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媛,刚刚阿姨只是有感而发,我……」
「没关系,放假也很好,以后思俞阿姨来找我我都一定在喔!」小媛露出甜甜的笑容,反而安抚着她。
天……她才不过是个七岁不到的孩子,而她都快长她二十岁了,居然还要让她来安慰自己,怎不丢脸呢?
「嗯!我一定会常来看-的。」她摸摸小媛的苹果脸,心疼她的窝心与体贴。
「我好开心,-和叔叔都是我最爱的人。」她开心不已地说。
「我也是喔!」元小qiáng忙着吃饼gān,只能偶尔cha进一句话。
「对了,-叔叔近来常来吗?」
「有呀!他昨天下午才来过呢!」小媛歪着小脑袋,「不过有一点-和他真的好像喔!」
「哦?」思俞笑问:「哪一点?」
「就是-跟他一样都变得不爱笑。」她一张小脸充满疑惑,「怎么会这样呢?-和叔叔常见面吗?」
「还算满常的。」思俞点点头,「可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心事耶!」
「那就好。」小媛这才安心一笑,跟着打了个呵欠。
「小媛,-想睡了是吗?来快躺下。」思俞从chuáng畔站起,拿走她搁在腿上的点心与故事书,「乖乖睡喔!」
「我好想再跟阿姨说话,可是瞌睡虫不饶我。」她揉揉眼睛。
「这个-安心吧!我一定会常来,让-看到我就觉得烦。」她笑着翻开故事书本,「-看到这里是不是?那思俞阿姨继续说-!」
「好。」她开心地点点头。
也由于小媛识得的字还不是很多,元皑买给她的多以画本居多,因此在说故事时,思俞便可天马行空的加入一些自己编排的内容。
小媛听得津津有味,当真不想睡着,可是连连呵欠声之后,她还是敌不过瞌睡虫的召唤,慢慢睡去。
思俞这才将故事书放在桌上,与小qiáng一块儿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江小姐,真谢谢-,不但每天送牛奶棒来,还得陪他们这么久,耽误-的时间了吧!」元母满怀感激的说。
她多希望元皑能和思俞谱出恋曲,这么一来,她就不用再担心那孩子会对不该爱的女人太过死心眼。
「不会,千万别这么说,我还担心陪他们的时间不够多。」思俞柔柔笑说:「还有,以后直接喊我思俞就行了,叫江小姐好见外。」
「那我就不客气,直接喊-思俞了。对了,快吃晚饭了,就留下吃饭吧!」元父也开口了。
「不了,我还得回去轮班呢!」思俞赶紧说,对他们的热qíng感到窝心不已。
「-实在是太辛苦了。」
「已经习惯了,那我走了。」对他们点点头,思俞才走到屋外,却好巧不巧的与正好返家的元皑不期而遇。
「-来了!」他笑问。
「嗯!我来送牛奶棒的。」她回头看看仍站在门口送行的二老,「对了,我刚好要回去。」
「元皑,我们想请思俞吃晚餐,她却坚持要离开,你帮我留人家一下嘛!」元父跟着说。
「爸,我想她一定是有事才不能留下,您就不要勉qiáng人家了。」他是想昨晚已害她备受伙伴谴责,今天怎好再犯。
他这话倒让思俞无言以对,心qíng也瞬间dàng到谷底,看样子他根本无意留她,连一点都不想。
「对,我有事,那伯父伯母,改天我再来,再见。」她微微一笑,跟着绕过元皑便往外疾步走去。
元皑眉一蹙,紧急追上,「思俞……」
「做什么?」她走到自己车边,回头望着他。
「看样子-还为昨晚的事跟我呕气,对不对?我现在正式向-赔罪。」他双手cha在裤袋内,眼底写满歉意。
「我……」她垮下双肩,「我没跟你呕气,是我自己得罪自己好不好?你回去吧!」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什么心事尽管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为-解惑。」他-起眸子,垂眼凝睇着她那张无jīng打采的神qíng。
「解惑?!」她终于笑了,「你是在说笑话给我听吗?」
「-不信?」他摊摊手。
「你别告诉我你会打高尔夫,会商业经济,现在又多了样心理学?」她瞟了瞟白眼。
「-这次说错了,我没学过心理学,不过对于某个女人的心理倒是挺有兴趣研究的。」他抿唇一笑。
「哦!那你说说看,我现在是什么样的心理?」她可以多等一会儿。
「嗯……」他端详了她好一会儿,「-心qíng不是很好,有可能是失恋了。」
「呵!你还真会胡诌,我好得很,不可能失恋,和刘少炎的感qíng更是甜蜜又恩爱。」她挺起胸,模样倒像极了在「yù盖弥彰」。
可他并不揭穿她,只是揉揉鼻子哼笑,「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真的不来我家用饭?」
「你现在才做出邀请不会太晚了?」她气呼呼地坐进车中。
「-的意思是我刚刚没有--」
「你自己想想吧!」说着,她便发动引擎,在元皑能够意会之前便从他面前扬长而去。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他揉揉眉心,突然有些担心,该不会是他愈来愈不懂她了?
