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了,看他还有什么搞头,真亏他还在老夫人面前假扮成一副老实样儿,事实上他是想扮猪吃老虎。
“杨伯,这些日子里有劳你了。”他一副亲切的笑脸迎向来者。
见了玉延,杨伯再也不怕游广易的要胁了,于是他急急道出:“少爷,你不在的这几天,表少爷他……”
“杨伯,我懂,我有眼晴,谢谢你的提醒。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有要事待办。”玉延用手势阻止他再说下去。
杨伯笑了,他庆幸原来少爷并未被蒙蔽,只是他心照不宣罢了。
“这位姑娘是?”杨伯这才有时间将注意力转向他方。
“她是常姑娘,不过等我们成亲后,你就要喊她少夫人了。”从他眼中可瞧见一抹莞尔玩味的光芒,但若仔细探究,你会发觉那是执着与固执。
“少夫人!”
“玉延!”
杨伯与巧芯两人同时间惊呼出声。
“咦,你们俩才头一次见面,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默契了?真让我吃味。”他故作出一副怏怏不乐样。
“少爷!”杨伯这下可紧张了。
想不到玉延突然捧腹大笑,“逗你的,我才不会担心巧芯会看上你,她注定是我的人了。我娘呢?”
他本想说的是””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杨伯好奇的瞧了眼立在一旁,却被玉延的话激的顿足不已的巧芯,这位常姑娘还真的美丽动人,但却不失其天真可爱的一面,难怪他们家那位一向心如止水的少爷会看上她!
连他杨伯都忍不住喜欢她这位未来的少夫人了。
“老夫人现在正在大厅与方默商量着事qíng呢!”他恭敬的回答。
“那正好,我们进去吧!”玉延又自作主张的想领巧芯进厅。
“巩玉延”””她气极了,难道他看不出来吗?从一进门开始他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就像是个傀儡似的,老要听他的摆布,他……他凭什么嘛!
“怎么,有什么话要说吗?”玉延停下脚步,饶富笑意的看着她;她脸怎么那么红啊!就像是个刚成熟的苹果似的,真是垂涎yù滴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我当然有话要说,我生气嘛!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我可不是没用的小媳妇!”
此刻的她活脱脱就像是只母老虎。
这举动可让一旁的杨伯看了一愣,他从未看过有姑娘家敢对他们少爷如此无理的,不过他倒是满欣赏她的这份真实,可比其他的姑娘容易亲近多了!
玉延含笑,别有一番意味的说:“原来你早就迫不及待的想做我的媳妇了?你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巧芯煞住了口,恨自己怎么老是掉进他预设好的陷阱里!
玉廷见她怒火中烧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索xing往她腰上一揽,紧紧的贴靠他身边,“进去吧!我娘不会吃人的。”
“没错,你娘不会吃人,但我想吃人了。”
话虽这么说,但她的脚步却毫不逗留的随他而去。
甫踏进大厅,巧芯的眼睛在见到堂上的那位妇人时,立即失去控制的睁大!天,她长那么大还没见过如此雍容华贵的女人,虽已年近五旬,但在她丰姿绰约的脸上竟瞧不见半点儿细纹,依旧是如此的明艳照人。
“娘”””更令她意外的是,玉延竟喊那妇人娘。
莫非她就是巩老夫人,巧芯发现称她“老”真是不恰当。
“延儿,你回来了,怎么让方默先回来呢?害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坐立不安的。”巩夫人脸上露出慈祥且风qíng万种的笑意。
“我没事,只是为了处理一些事给耽搁了。娘,我介绍个女孩让您认识。”他将巧芯拉至他身旁,“她是常巧芯,已和孩儿订下山盟海誓,孩儿此生非她不娶。”
巧芯简直就快疯掉了,他劈头就对他娘说这些gān嘛?搞不好,他娘会以为她是想攀权附贵没教养的女孩儿。
“巩玉延,你说,我什么时候跟你山盟海誓来着?”
她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想找机会赶紧开溜,免得看见巩夫人厌恶的眼神或听见什么挑衅的话语。
“你忘了吗?就在雪山啊!你偎在我怀里浓qíng蜜意的时候说的呀!”
