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他眯起了眸子。
“李可欣,你该不会忘了她吧?”当这三个字一脱出口,立刻震住全班同学!
哇……火线已点燃,就要爆发了!
“唐子搴,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用力一拍桌,猛地站了起来,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就这么对峙,教室内立刻掀起风起云涌的诡谲氛围。
“她消失了,连她母亲一并消失了。”唐子搴加重音,凝睇著林慕奇。
“哦?”林慕奇眸子突地一黯,而后冷笑著。“这是必然的,谎言一旦被揭穿,谁还待得下去呢?”
砰!
唐子搴举起拳头重重捶在桌上。“我今天不是来找你打架或吵架的,只是希望你在给人家冠上罪名之前,好好去查查实qíng,免得冤枉无辜的人!”
他站了起来,又说:“你生在富有人家,不知道穷人家的无奈,为别人设身处地的想想吧!”
口气颇重的说完这一串话后,唐子搴连剩下的课也不上便走了。
林慕奇看著他的背影,接著紧紧闭上眼,虽然他的表qíng一样桀惊不驯,可心里正为唐子搴的话而挣扎著。
放学后,他不由自主地来到李可欣的家门外,果然门扉紧闭。
他重重闭上眼,举起拳头往墙上一捶。
该死,难道她搬家了?
突然,他听见附近有人jiāo谈的声音……话语中似乎说到可欣两个字,于是他放轻脚步朝那儿走了过去。
“唉,可欣那丫头还真是可怜呀。”一位妇人说。
“对啊,别人不知qíng,我们多少年的邻居了,什么事都看在眼底呢。”与妇人jiāo谈的是一位老爷爷。
“说她可怜真不为过,母亲不爱她,就只会利用她。”老爷爷想起这几年可欣所受的苦,不禁摇起头来。
林慕奇愈听愈迷糊,见他们就要离去,连忙追上那位老爷爷。“老爷爷……”
“你是……”
“我是李可欣的同学,她好几天没到学校上课,所以我才来看她。请问她搬家了吗?”他故作不解。
“哦,是这样的,前阵子她难得和她母亲起了争执,第二天两人就搬走了,至于去哪儿没人知道。”老爷爷坐在门口的板凳上。
“对了,我刚刚听您说她……可欣很可怜,是怎么一回事?”
“唉,还不是她母亲对她不好。”他半眯起老花眼,回亿过往。“从前她妈对她还不错,她爸更疼她,但有一年……应该还是她小学的时候,他爸买了辆脚踏车给她,她学得很有兴趣。
“有天……她在对面那个小公园学骑车,好晚了还不肯回家,她爸就去找她,哪知道就在越过马路时……”
他指著远处的角落。“瞧,就是那个街口,他被一辆大卡车给辗过,整个脑袋被切掉一半。”
“什么?”闻言,林慕奇心口一提。
“是呀,你该想像得到,当她妈听见一声巨响奔了出来瞧见这一幕有多惊骇、多伤心?尤其是可欣自责得不得了。从此之后,她妈便将她当扫把星看待,成天指挥来、使唤去,可她孝顺呀,一点怨言也没有。”老爷爷拿起搁在矮桌上的一杯茶,喝了口。
“那……那你知道她们为何搬家吗?”林慕奇进一步追问。
“可欣她妈心理不正常,愈来愈贪财,当得知可欣认识一位有钱的男同学,硬是要将人家凑成对,所以到处造谣。可欣知道了到处澄清,却没人信她。可怜的是,只要她一跟她妈提起这事,就会招来一顿打,你说她悲不悲哀?据我所知……她所以请了那位同学回家吃饭也是被她妈bī的。”
老爷爷又摇摇头。
林慕奇怔忡了会儿,掩住脸重喟了声。老天……是他误会她了,唐子搴骂他骂得对,他为何什么都不问,就定了她的死罪呢?
“年轻人,你怎么了?”
“没什么,谢谢您。”对老爷爷点头道谢后,他便离开了。
他一边走,一边想著那天他对李可欣所说的话、所做的行为,以及她在失望之余吐出的绝望话语,浓浓的愧疚感鞭笞著他的心。
当下,他作出了决定,他定要找到她,穷尽一生都要找到她!
七年后
林慕奇历经七年的找寻,依旧没有李可欣母女的消息,他甚至向父亲调来人手,结果还是音讯杳然!
这期间,他曾拉下脸问过唐子搴,可他也不知道她们上哪儿去,还道:谁造的业谁就得去承担。
这家伙未免太过分了,但是他却无法回驳,因为他说的没错,是他不分是非,只为了一些斐长流短就判了她死罪!
