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安就犟,好像自己有所不知道的那扇门突然就被推开了,对于母亲,他觉得隐隐的有些恶心,他嫌弃自己的妈妈了。
江安不吭声。
“我问你话呢。”江耀年看着儿子,他认为他们现在进行的是男人之间的谈话,他不会把江安当成孩子在看。
江安直冲冲的盯着父亲:“爸,我就是想知道,江筝她也是你女儿,为什么奶奶对她却没有江旋好?”
江耀年无言,这个里面牵涉的就太多了,江旋这孩子也是会表现,可是当着儿子他没有办法说那些,因为即便说了他现在也不能理解,他这个年纪的思维,理解不了那些事qíng。
“你喜欢江筝?”
“我恨她。”江安咬着牙说着。
他是恨江筝的,自己挺高兴有个姐姐的,他爸从小就说姐姐这样好那样好,结果呢?江筝根本就是不知好歹。
江耀年摸着儿子的头,心里特别的安慰,他这辈子就这么两个孩子,江旋不算,只希望江安跟江筝能和平相处,江安有的江筝也会有,哪怕江筝不跟自己走动,跟弟弟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王导一夜没睡,怎么睡得着啊?
儿子的话就刺激到她的心灵了,江筝是不是就有偷偷联系过安安?要不然安安这些话都是怎么冒出来的?
王导躺不下去,自己从chuáng上坐起身,拿着衣服就要穿,江耀年看着她问出声:“你要去哪里?”
“我得去找江筝,她到底跟我儿子都说了一些什么?”王导有些控制不住qíng绪,但凡牵连到江安身上的,她就能发狂。
江耀年压低声音,大半夜的,在叫母亲听见。
“你瞎闹什么?江筝根本就没跟安安联系过。”
王导觉得可笑,她儿子是讨厌江筝的,为什么突然替江筝说话?没联系会变成现在这样吗?谁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联系过,安安这样?安安今天说什么你知道吗?”王导捂着脸,她儿子竟然嫌弃她这个做妈的,即便她跟别人离过婚,这并不是罪,还有安安问出来那一句,为什么自己最后就嫁给他爸爸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导不能不多心,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他啊,可儿子都说了一些什么?
江耀年扯着被子躺下。
“江筝身上流着跟江安一样的血。”
这就是所谓的切不断的血缘关系,他自然应该跟江筝比跟江旋亲的。
*
江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午没有课了就准备回家了,自己一个人往外走,马丹丹不知道哪里去了,都出校门了,自己准备过马路,听见后面有人喊自己,站住脚,回着头看了过去。
“江筝……”
马丹丹才jiāo完钱赶回来,喊了江筝一声,两个人一起坐车准备往目的地去,江筝回家,马丹丹去公司。
出地铁口,路边有卖热饮的,马丹丹说自己想喝。
“这天来个热饮就好了。”自己可怜巴巴的看着江筝。
她兜里是一毛钱就都没有了,现在问题解决了,可是下学期还得继续烦。
“我兜里有零钱,你要什么口味的?”江筝跟马丹丹往路边的店走,等店主弄的这个过程,后面冲过来一辆摩托车,谁也不知道这车是怎么回事儿,莫名其妙的就跟疯子一样的就冲了过来,店主回头正好就看见了。
“赶紧躲……”
好像是车出了一点问题,江筝回过身,自己身体协调能力就有点差,大脑当机,第一个反应就是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躲,马丹丹推了江筝一把。
“丹丹……”
马丹丹被摩托车给撞了,撞的挺重的,当时人躺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这是店主想着帮报警叫120。
管惕接到电话,江筝说话说的很是不清楚,她在电话里说的乌突突的,管惕以为是她出车祸了,抓着车钥匙就跑了,连句解释都没有,魂儿就都要飞了,怎么坐个车回家还能被摩托给撞了?撞哪里了?
自己这心就放不回去了,按照江筝说的去了医院,等电梯gān等不来,自己就gān脆走楼梯上去的,快速的往楼上跑,自己就怕她出点事儿。
“伤到哪里了?”自己从上往下的看,这站着好像就没有多大的事儿是吧?
