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说愈没信心,直到最后不但声音发抖,就连四肢都抖得好厉害呀。
“别说了!”亚权一个箭步跨上前,将她抱个满怀。“对不起……凌凌对不起,我是笨,不懂表态,不懂如何让一个女人放心,就只会猜忌,只会……”
“你猜忌我什么?”她紧蹙起一对秀眉。“对了,你刚刚还说你误会我,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误会呢?”
“你前阵子一直以忙碌推托,因为担心你的身体,曾去你学校外等候,直到十二点过了才看见你和另一个男同学有说有笑的出来,最后……你还坐上他的车。”亚权一对深邃眼眸望著她。
“原来……亚权,不是的,他只是我──”
瞧她急著解释的样子,他不禁笑了,这不就说明她还是很在乎他的心qíng?
“你笑什么?”盼凌看著他的笑容,赫然住口。
“我笑你不能没有我。”他眯起眸笑睨著她。
“才怪。”她鼓起腮。“又自大了。”
“那些我全明白了,你都不要解释,真相大白后你还舍得离开我吗?”他双臂抱胸,柔柔魅魅的嗓音直蛊惑著她的心。
“我……我……”
她好想就这么跑了,可是……可是……
“别生我的气了,晚上随你怎么处置,可现在……”他看了下手表。“时间可不允许咱们再延误下去了。”
“什么时间?”她挑眉睨著他。
“新饭店开幕的时间呀。”他扬起嘴角笑看著她。
“那又不关我的事。”她小脸一偏。
“我可以说不关其他人,唯独只关你一人的事,快走吧。”抓住她的手,他快步朝饭店的方向疾步走去,沿路叫著计程车。
“喂,那关我什么事?我不去。”她不停甩著手,想要挣脱他。
“等下你就知道了。”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计程车,他立刻嘱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到饭店。
“其实你刚才可以别管我,去主持剪彩呀,省得人家还牺牲掉半杯冰沙。”半推半就地被他架上车,盼凌可是满腹牢骚。
亚权不想解释,以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任她“泄恨”。
“你喜欢,我们婚后就开一家冰沙店,以霜淇淋口味为主,怎么样?”他垂下脑袋,在她耳边低语,那温柔神qíng对女人而言有著绝对的吸引力,何况是爱了他那么多年的盼凌呢?
“我告诉你,你别哄我,我可不是被哄大的。”其实经他这一说,她还真是跃跃yù试呢,可是她又怎能承认?“再说,我可不想嫁你。”
“谁说不是?你就是被我哄大的。每次你尿湿裤子怕被妈骂,就在那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最后还不是我将你哄住的。”他故意说儿时糗事,让盼凌羞红了脸。
“你、你再说──”她脸红耳躁了。
“还有呢!”
亚权压低声,凑在她耳边,以仅她听得见的暧昧音调说:“有一次爸妈出国旅行,而你初经恰巧来了,又哭又叫地跑到我房里说你快死了,还跟我说了一大堆遗嘱?结果是我帮你买来卫生棉,还帮你洗你不敢洗的血裤?”
眼看她一张小脸胀红成猪肝色,他还意犹未尽地说:“那时我就已经把你看光了,你不嫁我嫁谁?”
“纪亚权──”她羞窘地喊他的名字。
“怎么,比大声呀?好,我继续说──”他这会儿可不含蓄了,拔高嗓音就说:“还有一次,你──唔……”
jīng采内容还没说出来,她已抱住他,用力吻住他的嘴。
这该死的男人,看他还能怎么说?再说,她就咬掉他的舌头!
司机不小心从照后镜看见这一幕,不禁挑挑眉,赶紧转移视线到路面上。
唉……现在年轻人可是愈来愈开放了,真是要不得呀!
然而,就在盼凌拥吻他的时候,亚权悄悄从口袋中掏出那条链子,为她重新戴上,这是他们二合一的心,将永远不变……
不久,终于到达饭店,亚权付了帐便将盼凌拉下车,两人手牵手奔到饭店前方的露天会场。
原本因为时间将至,满心焦急的杨克帆在看见他俩后终于放下心,和妻子双手jiāo握,露出会心的微笑。
亚权牵著羞涩的盼凌站上台,对杨氏夫妻点头道歉后才说:“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因为……我刚才去追我一生的幸福,各位就看在我已将幸福追到手的分上,给我一个掌声吧。”
顿时,掌声四起,将会场烘托得热闹非常。
他继续说:“大家一定很好奇这红布里头是什么样的名称,其实这名字对各位而言或许很普通,可我却是倾尽所有的爱汇集在这个名字上。现在,就在我们剪彩的时候布幕同时掀起,好吗?”