而他受这几年罪也是应该的,若老天有眼,就让他见她一面,只要让他知道她过得好,他也了了一桩心愿。
“总裁,这是您要的报告。”林慕奇的秘书赵玲将一份资料夹放在他桌上。
“好,你先搁著。”他专心看著桌上的出口单据。
“是的。”赵玲将资料放下后,转移目光看向林慕奇那绝俊的五官,与一身从不退流行的名牌西装,心忖:像他这等英俊又矜贵的男人,不知道哪个女孩能得到他的青睐?
赵玲进入“威林电子集团”已有四年了,这一年才因为拥有英、日文听、说、写的能力,被调到他身边工作。
真正接触他,才发现他并没有身为上司的高傲与漠冷;相反的,他很关心属下,也挺幽默风趣,是个很好的上司。
可是,她只知道他一有空就会去寻人,压根没时间和女人纠缠,这可是让许多爱慕他的女人扼腕不已。
“还有事吗?”见她迟迟没退出,他抬头又问。
“呃!没什么事,不过……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赵玲又道。
“什么小道消息?”他扬起眉。
“听说德易电子派了眼线来我们公司挖内线消息,直到目前还查不出是谁,若这事属实,您说该怎么办?”赵玲娓娓道出前阵子听来的消息。
“哦?”他眯起眸,冷冷一哼。“朱德洋那老家伙想要跟我抢生意,以为派个人就可以斗垮我?”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总裁,希望您还是彻底调查一下。”赵玲不放心地说,实在是朱德洋那老狐狸一点也没有所谓的商业道义。
“这我懂,谢谢你,赵秘书。”林慕奇淡淡一笑。
“那我先下去了。”
“等等,麻烦你请罗总过来。”
“是的。”
赵秘书离开不久,便见罗凯俊走了进来。
他是林慕奇打从高中时期起的死党,对于林慕奇心底的苦闷,他全数透悉,但又帮不上忙,还真是急坏了他。
而林慕奇一毕业便在自家公司帮忙,经过几年的磨练,他已能独当一面,也充分展现出自己的才gān,于是林父放心的将公司jiāo给他。
林慕奇一接收公司,立刻连络好友罗凯俊来帮忙,两人既是工作上的好搭档,私底下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总裁,你找我?”罗凯俊一进门便笑问。
“你是讨骂吗?我不是告诉你私底下就别喊我那两个字,我每天听……每天听……听得还不够烦吗?”他爬了下头发,重喟了声。
“很多人巴不得能天天让人喊这两个字呢!”罗凯俊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找我有事?”
“你听过一个传闻吗?德易电子派了眼线来我们公司。”林慕奇双手jiāo握在胸前,凝目望著他。
“是听说过,我正在查。”他点点头。
“怎么不告诉我?”
“你那么忙,我不想让你多cao心,再说我已有眉目了。”罗凯俊扬起嘴角自信一笑。
“qíng形怎么样?”林慕奇只有将全副jīng神都放在公事上,才不会被七年前自己所做的那件错事给凌迟而死。
“瞧你,除了‘她’的消息,你几乎把公事当成生活的全部了。”罗凯俊摇摇头。“我就是担心你这样才没告诉你。”
“唉……男人本就该为事业打拚,再说我又怎能让我老爸担心?”林慕奇朗声笑了出来,故意忽略他口中的“她”。
“别人我不敢说,可是林伯父对你可是完完全全信任,他在我面前只会说你的好。”罗凯俊大笑著。
“你呀,就会灌我迷汤,快说吧。”他催促道。
“好,想跟你说说笑,你总是半分钟都等不及,唉!”罗凯俊摇著脑袋,接著才道:“朱德洋的确有派商业间谍在我们公司,而且位居高层。”
“谁?”林慕奇眉头一拧。
“江四风。”
“什么?企划部江总!”林慕奇眉头一挑,眼底出现了挑战的兴味。
“需不需要我揭穿他,将他移jiāo给警方?”前几个月来的疏忽,江四风已从他们公司拿到不少机密文件。
尤其他是负责企划部,许多IDEA多jiāo由企划部评估,这下他不都把好点子外送给朱德洋了吗?
“不,我倒是想会会他。”他半合起眼,冷冷一哼。
“另外,我还打听到一个很好玩的消息。”罗凯俊压低嗓。
“你说。”
“江四风的女儿居然是朱德洋的qíng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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