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思按照沈让说的去中医门诊号了脉,领了几包代煎的中药,坐车回去等红灯的时候,没有意外的看见了楚慕阳的车子,楚慕阳的公司和沈让的医院就在不到1000米处,透过黑黑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韩晓宇,简思摸摸胸口,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原来这就是一个完整的过程,开始很痛,很痛,逃避然后麻木。
简思收回视线,笑笑。
回到家中的时候,沈让并不在家,简思简单的吃了晚饭继续学习。
她很清楚,自己能进这所学校是托沈让的福,每每看见教授看着自己无奈的眼神,她都恨不得找个地fèng钻进去,简思跟随着复读机一句一句说着。
大概半夜三点左右,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很奇怪,就是哗啦哗啦的声音,简思小心的站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一下,只是一下,吓了一跳。
沈让目光迷离地拿着钥匙不停的对啊对的,就是找不到钥匙孔。
简思赶紧把门打开,一开门浓烈的酒气喷了出来。
“怎么喝这么多?”
将他扶到沙发上,沈让开始摔咧子。
看着简思眯着眼:“你谁啊……滚出去……”
简思被他一推跌倒在地上,膝盖磕在沙发的角上,一疼。
她也顾不上自己,赶紧跑到厨房,兑了一杯蜂蜜水,投了一条毛巾,快速的返回。
这个过程沈让没有抵抗,水也喝了,毛巾也盖在脸上了。
突然他扯掉毛巾,冷冽的凌厉眼神很陌生,一脸的寒威很陌生,看着简思,呵呵开始冷笑:“知道你为什么不行吗?简思你就是把天捅破了你也不行,你这辈子就是没有学习的脑子……”
简思拿起他头上的毛巾,准备到厨房在投一次,沈让却突然拉她的手,她狠狠摔在沈让的身上。
沈让翻身将简思压在身下,他即便是喝的如此烂醉依然有力气。
“你没听见我说什么?我说你就是废物,废物……”
简思愣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的扯扯唇。
简思的这个举动更是惹火了沈让,他高声质问:“怎么我很可笑?我哪里可笑?”
突然沈让整个人如烂泥一般软了下去,倒在简思的上面,声音有丝涩:“我很可笑嘛……”
他真是可悲只要一听见那个名字,心底里就会泛起淡淡的惆怅和恨意,为什么?
简思被他压得有些上不来气,但还是伸出双臂拍拍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对于沈让她既没有恨,更没有爱,要是说连一点感激也没有,这有点骗人,毕竟是沈让让她走到了今天,不然也许她早就上了天堂,今天的沈让很不对,平时他就算脾气在大,也不会这样。
沈让大概是真的喝多了,没一会儿开始大吐特吐,吐了简思一身,好不容易把他弄进卧房里,简思看着láng藉的客厅叹口气,带上塑胶手套开始清理客厅。
卧室里沈让睡的很不安稳,额头上全是冷汗。
当简思收拾gān净客厅,走进卧室准备喂他喝水的时候,才发现不对。
沈让额头的青筋bào跳着,没有章法的来回滚动身子,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简思吓得赶紧将手抚摸上他的额头,低声问:“哪疼?”
沈让低低沉沉地说着。
简思快速给老王打了个电话,但是老王住的离这里很远,简思想打急救电话,可是沈让那个时候仿佛是清醒了过来,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打。
看着他不停的翻转身子,简思没办法,只好搀扶起他,可才起身,沈让就砸在了地上。
简思爬起来,努力将他扶起,然后试着想背他,可是沈让一个大男人,太重,才压上一点,简思就差点趴在地上。
简思咬住牙关 ,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动。
中间不知摔了几次,最后完全是凭借着毅力将沈让背出了家门。
好不容易乘电梯到了楼下,这时老王也赶了过来,当老王看见简思步履蹒跚背着沈让的时候,老王心里在感叹,这个女孩子心里到底有多么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
两个人合力将沈让送到了医院,是胃出血。
院长冲着简思和老王发了很大的脾气。
“怎么才来?他喝这么多酒为什么不拦着……”
确定没什么事了,简思守在病房内,jiāo待老王先回去。
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聊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沈让,他的脸很白,qíng绪很不好,不停说着梦话,可是说了什么,简思听不懂,大多是他说,她听。
折腾到天蒙蒙亮,简思终于困了趴在chuáng上睡了过去。
病房内的暖气很充足,只是睡在椅子上有些不舒服,简思皱着眉。
沈让清醒的时候,护士正好进来为他换针,他摇了一下头,护士便意会的轻声退出去。
沈让看着简思的睡颜,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眉慢慢滑下,滑到唇上。
他昨天说过的话他全部都记得。
有些是无心,有些是—故意。
目光一冷,然后掰开和简思向握的手,冷冷抽出手,看向窗外。
****
同一家医院,韩晓宇从沙发起身的时候,后腰卡吧响了一声,她暗暗的咒骂着。
本来楚慕阳要代替她来守夜的,可老太太心疼儿子,不让儿子来,这可就苦了她这个媳妇。
韩晓宇不明白,已经给老太太请了护工,结果老太太有护工不用,晚上非要她留下来守夜。
心里暗暗诅咒着楚母赶紧归西,肚子疼了一下。
韩晓宇闷哼一声,下面越来越疼。
她赶紧冲进洗手间,脱掉裤子,看着内裤上沾到的黑色,她吓坏了……
妇产科--
“医生我怎么了?”
