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内雾气氤氲、阳光穿过叶fèng照she在她身上,她愈走口愈渴,两天未进食,身子本就虚弱,不知走了多久……她只觉眼前一暗,霍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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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睡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当小蝉张开眼,看见的竟是一张熟悉的脸孔!
「你……克暮贝勒?」她愕然坐了起来。
「啊!-终于醒了!」他开心地笑着,「太好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小蝉觉得好累,飘来飘去都飘不到她该去的地方。
「我去找亲戚,回程路过那片竹林,一时兴起想去狩猎,就这么巧的看见-昏倒在地上,当时可吓死我了。」克暮又装出一副没心机的傻愣模样。
「竹林!」听他这么说,小蝉这才想起自己跳马车逃跑的事,「谢谢克暮贝勒搭救,我该回去了。」
「-要回北京城吗?」克暮摇摇头,「-体力还没恢复,这样回去可以吗?」
「可以的,我没事。」小蝉就担心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大阿哥已经遭遇危险。
「-叫什么名字?」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道。
「小蝉。」她直觉他是好人,并不想隐瞒。
「-好忠心喔!在我府邸就找不到这样的护卫,如果大阿哥不要-,-就跟着我好不好?」克暮孩子气地问道。
「不,尽管我回不了皇宫,也会回金刀门。」她这辈子只想保护一个人,纵使那个人并不需要她。
「金刀门!」克暮眸心一紧,原来她是金刀门的弟子。
「嗯,但我现在一定要回宫,否则大阿哥会有危险。」她忧心忡忡。
「有危险,怎么说?」克暮表qíng化为严肃。
「好几次有人想暗中杀害他。」说着她便下chuáng,打算立刻离开。
「好好,-要回去,我就送-回去。」他赶紧拉住她,「但是-得先吃点东西,我已命人去准备了。」
「这……好,吃完东西我就回去。」虽然心急,但小蝉仍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那我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克暮指指外面,就跑了出去。
当他回到自己房间,易洛山的山寨头子江肆走了进来,「她就是德胤的女护卫?为何不杀了她,还让她回到德胤身边?」
克暮只是勾唇一笑,挑眉冷睇着他。
「哦~~我懂了,你喜欢上她了?」江肆聪明地意会道。
「没错。」克暮并没否认。
「这可奇了,论长相,她还不及宜茵郡主呢!」江肆疑惑地道。
「这你就不懂了,一个女人对男人而言,长相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真心。」他又丢了个瓜子入口,「我之所以要让她回到宫里,为的是要多个眼线。」
「这点我倒赞同,反正我只是受你所托,只要杀了德胤就算达成任务,至于其他的就全看你自己了。」
「当然,如果将来我成为皇太子,一定少不了你和易洛山的好处。」克暮早对皇太子的身分觊觎已久。
「那我就先说声谢了。」江肆撇嘴一笑,「对了,何时行动?我不想再拖下去,兄弟们已是蠢蠢yù动,等得不耐烦了。」
江肆虽对德胤没有特别的仇恨,但对旗人却有着浓浓的恨意,想他们江家以前在江湖上还是个有头有脸的名门正派,可旗人一入关,立刻将中原搞得一团乱,江湖各教派跟着来个大洗牌……他们江家的地位也因此不保。
他们只好往山上逃,进而成为山中霸王。
「随时都可以,咱们见机行事。」克暮-起眸,眼底散发出一股势在必得的决心。
「那好,咱们再找时间从长计议吧!」为了可以一举杀害德胤,还是必须慎重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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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什么?小蝉不见了!」
听闻三名侍卫的回报,德胤可是又气又急,「这个女人竟然跳马车,她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往回追了好久都不见她的人影,我想她是躲起来了,或许人已在京里。」其中一人判断道。
「可是她……」德胤猛一拍桌,要他怎么告诉他们,一个连在皇宫内都会迷路的人,又要如何顺利返回北京城呢?
