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她以往的贴身丫鬓小燕一听闻她回来的消息,立刻奔到她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愕然地问道。
“这……说来话长,很多实qíng我也不太了解。”她不过是个小丫鬓,哪懂得这么多。
“我爹呢?”欧阳敏儿捉着她的肩问道。
“在后头房里,这些日子来……他像是心事重重,几乎是足不出户。”小燕红着眼睛说。
“那我们快去瞧瞧。”方辘很坚决地对着欧阳敏儿说:“我得告诉欧阳老爷我对你的心意。”
“方辘……”她知道这对他而言将会是种考验,因为就连她也不知道爹的反应是怎样?兄长的态度又是怎样,但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割舍她。
“好,我带你去。”欧阳敏儿感动的倚在他肩上,和他一块儿踏进爹爹欧阳光勤的寝居。
“爹!”躺在chuáng上的欧阳光勤一听见欧阳敏儿的声音可是重重一惊。
他立即转身望着她,“你这傻丫头回来gān嘛?逃都逃了这么久了,为何不继续逃下去……”当他看见欧阳敏儿紧靠着的方辘,随即疑惑地问:“你不是方辘吗?”
“岳父,我已是敏儿的夫婿,这次是带敏儿回来向您请罪,未经您同意,我们就……”
“太好了!就算嫁给你这块木头也比嫁给白亦星那个鬼好多了。”
事实上他并非真心允诺白亦星要将欧阳敏儿嫁给他,但当时为了这个家业,他不得不点头答应,其实他一心祈求上苍能让女儿逃得远远的。
“爹……这些年您追我追得好苦。”欧阳敏儿坐在chuáng畔看着他。
“对不住,爹是bī不得已的,但我绝没派‘幻影门’的人出面,那些不肖子弟全是受了白亦星的诱惑才参与他的行动。”欧阳光勤拍拍她的肩,很是感慨。
“岳父,为何不将他的恶行报官呢?”方辘遂问。
“唉!你不知道他的身分,他可是当朝宰相的外甥、皇上的gān儿子,就因为这样,咱们这里所有人都怕他,爹就算在地方上有点名声,又哪敌得过这种为所yù为的官家子弟?”原来江南这一带被他欺压的人还不少。
“既然如此,只好靠我们自己了。”方辘已决定由他来替百姓讨回公道。
“那你要怎么做?”欧阳敏儿有点担心地问道。
“我自有办法,你别担心好吗?”他拍拍她的小脸。
欧阳光勤看着他俩的这份亲匿,无不松了口气,再看看女儿那双漾满幸福的笑脸时,他着实重重放下一颗心。
“嗯。”她含蓄地点点头,接着转向欧阳光勤说:“爹……女儿……女儿腹中已经有了我和方辘的孩子。”
这消息刚刚她在路上才告诉方辘,虽然方辘早已知道这件喜事,但从她嘴里听见这消息,还是令他动容不已。
“什么?你有了?”在欧阳光勤眼中还是那调皮捣蛋的丫头,居然就快要做娘了,这要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以后的qíng况。
“爹,您怎么一脸不高兴?”欧阳敏儿皱着眉说。
“我怎么会不高兴?只是在替我未来的外孙担心。”欧阳光勤叹了口气。
“为什么?”欧阳敏儿一脸愕然。
倒是方辘懂得岳父大人的意思,躲在一旁已在心底笑不可遏。
“你们两个gān嘛笑成这副样子?”她很不满地说:“你们不是才刚见面吗?怎么一副好像很熟的样子?”
“因为爹跟他心有灵犀一点通呀!”欧阳光勤可好久没这么开怀大笑和恣意地开玩笑了。
“好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心有灵犀什么嘛!”她气呼呼地看着他们。
为了怕她气坏身子,方辘只好赶紧搂住她说:“岳父是担心以后你会跟娃儿抢东西吃、抢玩具玩、还有抢……我。”
“我怎么可能这么优质,我……”她旋念一想,“我是不会跟他抢玩具玩、抢东西吃,但我会跟他抢方辘。”
说着,她就勾起方辘的手臂,指着肚子说:“听到没?你绝不能跟娘抢爹,否则娘对你也不会客气喔!”
一听她这么说,方辘立刻勾起笑痕,“放心吧!我一辈子都只会爱你一个。”
这下欧阳光勤的眼珠子还真是差点掉下来,哪时候冷若冰霜的方辘会开口说出这么ròu麻的看?
看来他们欧阳敏儿的魅力还真不小呀!
