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爹妈就是输在文化上,人家坐办公室喝茶看报纸,他们虽然不累可赚不到什么钱啊,和她讲过多少次,现在就这样的社会,你爸不是李刚啊,他什么也不能为你铺垫。
“咪咪怎么说话的?”
咪咪趴在桌子上哭,卢嘉丽也哭,方兆南脸上的笑就越来越淡,他夹在两个人中间,他其实最不好做,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女儿,卢嘉丽的教育方式不对,但孩子确实有些任xing。
因为家里现在条件好了,给孩子的钱就放开了,这孩子花钱没数。
或者说她就天真单纯到了,觉得花多少钱都没算计,不想想自己爸妈能赚多少钱,拿着多少钱都敢花了,和同学经常出去吃饭,回来她自己念叨的,不然他们俩怎么清楚。
方歌听着也觉得头疼,就咪咪花钱这手……
“你知道你爸妈一个月赚多少吗?”
方歌给孩子讲,但明显咪咪听不进去,她对这些没有兴趣,因为说的人是自己大姑,她不能不给面子,要是自己妈说早就翻脸了。
“咪咪啊……”
方歌觉得如果告诉孩子家里一个月赚多少钱,开销需要花多少钱,就好像bī着孩子长大似的,不说吧她是真的不了解。
方兆南和方歌的顾虑是一样的,那现在的孩子谁家都是一个,怎么委屈自己都不愿意委屈孩子,过去没钱讲不了,现在不是条件好了嘛,你说多了孩子觉得烦,孩子也没早恋更加没有败家,她就是不知道拿着钱着重,或者说她压根就不明白这钱赚的多辛苦。
方歌这边和咪咪说,问她一个月她自己能花多少钱,咪咪抠着自己的手指甲,说一千块就够了。
“你想想哪里够?你补的这些课哪一样不要钱?学校还教伙食费,有时候这个月买点这个买个那个……”
李时钰拉着两儿子去看电视去了,让儿子坐在一边看,她进了房间里去哄自己奶奶。
试着和李奶奶谈谈,那来她家了,心里就不要有负担,自己的儿子给养老是天经地义。
李奶奶眼圈还红呢。
“我自己现在身体还行,衣服我都自己洗,我不用你妈给我洗,我知道人年纪大就遭人嫌弃……”
李奶奶的衣服从来都是自己洗,方歌说帮着她洗,她就不脱,她觉得住到人家家里了这是没有办法,摔到脑子了,医生讲她现在脑子有些不管用,但她没用方歌给她做什么,就是和他们一起吃口饭。
李奶奶要qiáng了一辈子,到现在还是要qiáng。
李时钰劝什么都是白劝,她脑子里固定的认定了这种思维,其他人说什么都是白搭。
但有一点,李奶奶现在意识很清楚,她说自己靠就靠一家,不让轮。
不让三个儿女轮班的照顾她,李时钰听的皱眉头,她觉得她奶肯定是听别人说什么了,不然不会这样讲的,但自己也没办法,老人家很固执,劝不动。
老大一直就没睡,跟李时钰睡了一觉起来就jīng神了,老二爬沙发上就睡着了,方歌给抱房间里去了。
“你跟妈去医院吗?”李时钰问大儿。
纪禹点头,他从沙发上下来,他要跟着去。
方歌不让。
“现在时间晚了,外面也有风,孩子小……”
大晚上带着孩子去医院做什么,方歌不让,但纪禹作,不跟姥姥和姥爷,勉qiáng白天待了但晚上那是绝对不行的,时钰把自己的衣服包着孩子,领着纪禹。
“没事儿,我开车呢。”
带着纪禹下楼,现在都快十点了,外面很安静,李时钰也觉得大儿子很可怜,这么大点的孩子,就跟着她颠颠的往医院去。
做母亲的拉着儿子的小手,一大一小,她手指上带着一个素的戒指,就只是个指环而已,一晃一晃的,外面的路灯都开着,照在地上有些发亮,时钰看着大儿问他:“要不要妈妈抱你?”
纪禹伸着小手,李时钰把儿子抱在怀里,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去。
“你要是上午让我抱我一定抱不动,妈妈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点劲。”
带着纪禹来医院的,她不可能就在娘家睡的,那心得多大。
纪极就穿着衬衫,病房里温度现在又起来了,一脑门都是汗,可能是火力壮,纪母趴着chuáng边好像是有点迷糊,其实她是困,但不想走。
“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娘家睡一个晚上的?”
纪母听见声音抬起头就看着儿媳妇牵着大孙子回来了,张手主动抱抱纪禹,这孩子可真是沉,她都抱不动了。
“我晚上守着就行了,妈你和大哥都回去吧。”
两个人要是不在医院,她还能稍稍休息一下,要是都留在医院,她就真的没的休息了。
纪母到底还是和纪极回去了,要领着纪禹,但纪禹不走,纪母总觉得医院不是个好地方,孩子还是少在医院的为好,小瞻那天不是吓到了。
“你和奶奶走,还是和妈妈?”
