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去了。
走到咖啡店门前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
看着里面的两道影子,只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傻bī。
转过身就要离开,里面的秦淼眼尖的看见了她的影子,从里面冲出来,连大衣也没穿,一阵风似的冲出来,拉住易素的手:“你要去哪里?我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你在搞什么飞机?”
秦淼的火气似乎很大。
易素甩开秦淼的手,声音已经变得沉静,却透着一股子的无力和悲伤。
“我不欠你什么秦淼,你没资格来命令我,今天就算我不来,你也没资格来说我,要不我们去问问路人?现在我还是大奶,你只是个三儿……”
秦淼被易素的一句三和大奶彻底给弄得崩溃了。
她上前死死拉拽着易素的手,易素挣扎着,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弄的就拉拉扯扯到了路边。
“你说谁是三儿?谁是大奶?易素你他妈的我告诉你,雷臣骁以前就是我的,你才是第三者……”
秦淼的眼中有些慌乱,她不停的试图以声音的大小压过易素的声音。
易素本来身体就没好利索,被她一拉车头一阵一阵的发昏,想甩开秦淼的手,可是秦淼却不放开她,此时她真是恨死了自己,为什么要过来?
雷臣骁从里面看着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冲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女人拉扯到了路边,下一秒对面开过来一辆车,他几乎是没有想的就冲过去,推了易素一把。拉过秦淼的手,将秦淼推到了马路上。
而易素就没那么幸运了,被车子刮了一下,坐在地上。
胸口的心魔几乎是差点马上飞出去,易素想,如果她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会将刀cha在雷臣骁的胸膛上,车子过来的时候,他从后面冲过来,他却拉住了左面的秦淼,将自己推倒。
脚踝的位置隐隐的疼,像是断了筋的疼。
就非得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有多爱秦淼吗?
雷臣骁转过身,身子不由的颤了颤,看着自己的双手。
秦淼在那边叫着:“臣骁……我的脚好疼……”秦淼的脸变得煞白。
被雷臣骁一推,她的脚狠狠刻在马路牙子上,痛的冷汗直流。
雷臣骁木然的走到秦淼的身边,秦淼伸出手就顺势将自己的手缠上了雷臣骁的脖子,雷臣骁的身子有些僵硬。
易素死咬着牙关站起来,脚好像已经不像自己的了,不疼,还有什么比眼前看到的更疼呢?
雷臣骁想退开身体,可是秦淼却勾得更紧了,他回头看了易素一眼,看着她站了起来,想着先将秦淼送进去,然后再回来看易素,抱起秦淼离开,走进咖啡店。
易素看着秦淼刻意的挑衅,苦苦的笑了出来。
眼底的雾气弥漫,最后在大腿上狠狠一掐,终于将泪憋了回去。
她易素会在任何人面前哭,可是绝对不会再秦淼的面前哭,死了也不。
等雷臣骁返身回来的时候,易素也进了咖啡店。
雷臣骁看了一眼易素的脚踝,走了出去,没有说什么。
……
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
心间开起花一朵
你是我生命的一首歌
想念汇成一条河你在我心内的一首歌
不要只是个过客
在我生命留下一首歌
不论结局会如何
……
咖啡店里播着暖暖的歌,可是却温暖不了易素的心。
秦淼高傲的指着眼前的位置:“坐。”
秦淼先开口。
“易素,我们之间论先来后到,你才是小三,你不能指责我,我和雷臣骁分享着最初彼此的身体,是他带领着我走向人间天堂,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你现在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我不要的,是他在我身上磨练出来的,你吃的是我吃剩的。”
“当你和我的生命遭受危险的时候,你清楚的看见了,他选择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这个马上就要下堂的老婆……”
“我没有要求你们离婚,我和他只是朋友,我甚至把你也当成朋友,我心里的话都对你说,所以,你不能看不起我,或者谴责我,你们离婚不是因为雷臣骁jīng神出轨,而是他的心本就不在你的身上,你方才说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你才是那个三,没有我当年的让位你想想,你会是大奶吗?”
秦淼的话几乎是刻薄到底,她侃侃而谈,一直在qiáng调一个问题。
易素看着秦淼的那张脸,既然不能撕破她的脸,就要她难受。
“既然你那么爱他,为什么拿掉他的孩子?”
秦淼手中的咖啡碰一下掉在桌子上,有些烫的液体溅入她的眼睛中。
秦淼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提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她心头上的痛……
是不能碰触的禁区。
“淼淼……”
雷臣骁将手中买来的药放在桌子上,扶住秦淼,然后恶狠狠的看向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易素站得笔挺,像是一把利剑,直直的立在地面上。
她重复着自己所说的话。
“我说如果她爱你,为什么要抛弃你,如果她爱你,为什么要杀了你的孩子……”
雷臣骁手中的秦淼身体开始下滑,雷臣骁反手就甩出了一掌。
啪!
