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师?
卫长青浓眉微挑。
顾暖没有对他提过这个事这个人。
胡嘉路热忱的建议,并没有得到顾暖的任何回应,他就此笑笑,倒也习惯了。但他相信,顾暖肯定听进去了。
回头,他走出去,准备到老板买下的那块地那边出差。
后天,是除夕了。
萧老太太亲自打了电话过来,说是希望顾暖过去在除夕夜吃饭。
老公在这里,她怎么可能走。
顾暖拒绝了。
据此,老太太终于在心里头确定了,自己的孙子确实出了什么事了。
这几天,公司起起伏伏,外面围观的人都无比热闹地看戏,反倒是之前那些来缠着萧鉴明说要反击顾暖的家伙,这会儿却面对如此巨变,一点动静都没有。
门前冷落,不像萧家的气氛。
老太太都感到了几分明日huáng花的落寞。
按照以往,过年前,先期来萧家送礼物的人,那肯定是多的了,多到车马络绎不绝,至少延续半个月。
可如今,离过年距离不过三天,没有人上门。
老太太心里一边感觉过于清闲,却见儿子好像逐渐习惯了这个常态。
萧鉴明坐在自己卧室里,如今,每天看看书,做点读书笔记,没有做其它事儿。连出门去哪儿走走,他都没有半点兴趣。
老太太,可是曾经出过门去买了不少年货呢。
钱,倒是不缺的。
顾暖经常有让人送钱过来,同时放了话,有什么用钱的需要,只要是日常必需的,尽管开口。
这个孙媳妇,一点都不吝啬,也不打算苛刻这些曾经对她不好的老人。
萧老太太心里便有几分更是愧疚的感觉。
只能说,顾暖会做人。
知道这些人,终究都是她老公家里的亲人,血缘关系断不了。与其变成终身的敌人,不如化gān戈为玉帛。
做人不容易,不是说一枪一弹,把敌人全毙了就完了。
敌人,是永远扫不gān净的。但是,自己的同盟是可以壮大的。
萧鉴明貌似对于这个儿媳妇的做法,也有些想法,对汤叔说:“她想在夜白他妈的房子里过除夕?”
“是。”汤叔道,“老太太都打电话去问过了,她说她哪儿都不去。”
老太太是拉不下脸,眼看顾暖也没有邀请,她老人家莫非能厚着脸皮自己上那个房子去。
不过,这点对于某人来说绝对不是问题,那就是从欧洲回来专门回来过年的萧淑jú。
萧淑jú是在除夕前一天到的,到家后,马上先接到了汤叔的诉苦。
老太太和萧鉴明,只凭着那点身份,肯定什么都不会对她说,反正是要脸。
萧淑jú看起来这出去以后,也是大变样了,大大咧咧道:“就这么点事儿,有什么关系?奶奶和爸不好开口,我去开口!”
汤叔竖起大拇指,同时担心萧淑jú去了反而把事qíng搞砸了。
眼看这段时间过来,似乎顾暖和萧家人的关系都有些缓解了。
“主要是四妹没有来。不过四妹来,弟媳还是一个样。我知道她那xing子。”萧淑jú这样说,好像是比萧淑珠更了解顾暖了。
汤叔吃惊地看着她,是想她在国外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qíng。
这样说着,萧淑jú说做就做,坐上车,直接奔顾暖那儿了。
到了自己原先的家,她母亲留下的房子,萧淑jú一眼先看到了赵梦瑾姐弟俩在院子里布置摆花的事。这边的人家有习俗,过年要摆红花。
看见萧淑jú出现,小布丁第一个惊讶。
萧淑jú直接走过去,伸手捏了把庆庆的脸:“哎呦,你这小家伙居然长胖了。你舅妈每天给你弄什么好吃的?”
