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家都回家,齐月跟安宁走。”
顾安宁带着齐月回了自己的家,将她安顿好,自己出去买菜。
安宁想如果齐月不愿意说,自己再追着问,她心里肯定更难受。
晚市儿卖菜的很多,安宁买了一些苞米和几个茄子,付了钱拎着袋子打算往回走,看见王梓飞从坡上面走下来,她还没有打招呼呢,就见他低下头上了一辆旅行车,他上去之后,车门被划上,安宁看着车子走远了。
奇怪,师哥怎么这么晚还出去啊?
安宁回到家里做好了饭叫齐月吃饭,可是齐月就是抱着腿什么也不肯吃。
安宁叹口气。
她将饭菜都预留了下来,放在一边。
睡觉的时候,齐月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是我家的邻居,小的时候人很好,对我也好,我上中学的时候,掉到水池里,是他不顾危险把我救上来的,可是他被拉上来的时候有铁丝勾破了他的yīn囊,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废了,只能靠打针维持着男人的一些最基本的外表。”
安宁一愣。
齐月抱着腿,将下巴依靠在腿上。
当时这件事闹的很大,整个村里都知道,她家父母也没有的选择,毕竟是因为她才出的这样事qíng,就说她以后会嫁给那个男人,她中学毕业后就没有再念书了,而且去当兵了,当完兵回来进了部队就跟他结婚了。
一开始两个人相处的很好,齐月觉得也没有什么,她并不能理解所谓的xing到底是什么,而且他们每天也是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
可是慢慢的,当齐月从别的地方调到这里,有的时候团里会发一些东西,有的同事就会帮她一把,住在附近的就会帮她把东西搬到家里去,就这样被她丈夫给看见了。
齐月第一次挨打,她自己都被打懵了,捂着脸一点都没信。
他们俩结婚六个月他都没有对自己吼一声,怎么会直接挥巴掌呢?
可是到了后面齐月发现问题越来越严重了。
只要自己跟男同事说句话他的脸子就很难看,她甚至跟住在一个院儿里的人都不说话,久而久之别人都说她狂。
过年去婆婆家的时候,和大伯多说了两句话,回到家里之后他竟然将她的衣服都给脱光了,按在地上打,齐月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难堪过,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上乱摸着,齐月很疼。
然后他就用抽完烟的烟头烫在她的身体上,那种疼都要将她给bī疯了。
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放过她,过年的那几天假期,每天他都会将她个脱得光光的,然后拿他的下体去磨蹭齐月的,然后就开始打齐月,无论齐月怎么喊怎么叫都没有用。
邻居来劝,男人就对着外面说着。
“没事儿你们睡你们的,我打她,我不叫她出声……”
然后一皮带就狠狠甩了下来,上班的时候是齐月最开心的时候,她喜欢歌唱,每天都盼着上班最好就不要下班。
后来丈夫可能也是发现了,就跪在地上向齐月道歉,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离婚的人,离婚是一件多么叫人笑话的事qíng,齐月想想,只要他改过,那自己就在忍忍吧。
结果没坚持多久,他又是故态重萌。
齐月回娘家求救,可是娘家的母亲怕事,每次丈夫去闹,她就会马上把齐月jiāo出去,齐月也没有办法。
她是父母都是老实的种地人,什么都不懂,因为丈夫的伤是因为她留下来的,也不赞成齐月离婚,齐月的父亲每次拿着镰刀磨着,然后一边磨一边说。
“做人得懂图报,要是没人家,现在就没有你了。”
顾安宁听完齐月的故事,只觉得诧异,难道就因为那个人救了自己,就不能反驳吗?
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
安宁脑子想象着齐月形容的,整个人被扒光了男人用身体去蹭齐月的,她就浑身发麻。
到底人为什么要结婚?
安宁觉得婚姻的真的很恐怖。
“你必须离婚。”安宁坐起身,这件事几乎都不用想,那个人肯定是心里有疾病了,他这样无非就是为了折磨齐月。
齐月捂着脸嘤嘤的哭着。
“可是我不能背信弃义……”
“齐月这不是背信弃义,你们不合适,你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如果他是正常的那么你有愧疚我赞成,可是他这样……”
齐月摇头,自己要是离婚了,估计部队也待不下去了了,部队有规定不让离婚的。
齐月摇头,不。
安宁无论怎么劝,齐月就是一个字不。
既然如此,安宁也没有办法了。
***
王梓飞上了车,车上的经理看了他一眼。
“老板,你买下来的那块原矿我们连夜加班让师傅打磨了出来……”
经理有些激动的说着,如果不是激动他也不会从香港跑到这里来。
王梓飞当时买下那块原矿一切都是凑巧,因为他们这些老板平时都有接触的,那个老板家里出了事qíng,要用大量的现钱,正好他才出货,手里有一点,想着也不会赔到哪里去。
其实原矿这东西是带着运气的,毕竟如果开采出来里面什么都没有,那就赔了,钱等于打水漂了。
“怎么样?”
