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君只是想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看见了,可是他已经下去了,怎么办?
高原眼看着电梯到了二楼,而范文君上了三楼,他恨自己要是晚出办公室几分钟不就好了,现在怎么办?
他要是在上去,人家会不会觉得他有什么想法?
范文君在三楼的电梯边,打转装着看衣服,等了半天也没有看见高原上来,心里有些失落,也许是自己单相思,
叹了口气,转向内衣区,
高原在二楼的电梯区转来转去的,他是上去还是不上?
高文君上次买的内衣借给同事了,同事出差没有带,同事说还她一个,她说不用,自己借着这个机会就又来这里了,以前她都是去别的地方的光宇商场买,现在这里离她最近,所以她改成来这里买。 .
范文君在架子上选了一套,jiāo给服务员:“这款要34B的,我要新的,麻烦你在下面给我拿一件新的好吗?”
服务员微笑着点头:“请稍等,我先给您开票。”
服务员将开好的票jiāo给范文君,范文君才要接过来,票被人从后面拿了过去,
“我好像还欠你一套内衣……”高原笑着说道。
范文君的脸有些红,而且有越来越像火烧云的势头,她死死拿着手里的钱包,对高原笑笑。
“好啊,你送给我吧…”说完这句话她很想给自己灭了。
哪有让人家送东西给自己的?太不要脸了,完了……
范文君有些泄气的想着,他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轻浮的女人。
高原只觉得这个女人傻的可爱,拿着票去了收银台。
服务员看出了一点门道:“小姐和我们高总认识啊?”
高原时常在商场里面转一转,虽说不是大老板不过也差不多,他对人又亲切,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范文君点点头,又摇摇头。
两个人很是尴尬的下了楼,站在商场的旋转门前,都无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原将自己手中的袋子jiāo给范文君:“你的……”
范文君接过袋子,她都要哭了,这人为什么不问她电话呢?她也不能自己说啊。
前前后后站了大约有五分钟,范文君糯糯的说着:“我还要上班,我走了……”
高原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各走各的了。
回到办公室,高原捶着自己的脑袋,他真是猪,为什么不问她的电话呢?
范文君提着袋子,无jīng打采的回了报社,坐在座位上,叹口气。
晚上回到姥姥家,范母将饭菜做好”叫范文君出来吃饭。
文君看了一眼里屋:“舅舅舅妈呢?”
范母递给她筷子:“陪你姥姥去拿身体报告了,对了文君……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男孩子啊?”
范母问的很是犹豫,文君这孩子一直就听话,她说不让她jiāo男朋友,她就真的不jiāo,现在都这么大年纪了,看她的同学一个一个的有的孩子都有了,范母有些着急。
早知道她就不拦着了,让她在上大学的时候jiāo个就好了。
范文君突然想起了高原,很是失望,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叹口气左手支撑着下巴,用筷子挑着米拉玩,也没什么胃口。
范母敲敲桌子:“好好吃饭。”
吃过饭,范母刷过碗看着女儿无jīng打采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拉起她,关了电视。
“我还看呢……”范文君嘟囔着。
范母拉起她,拍着她的后背:“才吃过饭就躺着,你的胃还要不要了?和妈妈下楼去转一圈……”
范文君没办法,只能跟在范母身后下了楼。
“妈,我们要一直住在这里吗?”舅舅和舅妈是什么也没说,可是太吵了,一个房子里住了六口人。
范母皱眉:“不习惯啊……”
范文君点点头:“以前在家里穿衣服都习惯了,穿着睡裙到处走,现在有些不方便……”
范母叹口气,揉揉女儿的头发:“在等等,听话……”
那头已经传来了信儿,老范倒台是早晚的事儿,她现在不能动,她走每一步都需要三思在三思,不是为了自己也得为了文君着想。
高原想了半天,最后按照会员卡上面留下的资料找到了范文君的电话号码,拿着电话号码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打还是不该打。
范文君晚上上了chuáng,手机短信的声音响了起来,她取过手机看了一眼,
“内衣还合适吗?”
脸腾地红了。
茅侃侃和易素还是从老房子搬走了。
周末易素好不容易休息了半天,一个人在家,沏了一壶红茶,在客厅放了一张瑜伽垫,跟着音乐做瑜伽。
茅侃侃在门口换了鞋子,手里提着一个盒子放在门口的鞋拒上。
易素听见声音,看了他一眼继续做,茅侃侃换了拖鞋将装着蛋糕的盒子放在客厅的餐桌上,换了衣服进了浴室,冲过凉抓着浴巾走出来,擦着自己的头发,走到窗子边,将窗子关上,开了空调。
将浴巾送回浴室里,然后将买好的蛋糕装在盘子里,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红茶。
易素起身将瑜伽垫收拾起来,关了电视,像卫生间走。
“gān什么去?”他问。
“我去把浴室收拾了。”
“不用了,吃东西吧,我擦过了。”
天怎么会这么热呢?
