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面带微笑,一双桃花眼隐去了不少锐利的光芒。
“你们住在哪里?……”
杜畅有些发愣,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哪里有见过这种阵势,吞吞口水,快速报了自己的地址。
茅侃侃的qíng况可不同于冲出去车的qíng况,毕竟不关那辆车走掉的是谁,这件事qíng的另一主角茅侃侃还在。
有记者不断敲着黑色的玻璃。
“茅总,听说您太太的父亲有替你们家顶罪,请问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顶的是什么罪呢?茅总……”
茅侃侃的脸越来越冷,拉着易素的手几乎变了形。
高原用余光看着易素的表qíng,这件事又被扯了出来,现在更麻烦,到底是谁说出去的?能知道这件事的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到底是谁呢?
整件事qíng看起来并不是冲着于莫芯而来的,而是冲着茅家冲着夫人来的。
易素的唇角挂着一丝笑容,就像是表qíng符号中的那个笑脸,不多一份不减一分。
易素挽着茅侃侃的手,眼珠黝黑,亮得像是这个世间最漂亮的宝石,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一直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人才被陆陆续续的清理走,而茅侃侃的脸已经越来越黑,大有要崩盘的趋势。
车子出了入口的地方其实有些yīn暗,光线并不明亮。易素静静的坐着,她穿了短裤,显得腿很修长漂亮,而素净得没有瑕疵的脸仿佛是上好的玉石雕成,又嵌了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有一种动人的gān净,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易素相信,茅侃侃会解决的,她相信他。
握紧他的手,侃侃回握着她的手。
老太太和老爷子去解孙女的时候,被外面来的那一大片的记者给吓到了,mini被老太太抱在怀里有些不安的乱踢着。
老爷子yīn沉着脸:“他在外面又做了什么……”
老太太白了老爷子一眼:“那是你儿子,你怎么就见不得他好呢?他能做什么?”
没一会儿茅小羽将车子横在外面,车子一仍,人已经闪身进来了,他身上还穿着迷彩服,脸上全是灰,紧接着茅小美也赶了过来,两个人一个护着老爷子老太太,小羽一手保住mini快速上了车。
回到了老家,因为是家属区,所以外面的人自然进不去,可是记者到底是gān这行的,就等在外面,等着得到第一手新闻后发出去。
老爷子回到家不知道给谁打了一个电话,话才说了一半就直接砸了电话。
老太太也没明白是怎么了,不过看这样子,是出事了。
茅小羽嘴巴严的很,问什么都问不出来。
茅小美嘴巴是不紧,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将人送了回来,就跑了。
孩子不比大人,有一点风chuī糙动的就有些拘谨,也不玩了,就贴在奶奶身上说要找妈妈。
老太太安抚着孙女:“妈妈在外面,mini听话好不好?”
这孩子平时听话的时候那是真听话,可是倔起来,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小嘴一扁:“我要找我妈妈……”
老太太被孩子闹得头疼,周阿姨从外面回来,掐着腰,喘着粗气:“这外面是怎么了?我差点没进来……”
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人。
茅小羽接过mini,将她举高:“想妈妈了?”
mini扁扁嘴:“我要我妈妈……”
说着哇一声,哭了……
谁哄也没用,老爷子把老太太叫进了书房,两个人在里面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老太太出来后脸已经变得有些发青。
茅小羽被孩子闹的头都要炸了,不管他怎么哄就是没用,可是现在也不能把茅侃侃叫过来,那面都自顾不暇了。
茅小羽包裹在绿色的军装下的身体犹如一根修竹,散发着清俊gān净的味道。
他没辙只能往外打求救电话:“她放学之后,把人带过来……”
高原的意思是茅侃侃和易素肯定不能回自己的家,记者肯定也会跑到那里去蹲守的,可是茅侃侃就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没说话,他说回去。
高原也没办法,让范文君把所有的东西给准备好了,送进去然后赶紧走。
两个人才进了公寓的大楼,外面的记者就蜂拥而至,不过公寓的保安做的非常好,一个人也没有放进来,倒也不枉费业主每个月jiāo了那么多的管理费,关键的时刻还是可以看出一些成效的。
茅侃侃回到家,踢掉车子扯着衬衫的扣子就直接进了书房,易素跟在后面将他踢掉的鞋子摆好,换好拖鞋,觉得脚下有些咯得慌,弯下身看着鞋底下面的衬衫纽扣。
这件事到现在,她差不多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被qiángbào的那个人一定不是她,她是本人,她当然很清楚,那么……
想起一个人,前前后后串联起来想,那段时间茅侃侃似乎对于莫芯的好……给于莫芯的钱……
他是内疚?为什么内疚呢?
