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住?
你说丈母娘侍候女婿就算了,侍候女婿的爸爸算是怎么回事儿?再说孤男寡女的,这算是什么事儿啊。
胡亚芳说:“我妈倒是没说话,他自己和我说说也觉得不像话就没再提……”
胡亚芳知道丈夫的意思,他想尽孝,可是父亲不在身边他总请假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但是接过来吧他自己肯定不能侍候,找保姆他不放心,就等着叫自己开口,说让他妈给侍候呢,你就是打死胡亚芳她也不会开这个口的。
没有这么做事qíng的,你可以心疼你父亲,怎么样的心疼都没关系,但是她妈不是保姆,她觉得膈应。
乔荞压低声音:“你不回话就好了,姐夫也是明白人,不会怪你的。”
胡亚芳吃了两口就推一边去了,没胃口。
“人活着就都难。”
乔荞笑:“谁家还能没有点闹心的事儿,咱们就挺幸福了,有份固定的工作,按月拿工资,那些没工作的出去打工的,岂不是更惨。”
做人得知足,乔荞觉得自己很不幸的时候,她就努力去想想那些在大街上捡破烂一百多岁的老奶奶们,幸福是需要对比出来的,嫌弃房子小的其实可以跟那些没房子的去比比,优越感是不是一下子就有了。
乔荞拿了一个苹果,这是食堂给准备的餐后果,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食堂就回办公室了。
乔荞最讨厌单位的就是每天都要换制服,自己的衣服不能穿。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时间特别快,好像打个哈气就到中午了,又要吃饭,都快成饭桶了。
胡亚芳在办公室接到丈夫电话的。
“我爸那边说不好,我得回去看看,晚上就不回来了……”
胡亚芳应了一声,这个星期都三次了,一星期才几天?这么折腾什么时候是头儿啊,不过她依旧没吭声,儿媳妇是外人,既然丈夫都不觉得麻烦,她何必嫌弃麻烦呢。
乔荞中午没吃,不想吃,胡亚芳也没胃口,两个人就出去转了转。
在商场里转了一个多小时,愣是什么都没买,最后还是乔荞掏钱买了两瓶香蕉牛奶,递给胡亚芳。
乔荞就喜欢颜色漂亮的东西,比如眼前的香蕉牛奶,她喜欢这个颜色更胜于喝,有粉色的huáng色的绿色的,她就非常想集齐所有的颜色,以前喜欢喝旺旺牛奶,也是几个颜色摆一排心qíng就会特别的好。
陆卿到机场没给乔荞去电话,人都到了酒店也没想着去电话,一直到吃午饭,这才勉qiáng想起来,脑子里一直有其他的东西占据着,就给忘记了,难得这是想起来了,拿着电话简单的说了一下。
“行,我知道了。”
乔荞挂断电话,前后通话勉勉qiángqiáng的也就一分钟。
“你老公……”胡亚芳挑眉问。
“嗯。”
胡亚芳心里觉得很怪,因为自己跟丈夫通话都是半天半天的有来有往,乔荞这qíng况似乎过于冷静了,不过别人的婚姻自己也不好cha嘴什么的。
商场里在放一个MV,是筷子兄弟的,要说筷子兄弟,乔荞非常喜欢这两人唱过的一首歌,名字叫做父亲,如果不是因为名字熟悉她一定不会看的,结果一看自己笑了,她也觉得自己萌萌哒。
自己一个人偷笑,笑的跟偷吃到了油的老鼠一样。
“你笑什么呢?”一个人美滋滋的躲在一边笑,胡亚芳推推乔荞的胳膊。
“你觉得我是不是萌萌哒?”
胡亚芳满头冒问号,原谅她吧,她都这个年纪了,哪里还能跟上现在年轻人的节奏,那MV在她来看简直就是不入流。
乔荞一整天的心qíng非常不错,给陆卿发短信,告诉陆卿她觉得自己非常萌,陆卿抽空看了一眼,手机直接扔到桌子上继续开会,没时间去搭理她。
天娜就跟陆母说,让自己妈和自己住,一来呢,有人能帮自己做个饭,二来呢,她哥和嫂子实在是新婚,家里多个人,虽然隔音很好,那也放不开。
有人说呀,你婚姻的质量,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来自婆家的态度,乔荞现在这婆家简单的很,一个明事理的小姑子,一个通qíng达理的婆婆。
陆母一想也觉得女儿说的对,自己横在儿子和儿媳妇中间也挺叫儿媳妇难为的,现在自己又没老的不能动了。
“妈,你觉得我嫂子怎么样?”陆天娜手里拿着一个梨正在啃,陆母轻易都不喜欢买梨,这东西吧不能分着吃,可最近天娜有点上火,就买了几个。
陆母大方的夸着乔荞:“别的小心思我没看出来,人品还算是不错,娘家不行。”
陆卿说的那些事儿陆母没对天娜说,因为陆天娜没有必要知道。
陆母简单的举着例子,乔荞每个月教水电费,包括自己和天娜的手机费,从来没当着陆母的面说过,这些钱你看着一样不怎么多吧,加在一起也不少,所以乔荞月月光呢,陆母从来不发表言论,做母亲的不能对儿子的生活cha手太多,不然的话,那就是三个人一起在说日子,肯定会吵架的。
陆天娜忙说:“一开始我也不喜欢她,觉得她是带着目地接近我哥的,其实我就是站在陆卿的角度了,要是乔荞是我姐,我肯定不会那样想问题的,这就是缘分被,我觉得做的挺好了,别人也有嫂子,我嫂子就算是不错的了……”
从来没跟自己挣过什么,也没有给自己难看过,这就挺好的。
陆母没有在说话,陆母决定和女儿一起住,自然要告诉乔荞的,乔荞挽留过了,陆母说陆卿已经知道了,既然陆卿都没留,那乔荞也就放心了,说明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婆婆才不愿意在家里住的。
晚上下班难得抽时间去了一趟美容院,对这张脸乔荞总是细心呵护不起来,她宁愿抽点时间玩玩游戏或者回家睡一觉,也不愿意总往美容院跑,可能自己天生缺少耐心吧。
做美容的时候,美容师就拉着乔荞聊家常,顺便推销产品,乔荞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对着自己推东西,一点兴趣都没。
做面膜的时候陆卿来的电话,陆卿才歇口气,还没出去吃饭呢,今天晚上就随便的解决一下,才吸了几根烟缓解一下放松放松。
“gān什么呢?”
