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梓飞的世界里,纪蝉就是他妈妈,虽然知道纪蝉不是自己的亲妈妈,可是养母胜似亲妈。
可是突然出来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纪蝉才是坏的那个,王梓飞觉得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纪蝉以前有说过,他的亲妈偷渡到香港,然后抛弃了他爸爸,这些都是从奶奶和纪蝉的口中证实过的,可是现在突然出来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说一切都是纪蝉害的,王梓飞觉得生活到底有什么意思?
小时候纪蝉经常对他说的就是,飞飞我不是你的亲妈妈,你亲妈跟人跑了,但是妈妈会比你的亲妈妈更爱你的,事实上纪蝉也是这样做的,她疼自己比疼王妃还多,这样的爱有假的吗?
所以王梓飞不相信,无论那个人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他的亲妈不回来?
她嫁了人这个不是事实吗?
纪蝉和奶奶说的都是对的,那什么是假的?
王梓飞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学校里老师给开了绿灯,他开始和一些混子混在一起,因为觉得迷茫。
就是在那样的qíng况下维持五个月后,遇到了顾安宁。
王梓飞觉得奇怪,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
宁肯自己摔倒。
然后是在小妃的练习室再次见到了她,原来她是顾依宁的妹妹。
刘菁终于回来了,见到了王梓飞,可是王梓飞的qíng绪再次崩溃了。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纪蝉对他好,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
这个亲妈是真的好还是别有目的,他是真的不清楚。
可是他清楚一点,就是奶奶说的那个孩子,绝对不会是顾依宁。
从纪蝉让顾依宁进了王家的大门,王梓飞就知道了,也许刘菁说的都是真的,纪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
她越是笑,自己的心越是凉。
无论自己怎么发脾气,她都依然是那副好妈妈的样子,王梓飞甚至想哭,这样的母亲是骗子是凶手吗?
他对刘菁大吼着,骂着刘菁,不认刘菁,刘菁离开的时候是哭着走的,王梓飞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很疼,接着又进了医院。
顾安宁将谱子拿回寝室,看了一眼,然后突然来了灵感在上面一笔一笔添着词,其实她也不懂,不过就是一阵感觉。
外面从老卞办公室出来的女生在门外喊了一嗓子:“顾安宁,老卞找……”
顾安宁眼看着就剩最后一笔了,可是被同学这么一打扰,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就差最后几句,可是一点感觉没有,什么都写不出来。
可是外面老卞还在等着,顾安宁只能先扔下笔,离开了寝室。
在老卞的办公室门上敲了一下。
“老师……”
老卞看了一眼顾安宁,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耐烦,她已经催了几天,到现在还有几个还没有来登记,眼看着就要到期末考了,他们想不想毕业了?
“顾安宁我三番两次的让宁珈去催呢,你gān什么呢?”
顾安宁只能说明天之前自己一定jiāo上去,老卞让顾安宁又去催了两个人,这口气才算是消了。
这个顾安宁啊,什么都好,就是自己太有主意。
高子懿站起身,拿起顾安宁桌子上的谱子,看了一眼,然后扔在桌子上。
“如果她和王梓飞没有关系,我头割下来给你们当凳子坐。”
何昊阳放下手里的书,叹口气:“子懿你不觉得你很三八吗?”
高子懿回到自己的chuáng边,没一会儿顾安宁从外面走了回来。
晚上何昊阳在看书,高子懿哼着歌,宁珈则是在睡觉,顾安宁觉得屋子里有点闷,打算出去走走,然后将剩下的词谱上。
穿过小树林那面有一排椅子,虽然是冬天,不过天不是太冷。
顾安宁想着事qíng根本也没有注意到前方,等到她抬起眼睛的时候她都吓傻了。
这么晚了,小树林里竟然有人,而且……
一双大手从后面遮挡住她的视线,轻轻扣在她的脸上,手掌上有着淡淡的味道,安宁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不过很香,而且很醇。
王梓飞无奈的将这个丫头拉出小树林,这丫头胆子真大,半夜自己来小树林?
不知道里面上演的都是不堪的事qíng吗?
学校里的小树林还有一个另外的名字,叫做公共宾馆,至于名字为何而来,看名字就知道了。
王梓飞依然是白天的那一身,只是脖子上多了一条白色的围巾,换了一副灰色的手套。
唇角转成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意味的弧度。
“以后不要在去那里了。”
他淡淡的笑着,眸子里的笑容犹如暖阳一样。
顾安宁吐吐舌头,指着小树林的方向:“那个真是……”
王梓飞将手指比在她的唇上,顾安宁瞪大着眼睛看着王梓飞的动作,王梓飞往后退了一步。
叹口气:“你什么都没有看见。”
顾安宁点点头。
天上的金丝和银丝jiāo织在一块儿,盘子大的圆月正挂高头,月光洒在地上,撒得满头满脸,顾安宁和他并肩走着,想想自己差点说出来的事qíng笑意弯弯的飘到了唇角。
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样的,谈着自己的理想,谈着对未来的梦想还有计划。
“你未来想做什么?”
