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都乱成一团了,这是怎么个qíng况啊,生孩子那个给气的,脸都紫了。
这后老婆生的二儿子是村长,这事儿就被捅出去了,虽然他们相处的不好,可是这事儿不能不管啊,说到底那还是一个爸爸生的,村长披着军大衣后面带着人就直奔周老三家去了。
周老三心里这个突突,不过想想也不怕,他们能说自己什么,抓到了?
这种人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村长进了屋儿,陈含香还纳闷呢,让村长坐下,村长的脸都是黑的。
夏天天气热,青树白天睡不好,屋子里跟火笼似的,这个难受,后背还是一身的汗,外面二婶跑进来拉着老太太往外走。
“你这是怎么了啊,你等我收拾收拾的啊。”
青树听的不真切,听着院子里二婶又说什么了,老太太就开始骂。
“这个挨千刀的,你说说他怎么就那么不要脸的,这下好了,那是亲侄女啊,我的天啊……”
二婶也没有想到老三能这么gān,你说一个村子住着,以后你还做人不了?
就是他们这些嫂子哥哥的都怕被人指着鼻子骂。
周老三家现在都热闹了,一窝蜂的都传开了,能捂得住嘛,家里有孩子的都告诉得看住了,不然以后说不定会对孩子怎么样了,周于他奶余氏除了哭不会别的,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的。
陈含香也懵了,自己坐在炕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着周老三开骂,可是骂有什么用?
村长看着周老三,他是连话都懒得对他说,没意思。
“含香啊,你看人家现在吓到了,这……”
陈含香嗓子都嚎哑了,可是能怎么样,不管?
“要多少?”
铁公jī这次愣是被硬拔下来的毛,陈含香疼啊,浑身都疼,她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周老三还是那张脸,夫妻俩最后没招没招的,除了余氏还能磨谁啊?
陈含香那就闹着要死,周老三闹腾他妈,说不给那钱他就喝药也死了算了,余氏这被闹的,腿都吓软了,她还能熊谁?赶紧颠着自己的小脚去找大儿子。
老太太就是拍这个,她前脚才到,后脚余氏就来了,对着老爷子又是哭又是喊的,说自己怎么怎么命苦,老爷子能怎么样,拿钱呗。
老太太死活不给,老爷子这次没敢自己说了就算,跟老太太商量着来,可是老太太根本就不听,一个不行,十个不行的,余氏一听,还反了她了,指着老太太鼻子开骂。
老爷子回家挺窝火的,毕竟这事儿不光彩,钱早给了拉倒,可是老太太不给拿。
周于下班,就遇上这事儿了,劝着他爸两句:“能管的咱们管,要是再有下次呢,那就是你放纵的,反正我三叔合计咱们家有钱。”
老爷子一想是怎么个事儿,gān脆也不管了,陈含香一见老太太不管在哭余氏也没用啊,gān脆乖乖地掏钱吧,然后大门一关门都不出,她是出不去了,是啊,闹成这样,整个村儿都知道,她还去哪里啊。
周于也是没有想到,他三叔再差也不能这么gān啊,你说你以后好做人不了?
白青树睡不好,家里一会儿这个来一趟的,一会儿那个来一趟的,天热门都开着,那屋的动静这屋都能听到,天太热了,她难受。
周于进了屋子里,看着她坐了起来,问她:“怎么早上就在睡,昨天晚上gān什么了?”
白青树昨天晚上看书来着,睡不着,失眠,反正今天也周六,她不上课。
“给我投条毛巾,太热了。”
周于嘿嘿笑着,说你这夏天可怎么过吧,最热的时候还没有来呢,不过说着话还是给青树投了一条毛巾,青树接过来问周于:“你家这跟开会似的,gān嘛呢?”
周于摸摸她头:“大人事儿小孩儿少管。”
白青树瞪了周于一眼,谁是小孩儿要不是吵的她睡不着,她才懒得去问。
周于去了那屋,老太太怕家丑外扬。
“你说你三叔gān的这事儿吧,叫青树知道了还不以为我们姓周的都是什么人,赶紧带着走,让她回她娘家住两天。”
周于就笑,说这事儿跟他家也没有关系,老太太说叫你带走就带走吧,她现在都臊得慌。
周于也闹不过老太太,就带着青树回她娘家了,白母见女儿回来还挺高兴的,自己美滋滋的就出去买菜去了,青树回到家里躺在chuáng上就睡了,家里还是比婆家凉快点,反正青树是这么感觉的,身上盖着被单,周于进来的时候青树知道,可是没有醒,想着她妈应该回来了,不然周于也不可能进来,自己身子往里面让让,周于脱了衣服跟着倒了下来。
手搂着青树的腰,青树翻了一个身倒进周于的怀里,周于拍着她的后背,亲了她额头一下,说着睡吧,自己也跟着睡了,主要昨天没睡好,有一个病人一直折腾来着。
睡到中午白母叫他们起来吃饭,周于觉得自己头有点疼,上夜班最怕就是这个,够折腾的了,推推青树。
“青树,起来吃饭。”
白青树昨天晚上一直瞪眼睛到天亮,现在脑子还不清楚呢,嘟囔了一句。
“你去吃吧,告诉我妈,我先不吃了,困。”
周于从屋子里出来,白母看着他后面,问他:“青树呢?”
