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静悄悄观望qíng况的萧管家,见状急忙带着人跑上来,把厨娘当场给按倒在地上,同时保留好乌jī汤的证据。
被当场抓了个人赃俱获的厨娘,肯定是装不下去了,连声喊:“不是我要gān的,是,是汤叔让我做的!”
“汤叔?”萧管家那肯定是不信,对着她细问,“你说汤叔指示你给董事长下毒。”
“是——”厨娘的牙齿咬得死紧,一口咬定。
萧管家瞪着眼,想等到警察一来,厨娘这么一说,岂不是汤叔凶多吉少了。那汤叔都是萧鉴明身旁的心腹多少年了,怎么可能对萧鉴明做出这种事。如果汤叔早要做的话,不就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现在,雇凶杀人?
赵梦瑾这时走了上来,对着厨娘,突然伸手一巴掌扫到了对方脸上。
厨娘当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扫到懵了懵。
其余人更是愣意十足地看着赵梦瑾。在大家的印象里,这位赵家小姐,都是温文尔雅的,仿佛是手无缚jī之力的女人,突然打人这种事qíng发生在赵梦瑾身上,似乎让人没有办法想象。
大概只有唐思礼一个人觉得是正常的。他微微勾了勾嘴唇,仿佛是想起了以前第一次遇到她时的场景。
那个被打懵的厨娘,抬头,目光朦朦胧胧地看着赵梦瑾:“小姐——”
“你说汤叔让你做的是吧?他在这。”赵梦瑾这话刚完,有个人领着汤叔走了上来。
汤叔其实刚才,都也看到了,因此,脸上满是震惊。
他可从没有叫过厨娘给萧鉴明下毒,这是怎么回事?
厨娘不是他和萧鉴明的人吗?
“我——”汤叔走到了赵梦瑾面前,张口有些无语。
厨娘抓住他这个表qíng,拿手指指住他:“你看,他都没有话说了。”
这下,把汤叔惹急了,道:“我哪里叫过你给董事长下毒,我只是说,让你给少奶奶做一些少奶奶不喜欢吃的东西,让少奶奶感到生厌——”
汤叔这话一说出来,所有在场的人都吃惊不已。
萧管家冲着汤叔,着急:“你这是做什么呢?你是老糊涂了吗?”猛然跺脚,对汤叔尽显无奈的样子。
汤叔那也是理直气壮的,说:“这本来都是董事长的家,怎么可以给外面的人进来做主呢?”
“问题是,现在能保董事长的人,只有少奶奶。你看看你,你得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汤叔眨了眨眼,不相信:“这怎么可能呢?”
“我知道,以你xing格为人,肯定不会想到这些坏点子,谁教的你?”
汤叔迟疑的目光,在场内环视一圈,再看到萧鉴明那间房间的门板上。
赵梦瑾见他这个表qíng,脸色一沉,道:“是不是,那个洪主席——”
啊!汤叔脸上惊吓到的表qíng,足以说明了一切。
“你,你怎么知道的?是——”汤叔脑子里一转,“是顾暖——”
“对,舅妈猜到的。”赵梦瑾说,“所以,你是被人利用了。”
“你说洪主席其实想谋害董事长,这个怎么可能?”汤叔直摇头。
“怎么不可能?”赵梦瑾说,“老太太到现在,都在他的掌控下,你说他连老太太都动手了,能连董事长都不动手?”
“不对。”汤叔摇头时,突然又想起什么,再次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知道老太太她在哪里。”
“那人,让你和老太太见面了吗?”
赵梦瑾这一问,汤叔再次当场愣住了。之前,他好像是想帮萧鉴明探探老太太的,可是对方总是以各种方式婉拒,叫他尽管放心。
可想而知,现在赵梦瑾一点,其实事qíng很明显,老太太早就和萧夜白一样出事了。
汤叔双腿骤然一软,瘫在了地上。
那厨娘眼看事qíng败露无疑,开始用力挣脱抵抗。萧管家打电话通知警察过来处理,同时让人把行凶的厨娘五花大绑。
只见这个厨娘,却是非常死鸭子嘴硬的,仿佛死士一般,死活不肯再打开这张嘴。
赵梦瑾对着她那个倔样,只是冷冷地一哼,代替顾暖说:“你是那人的妈吧?”
厨娘的身体因她这话打了个冷颤,接着低声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是那个人的奶妈。又不是这层关系在里面,多少钱,都不能让你为那个人拼命。”
哪个人?
