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狂徒梁上妻_楼采凝【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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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说的好,现在的我过的惬意极了,别人的同qíng心也绝不会滥用在我这个自命不凡,轻佻恶劣的顽人身上。”

    他笑的恣意又开怀,好似难得遇上知音一般。

    “石韦──”她因他的反应而震撼,深锁着眉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别说话,听我说。”他慢慢走近她,以大拇指轻轻抚触她的秀眉,“想不想去一个地方瞧瞧,那是个小岛,风景秀丽,宛如世外桃源。”

    “这世上真有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从未离过家的绫琦一直以为这四个字的意境只有在书中才能形容得那般美好,现实生活中是不复多见的。

    “当然。”她那喜溢眉宇的摸样,让他见了为之心疼。难道她从未出外看看走走,在她仅有的记亿中,就如同她那双手──劳顿坎坷。

    他qíng不自禁地执起她的手,却被她倏然抽离。由她愁苦的表qíng中,明白诉说着她不愿让他发觉她的隐痛。

    “能告诉我,你以前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明知她不会说,他还是问了。

    “很普通的日子。”她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早是石韦意料中之事。

    “镇江夏家跟你是什么关系?那杨清风为何对你穷追不舍?”不管有没有答案,他决定再接再厉地追问。

    “你问那么多有什么目的?”她像只刺帽,将自己保护的很好,却也过于yù盖弥彰了。

    绫琦并不想怀疑他,但她身上目前有着整个夏家产业的契约,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没什么,只是好奇。”在他英气bī人的眸光中闪烁着趣味的光芒。

    “其实很平凡,没什么值得你好奇的。”她撇开视线,不敢与他那dòng烛先机的眸光对视。

    石韦扬着眉点点头,“也罢,算我没问-!”他bī近她,qiáng制她看着自己,“你不说,我还是会查出来的。”

    “你没资格。”她摇着头yù甩脱他的手。

    石韦邪魅一笑,指间的力道用得更猛,“你是我捡来的,应当是我的所有物吧!现在做主人的我想向你要样东西。”

    绫琦深吸了口气,仿佛了解他所要的东西是什么,因此有点儿胆战,又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果然,他温热的唇弄醒了她沉睡已久的唇办,她心中的反抗送达大脑时,不知为何全变成了服从。她qíng不自禁地微启绛唇,他更如狂涛骇làng般带着席卷而来的气势撬开她的,让自己的舌在她檀口内予取予求,这般激qíng更融合了鸷猛与温柔,阵阵波涛颠覆着她的心理与生理反应。

    突然,船身剧烈摇晃着,绫琦原以为是这份缠绵所造成的晕眩,直到石韦猛然抽离她,脸色瞬间变得yīn鸷骇人地道:“遇上飓风了,等我一会儿,千万别乱跑,我马上回来。”

    语音未歇,他已旋身不知去向。

    “石韦──”

    一道深深的惊惧忽地划过绫琦的胸口,她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原来……原来在他轻佻的面具下,竟是一张如此谨慎沉着的面容和义无反顾的冒险jīng神!

    是她错看他了吗?

    “公子──”阿发见到他,立即呼喊道。毕竟突来的làngcháo太猛,他实在控制不住已趋疯狂摇晃的船身;而今整个画舫都淹了水,一片凄风惨雨的景象!

    “告诉你们几次了,别叫我公子。”

    紧要关头上,他仍不忘了这项禁忌,因为这句话即有可能招来绫琦的反弹,甚至让他永远失去她。

    “是的,阿韦,你看这可怎么办呢?”阿发抖了抖已湿透的衣服,呆愣在原地,因为他能力有限,早已尽了力了,却仍挽回不了这样的局面,看来,他这辈子可能要在此终了了。

    唉,他还没娶妻生子呢!实在不甘心。

    “别慌,快拿麻绳给我。”石韦命令道,并火速拔身而起,将已损毁的桅杆再度捆扎妥当。

    “公子,风那么大,可要小心啊!”李爷爷掌控着船桨,尽力保持船面的平衡,一方面又得仰首注意着石韦的安全。

    “我没事,李爷爷,你年纪大了,快回舱房内,cao控船桨的工作就jiāo给我吧!”石韦放下手上的工作,飘降身影。

    “我年纪虽大了,可不比你们小伙子差,放心吧!我还撑得住。”

    李爷爷慡快的一笑,掌船多年的他,这种大风大làng的场面已看过无数次,早就无惧无畏了,说穿了,大不了赔上老命一条!

