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人?”他表示怀疑。
看着不大像,女的似乎年轻了一点,不过要是长得年轻也说不好的。
“什么一家人,这是外面的,一家三口去旅游,结果死了一个人家的丈夫,外加人家的一个儿子残废了……”
小男孩儿伤的特别的重,看样子是没什么机会大好了。
秦策挑着眉头,这样也行?
去医院,男的当场就已经死亡了,女的受伤不是很重,秦策过去的时候有个女的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匆匆就离开了,病房里的男孩儿双腿截肢不仅如此还有别的方面的毛病,总之来讲,如果有钱还好,如果没钱那就糟了。
孩子没有醒,醒了之后也不知道能不能面对自己的qíng况,想着呢,那头哭着进来一个女人,冲着要进去,秦策拦了一下。
“人还没有醒。”
女人哭的很不大美观,据说是这孩子的妈妈,秦策很想问,如果你是妈妈,那刚刚走掉的那个是谁?你是妈妈,那为什么人家一家三口出去游玩了呢?
问了才知道,这也是个悲催的主儿,竟然一问三不知。
那边女人被带回了警局,很简单的案子,原本无非就是私下三个人经常培养培养感qíng,当丈夫的出轨了,并且打算连儿子也一起带到第三者那边培养好了感qíng就要一起生活了,孩子每周都会和女人见面,叫女人妈咪,现在相处的特别的好,也许下个星期或者下下哥星期男人就会提出来离婚。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她也很受伤好不好?她自己不能生,现在丈夫没了,孩子也等于没有了,她的未来人生很惨淡的。
秦策合上手里的文件,已经彻底搞清楚了。
那个孩子的亲妈妈他看着好像神经有些不正常似的,说话有点问题,自己的丈夫出轨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她还不清楚吗?
秦策中午又过去了一趟,病房里男孩儿已经醒了,在哭,喊着叫着,当妈妈的在安慰儿子。
“花多少钱妈都会给你治的……”
她就是个家庭主妇,丈夫有个小小的公司,问题现在丈夫死了,要债的都上门了,到底欠谁钱她真的不清楚,她都没有经手过,抱着儿子对着女儿去喊:“你接电话,告诉他们,你爸死了我们现在很惨没有钱的……”
能拖就拖,不能拖也要拖。
女孩儿也只是淡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不发一言。
“你是死的吗?我让你去接电话……”
女孩儿的嘴翘了翘,秦策觉得这孩子有点意思,你父亲已经没了,竟然不哭?你弟弟变成这样,不会难过伤心吗?
四月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发丝微微落了下来,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的妈妈,她可爱的妈妈,这种时候竟然不是先杀到公司去找钱。
据她所知,爸爸外面的那个老婆已经到公司将属于她的东西都拿走了,你问她为什么正牌夫人还活着就会发生这样的事qíng,也许是以前她的父亲就曾经带过那个女人去公司,也许那个女人就是公司的某某某,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对着她喊对着她叫,试图让她一个高中生把所有的问题都给摆平,是她的母亲天真还是她天真呢?
四月挪开头看向外面,唯一的弟弟现在变成这样,她觉得难过吗?
不,她不难过,从小到大弟弟是妈妈拴住爸爸的手段,她只是个旁人。
“你这个死丫头……”
女人发出嘶声力竭的骂声,就是她这个扫把星把整个家都给害了,这个死孩子,生的时候就害得她差点离婚,幸好她马上在拼一胎,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秦策下楼准备回去,进了电梯里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看过去,对上女孩儿的视线,是那个孩子。
他可能已经老了,面对这样的冷血生物实在提不起来什么教育的心思,心里微微笑笑,到了地方才打算出去,后面女孩儿追了上来。
“等等……”
她的声音很弱,也许是他走的比较快,也许是她的声音天生就是这样的。
“你们都知道我爸爸是死在了他qíng人的车上是吗?”女孩儿无比冷静的看着秦策,秦策拧着眉头。
如果她妈妈一点不清楚的话,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四月的家已经彻底的垮了,钱都被人家给提走了,账面上的钱还不够偿还人家,下个月的房贷车贷还有欠父亲那些朋友的钱,她妈当时只是傻傻的坐在椅子上,嘴里一直反复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也许在她的心里觉得这样的事qíng根本不会发生,她的好丈夫怎么会这样没有能力呢,她明明是觉得丈夫赚的蛮多。
公司的律师也是对这个老板娘比较同qíng,明显人家就没有打算和你一条心过到老的念头,财产大部分一定就是转移了,老板娘手里竟然说除了家用都没有钱,他很想抓狂,那平时你都不攒钱的嘛?你丈夫再怎么说也是叫个老板级别的人物,你手里竟然连几万都拿不出来?真的假的?
四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永远都是这样静静的。
韩四月的母亲已经彻底要崩溃了,住在医院里的孩子需要大笔的金钱来维持他的生命,断了钱等于断了命。
捂着脸,这到底是怎么了?丈夫可不可以回来?