“妈妈……”
李时钰说没事儿,就睡一个晚上。
纪母和大儿子出了病房的门,看了一眼李时钰的背影:“她愿意留也就留了,孩子太小了吧……”
纪极抿唇:“他是男孩子,早点懂事比晚点懂事qiáng。”
纪以律的手勾勾儿子的,纪禹眼睛盯盯的看着自己爸爸,他看自己爸爸妈妈都不会用不屑的眼神,但也绝对不是很接近的目光,说过了他讨厌医院。
他就特别不喜欢医院的气氛,和他爸躺的这张chuáng。
在纪禹的眼睛里,可能会觉得自己爸爸就是骷髅,太瘦了,而且吓人,总是伸手拉他,在以律来看,他能都看一眼儿子他就觉得幸福,这是自己的骨血啊,但孩子来看,他就觉得烦,不想让这个人来碰自己,眼看着以律都要摸到纪禹的手了,他后退了。
站的距离以律的位置稍远一些让他碰不到自己。
还是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爸爸。
以律也不是不伤心,人家儿子和爸爸都是亲的,但他一直生病,孩子也一直住奶奶家,可能接触真的太少了,在孩子成长的过程当中,缺失了一部分,现在孩子和他就是不亲。
眼神冰凉凉的,就像是看外人差不多。
李时钰端着盆进来,给儿子洗小脸,上手往儿子的脸上糊,纪禹闭着眼睛就配合,以律满足的叹口气,和妈妈亲也行啊,妈妈付出的多,和妈妈亲也是正常的,挺好的。
你要是洗的时间长,他就不耐烦,要是进眼睛里了就狠狠闭着眼睛,死活不肯睁开。
“你坐爸爸前面,妈给你洗脚……”
她蹲在地上,纪禹坐在椅子上,小脚在半空,椅子太高,水盆有些矮,水撩到儿子的脚上,她的手抓着大儿子的脚丫子,小脚丫怎么看都觉得小,还挺宽的。
“等你长大了,你也给爸爸妈妈洗脚好不好?”
像是纪瞻,一哄马上就会答应,能不能做到他先说了算,但纪禹不,李时钰怎么哄用话去引导都没用,就是不往这上上面来搭茬,不肯说。
“不洗就算了吧。”她拿着毛巾给儿子擦gān脚把儿子抱到踏上,她晚上挨着他的chuáng睡,这样他有点声音自己就能听见,纪以律也总是迷迷糊糊的,身体还是差,总犯困,他醒的时候可能她在睡呢。
纪禹坐在他妈的里面,他爸爸在最边上,然后就是他妈,他妈在和他爸说什么,他爸闭着眼睛。
☆、168回 心里有你,挂念你
纪禹醒的早,不幸的是又把chuáng给尿了,因为觉得不舒服就醒了,李时钰翻了翻身,起chuáng给儿子换chuáng单,头发有点乱糟糟的,踩着鞋子,单手夹着孩子,带着纪禹把屁股给洗洗,又把chuáng单给换了。
“好儿子,没事儿。”
纪以律也跟着醒了,他头晕晕沉沉的,外加胸口下部跳跳的疼,头也不是很舒服,脸上全部都是汗,动一动就觉得冷,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都有什么毛病了,就一个感冒拖了近两个月一直没好,反反复复的。
“醒了?”
“嗯……”
时钰夹着老大,把他在抱回来,孩子安安稳稳的站在chuáng上,小脚板接触chuáng单,就站在chuáng上,看见自己爸爸也没有特别高兴的表qíng,可以讲纪禹和纪以律也不亲。
“你要不要继续睡?”
纪禹伸着小手,要李时钰抱,时钰把儿子抱起来裤子给换掉,他不松手就抱着他,她儿子在撒娇呢,一大早就开始忙活这父子俩,其实人家说每天都是新希望的开始,看见楼下都有很多孩子跑来跑去的或者有病人转来转去的那种感觉很好,以律也就只能看看了,自己时不时的睁开眼睛往下瞧瞧,羡慕的很。
现在就连出去放个风都成了奢侈。
纪禹不想在病房里带着,方歌过来送饭,时钰抱着儿子下楼,就在纪以律能看见的范围之内,夹着儿子来回的溜,纪禹今天有点作,死活不下地走,就让自己妈抱着,小下巴就搭在时钰的肩膀上。
“我们下地走会儿行不行?”
和孩子商量孩子也不同意,只能继续抱着。
方歌看着以律心里叹口气,快过年了看着他这样心里也高兴不起来,这年怎么过呀?
稍稍动动就容易病一场。
人家都在快快乐乐的采购年货,自己家呢?就被笼罩在这种低气压的气氛当中。
时钰哄着儿子抱上楼,要送到幼儿园去了,明天停园,就只能自己带了,抱着孩子上来,纪以律闭着眼睛睡觉呢,一脑门的汗,李时钰跟着他在医院摸爬滚打这么久还能不清楚他现在是觉得不舒服了。
头总是晕,但检查不出来什么,全家都跟着愁,动不动他就觉得难受,出冷汗。
纪母早上也没有吃两口,苏蔓陪着吃呢,你说这个家吧,过年都没有过年的喜气,小的那个身体不好叫她cao心,大的这两人感qíng不和,她希望苏蔓和老大和和美美的,奈何就是做不到自己想要的。
“过完年还要出去吗?”
纪母不是说要求苏蔓,她和苏蔓也讲过,你喜欢这个人你就去追求,他是你丈夫,这么拖下去最后只会对自己不利,喜欢就去争取,让他能看见,偏偏儿媳妇内心的想法她不懂。
苏蔓应了一声,她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些感慨,喜欢和婆婆分享,纪母听的脑仁直疼,她是觉得苏蔓嫁错人家了,她应该嫁个能懂她的人。
到了嘴边的话也全都咽了回去,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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