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很近,就没有距离……
距离,不怕有形,而怕无形。
人的一生,将会遇到多少因距离而产生的别离。但只要彼此心在一起,它根本不具任何意义,或许还可增添一些美感,产生了自古以来qíng爱小说或诗篇中不可或缺的,“思念”。
然,如果有天距离变成无形的话,我想那是心的悖离,感qíng的淡漠,更可怕的是,将不再有思念。
这时候,即便在一起,也会形成一种负担与压力。
书中女主角是位因受到刺激而失语的少女,一开始她无法用言语与男主角jiāo谈,乍看之下他们连沟通都很困难,又如何维系一段爱qíng?
反观,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劣势条件、“有形”的距离,使他们的心更加紧密的锁在一块儿,没有空隙、没有隔阂,有的只是心心念念的关怀、金石沉玉般的承诺。
子桐犹似为苏葵而生,当他将美人鱼的坠链送给苏葵的那一刻,就与她结下了不解之缘……多年之后,当他们再度重逢,他看见她那抹如“向日葵”般的灿烂笑靥,就知道他今生不能没有她,也唯有他能解开她内心自缚的结,试着开口“Say
苏葵真的可以摆脱“美人鱼”故事中巫师的咒语,为王子开口说话吗?
我想,爱是创造奇迹的基石、qíng是克服困难的药引,能与否就看他们之间的信心密度是否足够了。
附带一提,这本书的电视剧版正在华视同步上映,采凝有幸能参与这次小说的诠释,亦放下不少心血与感qíng,更希望你们看过后能从内心深处发出“感动”的涟漪。
也因此,想知道故事走向与视觉享受的朋友们,你们将有电视剧的另种选择,无论哪一种,都希望能溶你心、动你qíng。
年节期间,祝福大家
二00五-一-七下午茶时间
“这个送你。”小男孩张开手掌,小小的掌心里放着一条美人鱼坠子的项炼。
“你要送我?”小女孩张着对骨碌碌的大眼,一副想收又不敢收的怯生生模样,直教人怜爱。
“对,我就是要送你,你到底收不收?”他又往她的面前一伸。
“可是爸爸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小女孩紧紧抓着小洋装的裙摆,一头鬈发绑着两个蝴蝶结,像极了芭比公主。
就是这样的她,不像真实世界中的她,给了年仅六岁的子桐一种极不一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这样的公主,他是该保护她、照顾她的。
只可惜他还太小,仅能将他最爱的美人鱼项炼送她,希望她不会就这么把他忘了。
“我不是别人。”眼看老师就要整队回家了,他心急地说。
“那你是我的谁?”小女孩依旧眨巴着双眸,模样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想捏捏她的苹果脸,甚至是永远陪着她。
“呃……这个嘛?”他搔搔脑袋。
“嗯?”她等待着。
这时候,天空突然打起闷雷,飘来不少乌云,偷偷溜到大岩石上玩耍的她害怕爸爸、妈妈会因为找不到她而心急。
可是小男孩更急了,转身看着已经整好队伍的幼稚园同学们开始唱着儿歌踏往归途,若再晚些就会跟不上的。
“我要回去了。”见他还不说话,她心急的道。
“别走,我……我是王子,你是公主,王子和公主最后是不是都会在一起呢?现在可以拿去了吧?”用力塞进她的小手心后,他便蹦蹦跳跳的跳下大岩石,急急地尾随着队伍离开。
“喂!你叫什么……”女孩伸出胖呼呼的小手,可滴到她手背上的却是一颗颗好大的雨珠。
天,好大的雨喔!
小小年纪的她没想到全家人难得到溪边玩耍,竟会碰上这样的大雷雨,她赶紧移动她的小短腿拚命往正在溪边烤ròu的家人奔去。
跑了好久好久……终于,她跑出芦尾糙丛,可就在这时,她竟张大双眼,傻愣在原地!
因为她亲眼看见家人被bào涨的溪水冲走,母亲似乎还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伸出手,像是要她救她!
她双腿发软,全身无法动弹,直到她可以发出声音的那一刻,她激烈地喊出,“妈──”
这也是她直到成年懂事,最后说出的一个字。
黑暗中,漫天盖地而来的不是属于夜的宁静,对于苏葵而言,那是份惊恐,说不出的无助与骇意。
伸出双臂,她在漆黑的空气中不停地挥舞双手,下意识像是要抓住某样东西或某个人,可她办不到,就是懦弱的办不到啊!