“那可是你说的,我一辈子也都还会忘记的。”欧阳敏儿完全没有爹爹在场的自觉,直往方辘身上钻去。
方辘微眯起两道幸福的眸光,继而想起还有白亦星这个大坏蛋得对付,于是朝欧阳光勤说道:“岳父,我还有要事得办,先离开了。”
“方辘……”欧阳敏儿知道他就要去对付白亦星,赶紧拉住他,“千万不要勉qiáng,如果真的很棘手那算了,我就来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好,我街道,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说完,他便走向房门外,找上福历研究这次的擒魔计划。第十章
就如同方辘所言,白亦星果然很快便赶到欧阳府。
当他一瞧见方辘便颐指气使地说:“你如果想活命,就把欧阳敏儿给我带出来,否则你该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哦!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呢!”方辘勾起冷笑,“倒是,我清楚的明白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放肆!”白亦星指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朝宰相的外甥、皇上的gān儿子,我说的没错吧?”方辘眯起眸,再看看围在他身旁的一群人,“你们全是自愿跟着他,还是被他的恶势力所胁迫?”
这一问,几乎所有人都垂着脑袋不说话,这幕场景看在白亦星眼底,忍不住破口大骂,“养你们这些饭桶做什么?怎么不说话呢?还不快进去把欧阳敏儿给我抓出来。”
“是。”众人一拱手,便倏然朝屋里冲去。
“等等。”方辘长剑一比,“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等于qiáng抢民女?”
“呵……我qiáng抢民女又如何?本大爷要怎么做都行,我那皇上gān爹给了我这种权力。”白亦星跋扈激狂地说。
“也就是说,你仗着自己是皇上gān儿子的身分,便拥有为所yù为的权势罗?”方辘冷冷一哼,“但就我所知,皇上为人仁慈、德高望重,做事向来刚正不阿,他能容许你这样的做法吗?”
“哈……天高皇帝远,他管得着?”白亦星气得叫嚣。
“你这番话已触犯大不敬之罪,你不会不了解吧?”方辘重重喝止。
“天呀!你这是以下犯上吧!就算我诅咒我皇上gān爹死,也没人敢拿我怎么样。”但当白亦星此话一出,外头赫然冲进一些士兵,已将他们一伙人团团围住。
就在白亦星错愕的当口,就见江南提督杨世风走了进来,他先是冷眼瞥了白亦星一眼,接着对方辘拱手道:“方大侠,多亏有你,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姓白的怎么办?现在有了呈堂证供,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拿下,送京由皇上亲自治罪。”
“杨世风,你疯了!居然敢这么对本爷。”白亦星抚着胸,气喘吁吁地说。
“白少爷,你可以稍安勿躁吗?倘若病发了,本官可是医不好你。”杨世风出言恫吓,“你知道这位方大侠是谁?”
“方辘?呵,不过是个下人罢了。”
“没错,他目前的身分是下人,但那是因为他不屑高官厚录。三年前皇上在一次巡视huáng河大汛中下车被水冲走,就是这位方大侠将皇上救起。当时皇上想拉拔他进宫为官,方大侠却不愿意,皇上只好赠他一只尚方宝剑,可以斩贪官、杀污吏,但我说白亦星,你连贪官污吏都不如呢!”杨世风这些年也是受够了他的气,只是一直无力办他,现在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可是没有欧阳敏儿我会死……我会死呀!”白亦星这才领悟到整件事对他很不利。
“那你就认命吧!”杨世风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他们便把白亦星与一gān下人全带离了欧阳府。
眼看坏人成擒,杨世风笑着对方辘说:“方大侠,在下先行告辞,记得来我那儿坐坐,咱们可以喝点小酒叙一叙。”
“在下一定前往。”方辘颔首,目送着杨大人离去。
这时欧阳敏儿从里头溜了出来,拿起他手中的宝剑问:“这……这把破剑就是尚方宝剑?”
“这怎么会是破剑?你真是太不识货了。”他将它拿了回来,“它可以削铁如泥,拿着它得小心点。”
“你还真能忍,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欧阳敏儿噘起唇,不满地说。
“什么大事儿?”方辘居然听不懂。
“你救过皇上的大事儿呀!不过你还真笨呢!皇上赐官你不要,竟还留在麒麟宫gān护卫,被我表哥使唤着玩儿。”倒不如让上官狩下跪还比较有意思呢!
“并不是人人都适合当官,再说朝廷的尔虞我诈不是我想应付的。”搂住她的肩,他带着她往屋后走去。
“那我可以当官夫人,有啥不好?”她甜腻一笑。
“官夫人?!你不像。”他摇摇头,依旧不太给她面子。
“什么?”她不悦地看看自己,“我哪里不像了?人家都说我愈来愈漂亮,你不觉得我比两年前还美吗?”
来到欧阳府的后花园,欧阳敏儿开心地跳上花亭,坐在栏杆上摆动着两只小腿,一副等着他回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