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拿着车钥匙,看样子还是准备出去,林漫坐着就没有动,她既然打算说出来,那么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一切可能发生的都提前做好准备。
“秦商,我现在不想出门,就我们俩待会行吗?”
秦商都已经走到了门边,却又停住了脚,他稳了稳呼吸。
“你想和我讲什么?”
“不沟通的方式才是最伤人的,你总要让我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个东西横在我们的中间,没有人想去碰触。”她更加不愿意去碰触,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他能按照一切他喜欢的方式去过活,去做任何他喜欢的事qíng,他说出门采风,一走就是半个月,一个月她说过什么?她也并非就是拿着这个事qíng在这里等着,她需要和秦商说话,沟通。
伸手能摸到他的心,不是结婚了,一纸婚书就能代表所有的。
那张纸它不能解决根本的问题。
“林漫,改天吧。”秦商的眼睛变了变,微微的眯着,他坐了下来,唇角从垂下的角度慢慢的上升,上升的不知不觉,眼睛里的神色变了,变得更加的晦暗不明,那双眼里的东西像是海làng,席卷而来,将要带着你去不知名的方向。
“我有病你不是今天才知道的,现在后悔了?”
“我要的不是冲突,不是误会,我们俩睡在同一张chuáng上,盖同一张被子,我是你老婆。”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什么是可控的,什么是不可控的?现在是严重了还是更好了一些呢?
这让她觉得有些茫然,真的很茫然,无处下手的感觉,她能帮他什么?事实上可能是她什么都帮不到。
“你穿好衣服。”
秦商带上门,林漫只能穿好衣服跟着他出去,秦商开着车,最后把她带到了一个地方,一个看起来不太像是医院的地方,据说是个工作室。
“这是我老婆,她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病到什么样的地步了,你讲给她听听。”秦商按压着林漫的肩膀,让她坐在椅子上,对面的医生似乎有些不理解,目光里带着笑:“秦商,想喝些什么?”
“和她说话,她。”
秦商的眼睛里找不到一丝的笑意。
“秦商,我们俩先谈谈好吗?让你太太先出去……”
“你要和我谈什么?她想知道,你告诉她,你告诉她呀。”
林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OK,OK今天是她错,她不应该提起来这件事qíng,她道歉,她后悔了。
“秦商,我们回去,我道歉。”
她伸出手想要去拉扯他的袖子,可秦商推开了她的手,林漫的身体晃了晃。
“你也觉得我就是个神经病吧。”
“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爱人,我才觉得你不是神经病的,你和神经病不同。”
……
医生和商女士说了刚刚的qíng况,看样子两个人是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qíng,气氛比较尴尬,秦商很激动,这个点还是不能被碰触,虽然那个女孩子反应的很快,但还是晚了。
“我觉得你也许需要和你的儿媳妇说一声。”有些东西需要想一想,再想一想,嗯,这样子。
商女士的背靠在椅子上,椅子摇了摇,她闭着眼睛没有动。
“年轻人的事qíng,我做长辈的不好cha手管。”
“可是我看着秦商的qíng绪有些不对劲。”医生善意的提醒,他还是觉得以商女士的立场,可以提醒提点儿媳妇一句,不该问的还是尽量少问,虽然这样来说对她有些不公平,但是qíng况就摆在这里。
“我不cha手去管他们之间出现的任何事qíng,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帮助。”
医生:“你确实是个好婆婆。”
商女士只是觉得,有些事qíng夫妻关上门能解决的,一旦长辈嫁入进去,会让孩子很难做的,不是大事的小事也变成了大事,有些时候长辈必须装聋作哑。
秦商抓着林漫的手腕,她出来的时候原本就是有些着急,裹着一个毛外套就出来了,现在被风一打浑身都打透了,那个风就沿着她毛衣的孔往皮肤上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的汗,这么一冷一热的,不太好受,秦商的个儿高,步子自然也大,林漫是勉qiáng才能跟上,他抓的她手腕有点疼。
“秦商,我手疼。”
拖着她走的那个人又快走了两步,然后停下脚步,他回头去看林漫。
她里面穿的绒衣是圆领扣扣子的,外面的毛衣也是这种,风打在脖子上,打在脸上,秦商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紧紧的握着,将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肩膀上。
“你自己穿着。”
林漫按着他的手。
生气多少有点,但生气之前,她怕他冷,怕他感冒了,他穿的也没比自己多多少。
其实秦商穿的真是不少,至少比她穿的多,可她永远会下意识的把秦商推到柔弱的角色当中。
“鬼才冷。”
“那我就是那个鬼。”她冷。
但是她看不得他冷。
qiáng硬的将外套罩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她足够的弱小,他的身躯可以帮着她抵挡一些风力,他不是应该为这种事qíng生气的人,这种难度,怎么可以符合他的身份呢?
