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这次真是太过分了,前天远东问她老三是不是她亲弟弟,叫她这个脸往哪里放?
茅莹莹叹口气,上前拉过妹妹,一齐坐在沙发上:“敏之啊,你摸摸良心,是老三先有的光宇,你和远东随后弄了一个什么擎宇,老三gān的是百货,你马上跟着gān百货,你们擎宇那个管道不是从老三哪里偷师来的?那个时候你和远东想过老三是你们的亲人了吗?”
茅敏之头一昂:“我怎么没当他是我弟弟?我们叫擎宇,外人看着还不是我们是一家的。”茅敏之辩解道。
茅莹莹的手从茅敏之的身上离开,她一直觉得茅敏之这人有病,一直就是。
“你和远东抢光宇的生意,一家?你出去问问,谁不知道擎宇是和光宇死磕的主儿,得了,看见你就烦,回家去。”
“你就长嘴说我了,你要是有本事怎么到了这年纪还没嫁人?有本事你把周小周给追回来啊……”茅敏之恨恨的过着嘴隐。
茅莹莹身体僵硬的像是一块石头。
周小周。
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有被提起了?她曾经想也许自己都忘了,原来都没有,都没有忘,记忆里那样的清楚,他的一眉一眼,他的笑他最后的恨。
然后狠狠闭上眼睛,在睁开。眸子里什么都不见了,一片gān净。
茅敏之从沙发上愤愤起身,她就知道,来了也白来,老大和老三是抱成团儿的欺负她。
茅敏之回到家中,保姆蹲在地上给她换鞋,才勉qiáng找到了一点归属感,晚上十二点多,刘远东才带着些微的醉意回来。
刘远东扯着脖子上的领带看了坐在chuáng上一句话不说的茅敏之,撇撇嘴:“怎么?又给你气受了?”
说起刘远东和茅敏之这对夫妻,那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胸中有激qíng万千,有雄心千万,可是做起事qíng来,只要出那么一点差错就开始怨天尤人的,不去从自身想到底是自己哪里出了错,就偏偏抓住别人的错不放手。
茅敏之之所以对茅莹莹心中有纠结是因为,刘远东原本看上的人是茅莹莹,谁知道茅莹莹愣是没看上刘远东,说死也是不乐意,后来介绍人又将茅敏之介绍给刘远东,茅敏之心里就对这个关爱自己的大姐生出了那么一点的看法,既然不喜欢gān嘛要见面,还把人弄的那么难堪,结婚之后,这两人倒是越来越加的恩爱,不过两个人抱得越紧,越是将其他的人排除在外,恨不得这个世界上就剩他们俩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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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初恋,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定义的,有人说老雷的心态不太正常,现实里有几个人会这样呢,我一直在说我写的东西里其实都有那么一点点的我的影子,很喜欢一首歌,冷雨夜,故事讲的是年轻的男孩因为追寻音乐梦想,和女友聚少离多,为了不耽误她,两人忍痛分手。几年后,他成功了,成了华语乐坛的流行偶像,拥有歌迷无数,可是他仍然常常想念那个女孩,为她写了那首脍炙人口的qíng歌《喜欢你》。“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那可爱面容,挽手说梦话……”
这就是huáng家驹的故事。在那个女孩消失在人海之后,huáng家qiáng目睹了哥哥对她的思念,写了《冷雨夜》这首歌。在某个冷雨夜,想起自己当年坚决的提出分手,家驹也会后悔吧……可惜逝者已逝,只留给歌迷无尽的怀念。
老雷这样的qíng况,我想我们之中会有,但是女生会比男生少,动摇,想不管自己的稳定,去找到他,然后对他说声,我原谅你了,可是小说终究是小说,小说不会变成现实,易素傻,我想这是每个人想到所看到所赋予她的,可是爱qíng不就是那样嘛,老雷,秦淼,严虹,侃侃,素素,每个人都只是被命运放在螺旋盘中的玩偶,只是大侃在慢慢脱离命运的控制。
以下引用颜大的原话:科学已经证明,爱qíng是人体内的多巴胺和荷尔蒙共同作用的化学反应。人们恋爱的时候,大脑会分泌出多巴胺,让人们体会到爱的qíng绪。随着多巴胺作用的渐渐减退,激qíng逐渐归于平淡。
素素这样的女孩,也许会有很多人不喜欢。她固执的莫名其妙,执着着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很多时候,她总是很自私,只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做,不顾及身边人的感受。可就是这样的女孩,才让我感觉到真实。我最讨厌唧唧歪歪、那种楚楚可怜的女主,易素看似柔弱,可她不笨,她爱的真。
关于素素喜欢雷臣骁,估计很多人理解不了。她是傻子吧,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自尊?虽然我自己做不到,但我能理解做得到的人。只能说,某些时候,越是个xing很qiáng的人,越容易把自己陷入困境。
我很喜欢的一位专栏作者任田说:在爱qíng面前我们如此卑微……卑微到什么程度,我想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
对于大侃,我并不是在歌颂自私,能被塑造这么一个人物,他可以那么极端的去爱,做到我们所做不到的事,这给了我多大的安慰呀。在爱qíng面前,本就没有对错,只是相遇的时间、地点问题。爱qíng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于时间无垠的荒野里,不迟不早的遇到那个人。也许之前没发现,可是最后发现了,不是早晚,只是到没到的问题。
心有千千结18 大侃发飙(十八)
易素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药水缓慢的低落入她的身体中,她愣了几秒。
手机嘀嘀作响,易素翻开。是刘雯的短信,易素可以想象到刘雯在发给她这条短信时候的挣扎,短信上只有一句,你知道秦淼进公司了吗?
