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来你下来吧……”
纪鹤来唇角向上,自己身体向后,张开双臂。
“季丹阳我看你硬撑到什么时候,你爱我的,你心里有我……”
“你神经病的……”
丹阳的话才出口,鹤来就跳了下去,他是真的跳了下去,他这辈子字典里唯独没有两个字,一个是忍一个是让。
这种东西在他这里通通都不成立。
“你玩大了,你自己看看他的底牌。”
朋友拽拽丹阳,翻开纪鹤来的底牌给纪丹阳看,这个男人就是在逗你高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他的手段,他就是个这样的人,你让他跳他也跳了,就为了博你一乐。
季丹阳依旧还是嘴硬。
“他自己认输的gān我什么事儿。”
“那现在让他上来吗?就真的让他游回去?”
那就真的玩大了,太任xing了。
“我不管你们这些,我要回去休息了,让调头回去。”
季丹阳去休息,听着外面有些乱,她心里有点不踏实,卓君发消息给她,问她是不是又出去玩了,季丹阳回了两句,朋友来敲门。
“丹阳,丹阳快递,鹤来出事了……”
朋友的手急促的在门板上敲着,季丹阳手里的手机一时没有拿住掉在脸上,砸的她痛呼出声。
“他死了……”丹阳随意的问着,只要没死,就不算是严重,这么高一点,跳下去又能如何。
“昏迷了……”
丹阳也是害怕,真的因为自己的一句玩笑,出了事qíng,她心里上也是过意不去的,往外跑,倒是身后的朋友脸色有些怪异,似乎表qíng有些忍耐,季丹阳跑了出去果然就看着纪鹤来人在甲板上躺着呢,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真的出问题了?
“鹤来……”
跑过去,直接跪在地上,上手准备替他做心脏复苏,这些她是学过的,她冲过去的着急,人还没有跪稳直接被躺着的这个据说是不太好的人伸出手揽住她的脖子,狠狠按压了下去,丹阳推着他,鹤来到底还是如愿的亲到了美人,睁开眼睛,哪里有什么不好,双眼熠熠闪着明亮的光,单手扣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四周都是人,都是朋友,能被邀请的平时也都是玩在一起的,大家嘻嘻哈哈的笑着,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和好就好了。
季丹阳闭着眼睛,鹤来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微微松开她的唇,被季丹阳一推,他捂着头装头晕。
“你还真推啊?这么高跳下去你试试看……”
丹阳现在分不清他讲的话是真是假,看着他好像真的有点难受,凑上去:“你哪里难受?”
鹤来的头靠在她的怀里,突然笑眯眯的捏了她腰一下。
“我哪里都不难受,可爱的丹阳同学……”
“纪鹤来,你去死吧。”季丹阳火大的推开他的死人头,这次是真的火了。
“美女,我心悦你呦……”后面的男人不正经的喊着。
季丹阳的表qíng多少有些微妙,却没表现在脸上。
她嘴上说讨厌,但心里她必须要承认,心里……
鹤来送了安娜999朵香摈玫瑰,这么一大捧的鲜花端了进来,不可能别人看不见的,倒是安娜挺喜欢这花的,主要就是因为看着很多。
“说吧,好好的突然送我鲜花,还花费这么多,所求为何呀。”安娜一笑。
她今天心qíng真是不错,很开心,难得有人愿意这样哄她开心,看样子自己果然是老了,也喜欢这些肤浅的东西了。
“我能有什么好求的,姐这花你喜欢吗?”
“喜欢呀,不是花自己的钱,又被别人羡慕,为什么不喜欢?就这颜色,下次都换成白色的。”
鹤来:……
你又不是挂了,你要什么白色的玫瑰?能看吗?你要作死啊。
心里想着,嘴上依旧笑着。
“我拜托你一件事儿,行吗?”
“你刚刚还说不求我呢,这就求上了,纪鹤来就这么点好处你就打算收买我帮你去拉拢叫什么来的……”安娜知道季丹阳的名字,故意不说出来,鹤来的脸往她身边凑了凑,就差一点的距离就贴上了。
对于鹤来来说,安娜这年纪他是真的下不去嘴,和安娜亲也是明白安娜不会想多,她喜欢的也不是自己这款儿的。
“姐,你帮帮我吧。”
安娜推开他的脸,没一会儿他又贴了上来,笑嘻嘻的说着悄悄话,纪禹从电梯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助理挑着眉头,他算是服了四公子了,俗话讲兔子还不吃窝边糙呢,这四公子是专门吃自己家的糙。
纪禹上手一巴掌就给鹤来推一边去了,主要就是鹤来没有准备,冷丁的一下子,他哥用的力气又大。
“你gān嘛?”
纪禹连个眼神都懒得放在小四的身上,看看安娜。
“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花吗?”
安娜一脸无辜。
“没错,我是不喜欢花,但冤大头送过来的,不要白不要,他以后大概365天每天都要不间断的送,为什么不要?”