到处都是上门要钱的人,房贷那头也打过来了电话催促,韩四月翘起唇角,那个女人可能没有算计到这点,也许是时间上的来不及,为了安抚她的傻妈妈,父亲暂时还不能动这个房子,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的结果。
有人到医院去找她们要钱,四月的母亲也只是推女儿出去应付。
“你不要说我在医院,也不要告诉他们你弟弟住在哪个病房,他是你的亲弟弟……”
四月被母亲推出病房,她一个人走着,那些人自然不会对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他们想要的无非就是钱,想要她们还钱。
躲终究不是办法,该面对还是要面对的。
四月的母亲哭丧着一张脸,儿子就躺在病chuáng上,昨天晚上又进行了一场手术,她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你也看见了,他人走了,扔下这样的家给我,我就是个家庭主妇,我真的没有钱,要不你拿走我的这条命,要么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站在chuáng边的人是她父亲生前的好友,男人也是一脸的青黑。
“嫂子你不能这样啊,因为我和他是朋友我才借的这个钱,你也清楚我的环境有多困难……”
一概不听,也听不进去,推推自己的女儿。
“不然我把我女儿送给你,我女儿很漂亮的……”
朋友的脸已经彻底的黑了,他要个小姑娘有什么用?能解决什么问题?他要的是钱,自己的公司现在也需要钱来周转,他们家公司的qíng况那么的好,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呢,钱呢?
四月被她母亲一推,推到了齐叔叔的身边,然后齐叔叔又推开了她,双方在进行争吵,将过去从来没有说过的难听的话通通讲了出来,她母亲保持沉默,要么你拿走我的这条命,要么你就带走我的女儿,除此之外她什么也做不到。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她的命!
韩四月下楼去打饭,回来的时候听见病房里的父亲另外的一个好友和她母亲商量着,真是走了一个又来几个,消息哪里瞒得住。
“嫂子我知道你很难做,但是你也知道,你们家欠我的钱,现在孩子又需要钱来治病……”
四月的母亲只是咬紧牙关,她就是个普通的女人,为什么要面对这些呢?怎么没人来帮助她解决这些事qíng呢?
“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没有钱。”
反复说来说去就是没有钱,嗓子已经哑掉了,哭的,哭她可怜的儿子哭的。
韩四月心里嘲讽,真的没有钱吗?那昨天弟弟病危的时候钱是从哪里来的?医院不见钱是不会手术的,一直号称没有钱的母亲,她的钱是从哪里弄出来的?
男人的目光有些猥琐,他上午和朋友通过电话,朋友气愤的摔了东西,说是老韩家的那个女人除了会哭不会别的,还提出来叫他把四月给带走,他要个女孩子做什么,他难道就长了一张猥琐的脸?这简直旧手机对他人格的侮rǔ,就算是在怎么喜欢女人,那还是个高中生,他疯了吗?
可他听见的时候却动了心,他喜欢韩四月,长得真的很美。
她已经足够的大了不是嘛,身材又好他就喜欢清清瘦瘦的女孩子,这样的她正好对自己的胃口,养在外面,这个钱不要了他也认了。
养成一个少女,这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qíng。
韩四月在家里睡觉,这几天家里发生事qíng,她都没有去学校,以后能不能念书她也不清楚,按照她妈的打算,念书恐怕是不会了,她弟弟病的那样的重,现在终于轮到她这个所谓的姐姐来献爱心了。
钥匙拧动门的声音,过了没有多久,她母亲手里提着袋子进了门,给她买了早餐。
这是把她给卖出去了吗?
卖了一个什么样的好价格?
她晚上不能离开医院,不然她妈就会发疯,因为怕别的人找上门,她的作用就是去阻挡那些人,不管是用跪的还是用求的,只要能达到目地就好。
“四月……”
“嗯……”
“起来吃早饭吧,你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饭了……”
她不敢去看女儿的眼睛,她也是被bī无奈,家里现在变成这样,她也很难为的,儿子到底是自己的命根子,对方条件那么好,四月跟着人家也是吃香喝辣的去了,她以后不用为自己的生活发愁,她这样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儿是不是?
那个人说会接手公司,债务方面他会想尽办法的,只有一个附带条件,那就是她的女儿韩四月要嫁给他,所谓的嫁就是做个小老婆,那个人今年都49岁了哪里有可能没有老婆呢。
49岁也不是很老不是嘛,人家也有小姑娘去找八十多岁的,她没有坑女儿是不是?
韩四月坐在椅子上,冷静的看着母亲,仿佛坐在她眼前的人并不是她的妈妈。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女人埋着头抱怨着生活,抱怨着老天,抱怨着一切的一切,谁都对待她不公平,她唯一的儿子需要钱,家里需要钱,她没的选择。
“刘叔叔你不是认识的嘛,他人很好,他会对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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