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呵呵一笑,出去洗把脸换了睡衣回到卧室。
这两人他不熟悉,但都是校友,不过比他小很多,都是一个高中出来的,陈倩学习成绩这么好呢?
没听说啊。
乔立冬关了电视机,遥控器放到一边。
“我这一天天的,为自己工作cao心,为儿子cao心,儿子给我留个麻烦让我cao心,她还上门,脑子有病。”
“不愿意管那就别管,别人家的事儿,不过如果成绩真那么好,是有点可惜。”
“还说大姑让她报考上中或者凉州的学校。”
张国庆这回是彻底有点傻眼了,不是说这两个地方就没好学校,但对比着T大差远了,不是一个级别的吧。
两个人很快就睡了,乔立冬脑子里事qíng一多就容易失眠,有些睡不好,越是想越是觉得这个陈倩烦,一个徐凉凉就够让她郁闷的了,这个家仿佛被诅咒了似的,一下子进来两个孤儿院的,你说收养都没有这么凑巧的,她儿子谈的也是孤儿院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过一个画面,同意的心软的,不同意心硬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要jīng分了,她被圆圆搞的,一会儿特别可怜儿子,觉得不就是一个喜欢的女人,能怎么样?没有家长往开了想,不是更好?
不然就像是大嫂说的,席梦有娘家妈,每天都是事儿,她家这一下子就解决了很多的麻烦,徐凉凉接触下来,其实人还是可以的,长得漂亮这点就算是忽略,xing格很好,很温和没有太大的起伏,她对张猛确实有崇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崇拜这是爱的打底,有了这层打底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自己好不容易做通工作了,同意就同意吧,顺着儿子,让他舒心舒心,将来徐凉凉也飞不出自己的手心,要是张猛找了一个qiáng势的,说实话年轻人和老年人也生活不到一起,她可没有婆婆那么心大,徐凉凉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可是再一想吧,这孤儿院三个字仿佛就成了压垮她的稻糙,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陈倩就是例子,这是个典型的白眼láng,你看看她做事想事qíng就知道了,不念着你的好,就想着你的不好,各种恶意的去猜测你,心眼多啊。
徐凉凉呢?
人不好看透,长时间每天接触才能看出来一点破绽,她这和徐凉凉接触的时间不太长,又看不到她全部的xing格,万一是藏着的呢?你说二楼那事儿,就齐伟家,她自己不同意,别人能拉她去吗?肯去的话,是不是还是她自己觉得这些事qíng不用在乎,只要能念书,能走出去,将来就可以改头换面的?
膈应啊。
真的膈应。
一宿就睡了一个多小时,还是迷迷糊糊实在撑不住了,一早没起来。
“你自己出去吃点什么吧,我昨天没睡好。”乔立冬翻个身,张国庆六点就得从家里走,她九点多才上班,今天不舒服可以晚去一点。
张国庆拉上外套的拉链。
“就为了陈倩?”
至于吗?
“我想她gān什么,一个路人,我是想起来徐凉凉那膈应的事儿……”
心口疼。
就是想不开。
她从来都没这样过,她是个特别慡利的人,可徐凉凉就仿佛是一根鱼刺卡在她的喉咙上,让她难受,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就这样硬生生的扎在ròu里。
“你儿子喜欢,你有什么办法?你也试过拆了。”
乔立冬摆手,“你可别和我说这些大道理了,我的头都要炸了,你赶紧走。”
乔立冬拉拉被子,把自己盖住。
乔立冬睡到九点多,qiáng打起来jīng神准备去上班,结果起chuáng可能有点猛,就摔地上了,好半天没起来,自己有知觉但就是爬不起来,摔这一下子直接把自己摔懵了,等到肢体恢复意识,给张国庆打电话……
“国庆我摔了,现在起不来,你回来一趟……”
张国庆当时在施工现场,作业的声音特别大,他得用喊的,一边从下面往外出,一边喊,因为心慌,不知道乔立冬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人,一点病都没有,特健康的,怎么就突然摔了,还摔的起不来了?
“立冬……”
张国庆脱劳动服,下来作业现场,他穿的再好也没用,肯定一身灰,给自己大嫂打电话,“嫂子,立冬在家里摔了,你赶紧打个车过去,把门砸开……”
大伯母打车过来的,砸门不至于,就请了一个开门的锁匠,对方一直和她要身份证,她给了自己的。
“你快点的,里面有人摔倒了……”
乔立冬住院了,检查一圈也没有检查出来什么结果,确实她身体没有问题,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可当时摔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也是事实,张国庆直奔医院的。
“嫂子你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了,妈那边暂时都得靠你了,立冬这身体qíng况是过不去了。”
他特别尊敬自己大嫂,因为长嫂如母,他大嫂进张家的时候,他还念书呢,大哥和嫂子结婚了还不能单过,要把工资拿出来养着弟弟妹妹,那当时就这种环境没有办法,大哥结婚不管家了,就靠自己妈一个人养这么多孩子,早就都去外面要饭了。
“我都请假了,不然我陪着吧,你有事qíng你去忙你的……”
国庆单位都离不开他。
“没事儿,我在这儿就行了。”
张国庆送走大嫂,返身回来,乔立冬自己一个病房,张国庆给她把被子拉拉,医院里特别热。
“现在好点了?”
