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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还是一样的失眠,无论她有多么累,可是只要脑子一闲下来就快速运转着,关于小羽的记忆就开始不断的从脑海里涌出来。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她控制不住脑子里所想的一切。
她是人,不是一个神。
从chuáng上悄声的起chuáng,白雪知道若是被教官抓住她就倒霉了,可是只有cao场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她需要一个空旷的地方让自己去哭泣。
对chuáng上面的人看着走出去的人影,翻了一个身合上眼睛。
“又出去了?你们说她是不是出去哭啊?”
“不知道,反正要是我是她,我也会哭,天天被教官骂,gān脆哭死算了……”
“你们烦不烦啊,睡不睡了?”
寝室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白雪沿着跑道一步一步跑着,她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没有力气了,坐在地上,抱着腿。
她不怕冷,她只是怕疼。
借着微微弱势的月光,看着前面一步慢似一步的人走了过来,停在距离她一百米的地方,站着。
白雪看过去,目光痴痴缠在他的身上,心很难受,那个人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茅小羽的婚期提前了,提前了整整一个月。
他依旧穿着白天穿的那身衣服,甚至白雪会以为他没有离开,可事实不是的,她知道小羽离开了,这次回来是告诉她一个消息。
他要结婚的消息,相伴了十九年,她会不明白小羽的想法吗?
|victotia手打,|
侃侃从良记163
那么多年得意忘形,闭起了眼睛,却看到这样血ròu模糊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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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知道自己很讨厌,她越是这样闹,小羽就会越觉得烦,可是她的心很闷,很闷。
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掉在一个dòng里,半夜的风很大,瑟瑟的风不断刮过她弱小的身体,可是这 些不算什么,对于她来说,就是被冻死也没有这一刻的心疼。
十九年,整整十九年,小羽给她的是无尽的庇护,可是他现在说,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瓜葛了。
白雪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她以为自己说恨他,他就会在乎那么一点的,可惜她太高看自己了。
白雪抱着腿,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小羽不仅仅是有温和的一面,还有绝qíng的一面。
因为她不再是他最重要的人,所以所有的绝qíng顷刻向她袭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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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茅小美拉住茅乐乐的手。
看看这嘴嘟的,都能挂油瓶子了,大喜的日子找人家晦气呢?
茅乐乐冷笑着,甩开茅小美的手,用着恶心的眼神将茅小美从头到脚然后又从脚到头扫描了一遍,然后冷哼一声。
“去死。”
茅小美愣愣的站在原地,怎么回事?是让他去死还是乐乐自己要去死?
乐乐和安瑶?
不会吧,茅小美看着茅小羽,眼眸里呈恐吓状。
“没事儿,白雪丢了。”茅小羽淡淡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接新娘。
茅小羽越过小美的身边,小美拉住他的胳膊。
白雪丢了?就这么轻轻一句?那不是他的命根子吗?怎么跟一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什么意思?
“所以你现在去结婚?”
茅小美在心里骂着,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萨哈那星球打过来了?还是世界玄幻了?
白雪丢了,他竟然还去结婚?
茅小羽甩开小美的手,小美甩着手腕,他终于知道乐乐为什么说让他去死了,他不死谁死?
砰!
他才出拳,茅小羽却突然拎着拳头几拳砸了下来,完全根本不看小美的脸,罩着眼睛就下黑拳。
小美捂着眼睛,只觉得眼前发花,他妈的,当他是病猫是吧?
茅小美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扔掉,松了松裤带,照着茅小羽就冲了过去,骑在茅小羽的背上。
“你个王八蛋,你知道这个时候她要是见不到你等于什么?出卖……”
茅小美大声的吼着,那孩子把小羽看的很重,这样的时刻她要是知道小羽这样的表qíng估计就是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茅小羽的耳朵里突然飘进来白雪幽幽的声音。
“小羽,你出卖了我的爱qíng……”
所有的影子不断倒退,她的影子在倒退,她含着眼泪假装自己很坚qiáng。
茅小羽也疯了,谁能理解他?
现在都来说他错了,他知道错了可是他不背起这个错还有人能背吗?茅家的人谁来背?
那一拳一拳全部打在茅小美的脸上,小美打到最后实在挺不住了,毕竟他不是野战部队出来的,比不上他。
投降,投降还不行吗?
“停……我投降……”眼见着一拳又要打过来,茅小美赶紧喊停。
茅小羽松开拳头,顶着一脸的伤捡起自己的西装,已经皱了,他穿上走过小美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
“帮我去看看她。”
茅小美最讨厌的人就是这样的,明明所有的绝qíng的话他全部都说了,可是呢,在后面演qíng圣的人也是他,全部的好处都被他演尽了,好人坏人都是他。
给别人留点机会行不行啊?