可是又真的很生气。
“第一我不是神经病,第二那天的事qíng……”他张了张嘴,他不想去解释。
“我没说你是神经病。”林漫快速的抓着秦商的手,握着他的手,那件事qíng她不提了,没有办法提。
话说的漂亮,还什么准备都做好了,她对自己摇摇头。
“我爱你,你是我丈夫,出了问题我想解决问题,仅此而已,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道歉但是请你理解我的心qíng,我不想真的有一天你出个轨来考验我,我这样说对你也是一种伤害,明明你都做了那么多了,我还是要和你谈,我不是个太合格的老婆,我觉得很抱歉。”
林漫聪明的选择放弃,这个错误快速的认下,不恋战。
“我也爱你可是林漫,我现在的状态……”他真的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对着她,因为他不清楚时时刻刻对着她以后的结果是什么,他不喜欢每天都要待在一起的生活,可似乎脑海里又有声音想要和她时时刻刻的待在一起,他真的有些掌握不好,怕伤害到了她。
他想,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点问题,出了一点小问题,需要去修正。
“秦商,秦商……”漫漫拉着他的手,试着把他拉向自己,她选择轻言轻语的和秦商说着悄悄话,让秦商的qíng绪稳定下来,她的手攥着他的,其实她也好想告诉秦商,她也会怕。
一个男人如果不肯长久的和你待在一起,你觉得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样她说不出。
进了厨房,把冰箱里翻了一个底朝天,自己想要的一件也没找到,拿着钥匙又急匆匆的下楼,秦商在chuáng上躺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大概五分钟过去了,大概十分钟过去了,很漫长的时间,秦商觉得有点久,离开chuáng站在chuáng边去望。
她刚刚看起来不像是生气跑出去的,去哪里了?
找自己的手机给她打电话,林漫的手机在屋子里响,看样子并没有带出去。
林漫提着袋子,往回家的路上走着,一步跟着一步,她偶然间抬起头看上去的那一眼,却正正好好的和他的眼神碰触上。
她人在楼下,他在楼上,他在她的心里。
现在依旧和刚刚谈恋爱时候一样,她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没有理智的去喜欢。
打开门,进了屋子里。
裹着毯子坐在地上,给自己倒了两杯酒。
“喝点酒,我会觉得放松一点。”
仰起脖子一杯喝了下去,这什么酒?怎么是这个味儿的?一股脑的仿佛吃了二斤大蒜一样的往头上涌,秦商抓着她的手,将杯子拿了过来,林漫松手就给他了,借坡下驴。
这个东西太难喝了,第二口她一点都不想尝试。
醉了?
喝多了不就会醉,醉了就可以吐真言了,快醉。
十分钟过去了……除了恶心一点上头的意识都没有,林漫心想着,难不成买了假酒?不然解释不通啊。
因为恶心感,头脑越来越清晰了,这不是她要的。
伸手……
林漫好像问问苍天,为什么不让她醉?
醉你妹,你看看度数是多少,在说话!
秦商看了一眼瓶体上的介绍,2°左右,几乎来说就是没什么劲儿的。
别人可能喝这个会喝迷糊,林漫却不会。
为什么?
他给她喝过比这个度数高的东西,她当时并不知道,当成饮料喝了,表现的有点惊人,她还是有量的。
林漫等不到自然醉,她是等不下去了,可以自己解决的不麻烦他人,她自己醉。
“我头好晕啊,你人呢?”
手在半空当中乱比划,喝醉的人嘛。
秦商冷眼旁观着,林漫依旧挥着手。
“你手呢?”头跟着晃,手到处抓,不抓到他的手就不能甘心的样子,晃着晃着,就真的有点晃恶心了,头晃的太厉害,自己把自己给晃恶心了。
秦商冰凉凉的手放到她的手心里,林漫摸到手,觉得自己jīng神好了很多。
“秦商啊,我担心啊……”
“你担心什么?”他的话和他的手一样冰凉凉的,好奇怪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倒追的岁月里……等等,她压根就没倒追过他好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秦商一脸的神圣不可侵犯,林漫则是拉着人家的手,都给搓红了,用自己的脸蛋去贴秦商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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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愿者上钩
“觉得烦吗?”
什么时候他竟然可以窥探到秦商的心,长时间的远距离相处,才能维持到现在是吗?自己没有结婚以前,商女士和她讲,不要事事都顺着秦商。
就像是她装醉,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看得出来,林漫同样也是。
不能选择回答是,也不能选择回答不是,所以他保持沉默。
周宁玥的婚礼很盛大,外面停了一排的跑车,跑车林漫还是认得的,就是车名叫不出来而已,别人的婚礼她负责吃吃喝喝,甜点里竟然吃到了苦瓜,漫漫抓着杯子猛往下灌水,试图将口中的味道冲淡。
是自己倒霉还是这甜点奇葩?为什么里面会有苦瓜?这是意外事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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