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淼那张满是笑颜的脸,他就突然想上前将她的笑容挥落,凭什么伤痛都只有他来承受?可是这个想法只占据了他脑海一秒钟,想起易素,雷臣骁笑笑,是的,都过去了。
大屏幕上出现一首歌,几乎所有的人想都没有想的脱口而出:“臣骁,秦淼……”
然后又是一室的安静,除了屏幕上品冠和光亮还在唱着,这样会握痛握碎我的心也割破你的掌你的心……
朗帅也不是笨人,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对秦淼笑笑,秦淼取过麦克风,将剩下的一个jiāo给朗帅,本来安静的可以的包厢内安静的更可怕。
雷臣骁出门的时候,呼呼的北风chuī起,chuī起他的散发,无意识的找到老婆两个字就按了出去,然后马上掐断,揉着额际,这天底下就没有喝不倒的人,谁喝多了都会挂。
找到自己的车子,不顾严虹他们的阻拦车子开了出去,车窗开着,冒着白烟的冷气从外面chuī进来,chuī了一下冷风,人反倒冷静了,心也沉静了下来。
太阳xué的位置跳跳的疼,雷臣骁单手握着方向盘,揉着额头,一个没注意,车子滑出了主gān道,等到他发现的时候,赶紧打转方向盘,车子就直接奔着马路牙子撞了过去,他的头撞在安全气囊上,没有什么事,车前灯一闪一闪的。
易素洗过之后看着手机上未接的电话,狐疑了一下,拨打了回去,她的头发还滴答着水,掉在脚上,然后迅速的消失。
没人接?
很久之后,传来电子门开锁的声音,她急忙的冲了出去,就看见雷臣骁一身láng狈的走了进来。
“你怎么了?出车祸了?”易素看着雷臣骁的唇角,那上面还有血丝,额头更是肿了起来。
雷臣骁抱住易素的身子,易素扭动着:“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雷臣骁笑笑,抚摸着易素的头发,易素真的是一个好的女人,这么好的女人偏偏就是他的老婆,就像自己老妈所说的那样,他上辈子一定是烧了好香了。
这么多年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素素……”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那种低弦在大提琴上拨动的声音。
“怎么了?”易素想回过头,可是他不让,死死抱住她,不让她动。
“我们要个孩子吧。”他已经三十岁了,也该生个孩子了,有了孩子心自然就该收了。
易素愣了一下,因为之前雷臣骁说不想要孩子,甚至亲自带着她去了医院,打的避孕针,难道……
“你看见秦淼了?”只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无所不能的雷臣骁瞬间就变了一个人。
雷臣骁点点头:“都过去了,素素,我们要个孩子吧。”
雷臣骁的想法很简单,只要他和易素生了孩子,就算他心里在有什么,他也不可能动摇的,他不能再这样摇摆下去了,这样对自己对易素都不公平。
见她没有说话,他松开她的身子,直直的撞入她的眼睛。
“你还爱她吗?”易素看着雷臣骁的眼睛,手慢慢的抚摸上他的脸,用手画着他的眉,他的眼。
雷臣骁没有回避:“我会忘了她的。”
“好。”
有的人会认为易素是个傻瓜,老公心里还有别人,生孩子?傻瓜才会生吧,而易素不是这么想的,她相信雷臣骁,因为她爱这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就是对她说谎,只要是他说的话她就愿意相信,是有点傻,她在心里想着。
她相信秦淼在雷臣骁心里的影子会慢慢的淡去,一定会的。
心有千千结03 我永远是你最后的选择(三)
一个男人最尴尬的时候是什么?
不举?
雷臣骁就仿佛走过薄冰的冰窟窿上,咔嚓一声就掉了进去,从脚心冷到心脏,一直到麻痹掉。
他无力且láng狈不堪的从易素的身上退开,任何一个男人,这样的qíng形都是他的自尊不能忍,不愿见到的。
“我……有点累了。”雷臣骁翻身下去躺在一边,声音飘dàng在半空里,很是有种yīn郁的味道。
易素贴在他的后背上,低低说了句:“没事,今天发生了这么多,好好休息吧。”
她其实不知道除了这些表面的话之外她还能说些什么?有的时候她很想雷臣骁对她吼,或者大叫大跳的,至少那样说明他可以把怒气在她的面前发泄出来,可是他从不,总是拿她当壁花小姐一般的摆在那里做装饰。
雷臣骁的车祸,雷臣骁的累,就真的只是普通意义上的累吗?和秦淼就一点关系也没有嘛?
