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早就想去找乔松宇,只是怕做得太明显,引起乔松宇的怀疑,所以他qiáng迫自己压制下这股冲动。如今爷爷主动出现在他面前,他早已忘了一切紧拥著他道:「爷爷,很高兴你也来了,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无法亲身拜访,请你别见怪。」
一旁的柳逸凡已看出这位老人家与子扬的关系,明了自己在这种场面是多余的,因此便起身告退。
见柳逸凡出去後,子扬问道:「爷爷,你收到乔皑的信了吧!」
乔松宇熠熠生辉的双眼瞅著他,「有,非常谢谢你。你知道我收到信时那种如获至宝的感觉吗?所以今天特地来想把这送给你,一方面是向你道贺,一方面是谢谢你的帮忙。」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龙形玉佩的链子。
子扬一愣,不知所措,因为他知道那是乔家的传家之物,连忙拒绝:「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乔松宇浅笑道:「我的一切,除了乔皑,就只有你最有资格拿了。」
子扬无法置信的看著他,喃喃叫出:「爷爷……」
乔松宇拍拍他的肩,「你放心,我知道乔皑有苦衷,我会等到他能面对的那一刻。喜宴也快开始了,我先回座。」在转身时,又回过头颇有含意的对他说:「好好善待宝儿,她也吃了不少苦。」
直到乔松宇的背影隐没後,子扬依然无法回神,难道爷爷知道了?宝儿又受了什么苦?天呀!事qíng怎么会搞成这样?活该!真是自找的,他随即甩甩头走了出去,再次面对那喧嚷的人chá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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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凯蔷从车上拿了宝儿遗忘的珍珠项链,匆忙的赶回休息室时,不巧在转弯处撞上一个硕大的身影,抬头一看原来是他,今天站在霍子扬身旁的伴郎,和霍子扬一样,属於那种有危险气质的男人。
凯蔷瞬间红了脸,这是她从未发生过的现象,不知如何是好的说声对不起,转身就跑。
柳逸凡眼见这位如梦幻般的仙子,飘然飞去,不由心中一阵悸动,舍不得的多看了几眼,才起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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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婚礼至喜宴结束,子扬与宝儿表面上是恩爱无比,私底下却各怀鬼胎、心事重重。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後,两人的关系就处於这种真空状态,没有任何的qíng绪起伏,就算是有,当然彼此也都隐藏得很好。
在隔桌中有一双眼,一直离不开霍子扬,他在想若有人将霍子扬的脸挡起来,他真会以为那人就是乔皑。
「思远!在看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宝儿的老公挺眼熟的。」思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扫向霍子扬的身上。毕竟他和乔皑相处的时间比任何人都久,这种感觉是无法抹灭掉的。
「或许他是大众脸呢?吃吧!别研究了。」子扬既然有他的苦衷,乔松宇也只好帮他隐瞒了。
「大众脸!乔爷爷你别开玩笑了,你曾几何时看过这么有威胁xing又具贵族气质的男人?」思远对乔松宇的话不以为然。
「我眼前不就一位了。」没想到乔松宇一把年纪了,竟也会调侃人。
「我……乔爷爷,你别逗我开心了。」思远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
乔松宇见状,不禁盈满笑意。
就在酒席即将结束时,一堆宝儿的同学及同事硬是不肯放过这对新人,坐在一旁的高俊明虽未追到宝儿而有些心灰意冷,但当他见了霍子扬後,自认自己是输得心服口服。於是也加入他们一块起哄,且qiáng迫新郎新娘要做些高难度的游戏,最jīng采的就是要求新郎含住一口酒,然後嘴对嘴的喂入新娘口中,不得滴出半滴,否则得重新来过。
子扬见宝儿一脸倦意,不忍再耗下去,於是起身当众声明:「各位,若是我们第一次就圆满成功,则希望你们大夥能高抬贵手,放我们回去『休息』,所谓chūn宵一刻值千金,各位不会不懂吧!」
听了他的一番声明後,众人齐声喝道:「可以,成jiāo。」
只见他含上一口酒,紧紧与她的唇胶著在一起,不留一丝fèng隙,让口中的汁液缓缓灌入宝儿口中,宝儿只觉一股暖流窜人喉内,混杂著浓浓的酒味,与他那熟悉的男xing味道……不知怎地,那种熟悉的感觉又袭击而来,使她好生心慌且战栗不已。
子扬感觉到她在发抖,於是将她的身子更拥紧了些,却也更将那致命的气息传人她的感官中,使宝儿险些无法自持,在最後一滴酒成功的流人宝儿口中後,他抬起头,露出个胜利的微笑。此时的宝儿若不是他的搀扶”可能早已昏厥了过去。
大家鼓掌叫好,但也不忘揶揄他们:「看样子,你们平时常练习嘛!」
此话一出,全场哄堂大笑。