☆、【172】要相见了
大白天的,窗外车水马龙,喧嚣不断。
男人把遮光的厚重窗帘拉上,使得室内安静不少。
几个人围坐在中间的圆桌子四周,有男有女,都显得异常的焦虑。
短短数日之间,世界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长达三个月都没有动静的人,突然发起的动作,好比蓄势过后猛发攻击的超级鳄鱼,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她的策略变了。以前的话,她是锋芒毕露,到哪儿都把武器先显示在他人面前,现在,她藏而不露,根本不让任何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蔡姐说这个话的时候,感到的是心惊ròu跳,因为这么短时间内,坐上董事长位置的顾暖能完成这一系列蜕变,实在不简单,太不简单了。
顾暖像是从刚跳上枝头的小麻雀在逐渐改变,长出更丰厚的羽毛。
“蔡总监当初她第一次进公司的时候,你有和她面对面jiāo流,按理说你是最了解她的人,我们都信你。”听着蔡姐的话,发出沉思声音的男人,中年,平头,是长达公司里的一位董事,是董事局在上次变故之后顶替上去的另一位董事,叫做朱董。
同时,顾暖拿给胡嘉路看的实名举报胡嘉路贪污行贿的两个董事之一,有朱董。
这对朱董而言绝对是百分百的中伤诬陷。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那天胡嘉路会一眼看见马上相信顾暖给他看的那封举报信是真的。
不,那不是他朱董写的,是顾暖捏造出来的。
由于这事儿都没有公开来给第三方知道,他要是因此报案,不就显得那封举报信里说的,他和胡嘉路有不可告人的这一关系是真实的了。
顾暖这步棋下得,是让他们这群人宛如当头一棒。
原先外面都有谣言传顾暖这人做事恶心肠够狠,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当时他们还不觉得,认为一个怀孕的孕妇,一个女人想耍手段,最多,就是勾引勾引男人,不会有其他。
醒了,这回真醒了。这个女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样造假引人上钩的手段都能使出来。
“胡总是急过头了吧。怎么会这么容易相信她的话,他好歹也应该先回来问问我们这事是不是真,不问朱董你,也可以问其他人,对不对?”在场又有另一个男人说,这人大概也是长达里的中级主管之一,由于顾暖的改革切到其自身利益的人。
蔡姐两只手抵在额头上,她的焦虑焦灼和困难,不是他人可以想象的。原本她是陈家铭的人,可陈家铭自从支持顾暖以后,她都看不到跟着陈家铭混的出路了。
同为女人,她就是从第一眼,看不惯顾暖。
顾暖那么得瑟,什么理由?只让她看得窝火。
不过要是让顾暖说的话,顾暖恐怕比她自己更了解她这个龌龊的心思怎么来的。别看蔡姐在公司里宛如女qiáng人,是人事部的一把手,在自己夫家里却是最受欺凌的一个。由于蔡姐的夫家有钱,蔡姐自己娘家没有什么钱,夫家的人从来对她都是趾高气扬的。
逐渐的,蔡姐形成了一种以夫为纲的受nüè者心态,对于顾暖的这种反抗男人的理念只会觉得无法接受和恶心。
几个人叽叽喳喳讨论个半天,最终,什么结论都无法做出来。
首先,胡嘉路背叛他们了,最糟糕的是,虽然以前胡嘉路在他们中间,不算是做指挥的人,但是,有胡嘉路在,他们总觉得最少背后有根保险丝保着他们。胡嘉路的人脉给他们安全,他们信得过。
其次,他们涉及了绑架罪。贾宝墨确实是他们绑架的,而这事儿,胡嘉路或许知道,可当时胡嘉路可没有支持他们做出这么越轨的事qíng。
他们确实是cao之过急了,想的太多了,怕贾宝墨跟踪胡嘉路之后发现他们的老巢。
也不知道是不是究竟这个原因,导致到胡嘉路最终选择了轻而易举投入了顾暖的阵营里。
胡嘉路益发趁势得利,他们这群人更犹如无头苍蝇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接下来能做什么好。眼看顾暖通过富暖这一投资公司,真正成为了长达第一大股东,变成长达真正的主人了。
还有人说,据说,把股票秘密买卖给顾暖的,包括萧鉴明自己原有的股票。岂不变成了,连萧鉴明都开始认同顾暖了。
一切皆有可能,因为几天之内顾暖就想成为长达第一大股东不太可能,肯定是顾暖在这三个月里已经做了无数的秘密工程,只是他人不知道而已。
正如蔡姐说的那样,顾暖已经完成蜕变了。
“难道,要我们主动去自首,向她手举白旗?”有人问。
朱董摇头,蔡姐摇头。
蔡姐说:“她那脾气,是不饶人的。胡嘉路有利用价值,所以她没有向胡总下重手,对于我们,我们于她而言没有价值的话,她对我们下狠手是分钟的事qíng。”
朱董则郁闷的是,你说他们这群虾米gān不过顾暖就算了,据说那个詹董事长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詹董事长那是老妖jīng,都能被顾暖打败,可就真让他们看不到任何希望了。
这群人早上在这里讨论完,中午立马有人叛变了。
其实想想都知道是理所当然的,讨论下来,都变成群龙无首,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希望的东西。照这样qíng况下去,与其说被巩固了地位的顾暖节后清算,不如在节前赶紧先举手投降,主动招供争取宽大,或许能保住命保住位置。
叛变的话,无疑要招出同伴,来获得顾暖的认可。
一群人全部被牵连了出来。
贾宝墨当时被绑,由于事发突然,自己都没有看清楚是谁,卫长青事后要调查,需要时间,因此当有人来向顾暖自首的时候,卫长青都感到了意外。
看来他这个黑猫警长再有功夫,俨然都不如顾金融的脑袋和策略更有用。
那天是除夕前一天,回来的萧家老三萧淑jú,在阮家的屋子里,捏了小布丁的小脸。
庆庆眦裂小嘴,满嘴的不高兴。
等萧淑jú放开手,这小家伙差点一路哭回到屋子里找舅妈投诉。
结果萧淑jú再说他被顾暖喂成只猪,这个小家伙心里一气,撇着小嘴说:“我才不是猪呢,我是穿衣服多才圆滚滚的。”
萧淑jú哎呦一声,眼珠子骨碌一转:“我这是夸的你舅妈对你好,怎么,她对你不好?”
“你不要胡说!舅妈对我最好了!”小猪庆庆,小手叉腰,一副生气又理直气壮的样子说。
萧淑jú只是兴起和小孩子拌两句嘴,这会儿搓搓掌心,眼看这屋子外头冷的,都隆冬了,道:“你们不进屋,我进屋去了。”说罢,不等人邀请或允许,她径直走进屋子的大门。
赵家两姐弟面面相觑。
“姐姐,怎么办,她会对舅妈坏吗?”小布丁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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