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筝姐住在哪里啊,等我回去的时候有空我去看她。”何璐念叨着,她在不远的城市念书,顺路过去也不是费劲儿的事儿。
外婆瞪何璐。
“你把人家当姐,人家把你当妹妹了嘛?别臭不自觉了。”
何璐没吭声,自己惹谁了,gān嘛对着自己来啊?你又不是我筝姐。
管惕这边qíng况好转一点,何璐从袁顾手里闹着要来了江筝的联系方式,要是一般的孩子会有点尴尬,何璐就跟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姐,我是何璐。”
江筝也觉得挺感慨的,小时候就特讨厌何璐,觉得她怎么就那么烦呢?加上外婆也是偏心,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谁能想到何璐竟然主动联系上自己了,何璐表示要提前回来,顺路到她这里来玩。
“姐,你不会还记着小时候的仇吧?”
真的昨天就好像在眼前一样,因为何璐,她挨了多少打,说起来也是奇怪,突然之间好像就不恨了,还特别亲。
江筝的亲人没有多少,自己总感觉就是孤零零的,别人愿意跟她jiāo好,她也是愿意伸出手的。
何璐联系妥了,这边就念叨着,都恨不得马上飞到江筝身边去,袁尚看着女儿那样,就窝火,这孩子傻不傻啊?告诉她别跟她奶奶那边走,就是不肯听自己的,现在有主意了,谁的话就都不听。
“江筝你少跟她来往啊,小时候她都恨不得掐死你……”
何璐一听,觉得自己妈歪,明明就是她们找茬,跟江筝有什么关系啊?小时候认为爸爸对江筝好,是带着目地的,江筝很可怜的,大姨人早早就没了,她就孤零零的,外婆还总削她,自己妈还总找茬。
“妈,你别那么说,怎么说那都是我大姨的孩子,你跟我大姨又是姐妹,江筝挺不容易的,我姐压根没记仇,我打电话特别痛快就让我过去了,你忘记小时候你差点弄瞎我姐的眼睛……”
这把袁尚给气的,这到底是什么虎孩子?还像着人家说话。
“你觉得她好,你跟她过去。”
“我跟谁都一样,谁有道理我站在谁那边。”
袁尚拒绝跟女儿说话,反正她对江筝就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她害得自己跟陈有利一个孩子都没有,这不是她的错?记恨她一辈子,别指望自己原谅她。
袁尚怎么记恨,那就都是袁尚的事儿,何璐不管那些,那是我亲人。
两姐妹好几年没见了,模样都有点不敢肯定了,何璐说过去就真过去了跟袁顾一起回去的,提前了三天,江筝到火车站接他们,江筝看见袁顾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哥哥颇有些冷淡的表qíng就猜到了。
“他公司出了一点问题,前阵子什么都没了……”
江筝说的很是轻松,可袁顾听的有些心酸,你说自己图他们什么?你们有钱没钱这跟亲qíng无关的,哥哥跟你走不是因为你条件好,哥哥告诉你,我要回家了,不是贪图你给哥哥买点东西,而是因为有你这么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你是我的家人,我才要通知你的。
何璐是不管那些,管惕现在环境稍微好过了一点吧,但是也没好过到哪里去,房子依旧是租的,还是不大点,家里的东西都乱成团了,江筝自己也打理不好,看着就挺乱的,一进门,何璐就傻眼了。
从小看何璐,谁就能想到何璐会出息成现在这样?
何璐就住江筝家了,一句挑刺的话就没说过,乐呵呵的让江筝带着到处去玩,晚上姐妹俩还能说说悄悄话,过去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儿嘛,江筝都感觉何璐一下子就长大了,比自己都懂事的多,你看自己多小气,就没想着要联系何璐,要不是她主动,自己也不会联系她的。
管惕第二天回来的,何璐张嘴就叫姐夫了,把管惕给叫愣了,主要没人这么喊他啊,喊傻了。
站在门口就没动,傻呵呵的看着何璐,何璐伸出手。
“姐夫多多指教,过去我不懂事,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何璐。”
这孩子也开朗许多了,可能是念大学了,接触的人有关系,看着谁都笑呵呵的,不像是小时候那么欠儿了。
管惕伸出手握着何璐的,这是什么个qíng况?
何璐去江筝那边了,袁尚能不担心嘛?肯定要打电话问的,聊着聊着就下道,袁尚就特别希望江筝能过的不好,只要她过的不好,自己也就安心了,那按照现在的qíng况来说,江筝也确实就算是过的挺不好的,何璐是怎么说的?
“妈你就别cao心了,我姐过的日子可好了,那房子那么大,未来姐夫家里条件本来就好……”
在何璐来看,本来管惕家里条件就好,可能是他自己想闯闯被,人家住的地方不好就是穷啊,谁没有三起三落的时候,她不愿意落井下石,袁尚打电话就肯定不是愿意听这话的。
何璐你说这孩子,住了三天就要回河南了,她在河南念大学,走的时候江筝也没看见,等回来自己不经意之间就看见鞋柜上的钱了。
袁尚苦谁也不能苦孩子啊,她就这么一个女儿,陈有利虽然说现在大环境不太好,那条件还算是行吧,何璐走袁尚给女儿拿了五千块钱,何璐扔了四千块钱给江筝,拎着一千就回学校了,没什么不能过的,都是一家人,谁有困难就帮助帮助,这也是正常的,江筝一看那能行嘛,她吃什么啊?
