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都是秦奶奶说话,秦商负责听,不是他妈说,他也不会来医院,没有多少的感qíng,也不觉得亲。
秦商小时候多数都是住在外婆家,和舅舅姨妈比较亲。
“你过的好不好?”
秦奶奶摸着秦商的手,这孩子从小就长得好看,长大了也没丑,他爸妈离婚呢她也拦不住,婚姻是那两个人的,她作为老人能说什么,能管什么,她也不可能把秦商留身边养着,也养不了,家里那么多的儿子孙子的,她养秦商家里就会闹起来,自认付出不多,所以秦商对他们不亲,她也理解,明白。
“挺好的。”
秦奶奶眼睛里都是柔qíng蜜意。
“好孩子,毕业了吧。”
秦商觉得有点累,却又不得不打起来jīng神,进入一问一答的模式当中,秦奶奶负责问,他负责回答。
“毕业了。”
秦奶奶问到毕业这里就自动打住了,秦可为说的那些话她一句都不信,孩子妈妈不像是个不靠谱的,当妈的哪里有能故意看着孩子去堕落的,除非有特殊的原因,要么就是因为溺爱,可小商他妈不是个会溺爱孩子的人。
当初孩子抚养费不给的事qíng,他们都是知道的,没有吭声就是选择默认了,那现在也没有权利对着孩子的生活指手画脚的。
“处对象了没?”
“处了。”
“那就好,挺好的,好好对你妈,你妈是个好人。”
秦商坐了一个小时,秦奶奶笑足了一个小时,不过体力的原因,实在有些撑不住了,拉着秦商的手就睡了过去。
老人家睡的很安详,脸上有岁月踏过的痕迹,那是一张普通老人的脸孔,经历过生活的洗礼,让它变得有些残破,秦商的心却一直很平静,对奶奶,其实就是一种称呼,小一些的时候,他睡觉热了,是外婆摸着他的后背然后给他扇扇子的,他和人打架,他外婆就会随手抓住什么跑出去替他助阵,感觉不太一样。
秦商将秦奶奶的手放回被子里,人老了可能感官都会变得不同,这样热的天,老人家还是盖着被子。
秦商站起身,走了几步,回头悄悄的带上门,他从那个小小的窗口看着里面,老人依旧在熟睡,睡的很香却依旧掩盖不住脸上经历过病痛的憔悴。
“秦商。”郑少芬开口叫秦商。
“郑姨。”秦商对着郑少芬点头。
“就回去了?”郑少芬看着秦商好像要走的样子,整理了整理心qíng,秦商现在都这样了,她就别落井下石了。
“我还有事qíng就不留在这里了。”
“有时间的话,多来看看你奶奶,她特别的想你。”
秦商的一颗心依旧平稳的跳着。
商女士和秦可为离婚以后,商女士有些时候很忙,只能将秦商托付给外婆,那个时候特别想秦商的奶奶却从来没有出现过,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秦商对以前以后却都没有兴趣。
转身离开。
郑少芬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秦商上了一辆车,似乎是她妈的车吧,她收回视线。
父母再有,也不是孩子的,秦商堕落到今天的地步,她替商女士有些寒心,这充分的说明了一句话,学好不易,学坏很难。
据说秦商也处女朋友了,估计以后的日子有的看了。
*
“林漫,一起走?”谢清韵喊了林漫一声,一路小跑追上她“谢谢你的西瓜了,我妈说很甜。”
“客气,阿姨走了吗?”林漫问她。
“回去了,不放心我,过来看看。”谢清韵吐舌。
因为喜好长相的原因,林漫一直都偏喜爱谢清韵的模样,就连声音她都是推崇的,加上她爸妈来T城的那一回,林漫对谢清韵的印象改观了很多,就是直xing子吧,有什么事qíng就表现出来了。
两个人走着,前面不知道那个缺心眼的学弟打闹,一瓶水对着林漫就砸了过来。
不仅人给砸到了,还淋了一身的水。
谢清韵嚷了一声:“你眼睛放哪里了?”
学弟满脸通红,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不善言辞的,他没料到会砸到别人的身上,他明明刚刚还看着来着,没见后面有人过来啊。
“对不起对不起。”
林漫也是有点火,砸的这一下砸的她好疼,衣服的胸口都cháo了,她又不能正面去说,侧对着,今天穿了一个特别薄的内衣,内衣也湿透了,时不时的刮点风,有些尴尬。
谢清韵一直嘴不饶人,学弟脸都要喷血了,一直在说对不起,说实在不行陪林漫一件衣服。
“学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一件衣服吧。”
“这是赔衣服的事儿吗?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
“算了吧。”林漫无心恋战,她得回寝室一趟,和梦琪借件衣服,这样走不出去。
谢清韵也看见林漫的衣服似乎透光了,肚皮那位置看得都一清二楚的,这叫什么事儿吧。
“回寝室吧,换件衣服。”
两个人往回走,林漫用手里的本子挡着胸口,但愿走到寝室门口,衣服也chuīgān了,这样她也不用换了,省得还要和别人借衣服。
“就那样的,你就不应该放过他。”谢清韵嘟囔着。
说起来也怪,谢清韵这长相是不可能不招苍蝇的,为了一个杨瑞就愣是单身到了现在。
“算了,也不是故意的,我还能拿他怎么样?”对方也道歉了,也说赔她衣服了,她在不得理不饶人也没用,衣服也没坏,就是cháo了而已。
“主持人大赛那个结果……”谢清韵提了起来。
林漫笑笑,谁有本事谁上,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了,她认为自己也输得起。
“你不生我气就好了,我真怕你会觉得不舒服,毕竟胜男就是这样和我们越走越远的。”
谢清韵的瞳仁微微的闪动着。
还没上寝室楼呢,谢清韵上楼梯的时候晃了一下,林漫接住她,谢清韵差点就从上面摔了下来,林漫顶住她,手牢牢的拽着扶手,幸好是她反应快。
“怎么了?”
