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育发愤而冲向吴志祥,「你怎麽可以这麽做,太过分,太过分了。」
「事qíng又不是我能掌控的。」他找著理由。
「难道这句话就可以把我的一千万给吞了?」张育发恨的咬牙,「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张育发,这样也会毁了你自己。」
「我无所谓。」他的一切都给了吴志祥,他还有什麽好可以毁的。
「这样好了,只要你帮我,我就答应把钱还你。」他现在身边缺个得力助手,有个可靠的人帮忙是必须的。
「当真?」张育发眯著眼。
「我可以先还你四分之一,等办成了事,我会把剩下的还给你。」吴志祥勾起一抹笑。
「我能知道是什麽事吗?为非作歹的事我可不做。」张育发事先声明。
「放心,只是传信罢了。」
「好,就这麽办。」张育发在没办法之下,只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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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打开冰箱,看看里头的菜色似乎不太够,於是决定到菜市场采购。
住在这里什麽都好,就是购物不太方便……但也不能说不方便,都要怪她不会开车,虽然嘉斯浩曾说过,要买辆小车让她代步,但瞧瞧台北市的车阵,还真让她敬谢不敏。
她将大门锁上,便往最近的那处公车站牌走去,因为距离不算近,她边走边哼歌,好消磨走路的时间。
「嗨,你就是宛可可小姐吧?」张育发开著车突然在她身旁停下。
可可震住,因为他是第一个在台湾主动找她打招呼,还知道她姓名的人。「我是,请问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我有样东西要给你。」张育发将一个纸袋jiāo给她。
可可迟疑地接过他从车窗伸出来的东西,「这是?」
「你看了就知道。等你看过後,我会再与你联络。不过,千万不要把里头的内容告诉任何人,否则……」张育发冷冷一笑,随即踩下油门火速离开。
可可直望著他离开後,这才打开信封,里头就只有一张相片,其他什麽都没有。相片上有两个男人,一个比她大、」个比她小,虽然有些陌生,但她确信自己见过他们。
对了,她想起来了,记得上回在家里翻相片时,她就曾看见过这两张笑脸,这麽说,他们是哥哥和弟弟了?!
老天……他到底把他们怎麽了?莫非刚刚那个男人和这场绑架案有关?而她居然眼睁睁让他离开……老天!
可可无神地走到公车站牌,她依原先的计画买了些菜回来,中午她就吃著昨晚剩下的味噌汤泡饭,一面看著哥哥和弟弟的合照,瞧他们开怀畅笑的模样,她的嘴角也不禁勾起一丝笑意,但笑著笑著,她又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真没用,一直找不到你们,让你们受苦了。」桌上还放著手机,她一直在等对方「联络」,可是却音讯全无,要她该怎麽办是好?
也因此,她一直忧心仲仲地,做晚餐时向来小心的她竟切伤大拇指,顿时鲜血染红了整个砧板。
「老天,」她赶紧压住伤口,看来切得满深的。
她找来急救箱,消毒、包扎後,动作却变得迟缓了。
当嘉斯浩回来,她还得陪上笑脸,深怕他起疑。因为对方临走时撂下的狠话,她还深记脑海,就怕一惹恼对方,对方不但会对家人不利,还会连累嘉斯浩。
「你的手怎麽了?」他眼尖地看见她左手大拇指包了起来,上头还隐隐看得出沁出的红血,应该伤得不轻。
「呃……还不是因为手脚太俐落,不但切了猪ròu还切到了自己的ròu。」她愣愣的傻笑。
但说完後,她却见他半眯著一对炯然锐眸,让她心一提,「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放心,猪ròu里不会有我的ròu,你尽管放心的吃。」
「你有心事?」他粲亮的眼观察著她不一样的笑容。
「没……我没心事啊!」她笑了,可笑得好难看。
「那就好。」他不想bī问她,但他一定会注意她,「来,让我看看手上的伤。」
她看看手指笑笑说:「只是小伤。」
「谁说的?」放下碗筷,「我帮你换药,重新包扎,今晚的碗盘由我洗,伤口愈合之前你都暂时别下厨。」
「我没伤得这麽严重。」她还没说完已被他拉到客厅的沙发上。
「别跟我辩。」他拿来急救箱重新为她包扎,「瞧你包成这样,松松垮垮的还真是丑。」
「我只有一只手可以包扎,当然不顺手罗!」她噘著唇辩驳著。
见她就是不肯松口认输,嘉斯浩不禁笑了,「你什麽都好,但就是这个牛脾气还真是又硬又臭。」
「谁牛脾气了,你才是咧!」
「我承认我『曾经』是,但遇上一个比我还拗的女人之後,我的牛脾气已经转赠给她了。」他扬起嘴角,不禁开起玩笑。
「你说什麽?太过分了,谁拗呀?」她瞠大圆目。
「呵……好像有人硬是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他轻巧地将她的手包好後,才说:「你现在可以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头上是不是顶著对利角,正虎视耽耽看著我?」
「哼!我自认说不过你,不想跟你说话了,我要回去吃饭。」她气的走向餐桌,一口接著一口吃,而且吃的全是他爱吃的。
「喂,这ròu片留一点给我。」他大叫。
「才不管你,饭是我做的。」可可是故意的,他当然看得出来。
「但钱是我出的。」她要玩,他就奉陪呀!
