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钰双手捧着他的脸,叫他认真的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正巧对着他的视线,有些暧昧。
“你什么都不要管,这是我们之间的事qíng。”
“好。”
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会愿意照着去做,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
以律从地板上起来,进了厨房将跳跃的蓝色火焰关掉,上面还炖着汤呢,现在喝估计刚刚好,从橱柜的抽屉里找出来隔热手套端着上桌,李时钰慢慢的起身,整理整理进了卫生间,以律已经有帮她整理过。
“老婆,吃饭了。”
李时钰从卫生间出来,白了他一眼,没有清理gān净。
“你洗过手了吗?”
以律知道她说的含义,自己低笑着出声:“就算是没洗,你也只能这样吃了。”
李时钰的胃口不是很好,原本晚饭就是要取消的,看着眼前的汤发愣。
“不喝?喝了不会长ròu的。”
“我吃点蔬菜就行了,一会儿我要去健身房,去吗?”
以律摇头,他进不了健身房,就算是走路他也不行,他们的那个qiáng度不适合自己,他真的上去了,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李时钰按照说的一样,喝了半碗的汤在家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陪着他看了一集电视剧,就开车出去了。
以律将厨房的东西都收拾gān净,晚饭也只有自己吃,她轻易是不碰的,偶尔能陪着自己吃一次,今天晚上看起来真的是qíng绪很不好,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他又答应了,不能去问。
他答应的话就一言九鼎,在好奇也不会去问的。
平静的生活下内里已经起了波澜,这种波澜只有李时钰自己清楚,放在她手上的权力开始慢慢的被瓦解,别人对她的那种信任开始慢慢的减退,停留在她手里的几乎一点实权都没有,虽说叫的好听,但已经被架空了,速度之快,叫她有些目不暇接,真的就是重击。
“总监,老板是不是故意在针对你?”
护着她的人还是存在,心里很是纳闷,明明结了婚不是应该更好的,怎么现在看着反倒是走了下坡路呢?有很多的东西直接跃过李时钰的范围之内,外人都能感觉出来上面是在针对自己,何况自己呢。
有时候爬的太高,摔下去的时候就容易伤痕累累。
做的很不开心,很无力。
自己的才能发挥不出去,任何东西她都接触不到,碰不到,她就被架在这个位置上,拿着以前的薪水,噢,她应该感谢感谢纪极,至少自己的薪水还没有少,这点真是万幸,不gān活却可以拿到工资,这老板简直就是个大慈善家。
纪极做的还不够狠,他自己也是思前想后,才避免了把李时钰给送进去的冲动,他是真的动了心,要怎么样的去摧毁一个女人,这辈子我只能叫你守着他,你要认清楚自己,除了以律没人会对你好,李时钰的优点她母亲不是说,她学历很高,工作能力很好,学历吗?再高的学历坐牢呢?坐牢出来,是不是她的以后就不存在了这样的优势,自己和她的合同现在就会栓死她,他是个商人不是个慈善家,他要把李时钰架空起来,绑在船杆上,将她身上的个xing全部剔除,她存在的意义就是陪着以律。
“我请你是做什么的?没有漏dòng那就去找。”
纪极沉着脸盯着眼前的人,外面纪母已经推门进来了,秘书没有拦住,她都有讲,说是里面有人在,但这是老板的母亲,自己不方便去拦的。
“还在忙吗?”
“妈……”纪极换了一张脸孔,他妈怎么会这么早来公司?李时钰和以律说了什么?以律又和母亲说了什么?
李时钰没有和以律去讲,以律更加没有和自己母亲说,他现在在放假当中,过完年才会开始继续去念书,念不念的意义不大,他对书这些吃不进去,自己的头脑一贯很笨,人追到手中了,想要实现当初的意愿,但是太难。
以律也只是对母亲讲了最近李时钰似乎有些压力,她每天跑到健身房至少待三个小时以上,他有一次去接的时候,她都已经洗过澡了上了车竟然还是出了一身的汗,这不是热的。
纪极是纪母生出来的,老小脑子笨,不代表她这个当妈的脑子就笨。
“我过来看看你……”
纪极笑笑:“第一次来公司找我,怎么有人跑到你哪里投诉了?”
