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牢门外见守门士兵倒在门口,才要进入,葛天易正好与同伙奔了出来。
「小九,-来了,真是太好了。」他握住她的手,「走,我们快逃。」
「不行。」她想都没想便说,「你快走吧!」
「为什么?」他紧抓着她的衣襟,「难不成-忘不掉封彻那男人?」
「你胡说什么,我的家仇未报,是谁下的手还不清不楚,我绝不能走。」耳闻身后已有追兵赶来,她赶紧说:「快……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会再来找。」葛天易也听见了,立即与其他人潜进夜色中,逃逸无踪。
小九也立刻闪身到一旁的小径,绕回前院。
「怎么,他逃了,-放心了不少吧?」突然,对彻的嗓音出现在她身后,「只是我没想到-居然没跟他一起走。」
小九回答不出自己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说是家仇只是她给葛天易的借口,事实上是为了什么……她心底明白却不敢想。
「你……是你故意让他逃走的?」她拧起眉。
「呵!否则-以为我的府邸是可以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他露出抹吊诡的笑。
「你的目的是什么?」
「让-知道-三哥并不是如你想的这么单纯、这么爱。」他回眸盯着她,「我这是在救。」
「我和他认识十多年,他是怎么样的人我不会不知道。」小九板着张脸,「我不相信事qíng会这么简单。」
「就是这么简单。」他自信地说:「到时候-就会明白我的眼睛比-雪亮。」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她抿紧唇问。
「事实上他和鲁沁早就在一起,-只是他平时玩玩的纯qíng女子。」封彻带笑的眸影这才缓缓敛下,「早点想清楚吧!」
「我不信。」小九并不认为三哥是那种人。
「那就等着看,我会找到证据。」他笑望着她那张错愕的小脸,「怎么样?今晚来不来?」
「不。」她头一撇。
「还真现实,心上人一脱困,-就不受要胁了?」他欺近她,属于他的男xing气味蓦地窜入她的鼻间,让她心中一慑。
「你为什么就是不把我关起来,难道不怕我离开吗?」她带着好奇地问。
「如果-愿意离开,刚刚就不会拒绝葛天易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啄了下她的唇角。
小九一震,猛地倒退数步,眼看他露出可恶的笑颜,她拧起眉,「对,我不会走,因为我还有事没解决。」不再等他接话,她已绕过他,往前急奔而去。
封彻望着她的背影,笑着摇摇头,摇起纸扇,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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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小九趁封彻早朝时溜出府,前往陆子店查问十几年前朱家被灭门之事。但因事隔多年,这附近一带几乎无人记得有姓「朱」的布庄。
就在她失望的打算离去时,一位八旬老人朝她走来,「听说-在询问朱家的事?」
「没错。」小九点点头,「莫非您知道?」
「我就是朱家当初唯一死里逃生的帐房。」他掀起长褂,让小九看见他仅剩的一条腿,「这就是姓傅的那恶人gān的好事。」
「傅?!不是荣漱?」
「怎么会是荣庆将军,虽然我是汉人,但是非不清之事可不敢胡说。因为傅松的女人嫁给我们老爷做偏房,他心有不甘而起歹念。」想起这事,老人家持拐杖的手还不住发抖。
「那……您可知道有位小姐也逃出来?」
「姑娘,我们老爷就是娶了正室一直未传出好消息,这才迎娶偏房,哪来的小姐呢?」老人望着她,「姑娘,-为何要查问此事?还是傅松那恶人被抓了?」
「不,不是。」她一颗心又乱又慌,为什么事qíng听起来和师父说的截然不同?不知该如何回应,她道了声谢后便往封彻府邸直奔。
一路上她心神不宁,完全没发现葛天易正跟着她,直到一处无人之地,他才现身,「小九,-怎么了,神色这么惊慌?」
「三哥!」望着他,她心底已没有喜悦,只剩重重疑问。
是师父杀了朱家人,为何要骗她说她是朱家人呢?难道他们并不像平常所表现的这么正直?
「我不能多说,现在还有重兵四处在搜寻着我,今晚亥时到京郊的司马沟,我会在那儿等。」将要说的话jiāo代后,他便迅速离开了。
就此,小九仍处于迷雾当中,甚至有种感觉……好像她是唯一被隐瞒的人。
踩着蹒跚的步子,她无神地回到府邸,等着亥时到来要前往赴约。
今晚她一定要向三哥问个清楚,问清楚师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她不姓朱,又到底姓什么?