子扬却十分大方的回答:「那当然,拥有这如花美眷,若不常练习,岂不bào殄天物。」
宝儿听了,忍不住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下,他作势跪地求饶,使得一群人更乐得不可开jiāo。
「你们满意了吧!现在各位可以遵守诺言,放我们回去了吧!」他执起宝儿的手,给予她依靠,慢慢地步出了酒店,刚开始的冷漠似乎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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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一踏进雁岚小筑,立即觉得宛如置身於人间仙境,偌大的庭园中有一潭人造湖,湖上波光粼粼,搭配上一座半弧状的小桥,充满著浓浓的古意。
「想不到你那么有钱!」她直觉就说出来了。
「什么?」子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我是说你年纪轻轻的,钱怎么会赚那么多?」宝儿的想法向来单纯,总以为有钱人一律是那种秃头又啤酒肚的男人。
「那你的意思是,有钱是那些老头子的专利罗!」他笑看她。
「在我印象中就是这样!」她想到了爷爷,甚至於乔爷爷都是那副样子。
子扬轻拍她的面颊说道:「这是我最近才买下的,为了你。」
「我?」宝儿不太相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买下它,只因它很适合你,清静典雅像是与世隔绝,又无人世间的纷扰,你不是一直很向往这种生活吗?」他回忆起从前宝儿说过的话。
「你怎么会那么清楚我的喜好?」宝儿不懂,他为什么对她的一切都了若指掌。
「因为我关心你。」子扬扳过她的肩面对自己,神qíng笃定的说。
「可是我讨厌你。」她用力转过身,不敢面对他。
「我承认过去我太霸道、太蛮横了些,也很恨我自己为什么老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所以我告诉自己既然已娶你为妻,两人要生活在一起,共同经营一个家,就该排除所有的偏见,而我已朝这个方向努力了,希望你也能。走吧!你也累了一天,我带你去楼上休息。」他正用一种锐不可当的灼人视线看著她。
宝儿低下头,默默无语的跟著他步上二楼,在转弯处的第二间门口停了下来。子扬让开身,示意宝儿去开门。
宝儿开了门著实吓了一跳,裹面全套的淡紫色系列,这是她最喜欢的颜色,落地窗前淡紫色的轻纱帘布随著晚风轻轻摇摆,呈现出一股飘逸的美感。
宝儿激动的在他脸上印上一吻,「你真的很有心!」
「喜欢就好。逸凡今晚就得赶回纽约,我想去送他,你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子扬亦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逃离了这个令人窒息的气氛。
宝儿轻抚了一下额头,并发觉有一股暖暖的爱意已在心中滋生,正当她想甩掉一身的疲惫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宝儿兴高采烈的去开门,以为子扬又折回来了,然而站在眼前的不是子扬,而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她极有礼貌的说道:「少爷他有jiāo代,少奶奶你要沭浴更衣,我特地拿换洗衣物来。」
「你是?」宝儿对这妇人的第一印象就很有好感。
「我是王嫂,少爷在美国的时候就是由我伺候他的,现在也由我伺候少奶奶。」
「王嫂,我不需要别人伺候,我又不是那只猪!」宝儿拐弯抹角的-著人。
「猪?」王嫂不解。
「就是你们那个少爷嘛!」
「哦!」王嫂恍然大悟後,窃笑不已,暗地裹也喜欢上这位不摆架子的少奶奶。
「对了,王嫂。我带来的衣物呢?」宝儿打开衣柜,裹头琳琅满目,就是没有一件是她带来的,但也意外的发现,这些衣物的式样很有她的风格,使她更不得不佩服子扬的细心。
「少奶奶,你的衣物刚才运来这儿,待会儿我会叫人整理好的。」王嫂还是那必恭必敬的态度。
「王嫂,你就别再叫我少奶奶了,好像古时候的人一样,怪别扭的,以後你就叫我宝儿好了,你听宝儿、宝儿,哇——多亲切呀!」宝儿唱作俱佳的表qíng,逗得王嫂好开心。
「可是这样不太好,从前少爷也是叫我喊他名字,我不肯,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我是我,我很坚持。好嘛!你叫叫看,就会觉得很顺口。」宝儿半威胁半撒娇的说。
「好吧!宝儿。」王嫂被她死缠烂打招架不住,只好同意。
「太好了,王嫂,以後就这样,不可以忘了哦!」宝儿抱紧王嫂,在她面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王嫂不好意思的摸一摸面颊说道:「宝儿去洗澡吧!有什么事再叫我。」於是将门轻轻的合上,退了出去。
宝儿高兴的想著,还好有个王嫂,不然日子可无聊死了,随即拿了衣物进了浴室,轻轻松松地洗了个泡沫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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