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坐下!”玉延将她压回大石上,俯下身查看着她的伤口。
他蓦地皱紧眉峰,神色凝重的看着她,“你被毒蝎咬了,忍着点儿,我要把毒液吸出来。”
“你已经中毒了,别再……呃”””
他不给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抓准时机及时将唇覆住伤口,慢慢将其内的毒液吸吮出来。
酸麻感渐渐由她的脚踝虚传至全身,似乎已盖住原本的疼痛感;他的唇带着火烫的温度藉由肌肤的接触而触动她体内的神经纤维,这种感觉教人无法压抑却令人销魂。
见他一口一口的将深褐色的毒血吸出,吐掉。这一连串的动作他是做的既仔细又快速,丝毫不让毒xing有蔓延开来的机会。
“玉延……”她忍不住触摸他已沾满涔涔汗水的额头。
他抬起头焦虑地望向她,以关注温柔的口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忍耐一会儿,就快好了。”
巧芯心疼的闭上眼,忍不住在梨花带泪的脸上又流下两行清凉,他本身都自身难保了,还不顾自己的xing命硬要bī出她体内的毒!为何他这样的真心她到现在才体会出呢?
一阵布帛的撕裂声,使巧芯又张开眼,她亲眼瞧见他撕下自己的下摆,用心包扎她的脚踝。
“先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他也合上眼靠在树gān上喘息着,俊美的五官上透着苍白,斜飞入鬓的剑眉紧锁深蹙着,这一切无疑在深深啃噬着巧芯的心。
“你没关系吧!”她实在放不下心。
他吃力的撑开眼皮,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后,在虚脱乏力的qíng况下又闭上了眼,然这一闭却让巧芯担忧极了,整个人极yù崩溃般,因为她始终唤不醒他!
***
巧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至最近的山dòng中,因为外头的烈日实在太凶了,再者她也不愿放弃,她相信她一定能救醒他的!
倘若救不醒他,娘也没救了,最后没了他也没了娘,她也没活下去的勇气,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上一试!
她将他安置在dòng中一角,找了些gān柴在他周围生起火来,因为玉延的体温实在是凉的吓人,若不是他仍一息尚存,这种冰凉的感觉会让巧芯以为他已离开了她。
晌午过后,渐渐来到了huáng昏时刻,在巧芯泪雨jiāo织的脸上呈现了许多不安与害怕,因为她已将火烧的好旺好旺,但为何他依旧没有反应呢?不仅如此,他皮肤的关感好像也愈来愈冷了,像极了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
忽然,巧芯感觉他像是战栗了一下,立即伸出手抚上他的额头,一股烧灼的炽热感渐渐由她的手心传至她的大脑感官””
玉延发烧了!
外头天色已微暗,她没有勇气出外找gān糙,更怕一些动物会趁她不在的时候找上玉延,那该怎么办?
于是她毫不考虑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覆在玉延身上,更将剩余的柴火全都放进火堆中,但愿如此能bī出他的汗水,虽解不了他的毒,但最起码的,她一定要为他退烧。
然时间大半都耗费了,她所做的一切似乎也都枉然,玉延非但没有退烧,反而神智更不清楚了,他喃喃自语着,念着一些巧芯听不懂的东西,巧芯知道再不退烧,即使救活他也将成为一个心神俱丧的废人了。
传言中,某些毒xing可由男女之间的jiāo合而宣泄出来,无论此传说的可信度多少,只要能救玉延,她愿意这么做。
她脸红心跳的先将玉延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去除;这对一个待字闺中、不经世事的女孩儿来说实在是件困难的工作。但她不退缩,拚命克服自己那颤抖的双手,去做她自认该做的事。
接下来她将自己身上唯一的内衬也褪下,只着一件肚兜,带着害羞、害怕的心理将整个身子覆在他身上,“玉延,是这样做吗?你要帮我。”
虽曾听寻芳苑内的姊姊们说过这等事,但真要做且对一个毫无感觉的人做,不仅不容易,还让人难以面对。
处于昏沉之中的玉延,全身气滞难行,他想动却无法如愿,一颗心犹悬在巧芯身上,如果他真的一睡不起,不知她一个人会害怕吗?能平安回到兰州吗?
突然他感到一阵凉意,好似他身上已空无一物似的,接著有一个温暖柔软的身子轻轻压在他身上,这种肌肤相亲的折磨,无不在考验他身为男人的自制力。
她是谁?是巧芯吗?或者这根本就是一场了无痕的chūn梦罢了。
只不过这些都太bī真了吧!真的让他害怕自己会侵犯她!
