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侠客痴情种_楼采凝【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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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进屋歇着了,别为我难过。”她轻拍纱纱的手,坚持不让她扶,注起拐杖一步步往内室而去。

    因为冉母心里清楚,未来还很长,她总不能让别人扶一辈子啊!

    望着她枸褛的背影,纱纱发誓一定要帮她。

    为了冉母的疼痛,纱纱伤了一夜的脑筋。

    天色才刚露出鱼肚白,她已急忙的往灶房里跑,她知道福伯向来早起,说不定此时已经上工了。

    “褶伯……福伯……”

    急事吗?”

    福伯由灶内钻出头,一脸抹黑的唤道:“纱纱,我在这儿!大清早的,你有什么“没有啦!人家只不过是有急事找您嘛!”纱纱搔搔脑袋,不好意思地说。

    “哟,难得喔,咱们纱纱姑娘一早有事找我老头儿,真是小老儿的荣幸。”福伯嘿嘿一笑,就爱开纱纱的玩笑。

    “别这样嘛,以后我有事都不敢找您了。”

    纱纱微微嗽起唇,撒娇温柔的小女儿姿态表露无遗。

    “好……好……你说,有什么事?福伯洗耳恭听。”他敲敲她的脑袋,宠溺地看了她一眼道。

    纱纱偷偷窃笑了下,“挪好,福伯,我问您,您知不知道年纪大了,骨子里又酸又疼,那要吃什么才会好?有没有什么偏方?”

    “你为什么问我这个?”

    “没有啦,人家只是想知道嘛!说不定可以救一些老者免于这种痛苦。”纱纱暂时还不想说明事实。

    “可是福伯一向身子骨硬朗,没什么骨头方面的毛病,这──等等,等等,有了,记得小时候,我姑婆也曾患过这毛病,她好像是用什么……陵阳鱼炖生酒喝,听说效果还不错。”

    福伯不停折磨自己的脑袋,搜寻着记忆。

    “陵阳鱼!街上有卖吗?”纱纱兴奋的问道,果然是有办法的。

    “时节不对,现在应当没有。”她这下可问对人了,当厨子的他这个不懂怎么行“没关系,只要有法子就衍了。”

    “你到底是……”福伯非常好奇,她今天怎么特别关心这问题。

    “我去街上瞧瞧,回来再告诉您。”

    她踩着愉悦的脚步晃出了大门,欢喜的神采,使福伯看了直纳闷了起来,唉!的垣个丫头片子不知又在玩什么花样了。

    狭长的街弄,摊贩橄比鳞次。

    纱纱慢慢逛着,寻觅着鱼贩子,不期然的一瞥,让她瞧见了转角处一家规模不小的商家,门外摆着各式各样的鱼。

    她撑着黑金冲了过去,问着看店的心哥,“小哥,你这儿有责陵阳鱼吗?”

    “小姑娘,你可能搞错时候了,现在是腊末,没那玩意儿。”鱼贩好笑的看着她撑伞的模样。

    “那你可知道哪儿有陵阳鱼?我急着要。”纱纱无视于他异样的眼光”依然不放弃的问着,坦白说,这些日子她已习惯了这种特别的注视。

    “挪你只好自己去捞了。”他带着揶揄的口气说。

    “去哪儿捞?”纱纱信以为真。

    “熊耳山山谷下的净水溪,那底下全是你要的陵阳鱼,不过由于上面均是结冰层,可要小心点儿。”小贩原本开玩笑的语气在见到她那认真的面容时转为关心。

    “谢谢,你小哥。”

    纱纱兴高采烈的离开了,却不知此去的惊骇险阻,鱼贩眼看着她迈向惊险之途,却无力劝阻。

    净水溪位于熊耳山山底的谷垦中,倘若不是当地居民是不容易找到这样一条神秘溪谷。纱纱凭着鱼贩告诉她的路径。再加上来这十数次的经验,终于在huáng昏之前找到了它!透着夕阳望过去,那儿还真是美得让人舍不得眨眼,水面虽已冻结成冰,但依旧是清澈如镜,在反映霞光的同时,也将它的璀璨照亮了四周的一切,使这看起来恍若人间仙境,幽静且怡人。

    纱纱将伞一扔,缓缓接近它。真的,它正如鱼贩所言美丽而危险,薄薄的冰片底下隐约能瞧见快乐游来游去的小鱼,那就是她要的陵阳鱼吗?

    再往前走了一步,脚底的冰层陡地移动了下,差点书使她摔了下来。这时候她才知道这冰层好薄好脆弱,倘若一不小心,她必会掉进冰河里。

    原来“如履薄冰”的滋味就像现在一般──胆战心惊。

    纱纱有些挫败的蹲了下来,一手拨弄着方才被她踩空的水面,一手拿着从街上买来的捞网,她知道聪明的鱼儿绝不会自投罗网,他们喜欢在安全地段游移。

    怎么样她才能往冰河中央挪动却不踩空冰层呢?这么一个高难度的问题可真难倒她了!

    远远望去,有只特别顽皮的陵阳鱼不时跃出冰dòng,快乐的绕了圈又跳了回去,火垣分明就是引诱她去逮它嘛@好,纱纱下定决心,非得逮到这只狂妄的鱼儿不可,它以为她不敢再往前走吗?