“妈,咱们先吃把,青树昨天晚上失眠。”
白母心想着,你说这孩子,失什么眠啊。
和周于两个人吃饭,白母给周于夹菜,周于吃完饭捡桌子看着厨房有一些被单还没有洗,自己撸着袖子拿着被单就开始准备洗,白母听着外面有动静,自己赶紧出来,这么一看,你说能叫女婿gān活吗?
“周于赶紧停手,你这是gān什么啊,赶紧去休息去。”
周于笑:“妈,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
白母说那不行,女婿过门那是客人啊,哪里有让客人gān活的道理。
“赶紧放下,回屋儿里休息去。”
周于说真没事儿,两个人推来推去的,屋子里青树睡不好,听着外面又有动静,就穿着背心火大的打开门。
“妈,他要洗你就让他洗,别说话了成不?”
白母gān笑着看着周于,你说这死丫头脾气到底是随谁了,这么大排场,别人还不能说话了。
白青树重新躺回chuáng上qíng绪就不对了,找不到想睡的感觉了,明明挺困的,可是愣是睡不着,这就是折磨啊。
周于赶紧去给洗了,白母看着也拦不住了,在旁边说:“你说你妈要是知道了,心里得难过死了,说这老丈母娘太过分了,竟然让女婿gān活。”
周于说他在家里也这样,没什么。
青树穿着短裤就这么走出来了,说要吃饭,白母看着她那身。
“进去把衣服穿利索了,这成什么样子了?”
青树嘟囔着:“我也不是没有穿衣服,家里也没外人,我热。”
周于跟着笑,说没事儿,白母进去给白青树准备饭,一边准备一边嘟囔着:“你说说你吧,吃饭的时候不一起吃,现在自己闹着要吃,我这边是才收拾完……”
青树听着她妈嘟囔自己也不回话,就抱着胳膊站在周于身边看着他洗衣服,那边眼睛还打架呢,实在太困了。
“昨天一晚上都没睡?”
周于好奇的问着。
青树点头,周于说她,青树不爱听:“你不也一晚上没睡吗。”
周于说那不一样啊,自己是上班,青树懒得跟他争,去吃饭,胃口也不是那么好,白母的眼光一直在青树身上溜达,青树一抬头就看着她妈的眼神,一抬头就看见,弄的她老郁闷了,放下手里的碗。
“妈,你想说什么?”
白母开始没往这边想,后来觉得不对劲儿啊,好好的怎么就会失眠呢?
再看青树吃饭跟吃猫食似的,就往那上面想了。
“你例假多久没来了?”
白青树没好气地说着:“我前两天才走。”
白母知道自己问错了,让青树接着吃饭,青树也许是吃习惯老太太做的饭了,现在觉得她妈的手艺退步了,加上这死天气,她实在扛不住,说吃不下去。
白母说行,那你先躺着吧,妈出去给你买两跟冰棍。
白母到了对面的小卖店买了两跟冰棍,给青树送了进去,她让周于先停手吃冰棍,周于说不吃了,他不太喜欢吃甜的。
“妈,你喂我爸吃吧,周于他不太喜欢吃甜的。”
白母点点头进了屋子里,白青树咬一口挺满足的,把冰棍送到周于的嘴边。
“咬一口。”
周于说你吃吧,我不喜欢吃,青树用眼睛翻腾他。
“叫你吃就吃,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周于咬了一小口,青树回了屋子里,屋子的门没有关,一关上就更像是蒸笼了,难受的要死。
周于把被单洗gān净了送到外面去晾,王志那边刚吃完午饭,顺着窗户看过来,好像是周于,再定眼一看不是周于是谁啊,可是在这里喊,周于听不见,出了办公室走到大门边,这样就隔着一条小路了。
“我说你这姑爷当的,假日还来老丈母娘家献殷勤?”
周于笑,说你不忙啊,王志在心里切了一声,开玩笑呢,谁来这里看大病啊,那就等着死吧,谁都清楚的事实好不好,这个医院里就那么一个能动刀的大夫,剩下的遇到病人了,不严重的就按照上学时候教的,严重直接推走,所以医院的效益才不好的。
王志买了两根冰棍,顺着窗户递给周于,周于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青树……”
白青树穿着抱鞋走出来,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他要gān什么啊。
周于把手里的冰棍递给白青树,指指外面:“王志请你吃的。”
青树对王志笑笑,举举手里的冰棍:“谢谢了。”
说完又进了屋子里,王志嘿嘿的对着周于笑,周于看着王志那脸伸出手给推开:“笑什么啊?”
王志说你别是欺负你媳妇儿吧,看她那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你不让她睡觉啊。
周于没好气儿的笑着:“大哥,我昨天晚上上夜晚,她失眠。”
医院那头有人出来喊王志回去,他说先不说了,转身冰棍一口两口就都吞了,跑了回去,周于回到屋子里,青树那根也吃完了,躺在chuáng上晾着肚皮,周于把她的背心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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