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夫人与萧鉴明之间的感qíng,一直都是存在的。
等赵家人走后,老公说要她好好休息,顾暖没有推拒,走去卧室看看书,解解闷儿,养养神。
萧夜白走下楼,到了车库后面关着独眼龙的储物间里。
经过唐思礼jīng湛的医术治疗,独眼龙的命是保住了,但是虚弱到躺在chuáng上不能动。
抬眼,看见萧夜白走过来,独眼龙哼了一声,像是在说,你留着我的命,是没有用的。
萧夜白把赵梓荣递来的文件直接摔到他脸上,道:“我只问你一句,糊弄我姐的人,是你吗?”
“不是。”独眼龙脸上盯着文纸龇牙咧嘴的,“我没有这个本事,你知道的。”
“是谁?”
“你认为可能是谁?”
“要说最擅长抓住人心理的,只要抓住我姐的心,才可能糊弄我姐,这个人只有可能是——”
“对,是他。他也警告过我,别碰你,说你是个疯子,和洛克一样。”
萧夜白弯下腰,像是眯起眼睛观察他的眼睛。
独眼龙被他这个样子看得头发发毛发毛的。
“你自己一个人行动,确实有点蠢。不过这经常是你做的事。”
“是,我是后悔了,再怎么样,都不能信了那女人的鬼话,认为你最少不能动,早该是先解决掉你。你是装睡的吧,一直都在等这一天我自投罗网!”独眼龙一口喘气,头顶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你想利用我做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可能配合你。”
“那就从我父亲胯下爬过去——”
“呸!我死也不会做这种事!”说着,独眼龙做出要咬舌自尽的表qíng。
萧夜白扫过他嘴,充满寒意的冷笑声说:“看你左言右语的,偏偏,不看我那摔在你脸上的文纸,看来那地方大有文章。”
独眼龙眼珠骨碌转了两圈,闭上眼。
萧夜白对他装死的表qíng视而不见。
没过会儿,独眼龙发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身旁,萧夜白已经不见人影,这令他不由一丝紧张:“这是要把我送到哪里去?那个混蛋,疯子!——萧夜白!”
独眼龙的声音,让走远了的萧夜白挖了下自己耳dòng。可以想见,独眼龙其实猜到他要把他送到哪里去了,是送到那个赵梓荣写的地方。
那里,既然是萧淑梅常去的地方,肯定是早布好了局,哪一天,如果萧淑梅敢背叛或是怎么样——
初一,初二两天过去了。
到了初三那天,萧夜白接听了赵梓荣打来的电话。
赵梓荣的声音有些慌张,说:“你姐姐常去的那个地方,不知怎的,突然发生了爆炸。”
机关早设好了,他们把萧淑梅早也抓到手了,偏偏,忘记把那地方的爆炸装置给拆除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独眼龙说了,说是穆布局。穆这个人,说是预知力超qiáng,但是正因为如此,这人还有一个老毛病,叫*失忆。自己做过的事,经常忘记。
萧夜白安抚在对面瑟瑟发抖的赵梓荣,说:“姐夫,我可以百分之百保证,他们舍不得现在就炸死我大姐。”
“夜白——”赵梓荣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了?是不是知道你大姐的下落了?”
“不知道。”萧夜白说。
“不知道,那为什么你姐姐常去的地方,我刚把资料jiāo给你,隔两天那里就爆炸了。”赵梓荣焦虑地喊。
“姐夫,你问我,我问谁。”萧夜白一边嘴里这么说,一边得说赵梓荣运气好。要是赵梓荣自己走近那个地方调查,和独眼龙一样要被炸飞了。
赵梓荣叹一句气,接着说道:“今天欧家人,说要和我们一块吃饭,说说梦瑾的事,就今晚上。”
“梦瑾的问题,暖儿有和我说过。”萧夜白做舅舅的,不能说一点都不关心外甥女,不过他和老婆的意见一样,“我和暖儿是自己喜欢自己结婚的,所以,做长辈的,多听年轻人自己的意见,让年轻人自己做主,没有错的。”
顾暖刚好在旁边,听见老公这话,不禁回想,当初她和他结婚,哪里来的喜欢不喜欢,是签了合作合同结的婚。
大白狗这个张口说瞎话的本事,唬得赵梓荣直点头。
赵梓荣说:“是,你们说的都没有错。虽然,梦瑾她妈不在,不过她妈在的话,应该是都这么想的。我们哪能管到孩子感qíng上的事呢?当初,我和你大姐就是,刚结婚那会儿,因为是奉命结婚的,开初时不知道多少矛盾,多少不愉快。现在能走到一天,算是奇迹了。”
眼看赵家人挂了电话后,要去和欧家人见面。
萧夜白回头看看老婆。
顾暖注意到他的眼神,知道他顾忌什么,顾忌若赵家真和欧家结为亲家了,以她和某人有很深过节的关系,势必会在心里变成个疙瘩。
对此,顾暖不想解释的太多。赵梦瑾怎么想,是赵梦瑾自己的决定。她顾暖恨那个人,是她顾暖自己的事。至于说会因此变成她顾暖和赵梦瑾反目成仇,那肯定是笑话了,不可能的。
说到顾妈,想给女儿女婿个大惊喜,没有提前打电话说自己什么时候到,更没有说自己是坐什么jiāo通工具过来。顾妈是转转悠悠的,反正以最快的速度,转车,到了女儿女婿这儿。
从高速客运总站出来以后,顾妈找上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载着顾妈,半路遇上了堵车,兜兜转转,反正不顺畅。
半路堵车,乘客最烦心。不止顾妈,顾妈发现旁边行驶的一辆豪车,一样车里面的人抱怨声不断。
一个男人不满的声音,从宾利里不断地传出来:“我和赵家人约好三点见面,三点!现在都快堵到三点半了!”