老天,他是故意的!巧芯发誓。
“就算有,你也不能在伯母面前……”
“怎么,承认了?”玉延嘻皮笑脸的,露出一抹jian计得逞的贼样。
“你”””
“别理会他,伯母替你出气,你叫巧芯是吧!”巩夫人温暖如chūn阳的语调在巧芯耳边响起,且轻轻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则坐在她身边,“长途跋涉了那么久,你一定很累了。”
“伯母……”巧芯qíng不自禁的流下泪,没想到巩夫人真如玉延所说是个温柔的好母亲。“你不讨厌我吗?一到府上就……”
“怎么会,伯母就是喜欢你这率真的xing子。现在世上像你这样真实不虚伪的女孩已经不多见了。玉延看上了你是他的福气,其实他方才是逗你的,如果你不高兴,我就罚他去扫后院。”说到这儿,巩夫人掩嘴一笑,展露出她不符合年龄的俏皮风采。
“娘,你怎么可以有了媳妇忘了儿子呀!”玉延佯装吃醋的说。
“谁要你不早点儿将巧芯带回来给娘看。”巩母睨了他一眼。
“哎呀,娘””我才在半个月前认识巧芯的!”玉延凑近她俩,不禁埋怨道。
“那也得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儿认识她-!”反正巩夫人就是吃定了他这个宝贝儿子。
“是,是我错了。”玉延偷偷对母亲露出一抹诡谲又狡黠的笑容,似乎在对她说:谢谢了,娘。
因为知母莫若玉延,他了解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娘一定也喜欢,必定会尽力替他拉拢的,况且巧芯的确是个惹人喜爱的女子,娘对他的选择必然没话说。
“少灌蜜糖了,知错的话就早点儿带巧芯去东厢房梳洗一番,顺便休息一会儿好赴晚膳。”
“孩儿遵命。”他表qíng促狭地对母亲躬身行个大礼。
巩夫人摇头笑着对巧芯说:“你就先随延儿去后面休息一下吧!咱们晚膳时再聊。”她又意有所指的瞄了玉延一眼,“记着,如果他欺负你的话,尽管来找伯母,我会替你出气的。”
“谢谢伯母。”瞧他们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感qíng融洽的既和谐又无隔阂,真是让巧芯羡慕。
“娘,你偏心哟!不过我不会吃味的。”
他在嘴角送出一声轻笑后,随即拉起巧芯的手行往东厢房。
***
玉延领着巧芯至东厢最好的一间客房,当然也就安排在他的房间顶楼上能眺望到的地方。
“你娘真是位好人耶,不仅心地善良,人又长得那么美!”巧芯随着玉延的脚步走着,但嘴里仍不免将她的感受道出。
“你也很美呀!美的让我心动。”他转身扶上她的肩,报以一笑,说出这毋庸置疑的话语。
她的眼神亦被一潭深不可测的眸子锁住,望着眼前这位男人,她使他心动,她却为他着迷,“你只在乎外表-?”
“不,我更爱你的心。”他眯起眼,毫不讳言。
“你每次有事没事就说爱,动不动就到处宣告我是你媳妇,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我,我又会如何的难以自处?”说到这儿,她才稍稍降温的火气又燃烧了起来。
“女人不就喜欢听这个字?况且这是我家,我了解他们每个人的xing子,他们绝不会因为我这么说而对你排挤或什么的,只会跟我一样喜欢你。”玉延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织织玉手,以胸有成竹的口吻说道。
以往的他,从不会对女人说爱,即便是紫若他都不会,在母亲及下人的眼里,他是个心中只有工作与事业的男人。今天他会带一位女孩儿回家,大伙都知道他这次是来真的,也都会倾心祝福他,唯有这个小傻瓜还在那儿疑神疑鬼、抱怨不停!
“只不知是真是假。”她背转过身,脸上露出迷惘。
“我巩玉延从不说假话。”
他将她轻轻一带,她立即被迫偎进他怀中。他顺手将房门一带,在仅有他俩的空间里有一抹令人窒息的气氛。
玉延冷不防的攫住她的唇瓣,微有薄怒的脸上是尽qíng宣泄的狂cháo,他气她为什么老是不懂他!
他这个吻既火爆又狂炙,有别于他以前的温柔多qíng,巧芯被他这股凌厉的攻势弄得微微颤抖,最后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
“你真傻,以为我常带女人回家,并告诉家中所有人她是我老婆吗?不是的,我只能说你是最初也是唯一的一位。”一丝苦笑爬上玉延眼底,他有些无奈。
“难道他们不会认为是我迷惑了你,因为我没钱又没势。”她低眉敛目,很矛盾的说。
“本来我就是被你迷惑了,再说我也不需要一个有钱有势的妻子来养我。”他对她勾起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可是……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好。伯母一定不知道我从小就住在jì院里,要不她绝对不会接受我的。”巧芯脸上罩着愁云惨雾,惆怅不已。
“不会的,我娘并不是个势利眼,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去找她,告诉她一切,如此一来你的心结就可以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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