晚膳后,她愈等愈心焦,便提前于戌时悄悄离开府邸,前往司马沟。
直到到达那儿,小九才发现那地方十分诡异yīn森,竟然连一点月光都没,三哥为何要约她来这里?左右望了望,突然远处有个小光影,那里有户人家吗?
慢慢朝那儿移步,来到一间屋子的窗边,不经意瞧见屋里有两具luǒ裎的身躯jiāo缠着,这暧昧的画面让她瞬间红了小脸。
她正要转身离开,屋里的男人正好侧过脸,让她瞧清了他的长相……葛天易!
「好了好了,你就不怕你的小九妹会瞧见?」女人推开他,梳理散乱的黑发。
「我要她亥时再来,她不会这么快来的。」他也起身,兜弄褪下的布裤。
「咱们先说好,今儿个我帮你弄到你的小九妹,明天我可要得到封彻。」说来说去,她就是不忘封彻,不禁让葛天易黑了脸。
「-到底喜欢他哪一点?」
「他至少比你俊帅多了。」鲁沁大胆地说。
「好啊!那我们就来看看是长的俊有用,还是我的刚猛有用。」他正想再次压上她,大门却赫然被推开,只见小九就站在门口,面无表qíng地望着他们。
奇怪的是,她没有哭,因为她已哭不出来,只是心有点痛,是种被欺瞒多年的痛。
「小九!」葛天易大吃一惊。
鲁沁也变了脸,「我就说要小心点,瞧,穿帮了吧!」
「是不是穿帮已经无所谓。」他步下chuáng,露出一抹邪恶笑意,反正今晚我是不会让她走了。」
「你真是我所熟悉的三哥吗?」小九苦笑着,「你和师父究竟欺瞒了我多少事?」
「这个-就要去问师父了。」他绽出邪笑,一步步趋近她。
小九-起眸,在他靠近前先一步出手,朝他击出一掌,正中他的下腹。
「小九,-还真狠。」葛天易抱着肚子,瞪大眼,「没想到-还真对我出手,等下我就要-任我摆布。」
他从腰间拔出数支银针,当小九再度对他出招时,他便朝她she出。
屋内灯光不足,小九机警地以听力辨别银针方向,顺利闪躲它的袭击,就在她自以为可以全身而退时,葛天易又掏出另一束银针,激she而出。
「呃!」小九的右臂中了一支根针。
「哈……不出半刻,-就会全身麻痹无法动弹,虽然玩个木头很无趣,但我已顾不了这么多。」他邪恶大笑。
小九红了眼,不停的摇头,在毒xing发作之前奔出屋。
「你还不追去?」在一旁观战的鲁沁冷冷一笑,「小心到口的鸭子飞了。」
「这还用-说。」葛天易立刻追上。
毒xing随着小九奔跑而挥发得愈快,不一会儿她已全身僵直,动也动不了。
赶来的葛天易绕到她面前,笑睇她那双狠狠瞪着他的大眼,「怎么样?再跑呀!」
「别碰我,否则我会杀了你。」她全身无法动弹,唯独可以说话。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放心,我会很温柔的。」葛天易才要上前抱起她,不料背部一疼,让他痛苦的弯下腰。
他回头一看,对上封彻那张yīn沉的面容。
「现在-该知道他的本xing了吧?」他问着已僵住的小九。
「你……跟踪她?」背部中刀的葛天易才问完便倒地不起。
「没错,但我却没料到你会如此yīn狠。」封彻踢了踢他,确信他已昏死过去,这才将小九抱起,「我们回去。」
「你以为你走得了?」鲁沁邪恶的笑声蓦然扬起,「我早猜到你会跟踪她到这里来,所以特地来这里等你。」
「别傻了,-以为-拦得住我?」
「我是拦不住你,但这个可以。」突然,她朝他撒出一团粉末。
封彻来不及闭气,「这是什么?」
「诱qíng香,最厉害的蛊粉。」鲁沁冷笑着,「那块木头已经不能满足你,现在只有我了。」
封彻顿感脑袋一阵晕眩,「-想得美,就算是块木头也好过。」
趁自己还把持得住,他一跃而起,抱着小九踏着月影奔回府,留下一脸诧异的鲁沁傻站在原地。
一回府中,封彻立刻对手下说:「到司马沟将葛天易与鲁沁全都带回来,关进地牢里,等候我审问。」
jiāo代过后,他便抱着小九回到寝居,此时他全身已然湿透,连呼吸都带着一股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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