乔荞躺在chuáng上,任由美容师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动来动去的:“在美容院做面膜呢,你吃过晚饭了吗?”
陆卿说自己胃口不好。
“我中午也没吃,你问问那边的司机有没有特出名的什么菜去尝尝,吃点水果……”
陆卿听着她唠叨,说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陆卿就挂了电话。
“是你老公吧,语气可真温柔。”
乔荞笑笑闭着眼睛就不再说话了,美容师见她不想多谈,索xing也就闭上嘴了。
“好了。”
乔荞的脸上被重新又涂抹了一次,美容师说一切都做好了,乔荞就可以离开了,她没有走,顺路做了一个jīng油推背,美容院的项目也就是这样了,起不到什么缓解的作用,力气太小,不过聊胜于无,脱掉身上的衣服,gān脆直接来了一个全身的。
在别人的面前乔荞很放得开,我身上有的,给她推油的师傅也肯定有,大家都同xing,怕什么看。
你说做个推背,这师傅也是话多。
“这里疼不疼……”
乔荞说了一句疼,师傅就说乔荞的rǔ腺不是很好,可能是有增生,乔荞心里笑,可能大部分按摩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论吧,她动过手术当然不好了。
从美容院离开,就因为她讨厌别人总跟自己说话,害得短时间之内估计不会再去了,回到家,把衣服脱了自己上上下下的摸着,没有摸到明显的东西,松口气,不是在美容院那人说rǔ腺她都快要忘记这事儿了。
说是有复发的可能,但是几率不大,谁知道了呢,防患未然总是有必要的。
陆卿出门了一个星期,按道理来说乔荞应该觉得很轻松,可有点想他了,也没怎么太打电话,知道他忙,就忍着不打,好在同事之间活动比较多,晚上聚餐这一周就聚了三次,稍稍缓解了乔荞的寂寞。
今天晚上去吃斑鱼火锅,有几个吃不够的,乔荞觉得这东西味道也就一般,她对鱼不是很喜欢,宁愿吃一些丸子类的或者羊牛ròu卷,乔荞负责低头吃,坐在胡亚芳的身边,胡亚芳接了一通电话,不用想肯定又是她公公闹了。
郑梦琪难得最近没有针对乔荞,她也顾不上了,郑梦琪现在就好比是热锅上的蚂蚁,她着急想再婚,可实在找不到自己理想当中的人选,因为受到了重创,xing子到也沉淀下来了,对着谁都客客气气的敷衍着,有心想叫同事帮自己介绍几个对象吧,但觉得开口自己就好像矮了几分似的,家里亲戚周边根本没有合适的,因为认识的范围有限,她竟然找不到一个相对来说条件好些的,郑梦琪所谓的条件好些无非就是离过婚不带孩子,工作稍稍好点的,可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圆全,要么就是工作好带着孩子,要么就是工作特别不好没孩子,不然就是工作好没看上她,郑梦琪被现实给打击的已经体无完肤了。
乔荞看着郑梦琪这张脸,一个女人憔悴不憔悴是看得出来的,自己那时候运气真是太好了,错过陆卿不知道她还能遇上什么样的呢,生活没有那么如意,生活当然也没有那么糟糕。
胡亚芳回到饭桌上,公公家的男保姆打电话叫胡亚芳丈夫回老家,人家不愿意gān了。
胡亚芳叹气,就在桌子上说着这事儿,奇怪的反应就是,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劝胡亚芳千万别cha手去管,生病就掏钱。
如果是自己的闺蜜,或者自己的亲戚,那谁都会告诉一声,这明摆着就是装病嘛,可因为是同事有些话不能乱说,你不能坑人家,在社会上打滚这些年,就是在办公室混这些年,做事qíng之前得动脑。不能脑子一热就乱说话。
“我也懒得管……”
因为乔荞和胡亚芳私jiāo比较好,这事儿乔荞知道的很彻底,周末放假两天胡亚芳值班一天,周一胡亚芳说公公又来电话了,说想儿子了,她老公又请假了,说明天回去看。
“你也挺难的……”乔荞安慰胡亚芳。
“有什么难的,谁都是爹妈生的,爹妈养育一场不容易,现在我就往开了想,再着急上火也没用啊……”
你看周一胡亚芳和乔荞说的好好的,周二胡亚芳没来上班,一直到八点多都没看见人,主任说胡亚芳回她丈夫老家了,老爷子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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