    “好,那你多担待些,画舫内的积水不清出可不行,我去帮刘宝的忙。”此刻还好风势已稍歇,石韦才放心让李爷爷一个人留在甲板上,并飞也似的冲进了画舫。

    然,眼前的一幕令他的胸口一悸,他竟看见绫琦已换上初来时的男装,并卷起裤管与刘宝两人卖力舀着侵入的海水。

    她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脸上虽流着汗水,但这抹动人的神qíng,乍见之下是如此的令人心折。

    她主动开口道:“现在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而且我也怕死,当然得帮忙-!”她说的可一点儿也不委屈,满理所当然的。

    “夏姑娘可卖力得很,还不时问我你在哪儿?安全吗?”多嘴的刘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刘宝,你这张大嘴巴。”

    绫琦一瞪眼,把一桶水泼到刘宝身上。

    “哎呀!我只是实话实说嘛!你怎么可以……”刘宝为自己叫屈。

    “行了,刘宝,被美女泼冷水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荣幸,别抱怨了,咱们动作得快些,否则真要掉进海里喂鱼了。”

    他忻然而笑,也卷起裤管,着手帮忙。

    大伙儿卖力工作着,虽汗流挟背、筋疲力竭,但心中却全力为一个共同的目的所奋斗,着实值得欣慰。

    原以为就此风平làng静、乌云散去,然,猛地一阵大làng打来,船身剧烈一晃,瞬间自窗口涌入如排山倒海般的làngcháo,娇小的绫琦若不是被石韦紧紧抓住,或许早已飞离了船身。

    “绫琦,抓好木梁!还有刘宝,我把她jiāo给你了。”石韦倏然将他二人一提,离开了已高及半身的水面。

    “你要去哪儿?”她急急问道;外面风雨那么大,他冲出去岂不是送死吗?

    “我得去救李爷爷,放心,我会回来的。”

    他递给她一个无懈可击的笃定笑意,随即像匝了一只疾飞的猎鹰般,一闪而逝。

    甲板上,求寻获李爷爷的身影,他只见到一支衔勾在船舵上的桨;石韦不再犹疑,立即俯冲至大海里,宛如一只白鲨在水里任意狂奔。

    “我……我在这儿。”

    是李爷爷的叫唤声,石韦在模糊雨痕中循声望去,只瞧见李爷爷整个人被吊在船桅上,动弹不得!想必一定是刚刚那股噬人的làngcháo,将李爷爷整个翻冲而起的结果,他该感谢这船桅救了李爷爷一命。

    他御风而起,抖落了身上的水珠儿,以箭矢般的速度向李爷爷疾奔而去。原就断裂的船桅在李爷爷摇晃不定的刺激下,整个已呈摇摇yù坠的状态,如果他qiáng行将李爷爷抱下,必定会弄断船桅,但倘若不这么做,李爷爷极有可能在船桅断裂的刹那飞出舱面!

    在进退维谷且迫在眉睫的qíng形下,石韦决定赌上一赌,他运用绝顶的轻功在刻不容发的瞬间直冲向李爷爷,在两人jiāo错的刹那,以潜藏的内力将李爷爷其准无此地击向正在船中央等待已久的阿发怀里。

    刹那间,整根船桅像风雨中挺下住的大树,一声巨响后砰地倒下!

    石韦一时走避不及,右腿被其支gān划伤,随即血流如注。

    天地间仿佛像中了血咒般,顷刻闻风停雨歇,彷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然“飞扬号”却已历经了一场凶猛的浩劫,变得满目疮痍、破损不堪。

    “阿韦!”

    首先奔至他身边的是绫琦,瞧她半个人已淹没在水里,还奋力的向他奔过来,石韦心中顿时莫名感动。

    她握紧石韦的手,一时无语:心内却充满紧张与担忧。

    “瞧你,多像水中一朵英勇的白莲。”他咧嘴一笑,轻拂过她因惊吓而显得苍白的面容,压根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还开什么玩笑,快进屋,我帮你包扎伤口。”一思及刚才的惊险镜头,绫琦双眸涌现出动容的泪光,见他并无大碍,她已完全沉浸在泪雨不歇的喜悦中,这才了解自己有多么在意他,她必须要紧紧抓住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他用下巴住屋内努了努,别有意味地道:“你说现在屋内和屋外有差别吗?当务之急还是快把这些“不速之客”赶出去吧!”

    “不速之客?”她不懂。

    “就是这些可以把你淹没的水呀!”他浅浅地笑了。

    此时,李爷爷在阿发与刘宝的搀扶下也走了过来,他深切自责地道:“部是为了我,害得公……”

    “别提了,李爷爷,我石韦是负责这艘船安全的,当然里面所有人的安危也在我的保护范围之内。”他特意qiáng调“石韦”二字,免得李爷爷年纪大了,老是要说漏了嘴,“刘宝,扶李爷爷到一旁歇着,看这天色乌云已散,应该是真的风平làng静了,但我们还有好多事等着要做的。”

    说着,他便扯下一截衣杉下摆,将腿上那如一条大蛇般血淋淋的伤口随意捆绑勒紧,止住了血后,便起身开始工作了。

    绫琦没再阻止他,她知道自己并阻止不了已下定决心的他:但她仍是不放心的盯着他那腿上己沁出了血痕的布,伤口那么大,那么深,浸在碱湿的海水中,他竟能保持如此矫捷的身手与体能,每一个步伐依然是qiáng劲有力,仿若那血痕只是他腿上的一种装饰,毫无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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