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延依然一脸镇定,泰然处之的模样,目光直瞅着褚宵紧抓着飞刀,且蓄势待发的手上。或许此刻有所动作是很冒险,但他必须趁早带着巧芯走,因为他不知再拖延下去,未来是不是有更多的危险在等着他。
以目前的qíng况来看,这中庭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必定是埋伏在四周,他应该趁其不备时展开行动。
“褚宵,你手很痒是不?我会让你有用到它的机会。”
在褚宵还弄不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时,玉延已把握时间旋身飞起,虽背着巧芯,但是依旧毫不影响他俐落灵巧、飞身如雁的动作。
来去如风、直冲云宵。
玉延尽可能拉远与褚宵的距离,好降低他的准确xing。
“你还不动手?”石少诚大声喝斥。殊不知褚宵早已蠢蠢yù动了,只不过是忠心的等待着他下令。
在得令后,他立即放松腰间镖绳,以流星穿月之姿将它们一支支朝玉延凌厉的发she出去,刀刀似狂雨般的斜飞而出。
玉延背负着巧芯一飞冲天,攀住几株白槐木梢,以力借力的与褚宵的飞刀纠缠着。褚宵的飞刀果然名不虚传,快的令玉延险些招架不住,在不能撇下巧芯的同时,由于两人的目标过大,他渐渐发觉力不从心,就在一把快刀穿越树丛往巧芯的身上she来时,他毫不犹豫的旋飞过身,要为巧芯挨这一刀!
就在他咬紧牙、闭上眼,准备接受此一冲击时,却什么都没发生!只听见底下一阵阵的哀嚎声。
他微微降下高度眯眼一瞧,原来是方默,他终于带来人手赶上了!就见石少诚与褚宵皆在无心理准备下被方默制住了。
“公子,方默来迟了。”看见玉延平安无恙,他总算放心了。
“不迟,辛苦你了。”对于方默忠心,他真是没话说。
“我已将石少诚安排在石家庄外围的人手全部拿下,也因此làng费了点儿时间。”
“多亏了你。麻烦你尽快安排一辆马车及一位大夫来此,巧芯得立即送回府疗养。”他深锁眉头,神qíng焦虑的看着窝在他臂弯中,即使面临危险他也始终不愿放下的巧芯。
“常姑娘她……”方默这才注意到面色苍白的她。
“她八成是受了不少折磨。”玉延心疼至极的抚着她憔悴无血色的面容。
“那请公子稍等,我会尽快去安排,至于石少诚与褚宵……”
“将他们送去官府吧!相信吴大人会给我一个jiāo代。”玉延已无心去理会他们,此刻他整颗心都系在巧芯身上。
“是。”
看着方默急速旋踵而去,他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
经大夫诊断过后,也服下应急之药,玉延已将巧芯抱上马车,决定立即回府。值得安慰的是,她并无大碍,只是后脑那一击太重了,让她昏迷不醒,用过药后大夫保证一天之内必有效果,只是清醒后的一些后遗症要多注意。
玉延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拂过她白皙无瑕的脸蛋,经过用药后,已呈现微微红润的肤色确实让他安心不少。
更让他意外与兴奋的是,方才大夫竟然告诉他,她已有了身孕!
天!不就是在雪山那次就已经……还真是被他给料中了。
“巧芯,我羞点儿失去了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思及她被捆吊在树上的惊险画面,他依然是心惊胆战。
就在他无声轻轻呢喃时,忽然感觉到腿上有了动静!
“巧芯!你醒了吗?”感受到她细小的蝙动,玉延顿时激动莫名。
“头……头疼。”她呓语着。
他轻轻为她按摩着太阳xué,在她耳畔轻柔低语着:“这样有没有好一些?还疼吗?”
巧芯这才缓缓睁开眼,当她的焦距渐渐集中,看清楚搂着她的人是她挂念已久的玉延时,所有的记忆霎时蜂拥而来,她泪流满面,双手微颤地抓紧他的手,“我还活着吗?”
“当然,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发出喑?的嗓音,双唇忍不住覆上她已被泪水洗涤的脸蛋,温柔炽人、dàng气回肠的说。
“是你冒着危险救了我吗?你有没有接受他们的要胁?我不要你为了救我而牺牲任何东西。”她悲怆不已、十分内疚地道。
“为了你,我可以不要一切。但你放心,我没有损失什么。但让我慰藉的是,你是平安的。”他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爱她的心任谁也无法能及。
闻言,巧芯禁不住心下一紧,流下了激动之泪,“我常巧芯今生何其幸运,能遇上你。”
“不要这么说,若真要这么说,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玉延拢拢她耳畔散落的发丝,放柔了声调,两人之间洋溢着浓qíng蜜意。
在此甜蜜的温馨时刻,巧芯却猛然想起,“游广易呢?是他敲昏了我将我抓了起来。”
“我猜得到,而且我已让方默派人监视他的行动,在我未回府之前,他是没办法离开的。”谈起他,他就气愤不已。
“伯母知道这个消息吧!她还承受得住吗?”