“呃……呃……”
亟yù喊出的声音卡在喉头,她无法如愿地将惊恐喊出来,只能不停的挣扎,拍打着墙面。突然,一道如làngcháo般的影像袭来,震醒了她,她张大眼睛,眼底净是一片空dòng与不安。
“小葵,你怎么了?小葵……”
睡在隔壁房的连玉琳听见苏葵的房间里出现一阵怪异声响,心知一定是她又作噩梦了。于是,她赶紧披上外套,走过去敲着女儿的房门。
冷汗涔涔的苏葵抬起泪眸,当看见妈咪时,她立刻拭掉泪水,嘴角凝着一抹牵qiáng的微笑。从小,她就告诉自己要坚qiáng,即便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有妈咪的疼爱,她已经很幸福了,所以不希望妈咪因为她而伤心。
但为何,每次她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梦,每次都会梦到相同的梦境呢?
“又作噩梦了?”连玉琳走过去,摸摸她沾满泪痕的小脸,心疼地说:“它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你呢?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坚qiáng,嗯?”
苏葵点点头,比着手语,“我会的,妈,您别为我担心。”
看她比着手语以及贴心乖巧的模样,连玉琳更心痛了。“你是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紧紧抱住苏葵,低头望见她胸前垂dàng着的美人鱼项链。
当她在孤儿院领养苏葵时,这是她身上仅有的证物,相信这必然与她的身世有关。
轻拍着苏葵的肩,她用温柔的语调说:“美人鱼为了得到王子的真爱,不惜将美妙的声音典当给巫婆,相信总有一天王子会出现在她生命中,美妙的声音也会回来了。”
王子!
苏葵一震,为何她对这个名词有着一股很特别的感觉?
闭上双眼,o听着妈咪柔xing的嗓音,一颗紧绷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再度张开眼,她已能用清朗乐观的微笑面对连玉琳。
“放心,妈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的宝贝女儿找到她的王子。”连玉琳给了苏葵想要的信心,“来,躺下睡吧!已经不早了。”
“妈,您也去睡吧!我真的已经没事了。”从被窝伸出双手,她熟稔地比着。
“好,我这就去睡。”拍拍她的脸,连玉琳走到门边,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脸又说:“今天你爸从美国来电话,他说月底是你的生日,问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虽然赶不回来,但一定会寄给你的。”
连玉琳的丈夫在美国医学研究会工作,爱苏葵的心与她一样,他们将领养苏葵的那天当作她的生日。
她开心的看着妈咪,“告诉爸,只要是他买的,我都喜欢。”
“好,我会转达他的。”连玉琳留下一盏小灯后就退出房间。
母亲一离开,小小斗室中只剩下她一人,看着晕huáng的天花板,她居然在阖不阖眼中迟疑了,最后,她还是克服了心理障碍闭上眼。
幸好,接下来她睡得极为安稳,梦里,她看见了她的王子……一个朦胧影像的王子……
陈子桐背上吉他,跨上重型哈雷,宾士在大马路上。
他长相英挺,有道飞扬的浓眉、深邃的眼,与一对看似薄qíng的唇,整体而言给人一股狂放不羁与潇洒倨傲的感觉。
说他薄qíng绝非揣测之词,想他陈子桐打从懂得什么叫作男欢女爱开始,追过的女人与倒追过他的女人可说不胜枚举,但大都是以玩玩居多,经常维系不到半个月,如此想来,要得到他陈子桐的心简直比中乐透还难。
吁——
对一旁开着火红跑车的美女大chuī声口哨,美女瞟了他一眼,同样火红的唇勾起一抹笑意。
陈子桐掀起安全帽盖,对她眨眨眼,调笑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位美女,可就在他转进巷口的瞬间,差点儿不慎撞到走在前面的女孩。
吱——他紧急煞了车,女孩似乎也听见声响转过身来,这才发现机车车头与她相距不过盈寸。
“对不起,吓坏你了。”陈子桐拿下安全帽,爬了爬一头被压乱的头发,对她撇嘴一笑。
苏葵错愕地看着他,慌张的不知该怎么反应,只能贴着墙边不停地往旁边挪移。
“因为赶时间,我只是骑车快点,并不是坏人,不用这么怕我。”他勾起唇角,送上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紧皱起眉,无法确定这男人到底是怀着什么居心。
因为她失聪,对于陌生人她有着一定的防范,除了小修外,她几乎不相信有男人会不在乎她的缺陷。
“喂!我对你说的话你听懂没?”奇怪,还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对他如此视若无睹、惜言如金的。
苏葵摇着小脑袋,挪移的脚步加快,直到一段安全距离之后,她立刻飞也似的逃离,将他当作瘟疫般避之唯恐不及。
“小姐……”陈子桐伸手喊了她一声,发现她已跑得老远,忍不住发噱,“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我看我是遇到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