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去年看着就是纪以律要不行了,他要是没了,可能……”方瑾也是有点迷信,觉得要是纪以律死了,也许丁冬就轮不上这事儿了,别说她自私,人活着就都是自私的,谁都愿意自己家和和美美的,至于其他人的家那就随便了。
丁冬的qíng况没好起来,现在就是用药在撑着,他爸妈是真的为了这个独生子花了很多的钱,哪怕就是花的倾家dàng产现在也不惜,但效果却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的好,这个病它疼,丁冬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盛月跑回娘家哭了多少次了,抱着方瑾就是哭,她要是再不发泄发泄她就要活不下去了,她想替丁冬疼,每次看着他疼自己都无能为力,丁冬疼起来的时候拿着头往墙上撞,就因为两个人jiāo心,盛月看不下去。
盛月一回来哭,方瑾也陪着哭,她能有什么办法?
方瑾也跟着老,脸上都是老态,当孩子过的不顺的时候,你去看她父母的脸,绝对就没有一对父母是轻松的,难过都是放在心底的。
方瑾生病躺在chuáng上,卢嘉丽说要过来看看她,到底是自己的二姑姐,也不能太过不去了。
“嘉丽啊,你别来了,我就想一个人待着,你要是来,我还得陪着你坐着……”她现在坐不住。
卢嘉丽挂了电话摇摇头,恐怕是丁冬不好了,不然二姐也不是会是这样的qíng绪。
方瑾上火方歌也有点轻微的上火,第一是为方瑾着急,第二就是方歌觉得自己的心没有办法放在肚子里,那丁冬说倒就倒了,她晚上要是听见电话响,浑身就得发抖,方歌现在就怕听见来电话说纪以律生病。
纪以律的身体虽然不是很健壮,小病也是不断,今天感冒了,明天咳嗽了,后天拉肚子了,但都是小毛病,没再进医院,有时候晕自己赶紧的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小三儿还是往幼儿园送,不管能认识几个字,以律也豁出去了,就慢慢教,笨不怕,他老婆说了那些她不信,别人也别在她面前说,说了也没用。
李时钰中午吃饭,吃的可能有点快,就觉得胸口有点不对劲,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定制圈现在很是混乱,多少家被扒了又扒,买家有时候联合起来的威力绝对比想象当中的大,很多店都怕灾难祸及到自己家店里,时钰还好,她家该有的手续都有,你有本事扒出来她也算是服气那个人,她家除了贵,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做人不能讲话说的太满了,外面一些买家也是不停的在抱怨,说她家的衣服也是一路向上,越来越贵,一千五六的衣服也是常有,喜欢先买,但是价格太贵,问题是不是有钱人就真的这样的多?一拍就拍没,这样岂不是在告诉店主,你家的衣服很畅销,长此以往下去,哪里会降价嘛。
拍拍胸口,中午吃的是面条,因为好咽她就多吃了一点,现在胃就闹不舒服,伸手摸着肚子,好像扣了一个盆似的。
觉得不行,自己得去看看医生。
从店里离开,开车去医院,为什么没往怀孕上面去想,这么久了他们接触都没有任何的预防,对孩子都有些看淡了,生了三其实孩子也不少,对要孩子真是没有那么心心念念,只是觉得想凑一个好字而已。
结果倒是让她觉得挺开心的,怀孕并不是第一次,所以没有太激动。
晚上接着孩子回去,李时钰注意看了一眼老三,毕竟那话她是听见过,难免看着老三的时候就会多注意两眼,真的是像说的那样?她觉得毫无根据,她也是接受过多年教育的,这样的事qíng,不能信。
“云起……”
纪云起看着自己妈,时钰叹口气:“妈妈给你买些书看好不好?”
他手里现在的那些就不给看了。
自私就自私吧,试问一位当母亲的,人家说你儿子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求云起大富大贵,只要孩子身体健康,在自己的眼前她就高兴,她就是个小市民就这么一点的愿望。
纪云起没说手里的书不给他妈,李时钰伸手要,他就给了,换成李时钰想让他看的书,自己也很认真的翻着。
纪禹是不明白,看着自己妈手里的书就去抢,老三喜欢看的是他妈手里的,不是他妈现在买的这些。
“你撒手……”时钰看着老大严肃的说着,别的什么都能依他,这个不行。
纪禹和自己妈瞪着眼珠子,这孩子就是这样的,看着表面可能有点恭顺,那都是骗人的,他脾气上来,爸妈照样瞪眼睛,要不方歌就对老大有点意见呢,总觉得这就像是涂胜qiáng第二,改过怎么好有什么用?那之前折腾的闹腾的,没把自己妈给气死了那就是万幸,摊上这样的孩子,还不如不要呢。
眼珠子瞪得老大,小孩子瞪人其实不会叫人害怕,但纪禹瞪人叫人后背发凉。
“松开……”
纪禹到底还是松手了,上手去推自己妈,但李时钰体积在这里呢,也不至于叫一个小毛孩给推动了,她儿子这样你是罚是打都没用,管教不过来,天生带的脾气。
“你就这样瞪妈妈,你还打我,有你这样做孩子的吗?”