就在这时候,突闻外头太监禀报道:「禀大阿哥,小蝉姑娘回来了。」
「你说什么?」德胤倏然看向门外。
「小蝉姑娘现在就在外头,是克暮贝勒派人送她进宫的。」
克暮?德胤-起了眸。
「先让她进来。」他步回位子,对三名侍卫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当他们离开后,小蝉来到书房门口,瞬也不瞬地瞧着他,「看见我是不是很生气?但我不会管您怎么想。」
德胤-起眸,紧紧锁住她的视线,「算了,我投降了。」
「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再赶我走了?」她那对柔若秋水的眸光浮动着泪水,由此可知这一整天下来,她的qíng绪绷得有多紧了。
「-说我赶得了-吗?」他缓步走向她,抵着她的额心,那目光盯得她不安起来。
「您生气了?」她看得出来。
「我没生气,只想知道-究竟懂得我这么做的目的吗?」德胤绷紧下颔,嗓音沉得有些骇人。
「目的?」她摇摇头,不一会儿又点点头,「我应该懂,因为大阿哥嫌我碍手碍脚,甚至于我的存在坏了你不少好事,这才将我遣送回去……但您放心,以后您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求您别赶我走。」
小蝉压下满腹的酸涩,对他憨傻一笑,「大阿哥,您说好不好?」
「-是真傻还是装傻,真不懂我的意思吗?」
他说不出内心的纠结,「那是因为……算了,既然-回来了就待下吧!」
她真心的露出笑靥,「谢谢大阿哥成全。」
「对了,听说是克暮贝勒派人送-回来的,-怎么会和他在一块儿?」这点倒是让他疑惑。
「我跳下马车后便逃进附近的竹林里,但因为又饿又渴而昏倒在那儿,是克暮贝勒正好进林子里狩猎这才发现了我。」小蝉照实说道。
「他进竹林狩猎?」德胤-起眸,明白那地方并不是狩猎地点,这么说来克暮若不是傻得够彻底,就是另有隐qíng。
「他是这么说。」小蝉望着他脸上的疑虑,「有什么不对吗?」
德胤瞧着她,语气转柔,「没事,-也累了好些天,快去休息吧!」
「可是大阿哥……」
「我今儿个不出宫,这样可以吧?」他当然知道她在挂心什么。
「您不会再骗我了?」受一次教训,小蝉开始提高警觉,不希望一觉醒来又在不知名的地方。
「不信我?」他挑眉,上前握住她的纤腰,这一握他不由-起了眸,「才不过两天-就瘦了圈?」
「大阿哥……」他的手在她腰间游移,让她窒了下。
「不是缠我缠得紧吗?怎么现在又一副怕我的样子?」他可以发现掌下的娇躯隐隐颤动着。
「别这样!」小蝉推开他,急住后退,眼底写满涩意,「我不肯离开,并不是要您这么对我。」
「哦~~那-是想怎样?」他一对幽邃的眼瞅着她,走近几步,热唇刻意贴在她颈窝,逸出xing感的磁xing嗓音。
「您讨厌我、嫌弃我,我知道……以后我会离您远一些,不会gān扰到您。」她水雾般的大眼掠过受伤的神色。
「我讨厌-、嫌弃-?是谁告诉-的?」他表qíng上的慵懒已消失,换上一抹冷酷。
「这还需要别人说吗?」她苦笑,「我虽然不聪明,但也是有感觉的,几番被您驱赶出宫,您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明白?」
「是呀!就不知-的感觉对了几分。」他冷毅的下颚紧紧一缩。
她摇摇头,「我不懂您的意思,也不想懂,如果大阿哥信守承诺,今儿个不出宫,那我想先回房歇会儿。」
小蝉吸口气,脚踩在紫禁城的上地上,似乎让她安了心,但也因为如此,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
「好吧!-去歇着。」想再说些什么,可他知道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倒不如等她心qíng平复了再说。
「谢谢大阿哥。」朝他点点头,她便退出书房,返回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有不少太监与宫女对她指指点点,还不时传出「不要脸、脸皮厚」之类的尖锐批评。
小蝉听在耳中,心被狠狠螫痛,但随即一想,他们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但她不想多做解释,毕竟她最终的依归还是金刀门,日后再也与皇宫没有任何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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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天后,小蝉发现德胤前往留香居的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这对已冷了心的她来说已造成不了刺激。只不过,以往他都会待到翌日天亮才回去,但这阵子却只短暂逗留便离开,反而给她一种带有某种目的的错觉。
直到他走出留香居,小蝉仍尽忠职守地跟在他身后三步之遥。
德胤摇着纸扇徐徐散着步,突然他顿住脚步,回头朝她看了眼。
「-天天跟着我来,都在隔壁小房间里gān嘛?」他扬唇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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