经理多此一举的看了外面一眼,然后将车里面的黑色窗帘拉上,然后拿出一块翠绿翠绿色泽上层的一块圆形翡翠拿给王梓飞看。
王梓飞接过,就算是他不太了解这东西,也知道是极品。
没想到自己运气还挺好,一次无意之中的瞎撞,竟然撞到宝贝了。
经理和王梓飞在后面讨论着未来店面的发展,最后的话题又转移到了那块大翡翠上,现在经理手里拿的这块儿是从上面嵌下来的,这一大块的用途必须要王梓飞来做下最后的决定。
“留两块给我,我要打两套首饰。”
经理点点头。
***
顾海涛将包子弄好以后,这次没有等凉,直接拿着就开门走了出去。
顾妈妈叹口气,她知道儿子心里怨恨依宁,可是依宁也不想,当时那种qíng况,谁遇上不都得伸手啊。
顾爸爸看着顾妈妈,站起身准备回房里,顾妈妈看着顾爸爸的眼神,问着。
“你也觉得依宁不对?”
顾爸爸没有在这里话题上多做停留,他淡淡的看向顾依宁的房间。
她每天都是这样,现在不上班每天也不着家,也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你啊看着点依宁,最好再给她找一个班上,她现在小小年纪的就在家里歇着,以后怎么办?”
顾爸爸是觉得如果不上班会跟社会脱节的,他现在虽然不上班,可是他每天都出去和人聊天,该知道的他一样都不少知道。
顾妈妈叹口气。
“她自己不愿意上班,我能有什么办法?在说依宁不上班不是也有人给她钱花啊……”
顾妈妈将王梓飞的事qíng都说了出来,她没有提到名字,毕竟这事她怕顾爸爸反对。
顾爸爸果然就按照她说的来了,很坚决的反对。
“你亲自去问了?你能肯定?别依宁说什么你都信,事qíng要自己亲眼看见才算……”
顾妈妈发飙了,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自己眼睛是瞎的?
是在说依宁撒谎吗?
“行了,依宁的事qíng不用你管,你管好你那私奔的女儿就成,别到时候嫁不出去说我没教育好……””
顾爸爸懒得跟她说,她愿意管她就自己管个够,自己还不管了呢。
顾妈妈看着顾爸爸进了卧室,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气,真是气死她了。
看看他说的那两句话,依宁怎么了?
依宁拿回来的钱难倒是假的啊?
王梓飞她怎么就没有见过呢,就像是依宁说的,也许他是在顾忌什么才对自己以前那个态度的,再说信她都是亲眼看见的,她敢发毒誓,如果她说的是假话她就愿意让雷劈死。
顾妈妈对于顾依宁的事qíng很有把握。
***
顾家姑姑最近很是郁闷,她的两个儿子一个考上高中的也没有,这让她觉得很没有面子。
顾家姑姑的婆婆冷笑着:“平时在家里对我是怎么说的?你就是把天chuī下来也没有用,现在怎么着了?孩子一个都没有考上,是啊你们老顾家出一个大学生了,可是我们家可没有啊,你不是经常搭你哥家钱吗,让他家的大学生给找工作啊……”
婆婆的话很刺耳,顾家姑姑没有说话,不过心里想着,你说孩子学习不好她能有什么办法?
孩子的脑子都随他爷爷奶奶了,所以才笨的,她要是笨,安宁能上大学?
不过听着婆婆说的最后两句话,顾家姑姑心里想着,实在不行就找找安宁,让她给使使力气,毕竟自己的钱都搭给她家了。
姑父一听见顾家姑姑的话,立马打消她的积极xing。
“小敏啊,他们能上就上,不能上是他们没有那个福气,你好意思去找安宁吗?你说说你以前对人家孩子怎么样?就换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帮你的,再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安宁她是分配进去的,那个军区不是她家里开的,你让她怎么帮忙?”
姑父觉得顾家姑姑想的太天真了,过去她做的那些事qíng啊,安宁如果不记在心里,那都是安宁肚量大,还指望人家怎么样?
想起顾安宁,姑父叹口气,看看人家的孩子,家里父母什么都不是,可是人家就能上大学,他家呢?
他还是老师呢,可是孩子一个也没有考上,真是讽刺,要是安宁是他女儿就好了。
顾家姑姑如果能听别人的话,她的名字就要倒过来写了,她在心里冷哼着,就求她那么一点忙,就看她想不想帮,如果想帮,那是什么难事儿?
顾家姑姑带着自己两个儿子直接去了顾安宁的家,知道她下班晚,娘三吃完了才去。
顾家姑姑家的大儿子一直希望自己能进部队,看着顾家姑姑问着。
“妈,安宁姐真的能帮我?”
相较于老大朱卫国老二朱爱民有点滑头,他经常听见妈妈在家里说,说大舅欠他们家的。
“哥,你放心吧,他们凭什么不管啊?她不管试试看。”
顾家姑姑狠狠将巴掌拍向朱爱民的头上。
“会说话吗?不会说就不要乱说,到哪里都给我老实点。”
顾家姑姑带着两个儿子上了楼,在门上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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