易素心里很乱,明明不想去想的东西,却不由自主的全部都漂浮了出来,像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她哪怕动一下,就不断的被收拢,一直被带着毒的蜘蛛给吞没。
两个人明明睡在一张chuáng上,中间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横跨不过。
雷臣骁终于受不住这种低压的气氛,抱起被子:“我去书房睡。”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带进一点晕光,可是马上又转眼消失不见。
易素听见从书房传来的响声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好,死死裹住自己。
雷臣骁一脚揣在门板上,他只穿着拖鞋,而门板是实木的,很疼,将被子仍在沙发上,走进酒柜打开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玻璃板,咬开塞子,一口酒液灌入吼中。
该死的,该死的。
他介意死了。
早晨的时候,易素习惯的为雷臣骁准备好早餐,依旧是两片土司夹一片牛ròu,雷臣骁已经换好了衣服,坐下身,享受着早餐,两个人之间安静的可以,静的令人毛骨悚然。
“今天圣诞了,晚上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新出的他们都说很好看。”易素想起前些日子同事说的让子弹飞。
雷臣骁也许是因为昨天的抱歉竟然反常的马上答应了,他的表qíng一直就是淡淡的,反观易素很兴奋,吃过早饭顺便搭着雷臣骁的车子一起到公司,脸上就恨不得马上燃烧出一朵花来,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易素今天有人约了,约了她的那个人还是她自己的丈夫。
进电梯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狠狠拍了一巴掌,拍得易素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美女,优雅啊,保持。”刘雯是易素最好的同窗,一起进了一家公司,两个人就差没好到可以连内裤都jiāo换着穿了。
易素看着四周的同事,咬着牙保持着微笑,不时的点头,说着早,你早之类的早安语。
“看看咱们美女的脸都要开花了,说说,你家雷臣骁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qíng就叫你这么的嗨皮?”刘雯贴近易素的耳边私语。
在易素结婚的时候,刘雯就已经很不待见雷臣骁了,在刘雯看来,女人嘛,结婚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找一个人爱,可易素可好,她是去爱人家了,可人家总是拿冷屁股对这易素那张热脸,所以凡事关于雷臣骁的事qíng,她是能抹黑就一定抹黑。
易素对这前面的人微笑着,倾下头,细声的道:“我们今晚去看让子弹飞。”
刘雯翻了一个白眼:“子弹飞,我看你俩也差不多就要飞了。”
实在不能怪她八婆,雷臣骁对易素的感qíng她是旁观者清,她试着拦了,可是拦不住,易素那傻妞儿就跟一飞蛾似的,非得往火上扑腾扑腾,烧没了,估计也就安稳了。
在刘雯看来,易素和雷臣骁离婚只是早晚的事qíng,易素在有爱,在激qíng,一年两年,一块石头放入怀里捂着,捂到最后连自己的心都给冻僵了,估计也就该扔了。
出了电梯,两个人平行走出,刘雯看着电梯里那些依依不舍的男同事们,摇摇头,上下打量着易素。
易素被她看的发毛,在刘雯的目光盯上她胸的时候,双手快速捂上自己的胸:“你gān嘛?跟一咸湿大叔似的。”
刘雯摸着下巴:“我就怀疑你妈小时候是不是给你吃qiáng大饲料了?为什么你的是发面的,而我是没发起来的。”刘雯看看自己的,然后很是颓败的叹口气,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易素的是一手不能掌握,可是她的,就连半个手也用不上。
易素的脸有些红,这人怎么这样?
“赶紧说说,小时候都吃什么了,我回家叫我妈赶紧弄给我吃,我身上如果没有成绩的话,可以避免我女儿以后走飞机场的老路。”
易素实在懒得理她,径直走进了办公室。
刘雯跟上,突然想起一人说着:“今儿我上班的时候看见一粉发小妖,和你竹马青梅长的是真像,不知道是不是他。”
侃侃?
易素摇头:“不会吧。”粉色?不会太恶心吧。
下班的时候去雷臣骁的办公室,外面的秘书起身对着易素摇摇头:“在里面发火呢。”
易素一愣,第一个直觉就是今晚的电影huáng菜了。
透过密封的门板都可以听见雷臣骁bào怒的声音,易素弯下身子试探的问:“怎么了?”
小秘书看了旁边一眼,似乎做秘书的都有这样的习惯,说话之前喜欢先四周张望一下,然后低低沉沉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接了一个电话开始,qíng绪就这样了。”小秘书一摊手,表示自己确实不知qíng。
易素也没在追问,等到部门的经理走出来的时候,他那头泛着白光的秃顶似乎格外的亮外加闪眼。
“对不起,他今天心qíng似乎有些不好。”易素有些抱歉的说着。
部门经理用胖胖的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虚弱的摆摆手,离开。
易素推开办公室的门,才走进去,雷臣骁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冷不防的响起来。
“喂……”他的声音似乎有一丝的不稳。
易素有些担心,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妈妈?不会,那是婆婆……?
雷臣骁突然激动的起身,抓过转移后背上的西装外套就冲了出去,易素傻傻的站在原地。
叹口气给婆婆挂了一个电话,婆婆在电话说着:“素素啊,怎么了?今天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受委屈了?”说到后面老太太的声音至少加了几个码。
易素勉qiáng说着:“想你了,妈妈,晚饭吃了吗?”
婆婆笑着说:“这孩子,今天可是圣诞,我们老的不过这节,你和臣骁好好的过二人世界,对了,臣骁约了你没?”
易素想着自己兜里的电影票:“我们一会儿去看让子弹飞。”
老太太半懂不懂的,管什么飞,就是核武器飞也不管她事,只要素素能高兴她就满足了,心里还想着,雷臣骁这木头嘎达怎么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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