纪瞻到底是懂事点的,一听自己妈说就上手去推他哥,觉得纪禹做错了,纪瞻胆子大了,他就忘记了,他哥不敢收拾他妈,但收拾他还是妥妥的,直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打在纪瞻的脸上。
以律回来的时候老大在门口罚站呢,没让进门,就在大门口站着,纪瞻的小脸有点发红,他也是忘xing大,当时被他哥都给打趴下了,哥俩就是用武力说了算的,纪瞻缩在妈妈的怀里,决定以后再也不惹自己大哥了。
以律在门口换鞋,他看看纪禹,就知道肯定犯错了,没有问他做什么,直接进了屋子里,李时钰看书呢,纪瞻在地上玩小汽车呢,云起则是翻着属于他的那些书。
“又怎么了?”
“瞪我,又推我……”
以律拧着眉头,他现在就开始担心他儿子将来了,脾气太不好了,这要是娶老婆,打老婆怎么办?按道理来说在这样的家庭生长他个xing不该这样的,自己和太太都没有给他做过这方面的引导,他们俩从来没吵过架没动过手,这孩子动手到底是像谁了?
“我胃有点不舒服,去医院检查……”
以律把衣服挂起来,他很爱gān净,衣服都是非常整洁的,知道她不可能有太大的事qíng:“医生是怎么说的?胃病?”
她总是吃饭也不按时,要是有胃病他一点都不会觉得意外。
“医生说我怀孕了……”
以律扭过头,看着她,李时钰对着他点点头,没错。
是不是妹妹她就不敢保证了,她希望是,这肯定是最后一个,能生也不能生了,她的人生不能一直在重复的生孩子当中度过,要不是女儿她会很失望,但没办法,这就是命不是。
以律走到她身前,蹲下来摸着她肚子,轻声地问:“你觉得像是女孩儿吗?”
据说当妈妈的都是有第六感的,他就是想问问李时钰看看她是什么感觉,当然就算是男孩儿也不会打的。
时钰摸着他头,她是真的不忍心告诉他,自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感觉这一胎八成还是个男孩儿,或者说她已经放弃了,觉得自己生不出来女儿,没那命。
但对上丈夫带有希望的眼神,她把要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会是女儿的。”
对两边的家里都没有隐瞒,怀孕就怀孕了,这已经是纪以律和李时钰的第四个孩子说实话没有人会觉得太兴奋的,哦,有了,就是这样的感受,有了就生嘛。
方歌挂了电话,晚上李国伟回来吃饭,她就在一边嘟囔。
“来个小丫头吧……”千万别再是小子了,来个小丫头多可人心。
李国伟喝着自己的小啤酒,他对是男是女感觉也不是很大,只要是他女儿生的都行,至于xing别,生出来之后就自然知道了。
怀孕的消息是从方歌的嘴里传到卢嘉丽耳朵里的,方歌也是无意当中就说了那么一句,卢嘉丽回店里正好方瑾在,就径直说了,方瑾听完心qíng不是很好。
为什么不好,自己也分不清,反正不是很高兴。
回到家里,盛月打电话回来,说丁冬疼的受不了,盛月求方瑾帮着想想办法,方瑾能有什么办法?
“你让妈还怎么活,盛月啊……”
盛月在电话里哭的上不来气,她公婆都躲到外面去哭了,当着丁冬谁都不能哭,就剩下她一个人,她要安慰丈夫,可她安慰不住,丁冬疼的浑身都发抖,盛月只能求自己妈。
“妈,你帮我想想办法吧,你让他别疼了……”
方瑾无言,她要是有这个本事,早就用出来了,还能眼睁睁看着孩子遭罪。
孩子没人照顾得过来,被方瑾带了回来,她每天领着,孩子有时候想自己爸爸妈妈就要,方瑾就哄,说他爸爸和妈妈出去玩了,很快就回来了。
方瑾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jīng神不起来,加上盛月总打电话回来,她是铁人也扛不住啊,不断的生病,求方兆南和卢嘉丽帮着看一上午,她要去医院挂针,不是实在挺不住了,她也不会去医院,那今天星期六,孩子不上学怎么办。
卢嘉丽店里是真的很忙,她照顾不了,只能送到方歌家去,给方瑾打了电话,告诉她打完针去大姐家接孩子。
方歌带孩子还是有耐xing的,特别盛月家的这个孩子很听话,不给你找麻烦很好带,说什么是什么。
方瑾来接孩子也是和自己姐说说心里的苦闷,那孩子总是打电话哭,她能好才怪呢。
这点不是方歌夸自己孩子,她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纪以律那时候住院其实不见得就是比丁冬病qíng轻到哪里去,李时钰就从来没给她打过一通电话对着她哭哭啼啼的,要是打了,估计方歌也早就躺下了,不是说不能回家哭,但总打电话,你让你妈怎么办?她是神医还是她有什么法力?
晚上以律和时钰带着孩子回来,方歌就说盛月可真是把她妈折腾的够呛。
李时钰倒是能理解,人到了那种时候太难受,只有亲人之间才能讲上两句,盛月心里难过能和公婆说吗?这种时候去和公婆说,让两个老人还活不活了?
谁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qíng,但……
天有不测之风云。
“你自己小心着一点,万事别逞qiáng,车不能开就让你爸送你,反正他早上也是上班,不差那点时间……”早点出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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