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扔下摩托车,跑进里面。
“嫂子……”
王斯羽在看书。
她现在的乐趣也就剩下看书了,不过还好,觉得看书挺有趣的。
齐安将线人的话告诉了王斯羽,王斯羽也是一愣,那是很久之前的事qíng了。
“嫂子,你觉得你的这个人qíng,她会不会还给你?”
齐安笑了,因为他知道机会来了。
人不可能永远被压在下面的,他相信,以嫂子和大哥的合力,二爷倒台那是早晚的事qíng。
绵羊和王斯羽躲到这里,上面自然有人偏心的帮着安排,至于那个人是谁,他们不说谁会知道?
王斯羽布下了四条线,三条现在跟着他们在国外,国内有一条现在可以确定的,名为x的人。
原本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第四条线的,可是现在给了她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人站在高位就一定会变了xing格,二爷就是其中极具代表的人物。
站在高位,他开始想的和上面三个大佬所设定的就是完全不同的路。
现在种种的冲突也不是说是二爷才会这样,如果是洪爷活着或者是绵羊上去,面临的都是一样的选择。
绵羊因为知道四叔的是死因和洪爷有关系,所以他趟了进来,可是近来之后就是身不由己了。
王斯羽在书房和齐安说话,齐安眼里都是星星眼,抱着拳头,偏着头。
“嫂子,我对你的崇拜犹如……”
王斯羽一瞬间以为看见了拓羽小时候,她小时候就是这样的,罗里吧嗦的。
“齐安,不要把我算在里面,我跟你们不一样的……“
王斯羽从来就没有觉得她进了黑社会,她所作的无非就是为了爱一个男人,好好的爱他,她没有走进不应该走进的地方,这是她对家里的保证。
齐安明白,王斯羽的意思,她跟大哥和自己还是拉开距离的,就像是大哥嫂子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结婚。
王斯羽送了齐安出去,自己坐在书房里发呆,看着桌子上的电话,打了回去。
接电话的是她母亲,毫不留qíng的给挂了。
这样的结果从她来到这里就没有间断过,有时候她也会觉得累,想放弃,可是看着那张脸的时候,斯羽想,人有时候必须要有舍有得。
对于父亲她倒是不担心,可是母亲心里恐怕会很难过。
王斯羽想的是,顾安宁自从和王梓飞结完婚,她的日子就差不多一直是顺着的,可是王斯羽这么一弄,心里上火,可是咬紧嘴不说,心里在挂心,这些就够她受的了。
顾安宁的心很坚qiáng,可是在坚qiáng的母亲遇到这种事qíng,她都扛不住。
她现在留在了香港跟刘菁在一起,一个月内连着住了三次医院,刘菁心里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只能劝,可是在劝她做奶奶的她也跟着担心,所以就成为了一种习惯,两个人结伴的进医院。
王拓羽倒是能解点烦忧,可是她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陪在妈妈和奶奶的身边。
刘菁和顾安宁的感qíng倒是越来越好,看着不像是婆媳,到像是母女。
两个人也倒是能安慰,你安慰安慰我,我安慰安慰你。
有些事qíng不见得她们就不知道,好在现在人去了国外,总算是能放下来一点心口
刘菁觉得如果小时候知道斯羽会这样,她宁愿把她藏在家里,自己教她,也不至于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王斯羽和赵敏还有祈连城依旧是有联系,祈连城因为她的不告而别生了几天的气,赵敏生了一个女儿,很漂亮,简直就是夫妻俩的结合体。
小姑娘很可爱,长得算是上品了,竟取爸爸妈妈的优点来长。
她叫gān妈的时候,王斯羽觉得恨不得自己什么都送给她。
齐安问斯羽,如果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自己生一个,王斯羽没有回答,生一个?
现在的事qíng还没有完,怎么生?
绵羊是肯定要回去的,如果他回去,孩子怎么办?
就像是别人说的,她一只脚在棺材里,她不敢。
赵敏的孩子会说的话还很少,简单的可以说,王斯羽心里算是放心了,至少赵敏生活的很好。关了电脑,看着外面,自己一个人觉得空寂。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就会这样,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寂寞,一种空虚,顺手拿过旁边的单衣拿在手里穿上鞋子慢慢走出去。
这里地方很大,很空旷,当初选择这里的时候,是怕二爷会派人来,地方大,逃走的时候也容易。
她现在就是这种生活,王斯羽觉得有点冷,将衣服披上,抱着胳膊看着前方。
这场仗打起来,一定会有死亡,幸运女神不会永远的站在一个人的身边。
对二爷是,对绵羊也是。
金山的死,绵羊是肯定要报的,多少次他们因为这个争吵,王斯羽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可是他什么都能听她的,偏偏这个不行。
这让她觉得很无力,后来她就再也不提了。
绵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下来的,跟在后面,没有靠前,只是远远的看着。
绵羊知道斯羽心里不好受,一个人离乡背井的跟着他跑到这里,生活看似简单,可是简单的过头了,每天除了吃喝就是等死,这样的日子是个人就能疯,绵羊不想让她过这种生活,可是他也放不下。
二爷的目标对准的不仅仅是他,还有斯羽,如果他把斯羽放了,让她回去,他不放心,至少待在他的身边,他可以稍稍的安心。
绵羊回了屋子里。
王斯羽站了很久,身上都挂满了凉气,叹口气抱着胳膊往回走,因为chuī冷空气chuī多了,所以心里倒是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齐安过来找绵羊,说着嫂子曾经救过二爷手下四大金刚其中一人的老婆,也许可以从这里打开缺口。
“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提,对她也不要说。”
绵羊觉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战争就要由男人自己来解决,洪爷是死了,不然就算是将二爷揪出来,他和洪爷之间的事qíng远远还没有完。
齐安心里想着,我已经说了。
绵羊除了搞笑的功能,还有一个,就是被欺负的。
早上他穿着兔女郎衣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齐安才醒,开始的时候看着像是个女人,齐安就纳闷了,这里连鸟都很少来一只,哪里来的女人?