往何璐寝室打电话,可何璐才上火车啊,联系不上。
何璐这丫头现在变的就让人刮目相看,确实自己集体生活吧,从别人身上学会挺多的,在一个小时候小心思比较窄,总觉得自己跟江筝是竞争的关系,长大了,自己也跟奶奶家走动了,她就体会到那种亲qíng的可贵了,我们是亲人啊,何必弄的你死我活的,过去我对我错,我愿意拿出来这态度,你是我姐姐,我当妹妹的认错了,你不会不原谅我的。
下火车到学校,同寝室的同学就一直在问。
“你姐给你打好几次的电话了,你什么时候又蹦跶出来的姐姐?”
平时寝室谁家里来电话,大家就差不多都知道,何璐家里她妈妈来的电话比较多,奶奶什么的也有,可没听说过她有姐姐啊,这姐姐哪里冒出来的?
何璐从江筝那里走的时候就把寝室的电话号留给江筝了,这不就用上了。
“闪一边去,我亲姐,我俩一起长大的,亲着呢,知道我姐不,可有才华了,学画画的,美院的……”
这把何璐就给得瑟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是她亲姐姐呢,赶紧给江筝打回去电话,江筝就说这钱。
“一家人不?就那么一点钱还值得你特意给我打一次电话,我也不缺钱,我手里有钱花……”何璐是一个不缺钱十个不缺钱的,江筝要是在继续说,她就要叽歪。
有个姐姐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跟别人聊天的时候提起来江筝,你说小时候好像大家家里就都是这样的,总掐,大了感qíng就好起来了。
管惕是借的钱,利息有点高,好不容易公司qíng况好转了一点,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勉qiáng维持,他真是几乎都要维持不下去了,说实话不是为了江筝,早就放弃了。
他很烦,现在就好像走的是下坡的路,怎么走都上不去,但是一下就特别的快,不用别人推就滚下去了。
管惕身上有压力,江筝跟他睡同一张chuáng自己不会感觉不到的,bī债的上门,江筝回来的晚,自己进门那些人是才走,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也没有打砸的,本来应该是去公司谈的,因为管惕人在家里,人家就来了家里。
江筝靠着墙,她没敢探出头,不是怕那些人看见自己,而是怕管惕看见她。
经过她身边的人,如果要下楼就一定要经过她身旁的,觉得这女孩儿是不是就有什么毛病啊?好好的站在这里gān什么。
管惕转过身,自己拿着拳头照着墙一直捶打,他不觉得手疼,看的江筝却觉得心疼。
这是江筝第二次求张绍,她自己没有门路,她也没有钱,靠着自己,管惕就起不来了,只有自己看见他付出了多少,就当她跟张绍借的还不行嘛?
张绍拒绝了,拒绝的没有犹豫。
“你没有任何的抵押,我为什么要借给你钱?”
江筝从来没对任何人屈服过,你有钱也好有势也罢这些跟她没有gān系的,她求不到别人的身上,gān什么要屈服?为了管惕,她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阿姨,管惕真的付出太多了,现在有人追上门要钱……”
“江筝在你的印象里是不是做妈妈的就一定要替儿子擦屁股?当初我是怎么说的?他不念大学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那是他的选择,我没有质疑的权力,那现在这句话我来还给你,这也是他的选择,他觉得自己行,现在公司要垮了,事实在告诉你们,他就是不行,这就是答案,我没有这个必要替他买单的。”
“可你是他妈妈啊……”
“那他还喜欢你呢,你不能为他做一点什么吗?”
江筝觉得自己就像是困shòu,她能做什么?她现在的能力就是这些,她不可能自己也没有本事就在短短的时间里赚到大把的钱,难道叫她出去卖去?那就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当他有钱的时候,你们把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到今天需要用钱你们拿不出来,我能送你们唯一的两个字,那就是活该。”
张绍心里也是有怨气,她知道管惕给江筝拍了很多的录音带,表示他对她的喜欢,你看有多喜欢,恨不得一天每分每秒的都跟她黏在一起,但是现在你需要用钱了,那些东西扔出去会有人稀得看嘛?还是那些东西能换钱?
“阿姨,我求求你……”
“别说求,你遇到困难了,你就求求我,这样有意思嘛?”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反正张绍的意思就是她绝对不会伸出援手,她就是一定不会管的,随便你怎么说。
管惕的那个公司终究还是倒了,给他上了宝贵的一课,输的很惨,双膝就差点都跪在地上了,这是江筝托着他,江筝每天就这样过,不会摆脸色,也不会有难受的表qíng给他看,不就是公司倒了,命还在呢,欠钱那就还被,总有还完的一天不是。
管惕这学历,因为大学没有念完,想出去找工作,人家看文凭,你没有文凭不要你,其次看中他个人经历的吧,给的钱不多,还要讽刺你两句,你自己那么本事,还开了公司,最后怎么就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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