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内幕消息是什么?见儿子说的有模有样,邱三姑不由心动难忍。
顾妈第二天,在顾爸的护送下,来到了汽车总站,买了早上发车的票,预计明天才能到那边。
顾爸一直让她在路上照顾好自己,同时,其实内心里也担心女儿的,让顾妈看qíng况给他打电话。
顾妈应好,上了车。
这时顾暖毫无所觉自己母亲要来了。
应该说,这几天,公司放了他们一帮人假期,所谓工伤之后的慰问假。同时调查傅玉博被伤案件的警察,接连叫他们这些当事人过去派出所做笔录。
那天在公安机关里,顾暖遇到了同来录笔录的钟巧慧。
“几天没见,你好像吃胖了些。”钟巧慧好奇地打量她说。
顾暖想着这两天休息在家里,于是被某位小朋友硬是要求做这个好吃的那个好吃的,跟着他吃遍海鲜美味,不胖才怪了。
“钟小姐一个人来吗?”顾暖转移开话题。
钟巧慧指了下笔录室里头:“李常智在里面。我等着她出来再怎么骂一顿。上回骂得太轻了,不痛不痒的。”
这位钟小姐俨然是个拔刀不平的侠客。
钟巧慧和顾暖坐在等候的板凳上,一边和顾暖jiāo流:“我听说了,你会看唇语。”
顾暖道:“会一点。”
“没有想到你这么聪明。虽然,听说你是被陈董招进来的,想必有两把刷子的人。”钟巧慧说。
顾暖或许可以理解为对方其实有点欣赏她赞同她顾暖了。
“jiāo个朋友吧。”钟巧慧果然对她伸出只手。
顾暖看了下她伸出来的手,略显迟疑。
苏逸夏曾经的背叛,她没有忘记。
“怎么,有人伤害过你吗?”
钟巧慧确实和初出茅庐的学生不一样。
顾暖从她口气里,似乎可以听出她有过类似的遭遇。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为你知道的。毕竟你看起来很聪明。我现在和你jiāo朋友,当然,你可以信任我,可以不信任我。我也一样。具体朋友缘分走到那里,听天由命,别想太多了。这个世界太多诱惑,人心怎么变,没人知道。好比现在在警察那里接受询问的某人。”
钟巧慧说得如此慡快,顾暖都不禁一笑。
握住了对方的手,象征xing的。确实犹如对方所说的,人心会怎么变,没人能打保票。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
“对了,我怎么听人说你结婚了?”钟巧慧忽然冲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皮子。
顾暖愣住,想她从哪儿听说这话。
钟巧慧对此有些不好意思的:“那天你去洗澡,看你手机好像响了一下,本想帮你看看是谁打来的。一看,是条短信,写着老公。”
顾暖自己肯定不会在手机里写上老公的名片,是大白先生私下拿着她的手机改的自己称呼。后来她一想,写他名字或是小名反而会被人有机可乘,不如老公称呼算了,因此没有改动。
“是。”顾暖在这时候不好糊弄,会越抹越黑。
“嘿。”钟巧慧咧嘴一笑,“没有想到你这么早结婚。而且,比吴经理早。”
恐怕她和吴子聪那点事儿,公司里的人早众人皆知了。
顾暖不语,其实不想提起这个人。过去的感qíng,确实是存在的。她不能说否认这点。
“男人嘛没有一个可靠的。没有想到你被人甩了以后,这么快又相信男人了。”钟巧慧有所感慨地说。
顾暖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这话。
和家里那位的开始,如今她自己想来,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和你现在的老公日子过得好吗?”
顾暖没来得及回答。
笔录室的门突然一开,李常智从里面走出来了,见到她们两个人在,脸色一僵。
是,她事后全听说了,比起自己躲着的卑劣行径,眼前这两个女人,她的同事,则宛如英雄一般被人追捧。
如果时间能倒流,李常智恨不得跟着他们一块跑,而不是一个人躲着。哪怕学小柳那样害怕也好。
可是终究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轮到你们了。”李常智说。
钟巧慧站了起来,对着她:“李小姐,滋味如何?”