“好……”
群众纷纷鼓噪起来,而镁光灯也闪烁个不停,大家都对准台面,打算留下历史xing的一刻。
于是,工作同仁立刻拿上红彩带,由杨克帆夫妻、亚权和盼凌同时剪下。
刷──布幕霎时翻飞而起,刻在石柱上的竟是一个“盼”字!
“‘盼.大饭店’是用我最爱的女人的名字命名,这更代表著一个盼望、一个希冀,希望我们能愈做愈好,来这住宿休闲的每位客人都能得到最大的幸福。”
盼凌震愕地看著他,眼底跳跃的是喜跃的光影,她万万没想到他所谓的“只关系她一人”是用这么深的爱去建立的!
“亚……亚权……”
不再矜持、不再害羞,她在大庭广众下飞扑到他怀中。
这一刻的感觉就好像她等了好久好久的果实,终于可以收成了!
亚权捧起她的小脸,印上最深qíng、最挚爱的一吻,同时间底下也响起热烈的掌声,给了他们这份爱恋最大的祝福。
杨克帆与江子倩夫妻也湿了眼眶,心中满是欣慰与感动,感动于亚权这份如钢铁般的毅力与爱心。尾声
“啊……你要做什么?”
当众人都在露天舞池跳舞的同时,亚权却抱著盼凌登上饭店某间房间。
“我记得有个女人已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献给我,现在我只是想以人体示范,这样更具意义,你说是不?”他诡魅地笑著,脚步没有稍停。
她顿时红了脸。“讨厌、讨厌,不要啦,让人家走。”
“不行,我还要你学那张相片做出这么妩媚、销魂的表qíng才行。”
终于到达房门外,他俐落地以一手刷了卡,而后进房,将她放在水chuáng中央。
盼凌羞红了脸,直想翻身下chuáng,却被他压缚住。
他垂眼凝睇著她,大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眼底闪过一丝诡光。“凌凌……你这小妖女。”
“厚,你骂人家妖女,不来了。”她嘟起嘴。
他却适时叼住她微翘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热唇在她耳边低喃。“其实我……我早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大哥。”
“什么?”她愕然地震住身子。
“应该是在你出生后我就发现了……当时我看你的眼睛好黑、好亮。可是我的却带著微蓝,学校里的同学就常笑我是外国人。”他淡淡地说。
“你……你怎么没跟爸妈说?”
“虽然心里已百分之九十确定,可我仍不敢求证,因为我怕一证明自己的身分,就得离开你。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生父会是个杀人犯。”
说起这个,他眼底不禁出现一丝黯然。“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不能再装作不知qíng了,否则定会让人说闲话,而我也会对不起自己。”
“不,妈说你父亲不是坏人,他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否则也不会救了妈。”她替纪天才解释。
“我知道。”他点点头,对他生父他早已无恨了。
“既然知道我不是你亲妹妹,那你……”她紧张地看著他。
“从小我就好喜欢你、好爱你,又怕你会爱上别的男生,便用尽心机让你依赖我、爱上我,甚至若即若离的让你忽略不了我。”他淡淡地笑了。
“啊,你……”她记起来了!
从小只要她跟其他男生玩在一块儿,他总是在一旁将那个男生给比下去,表现他的聪明智慧;如果她要和其他男同学出门办点校务方面的事qíng,他便会假装若无其事,然后恰好出现在那里,而后体贴的送她回家。
还记得幼稚园的时候,她跟几位同学在家里玩家家酒,她是另一个小朋友的妻子,他瞧见了便在旁边说著风凉话:对,你嫁给他就跟他回去吧,哥哥以后也会娶一位比你可爱的女生,疼她爱她一辈子,你就不能当电灯泡了,太好了。往往她一听他这么说,就吓得不敢继续玩下去。
原来……这都是他的计谋?
“可不对,当我十五岁起,你就开始逃避我,好像很怕我接近你。”女人呀,翻旧帐是最厉害的。
“因为……我发觉你长大了,已是个小小女人,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大哥,可在外人面前你依然是我的妹妹,我不能逾矩,但是我可以成功勾引你对我的好奇,不是吗?”他露出一抹jian诈的笑容。
“好啊,你……你真是大老jian!”盼凌鼓起腮,瞪著他。“那为什么我说爱你,你不肯回应我,还骂我呢?”
“说来可笑,我的计划成功了,可我开始害怕你之所以依恋我只是习惯,只是把我当成一个随时可以替你解围的依靠,一个只要呼唤一声就会现身保护你的男人,可那并不是爱。尤其当我听见你对当时你的手帕jiāo说:我是你父母养大的,我绝对不敢不要你、不会拒绝你时,心就彻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