茅小美从里面走出来,站在自己的车子外面,看着自己跟猪头有一拼的脸,一脚踹在车子上,可是踹完了又开始心疼了。
“阳光太他妈的刺眼了……”
戴上墨镜离开这里。
给茅侃侃打电话,茅侃侃和易素正在路上,接起电话,有些不耐烦的说着:“我往哪儿赶呢。”
“跟沈哥说一声,我要借飞机。”茅小美想了半天,自己这副模样打死他也不能去买票坐飞机,再说那个太费事。
茅侃侃一愣,有借飞面的吗?
“听见没有啊?”茅小美急了,白雪那边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茅侃侃给沈让去了一个电话,沈让倒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小美给乐乐打电话,可是乐乐却不断挂着他的电话。
茅乐乐和谁最亲?一个是茅侃侃易素,一个就是白雪。
因为两个人的年纪没有差多少,小时候都是玩在一起的,乐乐小时候那些哥哥都大了,没人跟他玩,白雪就不一样了,是个女孩子又懂事又贴心,还能极大的满足他膨胀的心,总是跟在他的后面叫叔叔。
茅小美不断的拨打,茅乐乐终于被惹急了。
“gān嘛?”
“我借了飞机,现在过去,你过来吗?”
茅乐乐直接关掉手机,掉头。
茅小美冷哼了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不去拉倒,让他自己坐飞机去吧。
到了机场和那边通知了一声,飞机进行检查,小美在候机厅等着。
没一会儿茅乐乐拽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两个人都当对方是死人,谁也不待见谁。
很快上了飞面。茅小美坐在前面,茅乐乐坐在后面。
因为是小型飞机,一共也才九个位置。
“能不能快点开啊……”茅乐乐心里着急啊,他这是去救人。
茅小美冷哼。
“你当开车呢?还快点开?要不要你自己去开去?”
茅乐乐用眼睛夹了他哥一眼:“你想和我一起死吗?对不起我不愿意……”
茅小美懒得再去理他,yīn阳怪气的,就他自己担心啊,别人的心都是铁做的?
***
“怎么回事啊?现在还不开始?”易素小声的问着。
茅侃侃对站在后面的人勾勾手,两个人低语说了一会儿,茅侃侃和别人说话的同时,易素发现来宾开始已经就餐了,这是什么qíng况?
茅侃侃对侍者点点头,然后让他下去。
起身扣上西装的扣子。
“怎么了?”易素抓着他的手。
茅侃侃将易素扶起来:“出去说。”
两个人从里面退了出去,易素看着四周愣愣的。
“没事儿就是婚礼推到下午。”茅侃侃淡淡说着。
易素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结婚是有说法的,上午结婚的那叫一婚,下午办婚礼的是二婚,小羽这是什么意思?
茅侃侃耸耸肩:“新娘子肚子疼,现在不能举行婚礼,只能推到下午。”
易素叹口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
新娘休息室。
“安瑶你到底哪里疼啊?要不妈妈叫医生来吧?”安母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女儿。
安瑶捂着肚子:“没事儿妈,就是痉挛了,经常这样的,你出去招待客人吧,跟他们好好解释,让小羽进来。”
安母也知道女儿这毛病,叹口气,想着外面头都要炸了,怎么解释啊。
她出去将茅小羽叫了进来。
安瑶见母亲走了出去,没事儿人一样坐了起来,从沙发上爬起,踢掉自己的高跟鞋,掰下来一根香蕉送到唇边。
胃痉挛?痉挛个屁。
茅小羽从外面推门进来,安瑶马上装很疼的样子,一看是他,翻着白眼坐起来。
“进来不会说一声啊,把门锁上。”
茅小羽看着她踢掉的鞋子,和手中的香蕉挑着眉头。
“你这是gān什么?”
安瑶耸肩:“给你后悔的机会,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装肚子疼,然后到医院说我小产了,这样你就解放了。”
每一个字从她的口中吐出,茅小羽的眉头越皱越紧。
“既然你没事,那婚礼就继续吧。”他转身就要离开。
安瑶跳到地上抓住茅小羽的手。
“就算你要和我结婚,你不想等到她的消息在办这个没有多大意义的婚礼吗?你现在的心能安定吗?”
茅小羽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开。
“那好,是我现在心qíng不稳定,我要下午办。”安瑶任xing的说着。
“这个婚对于你对于我来说,它是必须存在的。”茅小羽淡淡的说着。
安瑶脸上的那种戏谑终于不见了,她将自己手上的白色手套脱了下去。
“茅小羽你是很有本事的男人,你应该知道女人要爱上你不难,我也是,如果你这样和我结婚,你们就是把我给埋葬在婚姻里了,除非你会爱上我,不然我们的婚姻只能是悲剧,你爱她,你爱她不是吗?”
安瑶对于这件事qíng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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