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胜男抱着头,都说别去想了,为什么想个不停,为什么这样的事qíng就落不到自己的头上呢?
那段齐胜男的qíng绪特别的不好,然后又爆发了林漫和凉州同乡会的人一起去吃饭,真的说起来自己才是凉州人,林漫只是上中人,说近的话,自己更近一些好不好?为什么没有通知她呢?林漫的解释很空白,齐胜男嘴上说了找她她也不会去,可心里到底是介意了。
那个同乡会的人给林漫找了一份工作,她才是需要钱的人啊。
齐胜男挑了一个大家都不会在的时间,她回寝室了,她确定隔壁的寝室也没有人,她小心翼翼的带上门,用椅子去顶住门,她奔向林漫的chuáng铺,她翻着她找着,一边翻一边保持原本的样子,不能让人看出来。
你在gān什么?齐胜男快住手。
当时脑海里有这样的声音,可齐胜男控制不了自己埋藏在深处的冲动,她想去拿那些钱,她明知道拿了以后,那么多的钱,林漫也许会报警,报警警察会来,到时候一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的,她没认为自己的行为就能逃脱掉谁的眼睛,可钱,她需要钱。
齐胜男这一天没找到林漫的钱放到哪里去了,她连续找了两天,提心吊胆,有点声音她都会惊得一身的汗,她觉得寝室里似乎有摄像头对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她害怕。
终于找到了,林漫将钱藏了起来,你看自己多了解林漫,她说担心学校还会和她要,就真的这样放着了,那些钱齐胜男拿在手里,她突然哭了。
好多的钱啊,有了这些,她的学费就不用愁了。
她至少还有缓冲的时间,她可以不要活的这样的累,只要她现在拿走。
可是不行啊。
如果被发现,学校让她退学怎么办?她不能退学的,她必须要毕业,她要从T大毕业,有了这张证书,她就可以站在很多人的肩上,那些人都不如她。
齐胜男绞尽脑汁的想。
那天中午吧,她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想要回寝室去休息。
“……好,你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找个东西记下来……”谢清韵到处想要找一张纸,可惜没有,她刚刚从外面回来,写在手心上她觉得太脏,从包里翻出来一张一百块,然后就着背后写了上去。
齐胜男目睹了谢清韵的动作,她按压着肚子,当时也没有想的太多,只是想快点回到寝室,好累,好辛苦,每一天她都想不念了,不然就回家吧,还有林漫的家里条件不好,为什么她过的却这么滋润呢?
吃食堂,虽然衣服还是那些,她过的很快乐,和谁都是有说有笑的,谢清韵排挤她,她还能不当一回事。
谢清韵曾经说话不注意,齐胜男那以后就不太爱和谢清韵jiāo流了,觉得谢清韵清高,为什么一样的事qíng只有她在乎?林漫却显得一点不在意?是自己心里有问题吗?她活的yīn暗?林漫活的阳光?
她得神经病了?
齐胜男莫名的怕,她知道一些学校里有杀人一类的事qíng,她不能这样,她不能毁了,因为嫉妒去杀一个人,不划算,不值得,不能这样gān,齐胜男你不能这样,你要回到原点上来,她避开林漫,她不和林漫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省得被林漫刺激,她避开,她躲开。
可脑海里的声音不肯放过她,她的眼前时不时的就出现了林漫的那些钱。
谢清韵的包从来也没有到处乱放过,可是这一天她出了寝室,包就随便的放在chuáng上了,齐胜男抖着手打开谢清韵的包,果然钱还在。
她将谢清韵的钱抽了出来然后塞进林漫的钱当中,快速的消失在了寝室当中,她拎着谢清韵的包跑到好远的地方,她背着,然后第一次有了五百块的零花钱,齐胜男哭了一路。
最后她将谢清韵的包扔进了河里,她站在岸上看着,看着那个包起起伏伏的,她有了五百块的零花钱,她竟然只花了一块钱买了一根雪糕,一口接着一口的都吃了,吃的很快,很凉,她原本就来了例假,似乎血流的更加汹涌了。
寝室gān翻天了,齐胜男觉得自己似乎也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快乐,她竟然成了这样的人,多yīn暗的人啊。
她想和林漫坦白了,她就是开了个小玩笑,她没有任何的恶意,可话到了嘴边却讲不出来,讲出来她就彻底完了,会被全寝室的人鄙视的,然后最后就成了这样。
齐胜男坦然的说着,脸上带着微笑,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qíng吗?你竟然还有脸说出来,你就不怕我和林漫讲?”声音好听,就连生气都还是这样的动听,可惜……美人儿心肠不好,齐胜男微微转动着脸,风chuī开了她的发丝,倒是难得,她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特别女人的一面,暗香浮动,下一秒齐胜男的眼睛变得锐利了起来,一扫眼中的暖色调:“你不会和她讲的,因为你是帮凶之一。”
谢清韵脸突突抖了两下,那双眼睛瞪得极大,那双眼睛里面没有气愤有的只是惊恐,但很快惊恐被一扫而光,被气愤难堪一些乱七八
糟的qíng绪所代替,眼眸当中的光又变亮了起来。
“你自己龌龊就想的别人和你一样龌龊。”齐胜男退开,有些事qíng以往模糊,现在却清晰了起来。