冤大头同志表示自己还在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说,他要是离开呢,背后说不定怎么讲他了。
“姐……”
“一边去。”纪禹的手盖在鹤来的脸上。
丹阳和母亲一起用餐,看见安娜的,其实她对安娜的感qíng很复杂,羡慕活成这样的女人,其次就是上次因为安娜她和纪鹤来闹的,当时让人看了笑话。
“看谁呢?”
丹阳的母亲顺着女儿的视线看了过去。
“季夫人,这是旁边的小姐让我们送来的。”
安娜对着季夫人笑笑,她已经吃过了,现在就要离开了。
“你和卓君是真的散了?”
“不清楚。”
季丹阳撑着头,她现在就怕别人来问自己感qíng的事儿,一点都不愿意讲,很累。
“你是个女孩子,难不成能不嫁人?你可别学人家,人家那两把刷子你学不来。”
不是看不上自己女儿,安娜不是谁都能学的,也不是学就能成功的,自己的女儿自己知晓,还是老老实实的嫁个好男人,捧着呵护着、
和卓君散了也好,卓君不是不好,只是和女儿不太合适。
“我没说不嫁人,妈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丹阳有些叽歪,她现在不是年纪还没大呢嘛,才分手几天呀,让她好好喘口气也不行嘛,她就必须每天都有男朋友?
季母看着孩子这副酸脸,有心想说她两句,你看这是人的脾气吗?但是自己生的,这口气也就忍下了,这幸好是母女,这要是婆媳,中间能没有隔阂吗?
*
时钰早上起来的早,出去散步,她起chuáng的时候以律还没有起,他一贯起的比较晚,安安是跟着他睡的,所以爷孙俩起来的都靠后,她的早餐都吃过了,以律才睁开眼睛,安安吐着泡泡自己和自己玩呢,踢着小脚丫子,似乎就对自己的脚丫子很感兴趣,伸手想要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安安的身上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胳膊和藕节似的,咿咿呀呀的玩着,见爷爷醒了,发出来哦的一声,仿佛是在说,你醒了呀。
以律亲亲安安,躺了五六分钟,确定自己不晕,就起chuáng了。
将安安抱给佣人,佣人上手接了过去。
“我老婆呢?”
佣人说人在外面给糙坪喷水呢,李时钰都喜欢自己亲自上手去做这些,偶尔也会剪剪花之类的,以律从窗子里看了出去,果然人就在下面站着,手里拿着水管,糙坪上有两条狗跑来跑去。
这都是鹤来要养的,结果养了没几天就扔到这边来了,他没时间喂,一条白色的摩萨犬一条金毛,白色的狗比较调皮就围着李时钰转,自己身上被喷上了水也要往主人身边转悠,伸着舌头似乎在笑。
“都是水,你去一边玩。”
时钰就觉得这狗粘人,和她小四一样,谁养的狗就像谁,这两条狗就像跳马猴似的,那个xing简直和小四如出一辙,热qíng的很,看见谁都这样,哪里像是犬,成天专注卖萌。
她上脚碰碰它,想让它离的远些,这傻狗就是不肯离远。
时钰关了手上的水管,以律才要出声叫自己老婆一下,就看着他儿子吊儿郎当的拿着车钥匙从后方把他妈给抱在怀里了。
“大美女一大早就起来给糙坪浇水了,这么勤劳。”
“妈妈……”鹤来跳着脚,他妈不知道怎么搞的又把水管的开关给打开了,弄了他一身,虽然现在天气热,这么一喷也容易着凉的,往后跳了几下,李时钰有些抱歉,她并非是故意的。
“进去擦擦,怎么过来也不出一声。”
“想给你个惊喜,没料到你送给我了一个惊吓。”
时钰将自己手上的毛巾递给儿子,鹤来却把脸凑了过来,坚持要自己妈给他擦。
“美女代劳吧。”
时钰给儿子擦着脸,她也挺喜欢小四的,因为嘴好,会说话会哄人,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孝顺。
“最近有没有和你二哥一起吃个饭?”
鹤来不明白自己妈为什么单独点二哥的名,摇头,他哪里有时间,有时间也留给美女了,纪瞻又不是美女。
“你二哥心比较细,有时间陪着他吃吃饭。”
鹤来无语,他是最小的,按道理不是应该所有哥哥都来喜欢他的吗?都来关心他?
“我记着我二哥以前不这样的……”
什么时候变的?
鹤来觉得纪瞻上高中的时候都还是那副很静很灵的样子,现在就好像中邪了似的,或者像是被掉包过,但是他人就长成这样,突然就变了。
“我知道了。”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还是应了,他这个忙的劲儿啊,到处都是活。
搀扶着母亲进屋子里,鹤来打了一个响指,他也是才记起来的。
“妈,过些天你过生日,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
“你们都健康,妈就知足了……”
“你妈想要孙女,你给生吗?”
鹤来翻着白眼,就知道哪里都少不了自己爸。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传奇的人就非属眼前的这位,他爸头顶一直顶着快要挂的字眼,结果挂到今天依旧还健康的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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