后来定眼一眼,齐安捂着胸口开始吐。
我靠,大清早的就刺激人,还叫不叫人活了?
王斯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自己,她睁开眼睛,出了一身的冷汗。
心一直在抖,到现在还没有平静,吓死她了。
突然睁开眼睛就看见这么一个怪物。
“你想死啊你……”
每天必定上演的一幕,王斯羽变身为高人,对着绵羊大声的吼着,绵羊瞬间成了小豆丁,只能被吼。
吼的他莫名其妙的。
他是为了让她开心,为什么要这样的不淡定?
绵羊被惩罚去种菜,这种活他从来没有gān过,三只鞋负责监管。
“绣花鞋,这样吧,我给你一斤ròu吃,你别告诉她我偷懒成不?”
一人三狗蹲在一起,好像是在开会。
绣花鞋嗷了一声,绵羊赶紧捂着它的嘴。
“你是我祖宗……”
叹口气,穿着靴子挽着裤腿子,肩上扛着翻地的东西,重重叹口气。
他觉得坐牢的人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吧?
无语的看着老天,你怎么不下雨啊?
“这天适合下雨……”
绵羊自己嘟囔着,想着想着,这三条狗真是太过分了,狗仗人势。
必须要吓吓它们,绵羊心里有了一个主意,然后转过头看着那三只鞋,然后长大嘴。
绵羊努力将自己的嘴巴拉到最大,拉到他的眼睛都没了,可是意想不到的事qíng发生了。
那三只鞋同时长大这嘴巴,对着绵羊一起将眼睛挤没有了。
好吧,技不如人,只能去gān活。
王斯羽收回视线,看着那个鞋子同学有一下没一下的刨着地。
绵羊觉得他现在就是苦行僧,什么能gān的不能gān的,他通通都给gān了。
早知道弄什么鞋出来啊,他应该弄个别的名字才好,结果呢?
悲剧的到现在才知道,鞋子都是一双的,所以现在三只鞋加上一个鞋子总管一起欺负他。
他悲剧的命运啊,原本是打算要做个小白脸的,结果发生了这么大的逆转,真是太可怕了。
绵羊继续gān活,一边骂着鞋子门的总管,一边自己继续刨坑。
齐安在一边蹲着吃香蕉,看着绵羊越挖越深,越挖越深,等等……
他现在才发现一个问题,这是种菜还是要种人啊?
齐安弄了一个躺椅,悠闲的躺在上面,旁边支开了一把伞,然后旁边放着水果汁,弄的跟在度假似的。
其实看看这里面的风景,真的是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大哥,你这坑挖的不对啊?”
齐安终于不淡定了,站了起来。
绵羊在下面跟吃了菠菜一样,坑越挖越深,他在努力的将土杨上去,可是到后期,土已经扬不上去了,一锹扬上去然后都落到自己的脸上。
“呸……”
绵羊将嘴里的泥土吐出去。
“没错,这里将来就是埋了你的地方……”
绵羊哈哈掐着腰身嚣张的笑着,仿佛后面长出了很多的长发,笑的得瑟。
齐安本来不想那么没有友爱之qíng的,毕竟他是大哥,是老大,他想告诉他,下面的坑太深了,也许他会上不来。
可是现在齐安淡定了,大哥,你就在下面蹲着吧。
齐安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往屋子里搬,这时候绵羊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好像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然后他自己跳进去了,不要吧?
“齐安……”
齐安看着天空。
“大哥,你等下雨的时候,你就可以上来了……”齐安本来想特严肃的说出这句话的,可是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出来。
他憋不住啊。
想着绵羊可能被水给冲出来的模样,齐安低垂着头yīn险的笑着,小牙上面闪过一道金光。
这坑挖得实在太有艺术感了,一个筒形的,四周都是土,他要怎么上去?
绵羊试着想爬山去,可是两边太滑了,上去就会掉下来,这事儿不好。
“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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