巧芯善解人意的问,再怎么说游广易也是巩夫人娘家所留下的孤子,又是她从小带大的,发生这种事能不痛心吗?
“放心吧!我娘很坚qiáng的,再说广易的所作所为她早有心理准备,并且不断在给他机会教育,希望他能尽早回头,只可惜……”在玉延那深不可测的黑眸中闪动着一份感慨。
正当巧芯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时,马车猛然一震,她顿时感到心头一阵恶心!
“玉……玉延,马车停一下,我想吐!”
玉延闻言立即唤马夫停车,让巧芯探出头大吐特吐了起来!
待巧芯气虚力乏的坐回车中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向来不会如此的,可能是后脑被敲昏的关系吧!”
玉延轻撇了下唇,他当然知道她的不适与这些无关,也了解她呕吐的真正原因,“在昨天之前,你完全没有感觉过不舒服吗?”
“不舒服?”她回想了一会儿,“好像有点儿疲劳,有点儿恋chuáng,有点儿无jīng打采,否则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抓呢!”
玉延笑意盎然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瞧你,事到如今还逞qiáng。都已经是个快要做母亲的人了,还那么孩子气。”
“母亲?”
巧芯的水灵秋瞳直直望进玉延含笑的眼底,那一脸茫然,仿佛不知“母亲”两字代表着什么意思。
“还听不懂吗?我是说你就要当娘了。”玉延轻怜蜜爱的在她耳畔轻喃着。
“娘!我!这怎么可能?”巧芯忽然惊跳了起来。
“别这样,现在可是在马车上,太危险了,而且你也得注意腹中胎儿。”玉延将她拉回大腿上,一只大手覆上她依旧平坦的小腹。
巧芯倏然红云罩颊,轻轻推着他的手,羞怯的说:“别这样,别人看见了不好啦!”
“我们已经是有实的夫妻了,管别人怎么想。再说我摸摸自己的孩子难道还犯法吗?”玉延执意的抚着她的小腹不肯放手,且有慢慢游移至她两腿间的趋势。
“别……”满腹疑云尚未解开,她禁不起这样的挑逗。
“为什么?这是我另一种爱你的方式。放心,我不会伤到孩子。”他眼神如火,就像炽热的阳光正恣意奔放。
她接住他不安份的手,拿出最后一丝理智问道:“你没骗我,我真的怀了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了?”
他与她凝神相对,深深吐了口气,“这等大事,我怎么会骗你呢!当初带你回家时就该娶你的,偏偏杂事百出,延误了婚事,如今害你得带着小孩嫁给我。等你身子复元后,我立即与你回兰州向伯母提亲。”
巧芯微微张开红唇,彷若正在惊愕地消化着他的回答,却不知她这等姿态是多么xing感诱人,勾引着他去品尝她口中的甘甜蜜液。
玉延鹰眸阒黑如炬,望着她美丽的脸闪了神,于是不由分说的低下头,以不容抗拒的霸道孟làng的气势攫住早该属于他的檀口樱唇。
刹那间,巧芯宛如身受熔浆的热力攻势,自她的口中沁人心田,不由自主的,她的一双柔荑攀上了他的颈后,已完全融入他所带给她的悸动之中。
他稍稍的抽离,眷恋般地看进她的星眸中,眼前这个小女人他是用全心全意在爱她,在乎得心都疼了!
她偎进他怀中,享受着这份安定与浓浓的爱意之中,“我这样的女人,你怎么会看上我?我好怀疑是不是自己在作梦。”
“即使是梦,我也要让你美梦成真。”
他以鼻尖与她的鼻尖厮磨,轻点红唇;他有感,遇上这样的女人,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
巧芯轻哨了一声带着满足幸福的气息,在玉延的bī迫下躺回了他的大腿上,“再睡一会儿吧!就快到家了。”
他降低嗓音柔qíng低语,并轻轻爱抚着她的肩背;巧芯闭上眼,在这充满安定感的浓郁深qíng的滋润下,眼皮亦渐渐沉重了……当然,梦中有他。
***
五天后,也在玉延确定巧芯的身子一切安然时,他终于带着巧芯前往兰州,随行的除了方默外,就是一心想弄清楚自己身世的紫若。
一路上玉延与巧芯表现的恩爱深qíng、柔qíng款款,企图给方默一点儿刺激,谁知他就是一板一眼的,仿佛不当他俩一回事,这不仅让紫若伤心难堪,困窘得无地自容,更是使巧芯没辙的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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