顾安宁脸上还有笑意,做什么啊?
“如果可以我想做一名大提琴演奏家……”
安宁的梦想是做一名可以站在台子上的大提琴演奏家,将自己所学的音乐表现给大家听,然后穿越灵魂的界限将自己所学的传递给奶奶,让奶奶听到自己很幸福,用音乐去传递。
“你呢?”
王梓飞笑笑没有作答,眼眸中的明明不是光,却是那样的亮澈。
“不嫁人了?”
顾安宁一愣,嫁人?
所有的问题她都想过,唯独婚姻是她排斥的。
因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qíng,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qíng,安宁惧怕婚姻,如果结了婚就像是爸爸妈妈那样的生活,她宁愿不结,生活中还有很多的事qíng可以去做,不一定非要结婚的。
“我不想结婚,也没有想到结婚,结婚离我太遥远了……”
这样的答案有些出乎于王梓飞的意料,看着顾安宁的眼神加深了许多。
现在的女孩儿都想着嫁一个王子然后幸福的生活,不都是这样的吗?
是她不同还是现在的女孩儿都不同了?
顾安宁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在谱子上写下最后的一个词,然后上了chuáng。
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流言辈语就出来了。
高子懿在水房刷牙的时候,听到旁边寝室的两个同学说着闲话。
“真的?”
“废话我还能骗你?昨天有人亲眼看见的。”女同学比着自己的双眼,“就是王梓飞和顾安宁从小树林出来的,你也知道学校三令五申的不许学生在半夜去小树林,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哪里做什么?谁不知道啊……”
那个小树林之前就被学校从里面抓出过两次偷qíng的qíng侣,最后被开除学校,好不容易安稳了一年,没想到又开始有人跃跃yù试了。
“我的天啊这个顾安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学校怎么会把这么乱七八糟的人招收进来?你听说没有,她根本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学习,是在一个学校里别人教的,笑话要是都是她这样,我们从小开始学琴的还怎么混?”
顾安宁之所以被排斥就是因为她的不正统。顾安宁去老卞的办公室登记顺便jiāo谱子,老卞看着顾安宁从外面走进来,一挥手。
“正好我要去找你,你昨天晚上去小树林了?”
现在就是社会发展了,不然这样的早就被开除了。
顾安宁点点头,她是去了啊,有什么问题啊?
老卞的脸色有些难看,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推推自己的镜片。
“顾安宁,学校里是不让恋爱的,你清楚吗?”
学校三令五申的要求学生们将成绩搞搞好,恋爱那是毕业之后的事qíng。
安宁点点头,深深看了老卞一眼:“老师,我只是和他碰巧在那里遇见的……”
老卞显然不相信这样的说法,不过她也没打算是很追究,这次就算了。
“碰巧?哪有那么多碰巧,好了,你先回去吧,一个女孩子还是要注重一下自己的身份,那么晚了,去哪里做什么?”老卞似乎有些头疼的叹口气:“算了,不用解释了,走吧。”
因为这件事弄的顾安宁很是头大,负责女寝的老师特意嘱咐了她两句,说千万不要做错事qíng,不然影响自己的前途,安宁知道她是好心,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有一种被冤枉的无奈感。
可是事qíng转念一想,顾安宁觉得也有些奇怪,那么晚了,王梓飞去哪里gān什么?
手里拎着袋子出了寝室的门,打算去图书馆吃早饭,现在离开门还有段时间,来得及。
可是一出门,显然是有人在等她,推了安宁一把,安宁手上的袋子掉在地上,里面雪白的馒头滚了出来。
前面的三个女生看着地上的东西,大笑出来。
“顾安宁你和一个男人三更半夜的在小树林里gān什么?如果你有点羞rǔ的话就应该退学,你那双手是拉大提琴的手吗?”
学大提琴的人不一定有一双特别美丽漂亮的手,但是因为拉琴的关系保养的都不错,可是安宁不行。
她从小到大手都没有特意的保护过,就是现在每天手要不断的接触冷水,在里面泡上一段,皮肤肯定粗糙。
“我没有理由向你们解释……”
可是那三个人觉得不公平,觉得老卞偏心,这中间说不上顾安宁给了老卞多少的好处,不然为什么不对顾安宁采取处罚?
学校再三的qiáng调只要抓住就开除,都有目击者了,为什么不做开除的处理?
“顾安宁,你不是挺有钱的吗?有钱gān什么吃馒头啊,gān嘛吃不起好吃的?吃馒头你不丢脸吗你?……”
安宁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馒头,背对着光,将唇内的话静静的拆开。
“我为什么要觉得丢脸?我吃馒头不是偷来不是抢来而是我的父母和我弟弟亲手挣来的,我为什么要感觉到丢脸?”
前面的三个人看着顾安宁这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可是马上有一个女孩儿捅捅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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