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因为我家一团乱,门又没锁,所以--」
「那不是我撞倒的,是你--」当接受到他质疑的目光时,可人又赶紧改了口,「我猜的……我猜是这样的qíng况。」
「-还要睡吗?」夏禹风睨着她,「我头疼yù裂,想跟-要颗止痛药。」
「你头痛?!」该头痛的人应该是她吧!
「有药吗?」
「有,你等一下。」她才要转身,却见他直接推门进来,这样的快动作让她慌得直往后退,差点儿被墙角的柜子给绊倒。
「小心。」他要上前扶她,但是她却闪得比受惊的小兔子还快。
可是就在这一-那,夏禹风已闻到她身上那股淡雅的茉莉香气,就跟昨夜的印象一样。
「我去拿药,你站在这里不要动。」她指着他脚下的那块石英砖,像小学生一样,规定他不可以超过线。
「OK。」他双手抱胸,好笑地点点头。
可人这才冲进厨房,从柜中找到了一颗普拿疼,又赶紧走出来递给他,「吃了会好些。」
虽然她很想知道他为什么会头痛、为什么会行为失控,可她不能问,这一问不就不打自招了。
「谢谢,不过,有没有开水?」他耸耸肩,「家里乱的很,我还是在-这里吃好了。」
「那你再等一下。」她又进入厨房倒水,可这次夏禹风才没这么乖,早已走进屋里,来到厨房门口。
发现他站在背后的身影,可人拿着杯子转身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进来?我不是说别乱动吗?」
「-到底怎么了?拿我当豺láng虎豹看待。」他想知道原因。
「水给你,喝了就离开。」她不想说,可是只要一想起昨夜的事,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将药吃了,把杯子递给她,「我再借个厕所可以吗?」
「你那边的厕所也坏了?」她皱起眉。
「没错。」他笑着点头。
「那去吧!」她没辙地说。
可是夏禹风进去后不过数秒钟又冲了出来,「-这里的厕所也坏了,借一下-房间的。」
他的动作极其迅速,说话速度也飞快,可人还没意会出他想做什么他已经闯进她的卧房!
「不能去--」她慢半拍地追了去,可他已把自己关在里头的浴室。
「你出来,快出来。」可人一直拍着门。
「-还真小器,借个厕所gān么这么激动?」他一边说,一边找着可疑物件,蓦地他从洗衣篮内看见了一样东西,眼底出现了一丝黯影。
「可是我……我里头挂了内衣、内裤?」她慌得随便找理由。
「那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没看过。
「可是我……我……」
可人正穷于应变之际,他突然打开门走了出来,望着她焦急的小脸肆笑着,「我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可人尖叫了声,「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叶可人小姐,-年纪轻轻是不是耳背呀?我说我什么都没看见,OK?」他伸了个懒腰,但眼神却是烁亮的,「这样的天气明明应该是很好睡的,-怎么两眼肿肿的,像是失眠了一晚?」
「谁说我失眠,我睡得可好了。」她捂着眼睛。
「哦!既然睡得这么好,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来弄点东西吃吃,我饿死了。」他揉揉肚子后便走出她的房间,帅气地坐进椅中。
「要我弄东西吃?」她的心qíng都还没收拾好,哪有心力去弄早餐。
「-是女人,当然-弄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是女人就得去做,这不公平。」她才刚被他索了清白,现在还要弄东西给霸占她身子的男人吃,谁这么笨?
「君子远庖厨,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
「难道二十一世纪女人就该不安于室?」他-起眸问。
「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得赚钱还得顾家,可是全能超人了,谁规定她还得做家事?」可人心qíng不好,忍不住据理力争,只要一回想,他从头到尾都没对她说声「爱」,她就闷得很。
「既然是全能超人,就该去做饭,这对女超人而言应该不算什么。」他嘴角揶揄地弯起。
「我不想当女超人。」她转过身,噘起唇。
「那就我当男超人好了。」他走进厨房,打开她的冰箱,「天呀……-比我还惨,当真连一点东西都没有。」
「我很少下厨。」她很坦白。
「那这样吧!我们出去吃。」夏禹风对她撇撇嘴,「快去换件衣服。」
「我不想去。」她咬着下唇,「你何不去找更有吸引力的女人。」
可人一颗心复杂不已,一方面她不希望让他知qíng,另方面又气他一无所知,难道她真的这么糟?糟到一点吸引力都没。
真不知这男人在搞什么?明明他们才刚大吵了架,他居然一回来还这么对她,现在又是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是装的?还是真的忘了?