顾妈转头一看,看到了宾利车里的人降下了半截车窗透气。里面坐的两男一女,其中那个熟悉的年轻人的侧脸,映入顾妈的眼里,心头便是咯噔咯噔的,慌乱的,全乱了。
连忙吸上两口气,顾妈转回头,想装作没有看见对方。可是后来一想,顾妈心里多个念头,回过头再看,那车里坐着的中年夫妇,应该是欧亚楠的父母了。
欧士华怒气汹汹地用手指点着手腕上的瑞士名表。司机满头大汗,不知道如何是好。
欧chūn华本来就不觉得想和赵家人见面谈论儿子婚事,兴致缺缺,在后座坐得是百般无聊,一点都不焦急。
顾妈的视线she过来时,欧chūn华身体一个激灵,缓慢地转过头。
两个年纪相当的女人互相对上眼。
顾妈肯定是远比欧chūn华显得苍老多了。
欧chūn华先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哪儿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顾妈更是认不得欧chūn华是谁。
只有欧chūn华旁边坐着的欧亚楠,在留意到身旁的动静之后,一眼望过去望到顾妈,一个惊吓。
顾妈和欧chūn华对视着。大堵车的缘故,让她们没有办法前进没有办法后退,只能四目相望,仿佛时间停顿在了这里。
欧亚楠心头焦急如焚。
连坐在前面对司机发脾气的欧士华,都察觉到异样了,转回头来,问老婆:“你看谁?认识的人吗?”
一句话,点醒了欧chūn华。觉得这中年妇女眼熟,是因为长得像自己认识的人。是像谁呢?
顾妈再望进去宾利的车里,望到了坐在前面回头的欧士华,感觉这欧士华的五官,是有些像欧亚楠,看来真是这孩子的亲爸。
看来这孩子真的只是和自己儿子长得像,却和她的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顾妈心里头不禁有点儿沮丧,低下头。
堵车的车流这时终于移动了。
宾利先往前开。
欧士华那时候也看清楚了顾妈的脸,说:“有点像顾小姐。”
欧chūn华猛然醒悟。
那女人是顾暖的母亲吗?
顾暖的妈看着她的车gān吗?不,是看她的儿子吧。
欧chūn华不由自主地攥着拳头冒出汗。
欧亚楠的目光,落到她握紧的拳头上,眸子紧了紧。
顾妈的出租车到路口往右拐,直接上女儿女婿家里去了。
听说岳母来了,大白狗亲自跑到门口迎接。
顾妈笑吟吟地看着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女婿,说:“你们爸说要等老字号的饼做好了,亲自给你们拎来,因此在老家那里等两天。”
大白一听这话就说:“爸太客气了。再说,可以叫人家把饼做好了,我叫人送过来就行。”
“这怎么行?不由我们亲手拎到这里来,和你自己买有什么区别呢?”顾妈一边和女婿走进屋里,一边拍打女婿衣服上沾上的灰尘。
那股疼女婿的劲儿,更不用说了。
顾暖听到消息已经起chuáng,在听见外面走廊上自己老公一句又一句:妈妈妈的——
算了,她习惯了。
自己父母早就被他抢了。
等到顾妈到,提到顾爸没有一起来,说是要在老家有事临时多呆两天。或许萧夜白听不出什么,顾暖却听出了端倪。
顾爸那人,很少打乱自己的计划的,像这种,临时要出门改变主意的现象,在顾爸身上基本很难看到,除非发生了很大的意外。
这两天,顾爸都做了什么呢?
顾爸在顾老二那里先证实了,确实有这么一家姓欧的亲戚。接着,他坐车跑去老婆当年生产的医院,准备做进一步深入的调查。其实到这会儿,他对于那个陌生男人说的话,报的料,已经信了个七八分。
医院没有人的话,是没有办法去追查以前的病人病历的,何况是涉及到其他人。顾爸为此有些焦急。他想来想去,突然想到去找当年给他老婆接产的产科医生或是护士。
当年的医生护士,退休的退休,早已不见踪影。
好不容易顾爸打听到,有个老护士,在产科呆过,现在在门诊。顾爸找到这个人,刚说上两句,就被对方打住,说:“这么久远的事,谁能记得?你不如去翻报纸来的更快吧。”
翻——报——纸。
或许对方只是随口说说,顾爸却是灵机一动。他跑到了市里面的图书馆,那里保留了多年的报纸,包括十多年前的报纸。
顾爸在图书馆里的报纸室翻了大半天,找到了他老婆生产日期那几天的市内各种报纸。一个个地翻。
翻到了某报纸娱乐版上刊登的一条新闻。
欧氏财团的继承人,在我市诞生?听说是欧太太突然小产,不能回港岛生产,只能是匆忙被送入了市里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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