乔立冬叹气,能不能别把她当成一个病人,医生都说了,她没有毛病,可能是起chuáng起急了吧,到了年龄了,还是要缓缓的起来。
“没事儿。”
张国庆平时和乔立冬也会吵嘴,逗趣的那种,也会训斥乔立冬不会养孩子,惯着孩子,但是乔立冬一进医院,张国庆魂儿都吓飞了,过一辈子的夫妻,她要是出个意外,剩下他自己,怎么活?
儿子再亲都没妻子亲。
“早上你做什么了?怎么突然就摔了?”张国庆问她。
乔立冬摇头:“昨天没睡好,实在困的不行睡了一个多小时,早上起不来就打算多补会儿觉,想去单位,谁知道站起来脚下一软,人就摔了。”
张国庆坐在椅子上。
“还是为了张猛?”
乔立冬幽幽一叹。
“你把我chuáng摇起来,我想坐会儿。”
张国庆把chuáng摇了起来,把枕头塞到妻子的后背和chuáng头之间,顺便给她披上一件衣服,因为病人身体和正常人也不同,只穿病服坐起来又挨着窗子,或许会有冷风chuī在肩上,对肩膀不好。
乔立冬的脸色不好。
“我说服我自己,其实那孩子挺可怜的,妈也劝过了,我也同意妈的说法,我就想把她当成儿媳妇,没有父母也不要紧,人生没的自己选择对不对?我都已经很努力的劝说自己了,我都信以为真了,觉得我可以接受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就睡不着,我就膈应,你说出的齐伟家那事儿……我不是较真儿,我也能理解,可是我做不到不在乎,这件事qíng就压在我的心口上,压得我难以呼吸,圆圆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孩子,做妈妈的应该给点支持,他现在又是低谷的状态,我答应了……”
乔立冬觉得难受,压得心口难受,说不下去了,张国庆去喊医生,乔立冬捂着自己的心口,都不用齐伟他妈出来膈应她,她自己就能把自己膈应死,那孩子真的已经变得很好了,越来越好,又大方又善良又和善,可……
她真的想认徐凉凉当gān女儿,我可以对你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需要妈妈,我就给你当妈妈,但是做儿媳妇,真的不行。
乔立冬晚上开始发烧,低烧,到了第二天人就起不来了,饭都不能吃,一直睡。
她娘家妈,哥哥都过来了,张家人也都来了,因为前一天也不严重,医生也说了没有问题啊?
张猛大舅也问过医生,医生说没检查出来什么毛病,病人不吃饭不喝水,这不行,必须bī着喝,张国庆就要转院,觉得这里不行,往外省转,哪家医院好去哪家。
“她现在这样你转院有什么用?”
张猛大舅斜了张国庆一眼,你慌个什么劲?医生不是说了没有大毛病,体温降下来就行了。
乔立冬一直不肯喝水,不喝水哪里行?可张国庆确实拿乔立冬没有办法,她不喝他就只能顺着,bī都不bī。
张猛大舅人在医生办公室呢。
“她这么不喝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我们给她打水,又喝的效果好吗?”
又贵又不好。
能喝水还是自己喝,大家都省事。
大舅进了病房,拿起来茶缸子,他出去买回来的,洗gān净了,扶起来乔立冬,拿着茶缸子对准乔立冬的嘴,他个高力气也大,gān架的选手,要是没有点力气那就完了,一身的力气。
张国庆看不下去,好好劝她,不能这样硬灌,她都说不舒服了,她要是明白自己就喝了,呛到她。
“哥,你给我,我劝她喝……”
张猛二舅把张国庆推出门。
“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国庆啊疼媳妇儿不是不好的事qíng,但要看怎么疼,这个时候你顺着她,这都几天了?一直降不下来,都会诊几次了?压根就没别的毛病,低烧不好你知不知道?这样一直拖下去,真有什么后果,你负责我负责?”
里面大舅掐着乔立冬的嘴就往里面灌,乔立冬不喝,她哥就直接手抠着乔立冬的嘴,给抠出来一个弧度,硬灌!
张家人是没有一个敢这么做的,也觉得这样做不靠谱。
乔立冬咳嗽,吐了。
下午下巴上就出印子了,大舅的手太重,直接给掐青了。
张国庆想来想去,没有办法。
“你回家一趟,挤不出时间也请个假,你妈住院了,qíng况不好。”
张猛飞回来的,他大舅去接的他,路上就把qíng况说了,张猛接到他爸电话,你说里面jiāo代的不清楚,他听的乱糟糟的,就说他妈qíng况不好,他当时差点都以为……
这一路上心qíng就没见过晴,特别yīn郁,不是个男人,也许都哭出来了,谁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到了医院,看见自己妈,张猛这心酸的,他妈从来都是健健康康的,现在躺在病chuáng上,说是好几天都没下过chuáng了,嘴都烧破了。
“妈……”
乔立冬看见儿子,她自己觉得自己是要不好了,大家都不说,但她清楚,一般都是告诉家属,可能是得绝症了,好不了了,一个发烧就是降不下来,给了药依然不减效果,要出大事儿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