所有人心里又再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汤叔简直如坠云雾,对赵梦瑾的话都听不懂了。
这个人,赵梦瑾指的肯定不是洪主席。洪主席,按照顾暖他们的推测,也不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主谋,因为,真正的幕后大老板,绝对不可能是出现在公众视野里面的,更不可能出现过在萧鉴明和汤叔面前。
可以说这个人连萧鉴明的老母亲都下手,对萧鉴明也算是有点恨之入骨的了。
一切,都得从被抓的柳董那时候说起。
柳董被抓之后,大家都知道了,当年,暗恋阮汝珍的人,不仅仅只有柳董一个。而且,像柳董这样心存不甘的男人,势必更不只有柳董。
顾暖就此是让人稍微调查下柳家的qíng况的。
这倒是不是从柳董出事那时候才开始调查的,纯粹是那会儿她刚入公司不久,因为小柳喜欢陈家铭,对于她表现出十足的火药味。她因此没有少给小柳暗示说自己不可能是qíng敌,可是这个小姑娘陷入了一厢qíng愿的爱河,不一定能听进去她的话。
为了以防万一,顾暖让人稍微探查柳家,结果发现了一件令人震惊的事实。
柳董之所以对萧鉴明那么的恨,远不止是因为萧鉴明夺走了阮汝珍这么简单。应该说她这个过世的婆婆,是个大能人。
远在挑选出萧鉴明作为自己老公之前,是左右逢缘,兜转在不知道多少个男人之间,因此,像柳董这样的一些男人,鬼迷心窍,图色图财之时,同时上了阮汝珍的当。
他们想沾染阮汝珍不成,结果,反倒进入了阮汝珍的圈套,具体详qíng那只有当年的当事人清楚,但没有意外的是,柳董之所以愿意屈服于阮汝珍之下成为其底下一员给公司打工的人,不无意外,都是因为,柳董的资产,有部分已经被套在阮汝珍的公司里了。
所以你说柳董能甘心吗?肯定死都不甘心的,这是失财又失色。
当然,这也怪他们当初,想对阮汝珍和阮家的家产伸手的结果。
像柳董这样的男人,不止柳董一个。柳董都这么会布局的了,其他的,难说比柳董更厉害,是连老鳄鱼恐怕都难以应付的。
为什么连老鳄鱼都难以应付呢?只看老鳄鱼唯一的儿子,她老公,小时候遭人绑架,已经都能看出来了。
说老鳄鱼是放任自己儿子遭绑?这绝对是无稽之谈,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唯一的儿子。
老鳄鱼的能力,只能说,面对这样的一些高深叵测的敌手一样是有极限的。也从此可以看出,那个人,和黑帽子有关。
对此能做出更肯定的证据的是,洛克遭到她胁迫,暂时不敢轻易动弹时,并没有做出激烈的反应,足以证明这个人真正的底牌,手里的牌子,都没有使出来呢。
现在终于是在她顾暖面前把底牌露出来了。
老八贾宝墨听着四哥的电话突然断线,非常担心,赶紧驾着车冲出来,按照法拉利最后的行车路线进行寻找。
最后,找到了穿过城市的那条江的江边。
询问周近的人,有人回忆说:好像是有几辆车在江边追逐,然后啪的一声,好像是有车进河里了。
贾宝墨再从那人指的方向看,是在对岸。
对岸果然是,有人报警之后,聚集了警察、消防和打捞轿车的工程车。
贾宝墨开车去到事发地,下车挤进人群里,和所有旁观的路人一块看着,看到了工程车把掉入江水里的轿车拉了上来。
夜里的照明灯一照,不是展大鹏的法拉利,是不认识的奥迪,应该是追法拉利的车子之一。
贾宝墨心头因此并没有松开,因为展大鹏的电话始终没有再接通。
如果不是展大鹏他们出事了,展大鹏他们去哪里了。
既然连自己人老八,都突然追踪不到展大鹏和顾暖的消息,那么,对方,更是一头雾水的了。
洪主席开着的车,驶离了出事的江边,一路是眉头不展。
两辆车去夹击法拉利,结果,自己人的车掉江里了,法拉利宛如人间蒸发,这实在是,让人快以为顾暖和顾暖的人是神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开着的灰色本田,一路穿过城市中间地带,开到了城市郊外。由于大城市面积大,这从城里开到近郊而已,都用了他足足两个钟头的时间。
不要小看城市的近郊,在那里一样高楼耸立,而且有大片的高级小区,其中不乏一些,以前看土地便宜,已经在这里进行过前瞻投资项目的,比如现在政府大力支持的养老项目的一些建筑物。
养老院,疗养院,针对高端消费客户群体的,层出不穷。但是,慈善基金会建立起来的养老院疗养院,当然不太一样了。有些人或许误以为,这样建立起来的养老院,既然作为慈善,应该是针对社会上那些贫穷的孤寡老人设立的。
那就错的离谱了。
富人再有钱,也是最难填补养老这个大窟窿了。不像投资医疗,会有效益回报,不像投资孩子,名头好,孩子长大也会感激。投资老人这样的夕阳产业,除了给老人送死,没有其它。
所以,所谓的养老院,其实是个私人的会所,只有特别的会员可以进入。
养老院,同样可以作为一个避税的经营场所存在。
洪主席,自从有萧鉴明的指示建立这么一个养老院之后,可谓是将其经营到风生水起,颇得萧鉴明的信赖。因此,萧鉴明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原来从一开始,已经有人知道他太太过世之后,想方设法要对他动手了。
老鳄鱼的智慧,远远比不上那个传说中的叫做阮汝珍的女人。
是人,贪,必有破绽。老鳄鱼的贪婪之处,即在于当年跟随单身母亲萧老太太时,曾经遭受过的种种屈rǔ侮rǔ,让他不得不对这段过去耿耿于怀,总觉得不能让自己和母亲再受人鄙视。因此,对于钱财,其实看的很重。
真正不把钱放在心上的人,要做慈善,那就是得像她顾暖的老公萧夜白,大手大脚地花出去,但是,不炫耀。而不是像老鳄鱼这样,设立基金会什么的,对外大力宣传,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没有在做慈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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