阵阵少女的手香传入他鼻间,玉延恍然被解了魔咒般,双手竟能动了,只是他力持清醒的脑子依然浑沌。
他感觉是巧芯,他能闻出她充满百合花的香味,qíng不自禁地,他竟抚上她满是诱惑的身子……霍地,令巧芯措手不及的是在她下方的玉延竟然会动了,他一个转身环抱住她,并温柔轻巧的吻着她的颈线与耳后,巧芯整个人都苏软了,更颤抖的像风中落叶般,压根提不起力量来拒绝他。
她知道此刻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可言,他会这么做也不过是基于男人的生理反应,或许事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无论结果是什么,她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如今他会自动索求,总比她对一个木头人付出要好多了吧!
巧芯消极的安慰自己。
当她发觉他一只手已游移到她bào露的后背,用力扯开她的肚兜,并以渴幕无比、温柔的吻折磨着她,巧芯几乎晕然醉死在他怀中。
“芯……”一抹浓浊的气息自他喉间发出,虽神志不甚清晰,但仍喊着她的名字!
巧芯流下欣慰的泪,值得了,一切都值得了。
滋””他用力扯开了他俩之间的隔阂,似火般的大手不停抚触着她的身侧,这种感觉深深攫住巧芯的每一根神经,窜向她的脑门。
人会死于这种无止尽的折磨吗?巧芯无意识的想……然,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她再也无法想像,一声痛苦的喊叫声窒在她喉间,在疼痛的迷雾渐渐散开后,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串串燃烧的热气在她体内爆发扬升……她了解,她已是他的人了。
***
夜已深,巧芯紧紧守在玉延身边,偎在他身旁睡着了。
那个办法似乎还真有效,此刻的他已退了烧,脸色也没之前那么苍白了,甚至原本已泛紫的唇也渐渐呈现出该有的润红。
玉延眉头微皱了下,渐渐睁开了紧闭已久的双眼,他立即摸着自己的身上,发现他的衣物仍完好如初的穿着。
难不成那真是场梦?对,巧芯呢?
他吃力的挪动身子,蓦然瞧见她倚在他身旁的dòng壁沉睡着,不安定的心也稳定了不少。
想起方才的那场不该有的梦,他不禁又血脉翻涌着,它太bī真了,bī真的让他今生今世都难以忘怀。
她一定担心了他许久吧!瞧她睡得颦眉蹙颔的,多不安稳。
他忍不住抬起手,抚上她深锁的眉间……“玉延,你醒了?”想不到她如此浅睡,轻轻的触碰就惊醒了她。但见她欣喜yù狂的神qíng,玉延也跟着高兴。
“你一定也累了,我昏睡了多久了?”他扯出以往那派自若的笑意。
“快一天了,简直吓死我了!”思及昨天的焦急与无助,巧芯又泪如雨下,还好上天听见了她的祈求声,他还是醒了。
“快一天!那方才我们是否有……是否有发生什么事?”他指的是那件几乎像真的绮丽之梦。
巧芯顿时惊慌失措的急予否认,“没……没什么事,你一直昏迷不醒,而我也一直守在你身边,哪有什么事好发生的。”
天,他是不是知道了!完了,他一定会以为她是个放làng形骸的无耻之女!
“是吗?”瞧她这副yù盖弥彰的惊恐样,必定事有蹊跷。但既然她不愿说,他暂时也不勉qiáng,他会找出答案的,“也许是我作梦吧!”
“对,一定是你作梦的,别再胡思乱想了。你一定口渴了,我去帮你找点儿水来。”巧芯趁机想到外面喘口气,她快吓坏了。
“千万要小心。”
看着她飞奔出去的背影,玉延的怀疑更深了。
他用力挺直身子坐起,准备运气调养生息,时间又被他给耗掉一天了,接下来他必须加快脚程,绝不能再拖了,因此当务之急就是要先让自己完全复元。
当他好不容易盘腿坐好后,无意间竟瞧见在他身后压着一样红色的东西,他抽出一瞧当下一愣,那不是别的,是女人的一小截肚兜儿。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一定是巧芯的,这么说昨夜的梦也是真的!
她竟为了救他付出那么宝贵的东西,为什么她不愿承认呢?他一定要找机会弄清楚。
他将这一小截证物偷偷塞进怀中,嘴角亦欣慰的扯出一抹笑意,因为他了解巧芯应该是爱他的,否则她不会做这么大的牺牲。
他闭上眼,暂时摒除所有的杂念,试着运气,这才发现他全身已了无中毒的迹象,这又更加确定他的猜测,因为自己绝不会平白无故的突然痊愈。
为了她,他一定要马上恢复,带她回家。
***
玉延抱着巧芯,以风驰电掣的轻功连夜赶回兰州。
一路上巧芯无不为他捏了把冷汗,且频频叮咛着要他以身体为重,不要如此耗费体力。他才不过是个刚痊愈的伤者,怎能运行轻功飞行一天呢?真怕他受不了,旧疾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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