「你是雇主,当然得你出菜钱,难不成我没拿你薪水,还要倒贴喔!」她扬起下巴,不甘示弱的回应。平常可可并没这麽爱狡辩,只因为今天心qíng不好,所以就想找话反驳他。
「对了!」他突然喊道:「经你一提,我才想到一件事。」说著,嘉斯浩便从口袋掏出一张白金卡,「这是我帮你办的,想买什麽就买什麽吧,」
「这……」可可一震,瞪著那张白金卡像是在瞪怪物一样,「我不要!刚刚我只是胡说八道,你供我吃住,我哪还要你的卡。」
「瞧你说的,什麽供你吃住,好像我们真的只是主仆关系。」他半眯著眼,「还是在你心底真的是这样想?」
「我没这样想但也不要你的卡,好像我真的是那种贪图荣华的女人。我们正在抬杠耶!就跟辩论一样,什麽话都可能蹦出来呀!你gān嘛要当真。」她不开心地皱起眉。
「好好,我不当真,但是你收下又没关系。」他扯著笑说。
「我就是不要。」拿起筷子她继续吃饭,但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先是震了下又看看直注视著她的嘉斯浩,「我到外面听,比较清楚。」於是快步走到阳台。
「喂。」她按下接听键。
「宛可可?」是道陌生男人的声音,但她无法确定是不是早上遇见的那位。
「你……你是……」
「照片看过了吧?」
他的话震住了她,她急促地问道:「你到底把我爸妈、兄弟怎麽了?」
「别急好不好?你太激动可是会将事qíng曝光,这样对谁都不好。嘉斯浩在你身边吗?」对方好像对她周遭的一切了若指掌。
「他在屋里,我在外面。」她怕他会伤害嘉斯浩,立刻澄清,「我没告诉他这件事,有事就针对我。」
「呵,看样子你还真的爱上他了。」原来来电的人是吴志祥。
「没错,我是爱他,那又怎麽样?」
「所以我想你不会愿意伤害他,对不对?!」吴志祥jian佞一笑。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她深吸口气,对他这种暧昧不明的语气感到既厌恶又生气。
「好,不多废话,今晚十点我要你去个地方。」他顿了下又说:「你回家,也就是宛达仁的家,我想你不会拿他们的命开玩笑吧?」说完吴克祥竟然就挂了电话。
「喂……」可可急急喊道,可回应她的却只是断线的嘟嘟声。
她瞪著电话,又看看屋里的人影,心想聪明如他,是不是早就起了疑心,而她又该怎麽解释这通电话?
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走进屋里,果真嘉斯浩便问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打错了。」她回开他的眼。
「打错了还跟他说这麽久?」他眯起眸。
「他似乎不相信打错,又问了一堆怪问题,直到确信打错才挂电话。」她随便胡诌著。
「原来如此。」他的目光并没有从她浮动不安的眼瞳移开,「以後再遇到这种牵扯不清的电话就挂了。」
「我知道。」她看著餐桌,「快吃吧!菜都快凉了。」
「也是。」他笑了笑,也夹了一些菜入口,两人状似吃得开心,却都各怀心事,让人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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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八点半的时候,正在拖地的可可偷偷往嘉斯浩的书房看了眼。
书房里感觉满平静的,那就表示他很忙-!如果她这时候偷溜出去,他应该不会知道才是吧?
拿著拖把,她慢慢拖到书房门外,然後慢慢打开一条fèng,就见他专心地在位子上处理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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