易素的脸被他打偏,头发贴在半张脸上。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雷臣骁想起在易素来之前和秦淼的谈话,紧咬着牙齿。
易素缓缓的站起身,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左胳膊一轮,一个大大的耳光就摔在了雷臣骁搀扶的秦淼脸上。
秦淼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打自己,本来就发软的身体,顺着桌子滑了下去,下滑的过程,脸狠狠磕在桌角上,疼的她鼻子一酸,眼泪就跟了下来。
易素吐掉口中淡淡的血丝。
“离吧,我们离婚,我成全你们,离……”
心有千千结38 计划(三十八)
在易素来之前的一小时内-
“你在哪里?”秦淼似乎可以感受到电话里雷臣骁声音的紧绷。
秦淼不堪明白地看了电话一眼,疑惑的接上去:“我在公司边上的上岛。”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到。”雷臣骁说完就挂了电话。
车子一路疾驶,雷臣骁的心有些乱。
从母亲家出来,母亲的话言犹在耳,关于那个孩子,他不是没去想过,只是那时候秦淼那样做无疑是做了选择,抛弃了他,他也不想自己在丢份儿的去哀求,取得怜悯。
可是秦淼就算在跋扈,在和母亲有不合,按一般的推断正常人是不可能那么做的,想起那个早夭的孩子,雷臣骁的心里又是一阵的烦闷。
雷臣骁想着秦淼的同时心里已经彻底将易素给忘了个一gān二净。
“我现在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拿掉了那个孩子。”雷臣骁坐下身,单刀直入。
秦淼竟然没有发愣,也许是认为这样的事qíng被摆到明面上是早晚的事qíng,她一个人忍了这么多年,现在打算将原委说出口也并不是心血来cháo,更不是趁虚而入,她缓缓的说起那段往事。
几年之前她和雷臣骁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倒计时,她被查出得了子宫肌瘤,医生给她的建议是开刀,秦淼不是没想过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动手术,可是医生摇着头说,现在已经出现了压迫的qíng况。
秦淼也是个人,她害怕死亡,虽然病qíng看似不重,在孩子和她的生命当中,她毫不犹豫的做了一个选择,一个她觉得很是正常的选择。
也不是没想过要和雷臣骁说,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似乎难以说出口,更彰显了自己的自私,所以秦淼就咬着牙没说,到了后期,孩子掉了,雷臣骁对她的态度让她接受不了,秦淼的xing格就是这样,无论我是对错,但是你的火焰不能比我高,两人就因为这个一点误会分手。
雷臣骁听着秦淼的诉说,手中的香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烧到了手指尖,他将烟蒂抿灭在烟灰缸之内,说不清道不明的辛酸,穿透重重屏障,那样不加掩饰的震撼到他的心脏之内,他的灵魂。
雷臣骁心里对易素的愧疚随着秦淼的话灰飞烟灭。
秦淼陷在沙发里,用手捂住脸,失声痛哭。
****
咖啡厅里的视线全部聚焦在易素的身上。
秦淼被雷臣骁扶了起来,声音带了哭音,她死死拉住雷臣骁的手。
秦淼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一定要放低身子,不然雷臣骁还是会犹豫不绝的,她将拿掉孩子的始末说出来,也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回头看起来更加的有说服力。
“对不起……素素……我还爱着臣骁……”
易素脸色的血色褪尽,像是一座雕塑,生硬而又冰冷,微微的垂下眼眸,她的睫毛一向很长,掀开的那一刻遮盖住了眼里所流转的动容:“我成全你们。”
心口的位置灼痛慢慢的驶向心脏,她缓慢的走向门边,这一次没有在哭泣。
眼泪已经gān了,哭不出来了。
秦淼却突然从后面追了过来,像是有哀求的拉住易素的手。
秦淼第一次这样放低身份去求一个人,还是一个自己在心里不屑的人。
她要和雷臣骁在一起,可是她不希望是她毁了雷臣骁,易素和茅侃侃的关系比较耐人寻味,这里面到底是兜着什么东西,秦淼叫不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茅侃侃那样jian诈的人是不会轻易的去帮一个女人的,所以他和易素之间应该有什么jiāo易。
易素一旦离婚,她势必会报复雷臣骁,而茅侃侃就成了最佳的出击手,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的局面,秦淼不得不低下头。
因为她心里太清楚,雷臣骁是打死也不会轻易的向人低头的。
“易素,叫茅侃侃收手吧,不要毁了擎宇。”
“凭什么我要?”易素冷冷的甩开秦淼的手:“我恨不得看着擎宇马上倒下。”
***
擎宇的高层和光宇碰面,两方的人马虎视眈眈的面对面坐在长长的会议桌前,气氛很是紧绷,就怕下一秒就会全体大打出手。
“茅侃侃,你想要赶尽杀绝到什么时候?”刘远东双手支撑在会议桌上,怒视着翘着腿在一边玩手机游戏的男子。
茅侃侃的唇角掠过一抹笑,一双眸子愈发的深黑。
“擎宇是不会让步的。”雷臣骁看着茅侃侃的不羁,心中更是下了死心,就算是他死了,也绝对不能让茅侃侃得手,这无关于其他,而是攸关一个男人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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