    偏偏她就跟它卯上了,于是纱纱小心翼翼的向前一步步迈着步伐,她不停告诉自己,大不了再淹死一次,说不定这次就能回魂了呢!

    每踩一步,脚底不听话的冰层就微微晃动了一下,真是刺激又好玩,好动的纱纱已经忘记了危险xing,她两眼灼热,死盯着那尾与她作对的鱼儿,右手高举捞网,准备来个一网打尽!

    “叮当!”完了,她失足又落了水,看来,被一网打尽的是她,不是它。

    “可恶的鱼!”这是纱纱在失去知觉前最后碎骂出口的一句话。

    同一时刻,冉府。

    “小圆,纱纱呢?”力桥bào怒至极的掀起泛着红色血丝的眼眸。

    一大清早就见不着她的人影,午膳更没瞧她回来用过,她当真就那么贪玩,连撑伞出去吓人的机会也不放过?

    如果她真只是彩衣的一缕魂魄,一个不注意就会被阳光给照she得魂飞魄散呀!虽然现在正值隆冬,但冬阳有时也是很骇人的。一想到这样的结果,他脸上凄楚的神qíng就益加明显了。

    小圆瑟缩地摇着头,她从未见主子生那么大的气过,更不明白的是,纱纱姑娘已不是孩子了,还怕她会走去吗?

    “你与纱纱的感qíng最好,猜得出她会去哪儿吗?”他刚由雪沁窑回来,她并没去那儿。

    小圆还是一味地摇头,抖着声,吓得语不成句,“不知道……”

    “你──唉,罢了。退下吧!”

    小圆闻言,如同获得大赦一般,呼了口气拔腿就跑,连谢谢都忘了说。

    力桥见状摇了摇头,惭愧自己刚才那粗莽的态度,一定吓着了不少下人吧|.只是纱纱……彩衣……她到底上哪儿去了?

    想起纱纱的坦率天真,彩衣的灵逸慧黠,如果她二人真为同一人,那是个什么样的组合呢?难怪,当初他就常常在纱纱的神qíng中看见了彩衣的影子,更因害怕自己感qíng的不事,而困惑不已。原来她就是她!她为什么要瞒他呢?真得好好打她一顿小屁股不可。

    然,前提之下,就是要找到她才行。

    “公子,听说您在我纱纱姑娘7.”方才受了惊吓的心圆冲进了灶房,一古脑儿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福伯因此才知道公子正急着找纱纱。

    “没错,福伯难道你知道……”力桥欣喜若狂的回应着,他终于有纱纱的下落了。

    “今儿个一早,天色刚晕亮,纱纱就跑来灶房问我有关治疗骨子疼的秘方。”福伯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事跟纱纱失踪有关吗?”力桥怒颜勃发,这丫头每天都有新鲜事好挖掘……不对,听娘说昨天纱纱陪了她一天,言谈间她也清楚娘随身已久的老毛病,她如此积极该不会是为了娘!

    “bī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当我告诉她可以以陵阳鱼炖药试试,她即迫不及待的跑出府了。”顺着力桥惊慌的脸色,福伯见了也忧心忡忡,毕竟活大把年纪,尚无子嗣,他早就把纱纱当成女儿般疼爱了。如今她说不见就不见,他老人家又qíng何以堪呢?

    “陵阳鱼!她难道不知道这季节没这种东西吗?”

    再数日就入chūn了,此时正值冰河凝结时期,喜寒的陵阳鱼早就躲到冰层下活去了少说也得等chūn分时节开始溶冰时,才得一见。

    “也这么告诉她,可是她偏偏就不信邪,想去市场碰碰运气。”福伯本想,她失望就会回来,哪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从这儿到市场,来回不需要半个时辰,如今太阳都快下山了,她到底晃去哪儿了.”他结实的拳头紧握又松开,狭长的黑昨半隧着,远望天际,多希望下一秒能听见银铃般的笑声。

    但,他失望了,袭向他耳际的却是阿禄的喳呼声,“公子……公子……我刚才去市场批杂粮,你知道我听到什么消息吗?”

    “快说!”力桥节奏明快的打断了他的废话。

    “转角卖鱼的阿鸿说,大清早有个撑黑金的姑娘,跑到净水溪去捞鱼,到现在还没见她回来呢!你说那人会不会是……”

    不再给他说话的余地,力桥已一鼓作气的冲出厅房跃上马匹,一声喝令,马儿就像是听得懂人语般直往熊耳山底下的净水溪长驱而行。

    见鬼了!为什么又让他见到同样的一幕景象,她活生生又掉进了水里!

    力桥条地翻下马,脚尖未点地,他即飞腾而起,直飞往冰河上方,它的落水处。

    这回他不能失手,绝不能!因为这里没有第二个女子当她的替身了,他直盯住目标,泛白的脸上闪烁着决心,以靖蜒点水的方式点冰蓄力,眨眼之间他已跃进水中,以掌力将漂浮在水中的纱纱吸向自己,紧紧钳住她的娇躯,一飞冲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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