谢清韵的手抓在扶手上,马上蹲在地上。
“漫漫你自己上去吧,我头晃的厉害。”
谢清韵脸上都是汗,这些汗真是突然之间就冒出来的,在脑门的位置非常的密级,看样子是很难受,明明她此刻人就在yīn凉处,距离窗口的位置还很远,阳光打不在她的身上,脸yīn白yīn白的。
“哪里难受?”林漫蹲下来,谢清韵的脖子上都是汗,勉qiáng睁开眼睛,状态就不对,林漫叫她坐着,自己去找点水。
她身上没有,寝室她也没有钥匙,里面没人的话,她进不去,只能求助楼下的宿管阿姨,刚刚她们进来的时候阿姨还在呢。
向下跑,宿管阿姨很快就跟着上来了。
“同学,你怎么回事啊?”
阿姨瞧着谢清韵的状态也不太对,拿着水往谢清韵的嘴里灌,一开始还好,谢清韵喝着,可两口以后qíng况就不对劲了,谢清韵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呈现一种很狰狞的状态,她吐了。
“打电话叫人,快点的……”
林漫都吓傻了,没遇上过这样的qíng况。
送谢清韵去医院,联系了乔楚,毕竟谢清韵现在这样,当时那种状态那么吓人,林漫不知道要不要通知她家里人,如果通知的话,她和谢清韵的关系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她没有谢清韵家人的电话。
简单的说了一下qíng况,乔楚很快就跑来了。
宿管阿姨要准备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她还说了一句,说你们寝室可真是灾难多,她见过林漫进医院,现在又见了一桩,进医院和不要钱似的,现在的孩子身体怎么就那么差呢?
“她早上看着还好好的啊。”乔楚说谢清韵早上生龙活虎的,也没听说她有过什么病。
外面的两个人急的一头汗,好在谢清韵没有大事,轻微的中毒,可能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谢天谢地。”乔楚拿着手机赶紧的给谢清韵的妈妈打电话,估计谢清韵的妈妈都要吓死了,她也不能不说,什么毛病不清楚,不通知家里人,真的出大事了怎么办?
“阿姨,你先别急,医生说清韵已经没事了,可能吃错什么东西了。”
谢清韵的母亲已经打车奔着机场去了,接到乔楚的电话她就立即给清韵的爸爸去了电话,两个人说好机场见,她坐在车上就一直哭,现在手还发抖呢。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乔楚安抚着谢清韵的妈妈。
林漫坐在一边,好在是人没事儿,她身上的衣服也差不多都gān了,不用换了,一身的臭汗,又是热的又是急的。
“我下午在这儿就行,你有事儿你去忙。”
漫漫说自己下午也没有什么事qíng,就陪着吧,谢清韵的妈妈估计很快就到了,电话都打了,当妈妈的听说孩子出事qíng,肯定不会不来的。
果然谢清韵的妈妈六点以后就到了医院,也没顾得上谢谢乔楚和林漫,围着谢清韵团团转。
都吓坏了。
“我送你去坐地铁。”乔楚拉着自己背包的肩带,贴了好半天也觉得难受。
“你回去吧。”
送什么啊,大家都累够呛。
乔楚和林漫分手,林漫去乘地铁,这个时间人也是多,人贴人,地铁上有冷气也没什么作用,林漫就特别想马上钻进冰箱里。
上车就没座,换乘的时候依旧没座,好不容易挨到地方了,整个人也都虚脱了。
也不知道谢清韵吃了什么,吓死她了,当时人就在她面前又是吐又是抽的,漫漫的小心脏到现在还没恢复呢,只觉得累,肩上有万斤沉。
下了车往家里走着,双腿和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
乘电梯上楼,开门。
秦商竟然没在。
没在?
他跑哪里去了?
“秦商……”漫漫叫他名字,屋子里没有回应,门口也没有他的鞋子:“秦商……”又叫了一声,上手去推他房间的门,一下就给推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可能出去了吧。
漫漫实在又累又倦,把自己的包扔在门口,人热的不行不行的,现在就想赶紧去洗个澡,让自己松快一点。
家里也没人,直接脱了T恤,解开裙子的纽扣,褪到地上,袜子扔在裙子上,脚踩着裙子和袜子,地板上倒映着林漫的小腿散开头发,这一天过的真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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