有些人做的事qíng比如她这样的,处处都在露着手脚,真的有人想查,一查便知,有些人藏在yīn暗深处,伺机而动,擦掉了她的手脚的痕迹,为什么怀疑谢清韵,她也不知道,就是一时心血来cháo吧,没料到真的会炸出来,尽管她不承认,承认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你给我站住,齐胜男你有病吧你,你做的那些破事和我讲什么?你简直就是心理有病,好好去医院看看吧。”
齐胜男转过身摆着手,她是有病,她是yīn暗。
“只有互相心里都yīn暗的人才能更了解对方不是吗?比如你觉得你特别的了解我,我嫉妒林漫我就离她远一些,你嫉妒林漫,你却依旧和她装朋友,等待时机给她一刀,杨瑞喜欢的就是林漫,他不喜欢你。”齐胜男笑着又恶毒的说着,死死按住谢清韵的伤口,看着她趴在地上疼的打滚,她才能觉得解恨。
我齐胜男是个坏人,你谢清韵就连个坏人也称不上。
谢清韵站在原地,仿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梦里甘甜,梦外酣畅,阳光照在她的小腿上,白的晃人眼睛,这两条腿绝对可以为她加分不少,细致的白jīng致到了手一摸就会融入进你的感官之内,每个女生都有两条腿,谢清韵的腿呢肯定不是全国全世界最好的,但却是全寝室最棒的,紧实着,细腻着,光着腿穿个裙子她都要涂抹上防晒霜,无论是她的腿还是她的脚。
林漫的白还有些不同,林漫不太喜欢裙子,更多的都是裤子,以前是各种各样的运动服裤子,现在则是牛仔裤,见天的捂着,加上遗传,倒是留下了一腿的白,可惜谁也看不见,她寝室睡觉穿的睡裤都是长的。
头顶那一点点错开的光照在谢清韵的脸上,她微微的扬起下颌。
大家说好了要一起请周曦吃顿饭的。
“晚上邀请周曦吃饭的。”林漫在电话里jiāo代着,提前打电话说好,省得秦商空跑一趟。
“那明天我去接你,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两个人说好,从明天开始林漫就会搬进秦商的家里,漫漫原本想搬家的前一天好好休息休息的,结果谁知道和请周曦的时间撞上了,也没有办法再改。
“嗯,收拾的差不多了。”
秦商家的客房已经收拾了出来,阿姨一直在打扫着,屋子里换了全套的新被褥,外面有人按门铃,秦商和林漫讲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站在外面的人和秦商确定着信息,是不是这家预定的镜子。
“装在哪里?”
秦商领着人进屋子里,指着墙面。
“就这里吧。”
可能女生和男生在乎的东西不同,他妈妈的家里有很多的镜子,想来林漫也会愿意照镜子吧。
工作人员快速的上工,装好以后拎着自己的工具离开,阿姨又将地板打了蜡,然后再去擦,地板面上泛着光,整齐流畅的光。
“那小秦,我就回去了?”阿姨看着秦商,她的活已经全部都做完了,不清楚他还有没有需要另做的。
秦商掏着钱将费用结算,阿姨将清理出来的垃圾带离他的家中,反手带上门。
*
周曦脸上倒没有多少的伤感,反倒是梦琪说着话哽咽了几次,差点就落了泪。
“老同学,我得叫一声老同学了,这些年我们俩形影不离的,你突然说要走,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敬你一杯,希望你明天会更好。”
周曦晃着手里的果汁,拒绝和张梦琪碰杯。
“真的为我践行,咱们就喝点啤的,你弄一果汁糊弄我,这也太不地道了。”
梦琪点头,行啊,那就喝点吧。
留一个人清醒,把其余的人拉回去就好。
周曦能喝,几个人轮番上阵都不是她的对手,乔楚呢喝酒根本不行,最先喝吐的人就是她,喝了三杯就吐了。
周曦:……
啤酒能算是酒吗?喝三杯就吐的人,怎么这么有才呢?
林漫趴在桌子上,小脸通通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喝的,梦琪陪着周曦一杯接着一杯的,谢清韵也被撂倒了,只有梦琪一个人坚挺的坐着,搂着周曦:“你说一会儿人家过来清理我们怎么办?”
跑到肯德基来喝酒?
周曦一笑。
“我们买了这么多吃的,不会的。”
“你当我是姐妹儿,周曦你听我一句,你的脾气真的要改改了,不能遇事那么冲动,凡事要看开,事qíng都是有两面的,有不幸就有幸,在幸运的这一面,我们寝室所有的人捏在一块都不如你一个,但凡为了这点,你也得好好的,混出来一点模样给我们看,等将来有一天我们街上遇到了,得让我更加吃惊才行。”
张梦琪搂着周曦,两个人坐在里面的拐角,周曦的脸和她的脸贴着。
她们是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大家又是同学,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她一千一万个舍不得,可没有办法,个人有个人的造化,周曦的路和她的不同。
“你不要和你妈伤心了,这样的妈妈,就只当没有吧。”
梦琪gān掉了杯子里的酒。
周曦扯着唇角笑了笑,笑的让人觉得惊艳。
都是好好走路过来的,回去的时候也就乔楚一个人是清醒的,她就是喝的难受,梦琪直接就放横了,摊在沙发上出不去了,剩下的那点酒都让周曦一个人喝光了,扔了一桌子的易拉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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