茅侃侃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换上自己的赤色睡裤,踩着拖鞋走到拉门前,将窗纱拉上,放了一张碟片。
易素坐在他旁边,喝了口茶,然后拿起蛋糕送到他嘴边。
茅侃侃不太喜欢吃甜的,意思意思啃了一口,推开她的手:“自己吃,我不喜欢。”
起身去厨房给易素拿了一个叉子出来,jiāo给她。
易素接过:“我们晚上接孩子过来吧。”
茅侃侃躺下身,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拉拉她的腿以方便自己躺得舒服点。
“这个星期就免了吧,太累了……”
茅侃侃闭着眼睛,连开了几天的会,没有一天是睡饱的,手滑进她的衣服里,易素嗯了两声,放下手里的盘子,放在地摊上:“我身上有汗……”
茅侃侃不怎么在意的嘟哝了两句,又摸了两把就睡了。
易素叹口气,他这么压着自己的腿,自己要怎么去洗澡啊?
拿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没看完的书,将后背靠在靠背上。
茅侃侃只觉得累,他已经三天没有睡了,可是睡着了反倒累,全身都疼,嗓子火烧的疼。
“疼……”他翻了一个身,嘟囔着。
易素放下手里的书,推推他:“哪疼?”
茅侃侃搂着她的腰,也不在继续说话了,又睡了过去,他只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好沉,好乏。
易素扯过抱枕抬起他的头,将他的头移到抱枕上,起身坐在他脚的位置,按摩着他的腿,茅侃侃起先动了两下,没一会儿就一点反应也没有了,易素按的手都疼,走进卧室里取过毛巾被给他盖上。
茅侃侃的手机在屋子里响了起来,易素跑进卧室接起电话。
“喂…”
“他在睡觉……等等高原,他醒了……”易素无奈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将手里的电话jiāo给他,茅侃侃接过,拧着眉头,躺在chuáng上:“是我,说……”
易素起身走进厨房,准备下午要吃的。
茅侃侃打完电话,总是是jīng神了一点,眯着眼睛走出卧室。
“老婆…我要死了…”
他蹲在厨房的门口,看着易素忙。
易素给他倒了一杯牛奶,递给他,拍拍他的头:“乖,一会儿吃完饭在睡一会儿……”
茅侃侃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牛奶,喝了一口:“我比较想喝人奶……”
易素无语,
生完茅家楠,他曾经说好奇试着喝过一次,他嫌弃的很,说宁愿喝硫酸也不喝人奶。
易素随便做了一个汤,两个人面对面吃着午餐,吃过饭易素洗碗,茅侃侃看着她刷,将没看完的碟片接着看完,他躺在她的腿上,已经了无睡意,茅侃侃的睡眠不太好,从开公司的时候就落下了这毛病,那时候年轻不知道爱惜身体,仗着自己年轻玩命的gān,弄到后来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少,等到发现自己身体不好了,想睡可是病根落下了,怎么也睡不着了,一旦醒了就很难在入睡。
易素的手指把玩着他的头发,看着他的发丝在自己手中滑过,痒痒的,看了的是以前的老片子,尼古拉斯凯奇的异教徒,片子有些缓慢,茅侃侃喜欢看一些国外的片子,他时常在睡不着的时候就自己看着碟片一直到天亮,然后灌一壶咖啡继续工作。
和易素结婚以后倒是好了,也许是因为易素让他太费心,倒是在也没出现过那种qíng况。
茅侃侃从易素的腿上爬起来,将她抱在腿上,两个人看着影片,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难得的休息日,没有孩子,没有工作。
差不多六点的时候易素喂他吃了两片药,女儿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明天是周末,但是她不想回来了,要和奶奶出门去参加别人的婚礼,易素无奈的笑着,问茅侃侃接不接电话,茅侃侃摇头。
到了七点,他的病严重了,整个人开始烧起来,不疼的哼着,就说疼,身体疼。
易素说去上医院,他打死也不去,易素也没招,只能不停的用毛巾给他冰敷,过一段时间就给他喂水喝,茅侃侃烧得整个人都看不清眼前的人了,想睁开眼睛,可是睁不开,眼前一片模糊。
除了累还是累。
浑身都是汗,不舒服可是全身像是被万斤压住,翻不动身。
茅侃侃觉得自己的眼皮上都是千斤重,他伸出手好半天才摸到易素的,易素要去给他拿药,他不放手,即使没有力气了依然还拉着她的手。
易素没有办法,他这样也敢离开,侃侃不断的陷在一个漩涡里,不停被推开,那些过去的事qíng所有的都漂浮上心头,凉,心凉。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话,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我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很快乐,可是有了就想去掠夺,知道做错了,可是还是依然在坚持,伤了人伤了自己,没有得到的时候,每天能够快乐的生活,得到了就想要得到的更多,恨为什么不爱我呢?恨漠视我,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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