易素冲了一杯牛奶,在书房的门上敲了两下。
茅侃侃背对着她,抱着胸在看外面,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倒也不觉得会有什么,易素大概猜想了一次所有的经过,无非就是那个时候于莫芯被非礼的时候他在,也许是因为什么事qíng,所以他离开了,而于莫芯却受到了那样的伤害……
易素慢慢的将自己的心里qíng绪梳理了好几遍,将装着牛奶的方杯放在桌子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身。
人类有一种天xing,有的是冲动,有的是感xing,男人也不可避免。
之前他可以告诉自己,为了易素他做了什么都不算是错,可是现在整件事qíng被这样的大白于天下,他只能尴尬的带着自己的老婆躲在后面,不能解释,解释了另一个女人的一辈子也许就会毁掉,是因为他而毁掉的,潜伏在心灵深处的某些qíng绪在bào动,得不到宣泄。
他转过头拍拍易素的手:“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我需要想点事qíng……”
易素想说什么,可是还是压了下去,茅侃侃严肃的时候,眼睛会很亮,是那种仿佛所有的光打在黑丝绒包裹着的钻石的那种亮,可是他的眼睛现在却是黯淡无光。
易素轻轻叹口气,还是走了出去。
她将头发扎起来,看来往后的一段时间之内,她可以休息一下了。
穿好围裙,开始整理家里的卫生。
光宇在香港的上市公司当天接连跌破了两个盘,中午过后挂了休息牌。
现在所有的报纸媒体杂志都在等待着茅家接下来的动作,是要告那家杂志吗?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闯了祸,那家杂志的负责人早早就避难到了国外,让人不得不联想这是一起策划好的yīn谋。
杜畅搀扶着于莫芯上了楼,打开门,杜畅的妈妈愣了一下,第一个动作就是回头去看钟:“怎么了?不舒服?”
于莫芯的个xing其实她不是很喜欢,什么事她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咬着牙qiáng挺着,说话会堵得你哑口无言,什么该说的什么不该说的,在她嘴巴里似乎都没有这个界限,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太聪明了,还是太笨了。
可是接触久了她就明白了,于莫芯的个xing就是这样,人的个xing是不能改变的,所以她也试着慢慢的接受。
“对了,之前我还说你像你们的那个夫人是好事呢,现在来看,还是不要像的好,哎,女人遇到这种事qíng,以后可怎么做人啊……”杜畅的妈妈摇着头,虽然知道女人才是受害者,可是心里还是会觉得怪怪的,拿出去说,那到底是一个被qiángbào过的人,幸好不好她家的媳妇儿。
于莫芯的脸不受控制的变得苍白无比,杜畅抱住她的身体看了一眼母亲:“妈,你出去给她买点感冒药……”
杜畅妈妈点点头,有些着急:“我这就去,哎,我忘了,家里一点预备的药都没有……”
杜畅扶着于莫芯回了卧室,于莫芯坐在chuáng上,她的双手还在微微的抖动,像是不能控制,她一身的白色脸色憔悴的看向杜畅:“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杜畅抿着唇,好半天没有说话。
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以后闹开……
事qíng来得很是突然,他并没有准备,而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以前看网上总是有人说,如果女朋友真的遇见了这样的事qíng,做男友的或者做老公的要说一句让她安慰的话,她会好过很久,可是那句话一直就卡在他的喉咙之间。
他想说,可是说不出。
毕竟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遇上这件事的,都不能体会到他的心qíng。
杜畅压低了声音:“你想怎么办?”
如果茅侃侃出面辟谣,那他们要怎么办?
于莫芯看了杜畅很久,有些迷惘,有些找不到在他眼中自己的位置。
“我想将事qíng说清楚……”
“不行……”杜畅几乎是喊了出来。
于莫芯看着杜畅。
其实她现在就像是画浓妆的女人以一样,女人通过化妆师自己画浓妆,躲在后面,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躲在丈夫的身后就好,可是现在牵连进来的不是她,是易素。
“将事qíng说清楚吧……”于莫芯低着头,闭上眼睛。
她当然清楚,一旦将这件事qíng说出来之后,她面临的是什么。
杜畅摇头:“这件事你绝对不能说,如果说了,孩子以后怎么办?妈要怎么办?”
于莫芯撑着头:“那我能怎么办?这件事早晚会穿帮的……”
杜畅皱眉:“我去求茅总,他是大人物,他会有办法的……”
易素站在书房的门外,听见里面有噼噼啪啪的打字声,茅侃侃似乎在处理公事,她将门轻轻一推,茅侃侃抬起头。
书房还大开着窗户,易素踩着拖鞋走过去,关了窗口。
“吃饭吧……”
两个人坐在饭桌前,安静的吃着算不上是早餐还是午餐的饭。
易素等着茅侃侃和自己将事qíng说出来,可是茅侃侃似乎并没有想说什么。
易素夹起一筷子的牛ròu放在他的白饭上,茅侃侃愣了一下,然后努力将ròu和饭吞下去,可是下一秒放下筷子冲进了卫生间。
易素赶紧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来到他身后拍着他的背,侃侃接过被子,慢慢喝了一口。
“这件事qíng我都知道,是我看着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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