不过也不好说。
“不是我,是丹丹……”
江筝也不知道马丹丹怎么会推自己的,按照她们俩所站的位置,被撞的人就应该是她,即便马丹丹会被撞到,也绝对不会有现在严重,等于说她是把自己给推出去了,替自己挨了这么一下,江筝的眼圈哭得通红。
“你好好说……”管惕松了一口气,他真是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她被撞到那就好了。
管惕觉得马丹丹这女孩子很仗义,试问这样的事qíng换到谁的身上,谁都不会愿意替江筝挡那么一下的,万一要是真有点什么意外怎么办?过去自己对她确实有些小心眼了,总觉得她是带着目地接近江筝的。
马丹丹伤的不算是太严重,就是这腿骨折了,这骨折就比较麻烦了。
马丹丹不需要住院,回学校就行,江筝这就跟母jī似的护着马丹丹,好像马丹丹是她女儿似的,有点什么好吃的就留给马丹丹。
小张听了就觉得挺诧异的这事儿,真的,她也是个女孩子,她也有闺蜜,但是自己闺蜜面临危险的时候,你说有辆车对着闺蜜冲过去,自己能有力量把闺蜜推开,自己替她受过吗?她绝对不会那么gān的,哪怕就是两个人的关系再好,她也相信,这样的事qíng放在谁的眼前就都是一样的,绝对不会是就自己这样选择的。
对马丹丹挺敬佩的,没想到这个社会上还有雷锋呢。
管惕出于是对马丹丹的亏欠,她的学费他就全部都管了,江筝愿意跟她好,自己也懒得管了,这回还放心了,有这样的人跟着江筝,她只要一个心眼的对江筝好,自己什么钱都舍得,只要江筝好好的。
今天江筝没来公司,管惕叫马丹丹进自己的办公室,也是有话想要对她说。
“坐。”
马丹丹还架着拐杖呢,有些忐忑的看了管惕一眼,脸上的表qíng很是不安。
管惕笑笑。
“你坐吧,我今天想跟你谈谈江筝。”
马丹丹拧着眉头,江筝?
“你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管惕直接发问。
如果只是学费的话,那就是小意思,他现在就愿意掏这个钱,就当做感激她救了江筝的。
马丹丹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我不知道你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
管惕换了一个姿势,他觉得自己看人还是看的挺准的,就冲马丹丹今天进办公室见自己的表qíng,一般来说,她有避忌这些应该的,毕竟他是江筝的男朋友,自己又跟马丹丹在一个地方工作,但是避忌过头了,这似乎就有些……
管惕的手指轻轻敲敲桌子。
“只要你不存着想害她的心,我觉得花钱帮她买个朋友,这生意是相当值得了。”
马丹丹把自己的拐杖放到管惕的办公桌上,她伸出手指指自己的腿:“我一直都认为您跟楚杨是不同的,只有楚杨那样人才会总是去猜测,别人付出一些就是带着目地的,今天看来,您也不过就是一样,我救江筝只是因为我是她朋友,换做当时您看见那样的qíng况,您不会推开江筝吗?”
管惕漠然,他会推开江筝,那是因为江筝在他心里的位置比谁都重要,但是眼前的人可不是,她们好的莫名其妙的,通过江筝她也确实是获得了一些利益,难道她可以否定这些?在一个,一个系的,两个人算是竞争的关系,江筝的风头现在这样的qiáng劲,别的老师对着江筝好,难道她心里不会不舒服?
“我不相信你。”
管惕直接开口说道。
“那是您的问题,与我无关,我跟江筝好,跟你没有关系,至于你愿意帮我出学费,那我就收下,既然你这样认为,我何必枉做君子呢,不要白不要,你也清楚我家里的条件,就当做是我跟您借的,以后我会还的……”
管惕不太明白一个女人记仇的能力,随意的那么一句话,谁知道竟然能被眼前的人记恨了那么久,最后反过来就恶狠狠的咬了他一口,有些时候,女人要比你想象中的可怕多了。
马丹丹拿着拐杖,自己走的不是很顺畅,特别有骨气的就离开了管惕的办公室。
她跟江筝依然好,似乎就没有受到管惕的影响,还是会尽量的避开管惕,不跟管惕接触。
江筝上大二的下半年,那一年就是她跟管惕最倒霉的时候,原本事业应该是稳固上升的,结果突然之间,公司一百多个员工同时离职,你知道这面临的是什么?走掉了一多半的人,公司根本就运营不起来了,带走这些人的,就是马丹丹跟楚杨。
楚杨在收拾自己办公室里面的东西,他老早就说过,自己迟早都会跟管惕拆伙的,因为两个人的信念是不同的。
管惕看着自己桌子上的辞职信,留肯定就是留不住人了,可问题出在哪里?他竟然没有发觉过?
同行相互挖人,他可以习以为常,别人从自己的手里挖走谁,管惕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他损失得起,哪怕是现在公司所有的员工就都说不gān了,他管惕还是可以拍拍手,装作轻松的说,没什么输不起的,可楚杨不同啊,他们是合伙人,人是他带走的,自己竟然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推开楚杨办公室的大门。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楚杨对着管惕笑笑,自己把手里的辞职信放到桌子上,楚杨是个聪明的人,他不提跟管惕要拆伙的事qíng,而是递出来了辞职信,他现在就完全把自己放在一个员工的角度。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管惕觉得有问题,他可以提出来,现在这样等于就去了他半条命,他们合作这么久,他就这么恨自己?以前为什么就一点都没有发现呢?
楚杨坐下身。
“你也别恨丹丹,我跟丹丹在一起了……”楚杨慢悠悠的点了一根烟。
说这个就是为了告诉管惕,马丹丹为什么愿意帮他,他们俩才是一路上的人,彼此的心中就都藏着野心,他不喜欢公司有两个决策人,而是讨厌这样的感觉。
管惕表示明白了,说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明天我会找人来清算属于你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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