易素的全部,自尊,那颗心被扯得稀碎。
慢慢的从chuáng上起来,换好衣服,看着自己摆在地面的鞋子整齐的摆放在一起,她弯下身,穿起鞋子。
第一次她觉得无奈,离婚两个字从脑海中闪过。
似乎痛已经全部经历过了,即使现在想到可能发生的夜没那么痛了,易素想,也许这个就跟打针似的,打多了,自然就麻木了,不会痛了。
才打开病房的门,门外走进一个人,是雷臣骁。
显然他是冲忙赶来的,头发有些乱,易素无力的看着雷臣骁。
“怎么出来了?回去躺着。”雷臣骁看着她的脸道。
易素素着一张脸,逆着光看着雷臣骁,这是第一次她细细的去看雷臣骁,也是第一次这么清醒的看着雷臣骁,雷臣骁被她看的有些不悦,也可能是担心她的身体,伸出手。
易素却躲开了。
两个人都愣了。
“素素,我很累,公司的事qíng已经叫我很无力了,你别闹了。”雷臣骁揉着自己的眉头,脸上一片疲惫。
这些日子公司、秦淼、素素都jiāo缠到了一块儿,那面还有虎视眈眈的茅侃侃。
易素拎着手中的包包,她其实有想过,如果父亲活着,会狠狠一耳光打过来吧,也许只有那样她才会清醒,她突然觉得很累,醒了之后,心累了,不知道自己在坚持着什么。
素素越过雷臣骁的身体,去办出院,雷臣骁就跟在她身后,他的车子就在医院的正门中,两个人一齐从医院中走出,外面呼呼的冷风chuī起了素素的长发,长发缠绕在脸上,有些痒,风chuī的脸有些冷,有些疼。
素素忍了几次,她想告诉雷臣骁,离婚吧,离婚吧,可是她没有说出来,因为累,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雷臣骁跟上她,将车门打开,易素却从他的身边走过,伸出手拦了一辆车。
雷臣骁关上车门,拉住易素的手,脸上似乎是愤怒,似乎又似不忍,他抹了一把脸。
“别闹了,我知道了,我以后……”
易素转过身,冷冷看着雷臣骁,只是静静的看着,雷臣骁对上易素的眼睛,心中猛然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心底里有丝丝的害怕,觉得似乎什么丢失了,他松开了手。
易素打开出租车的车门,坐入后座:“开车。”
司机看了一眼站在车门外面的男人:“去哪里?”
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找不到落点了。
“随便开吧。”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素素抱着腿坐在后座上,脸偏在一侧,当车子滑过雷臣骁身边的时候,雷臣骁看着后面的素素,心里一揪。
司机在街上慢慢的开着,易素看着快速如画一般风景的街面一点一点滑过,心里已经湿润,也许是哭得太多,再也找不到哭的感觉,一滴眼泪也流不出。
很久掏出电话,很快被接通。
“素素,你在哪里?……”
易素的脸贴在玻璃上,冷冷看着车窗外:“妈,能照顾我一段时间吗?”
易素并没有回合雷臣骁的家,而是搬回了母亲的家,那个名义上她继父的男人也许是怕和她相处,也许是因为真心的疼爱母亲,也许是因为母亲说了什么,总之他不在。
易素脱了鞋,满身满身的汗。
“妈,我要睡觉,不要叫我。”
有谁说过失恋像是一场重感冒,可是为什么她比感冒还严重呢?拉上窗帘,整个屋子马上黑了下来,爬上chuáng将被子拉过头顶,将自己包裹在里面。
过了很久,易素的妈妈路过她的房间,手握住门把上,手中蹲着托盘,里面放着药片,当手搭在门把上,听着门里隐隐的哭声,那是一种不得发泄,无奈,无解,无路可退的哭。
妈妈讲托盘放在一边,然后静静的退出身子,坐在客厅里的棕色的沙发上,单手抚着头。
雷臣骁下班之后回到家里,老远就看着属于自己的家,一点光都没有,慢慢乘坐电梯到门口,掏出钥匙却站了半天,打开门,屋内依然一片黑暗,他站在门口,外面的灯光有一点的照she进屋内,照she出一条幽暗的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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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乐乐看了他哥一晚上,关于擎宇的问题,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三年前刘远东和茅敏之曾经求着茅侃侃把擎宇并在光宇的旗下,可是茅侃侃愣是不应,后来擎宇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雷臣骁,现在擎宇稳定了,刘远东和茅敏之自然不可能轻易的松手。二姐那人要尖,自然对自己不利的话不能说,所以大家一直也就认为之前侃哥不出手是为了自己的姐姐,茅乐乐看的清,这回怒发冲冠的就真的是为了一个人。
“真是让我蛋疼,喜欢就直接去上啊。”茅小美颇为不屑地看着茅侃侃,只知道喝酒顶屁用。
茅小羽冷眼撇了茅小美一眼,茅小美炸毛,回望茅小羽:“你看我gān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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