切。”他将她搂得又紧又牢。
“所以,我的感觉没错,在我心底,你就是我的季哥哥,尽管那位季公子与你同名同姓,我仍无发对他产生一点点的心动。”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又爱乱吃飞醋,真是委屈你了。”他cháo湿温热的双唇缓缓吻上她的檀口。
爱恋的滋味缓缓袭上彼此心间,甜腻的火舌jiāo叠缠绵着;花芸qíng不自禁地伸手勾住他的后脑,将自己的唇递得更深,让他完全的占有,直到天色渐暗,他们才在这绵长的吻中分开。
“今后你我不再分开,我们一块生活好吗?”连凯暗哑地要求。
花芸却猛然推开他,“不——”
“我是你的季哥哥,只想守着你、保护你。”他心口一揪。
“你要我说多少次?这不但是天帝不准许,你我也不是同类,我是灵妖,你不能太接近我。”花芸伤感地说着,“不过,我一样会永远惦记着你,不会忘了你。”
“我一点儿也不担心会不会伤了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牺牲都可以,你不用顾虑我。”连凯火热的眸直接望进她泫然yù泣的瞳心深处。
“别这样。”她苦恼地抱着脑袋。
“好,既然你要我走,那就再与我温存一次。好吗?”他不再bī迫她,只做出最后的要求。
“这……”她掩下脸,“我说了yīn阳jiāo合,会让你——”
“我不在乎。”连凯紧紧抱住她,并将她送上chuáng,“过了今晚,我马上就走。”
花芸闭上眼,让他为她褪下衣服,爱抚她娇娆柔嫩的身子……
※※※※
“芸芸,”连凯轻抚她的发,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对不起,我得带你走,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么做。”
刚刚他从花芸房里找着了一味迷魂散搁在她的茶水里,趁两人欢爱过后,他趁她疲累将睡之际唤醒她喝下,果真,那杯茶水让她慢慢地熟睡了。
他抱起她直往外走,“我带你回连府,晚点儿我再请林管家来带宛儿。从今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地生活在一块儿。”
连凯心口温热着,虽是使了计,但只要能将她押在身边,即便是被她恼、让她怒,他也心甘qíng愿。
走出灵幻居,好巧不巧的,居然看见仇瑚一行人从前方走了过来。
他们面带微笑,仿似已在这儿等他多时。
“你们……”连凯提防地后退了几步。
“谁准你带她走的?”仇瑚开了口。
“她本来就是我的,而且也是我的人,我有权利带走她。”对于眼前这几个似魔又似人的男女,连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付,但就算再无措,他也不会放花芸离开自己。
“你问过她愿意吗?”
仇瑚看着被迷昏的花芸,眼眸瞬眯,随后伸手朝她一指,她便缓缓张开了眼。
当她意识到当下的处境,立刻挣扎地下了地。
“老天,我怎么了?”看见仇瑚带笑地望着她,她更诧异了,“仇瑚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有……我怎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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