「我哪时候说-没有吸引力了?」他大喊冤枉。
「不用说,从你的表qíng就看得出来。」可人难过地坐了下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脸会说话。」他嗤笑。
「你……」她仰起小脸,无奈地睨了他一笑,「你厉害,我说不过你,但我吃不下,你自己去吧!」
夏禹风深吸了口气,似乎被她那故作的淡漠表qíng给激怒了,「来找-一块儿吃早餐,是因为我满喜欢和-在一起的感觉,-不愿意我也不勉qiáng了。如果-还为下午的事记恨的话,我也没辙,因为-说得没错,我就是风流花心、玩世不恭。」
她抿紧唇,紧抱着自己,就是不回应他。
他脸色冷峻地拉下,「-真不饿?」
「不饿。」可人看着地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夏禹风一径漠然地-起眼,淡淡地丢下一句,「随便。」
砰--大门关上的巨响再一次伤了她的心,但可人知道这是她自找的,又能怨谁呢?充其量只能恨自己吧!
夜暮渐渐低垂,可人终于走出大门了,早餐不想吃、午餐没得吃,晚餐她已不想再nüè待自己的胃了。
站在大门口,她看着对面大门,里头静谧无声,她知道他还没回来。
已入秋了,夜里有点凉,她拉拢了下外套,才下楼骑着她的小绵羊,打算四处逛逛,散散心。
可不知不觉中,她居然花了好几十分钟骑到江涛所开的火锅店。可能她心底还是期望他会在这出现吧?
进入店内,江涛乍见是她,立刻上前问道:「哇……稀客耶!一个人吗?」
她四处看了看,江涛以为她在找晓美,于是说:「晓美今晚有事,没过来。」
「哦~~我以为她会过来呢!」她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没关系,就给我一份麻辣锅吧!」
「没问题,请这里坐,马上来。」江涛指着前面一排的中间位子。
说实在,他本来挺怕她,但久了也发现她的可爱之处。她会对他这么凶,原因在于她对晓美的友qíng,这点让他满激赏。
「我如果坐这里,等下有人来了会分开人家,我坐墙角就行了。」她朝他点点头,便直接坐了过去。
江涛直觉她有点怪,但并没多问,亲自准备了比一般还丰盛的食材与汤头,他端了过去,「可人,请用。」
「谢谢。」可人点点头,拿起筷子先吃了一些。
哇……辣、辣,真辣……可辣得够慡。
可人暂时忘掉恼人的心事,专心吃着东西。可就在这时,外头居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嗨,江涛。」
「禹风,你来了!」江涛看着他身边的女子,「蝉,-也来了。」
「嗯。」她的表qíng似乎不太开心,就不知夏禹风刚刚跟她说了什么。
「对了,禹风,她也来了。」江涛偷偷往坐在角落的可人比了比。
夏禹风-起眸,面无表qíng地扯扯唇,「原来有人也知道什么是饥饿,我还以为她想当仙呢!」
可人顿住动作,眼泪忍不住泌出眼眶,模糊她的视线……她拿下眼镜企图让视线清楚点,但不争气的泪水却愈来愈多,让她分不清是因为她心底的难受,还是太辣的关系。
她吸了吸鼻子,愈伤心却吃得愈凶……
江涛直觉奇怪,上前关切地问:「可人,-没事吧?」
「没事。」她吸吸鼻子,「只是太辣了。」
「要不要我换一锅海鲜的给-?」
「不用了,谢谢。」她只能在这时候借着辣大方地落泪,如果换个锅,就等于剥夺了她哭泣的权利。
「江涛,别理她,有的女人倔得很呢!也给我份麻辣锅。」接着他问身边的蝉,「-呢?」
「鸳鸯锅,我希望能和你成为一对鸳鸯。」她仍想再力挽狂澜,「昨晚不是我--」
「嘘,别再说了,我懂。」他故意亲热地在她耳边低笑。
「咳……」可人忍不住咳了声,像是被他的话给击进胸问,猛烈的疼让她受不了地心口一窒。
「那我也改成鸳鸯锅。」他邪魅一笑,「省得吃成那副模样,可láng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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