较劲儿(三十三)
“我怎么了医生?为什么我的白带是黑色的?”韩晓宇有些怕。
下面总是无缘无故的发痒,难道她得了什么妇科病?
女医生看了韩晓宇一眼,看着手中的病例,推推镜框。
“韩晓宇小姐,上面说几个月之前你有流产的经历是吗?”
韩晓宇点点头,那次流产她记忆太深刻,怎么会忘掉呢?那是她人生中最优、最自豪的一笔。
女医生继续道:“按理来说虽然也有一次就会造成惯xing流产的病史,但是你的手术是我们主任亲自做的,没有这方面的隐忧,可是你现在孩子已经落了,我是说,在上次流产之前流过产吗?”
女医生说话的时候重新抬起眼眸紧盯韩晓宇。
象韩晓宇这样的她看见过很多,病例上写的不一定就是真的,既然害怕别人知道,怎么生活就不能检点点呢?心里冷哼。
韩晓宇听医生说孩子已经落了,脸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止不住的打抖。
她怀孕了?
“可是医生,我并没有出血啊……”猛地想起自己前几天的第二次月经,那时候她还说呢,真怪。
浑身都是冷汗,咬住下唇,有些犹豫,有些带着疑问:“医生这和以前有没有流产有关系吗?”
她问的小心翼翼,那样子,仿佛是在帮别人问,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医生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瞥了韩晓宇一眼:“按理说没关系,但是如果之前你手术的地方不规范,手术次数太多就会有影响,从你检查的结果来看,以前应该是有过多次……”医生试探的问。
韩晓宇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砖上一滑,发出尖尖声音。
“没有,你不要胡说,我以前怎么会流过产呢,绝对没有……”
韩晓宇说完不在看医生一眼,快速走出妇产科,拿着病例的手隐隐发抖。
要是楚母知道了她有惯xing流产史一定不会让楚慕阳娶她,韩晓宇背靠着门,有些无力,很远看见简思穿着粉色的家居服手中提着什么,没一会儿就有人上前将她手中的东西接过,韩晓宇悄悄的跟出去,看见简思坐进车内,然后那个帮忙拿东西的人也赶紧坐回驾驶座位。
车子慢慢开起来,没一会儿就出了医院的大门。
那个男人是医院里的医生她记得,韩晓宇手下的拳头握得死紧,目光中有些怨恨。
为什么简思总是生活的这么称心如意?
离开楚慕阳她转身就遇上了更好的,现在的自己和一个月以前看见简思的时候qíng况来了一个翻转。
韩晓宇转过身子,她决不象命运妥协。
如果在怀孕,她就算是每天坐在chuáng上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唇角掠起一丝yīn狠的笑意,那个男人不在乎简思的过去,那个男人的家里也不在乎吗?从他上次宋给简思的项链,韩晓宇就一直在等,在等简思的在一次被抛弃,如果那个男人不抛弃简思的话,她不介意在这件事qíng上帮简思点忙。
冷笑离开。
走进病房的时候,楚母恶狠狠地瞪着她,取过放在一旁的水果篮就砸了过来。
韩晓宇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死着老太太,可她忍了,她必须要楚母象以前那样的喜欢她才行。
她慢慢低下头,果然楚母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丝苟同了。
不过楚母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冷哼出声:“死去哪里了?这么半天,你想饿死我啊……”
韩晓宇捂住了唇,悔恨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泣不成声。
“妈……对不起……”
老太太一愣,今儿太阳是打哪儿出来的?天下红雨了?
韩晓宇满脸的泪水,蹲跪在老太太的面前,抱住老太太的腰:“妈,我流产了……医生说我流产了……妈,我一定是遭报应了……因为我对您不好,因为我抢了简思的丈夫……”
老太太愣愣地看着哭得快要晕厥过去的韩晓宇,完全反映不过来。
随后手揽住韩晓宇的肩,放声的哭泣:“妈对不起你啊……”
其实楚母心里很清楚,她就是故意要韩晓宇在这里给她守夜的,现在韩晓宇流产了,一定是因为天天睡在那个半截的沙发上所致,她之前夜里有时候清醒过来,看着睡的直皱眉的韩晓宇她就突然觉得很解气,却怎么也没料到,竟然把自己的孙子给害死了。
在加上,韩晓宇说因为简思孩子才会流掉,楚母就想起来上一次简思恶毒的将韩晓宇推下去的事qíng。
韩晓宇想微笑,可是唇角依然止不住的颤抖,笑得很难看。
“妈,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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