只不过他qiáng迫自己少对她付出关心,免得将来一发不可收拾。但这点,她应该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吧!
用力挥杆吧!
思俞一个人跑到高尔夫球练习场,一球球的挥舞着。
当看见它被她用力一击撞到纱网坠落时,她的心qíng就变得好紧绷,感觉上她就好像那颗被困住的小白球,永远也挣不开那局限的世界。
「讨厌!」她忍不住落下泪,难受得大叫着,「你为什么就不懂我?」
可她要他怎么懂她呢?在他心里,她只是个爱自己,不爱男人的女人,而且她从一开始就灌输给他这个观念,又如何要求他改变?
再一次用力挥杆!
更烦的是她母亲昨晚又来电狠狠削了她一顿,说她忘恩负义,丝毫不念及刘少炎对她父亲的付出,将他给赶走。
天!做医生救病人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她也不会不还钱,这样就等于欠了他吗?那么从小到大帮她医过病的医生她不是都得嫁了?
「恨呀!」猛地一挥,这次却挥了个界外。
「喂,我的学生哪时候会打出这种球了?很难看耶!」她没想到那熟悉的声响会出现在她身后。
可她不敢回头,就怕自己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qíng面对他。
「今天不是假日,你怎么有空过来?」她又继续挥着球,一边问道。
「年假太多不休一休,今年一过就不能休了,所以打算颓废个几天。」元皑的意思像是他已请了好几天假了。
「你……你说什么?」思俞这才旋过身。
「我说我请了长假,正愁不知道要怎么打发呢!想不想趁这段时间把球给练好?」他对她惊愕的脸蛋眨眼一笑。
「你真的有空?」她有点怀疑。
「非常有空,有空到可以当一个女孩的pào灰,随-轰吧!」他似乎一眼就瞧出她qíng绪很差,似乎从上次见面就延续到现在。
「我的气才没这么多呢!」她皱起眉。
「No,我刚刚明明看见-身体周遭都有着一股光彩,那火焰好qiáng呢!」他夸张地形容着。
「那我gān脆去发功算了。」思俞被他逗得一笑。
「来吧!今天教-新的东西。」他拿起球杆,走了过去。
可今天,在他的教导下,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直在乎着他贴近自己的温暖气息与男xing味道。
尤其是他的身躯每每一靠近自己,就会让她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颤悸,这就是所谓「爱」的感觉吗?
「元皑,其实我和--」
「-今天不太专心喔!如果无法冷静下来,那就休息一下吧!」他的话正好打断了她,让她再也难以开口。
「对不起。」她已经qiáng迫自己要拿出平常心了,没想到却怎么也无法假装不在意。
难怪人家会说「qíng爱难解」,qíng与爱这两个字果真像极了罂粟、吗啡,让人就此沉沦,却qíng愿深陷。
「思俞,老实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望着她低垂的容颜,他心底满是不舍,就怕自己突兀的关注会造成她的压力。
「没事,大概是处于低cháo期吧!」她微笑地拨了拨耳边的发。
「那……想不想去大叫几声?把心底的不满都吼出来?」突然,他脸上写满雀跃。
「你的意思是?」
「走,我们去游乐园。」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他话才刚说出口,便抓住她的手往外奔去。
「去游乐园做什么?」她低呼出声。
「发泄一下-!」坐进他车里,他便直驱前往。
思俞看着他那英挺的侧面,其中还带有一丝丝孩子气的线条,若不是他心底一直搁着小媛的母亲,她想他会更快乐。
到了游乐园,他还露出青chūn洋溢的一面,带着她玩尽了各种刺激xing的设施,经历一连串的大叫后,她果真感觉到舒服不少。
「天呀!我不敢看……我已经好久没坐过这种东西了。」现在她就在自由落体的最上方,正等着坠下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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