这是惯有的,纪极最为不屑的,但也是最好用的,一家人嘛,哭一哭讲一讲自然会有人替着她出头的。
“妈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老大啊,你得记住一点,老小和你不一样,他身体禁不住打击,你怎么在公司上压制她,我不管,这是你的公司我做母亲的不能指手画脚,这些我都不懂,但是你想要毁了时钰,这个首先我就不同意。”纪母眯着眼睛看着儿子,她说的是什么,她想老大是听得懂的,从很早之前,老大就存在过这样的想法,不过随着老小结婚似乎就淡了,但现在他又兴起了这样的念头。
你怎么在公司里压住她,就像是当初讲好的,她没有立场去管,真的求到自己的眼前,李时钰要多少钱要多少关系自己都可以给,但是四海这是老大的,她即便就是做母亲的也不能难为儿子。
纪极略微的惊讶,一脸的纳闷、
“妈,你这都是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纪母的脸色缓和了缓和,抬头对上大儿子的视线:“听不懂就是最好的,只要压得住就好,其他的旁门左道不要去碰,碰了就是拿你弟弟的xing命在开玩笑,我想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纪极摊手:“我妈讲话真是越来越深奥了。”
他依旧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不知道自己母亲所说的是什么。
李时钰最近很空闲,加班的次数都很少,每天准时回家报到,下班和以律开车回去吃个晚饭,要么就是全家一起出去吃饭,方歌就是纳闷,私下偷偷的问以律,是不是她工作特别轻松,这不对劲啊,平时到了年底就是各种忙,忙的不可开jiāo,过去那还是在小公司呢,都忙成这样了,现在换了大公司怎么会清闲呢?这讲不通的,李国伟现在都忙成什么样了?甚至有时候都是半夜回来的,齐大山的那个厂子才是什么样的规模。
方歌是往太好的方向去想,她觉得是不是就因为是一家人,所以上面大伯就为了照顾时钰,这样并不好的,叫外人看着难免人家心里会不平衡的,该怎么是怎么,方歌这人呢,心眼不坏,当时那时处在敌对的位置,她也就是顺着心就那么做了,但是纪极不同,他的毒是藏在内心的,不了解他的人永远不会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着他对纪以律在去评价这个人,那你就输的彻底了。
纪以律那是谁?那是他弟,亲弟。
亲人和外人能是一样的吗?
把方歌和纪极摆在相同的位置,方歌也坐不上纪极的位置,手段心计都不够,也不够狠。
以律是真的不知道,李时钰工作上的事qíng她从来不会回家和自己讲,只说一切都挺好的,他偶尔去公司接她,貌似自己所见的也是正常的。
以律接触不到那些所谓的真实真相。
李时钰很闲,闲到她现在就是个摆设,突然之间就被放到了这样的位置上,但你不能说四海在làng费她的能力,该经手的还是一样的经手,只是她没有参与权,她没有说话权,更加没有负责权。
她当然轻松了,她如果愿意的话,估计她现在就可以拿着一样的薪水回家陪着以律去玩,估计这就是纪极所想看见的。
周五晚上两个人打算回婆家,李时钰抱着胸口看着前面的那栋楼。
“你知道为什么前面就卖不过这边?这边的价格高出去那边一块?”
其实看位置的话,觉得都差不多,甚至前面的楼盘李时钰知道,为了这个所谓的正,商家甚至当初规划的时候就多花出去了几千万,那个位置看起来养眼之极,最后真的开始销售却不如后面两期。
“运气不好?”以律对这些没有研究,房子买来就是住的,这个位置下面没有尸骨不存在人命官司,能住不就好了,一个地方虽然是分几期,大家都是叫一样的名字,难道前面不好,后面就好了?至于价格为什么略高,他觉得也许是这个时候房子涨价了吧。
要么就是归纳为运气不好。
李时钰笑了一声,从衣柜里拿出来自己的大衣,安静的看着以律的眼睛,以律被她笑的有些不知所措,他是不懂,那就讲出来啊。
“说错了?”
时钰伸出手摸着自己老公的脸:“你知道嘛,有些人的运气来了就是真的挡不住,越是有钱的人越是要在结婚之前核算一下两个人的八字是否相配,且不说是真是假,两姐妹嫁给两兄弟还有可能过的完全不同,完全都是一个妈生出来的,有些女人天生旺夫,同样的我家称称也很旺我。”
以律听的雾煞煞的,到底在说什么?
“走吧……”
往他眼前一凑:“你的意思是说,我运气还是不错的?”
这点他没有听错的吧。
“嗯,我家称称就是最好的。”身高方面他还是很有优势的,李时钰在高也高不过他,加上在家里又没有高跟的拖鞋,整个人的气势就降了下来,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qiáng势过,踮着脚搂着他的脖子:“给妈妈买点什么?”
“我妈什么都不缺,我们去了,她就高兴了。”
时钰拧拧他的鼻子:“你是儿子,我是媳妇儿,我们不同。”
这是事实,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qíng,她可以不做,不做不会有人挑她,婆婆对着她依旧会好,但是她不要这样去做。
“到时候在看吧。”
看见了自然就知道要买什么了,首先东西也得摆在眼前才行呀。
“我看着你好像对楼很有兴趣似的。”以律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出门向来都是拉着手的,他不愿意松开她的手,哪怕握着手会让两个人觉得行动不便,从电梯里下来他说了一句,纪以律就是无心的一句,其实现在房地产业特别的不好做,大部分都在亏钱,也是觉得不太可能。
“闲来无事研究研究。”李时钰答。
“那你看我们现在住的楼怎么样?”纪以律饶有兴趣的问,既然是研究,那首先一定就是从自己住的地方找出来很多优点了?
“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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