“你说什么?”李常智的脸色很难看,但是一直倔qiáng高傲地昂着头。
这点偏偏是钟巧慧看不下去的:“我告诉你。你这人,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竟然敢说自己是银行行长的女儿,美国回来的海归派?别说出到外面被人笑话了,这点素质!把我们这群人的脸全丢了!”
李常智一口气一口气地喘着:“你不知道,我一个人,你们好几个人,能比吗?我的担惊受怕!”
“你可以和我们一块跑啊。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呢?”钟巧慧压根儿不接受她的解释,“你道歉不道歉,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去到医院和傅经理道歉,你这个人算完的了!”
“我为什么要和他道歉?我也是受害者!”李常智叫着。
“傅经理那时候命在旦夕。每拖延一分钟都可能会死。你自己都逃到外面去了,打一通求救电话很难吗?!你只顾着你自己的命!你还不如她!”钟巧慧最后一声指向了顾暖。
不提顾暖还好,李常智想着自己和钟巧慧同是一个圈子的,被钟巧慧骂不也就是同等人的口角,不算什么。但是,顾暖不一样。
顾暖凭什么骑到她头上去?不就是一个抱着陈家铭大腿进了长达的穷酸女人!
李常智看着她,眼底的愤怒犹如巨làng一般要席卷她顾暖。
顾暖平静地说:“钟小姐那话没有错。我们这些人都无所谓,但是,你必须去和傅经理道歉,磕头认罪。”
后面四个字磕头认罪,远比钟巧慧那句道歉,要严重多了。
李常智嘴巴僵硬地张开,冷笑两声:“我疯了吗?我去给他磕头?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我爸都从没有这样说过我。”
“那就是你爸没有教好你这个女儿。”
李常智的脸扎的红了,冲过去要揪起顾暖的头发,喊:“你这个聋子——”结果自己给愣在了半截:“你听得见?”
“她能读一点唇语。陈董应该早知道了。”钟巧慧说。
李常智的眼睛开始在顾暖那张素颜上溜达了两圈。
顾暖拨开她伸来揪自己的手,说:“其实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但是,可以猜得到你说的。因为你的表qíng太明显了。”
这是说她脸上全是气急败坏是吗?
钟巧慧在一旁不由地大笑了起来。感觉顾暖这话,才叫真正的毒,与顾暖相比,她骂李常智那些话,真的只能算是皮毛,伤不到李常智。
李常智冷冽地扫过她们两人,接着转身,朝门口急匆匆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和来录笔录的小柳擦身而过。
小柳有些惊讶地看着她视若无人的样子,确实和她平日优雅温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关于小柳,钟巧慧和顾暖一致选择了忽视。两个人一个去卫生间,一个去了笔录室。
明显感受到她们两个的不看待,小柳脸上突显尴尬,随之嘴唇暗地里一咬,骂一声:好啊,你们今天这样,明天,我看你们怎么办!
*
萧奶奶今年八十了。
按照国人的习惯,老人活到这个年纪,高寿,办寿宴肯定要办大的。以萧家的财力,给老人家大张旗鼓搞个盛大的寿宴,绝对没有问题。
终究呢,谁也不知道萧家人是怎么想的,萧奶奶据说每年到这个日子办生日,从来都不对外开放,都是只招待家里人到家里吃顿饭而已。
这样一来,那些酒家想趁这个好日子赚萧家一大笔钱是不可能的。因为萧家不会在外面的酒店大cao大办给老人家摆酒。但是,萧家家里要招待多点客人的话,酒家们对此不是没有机会的。
萧家在这个时候,必须聘请外面的大厨来做饭了,不能失礼客人,哪怕是亲戚。
刚好今年萧奶奶八十大寿,萧鉴明想来想去,给老母亲办个大点的寿宴是必要的。不需要在外面虚张声势,但是,请所有亲戚到萧家里坐坐,让老人家看看。
老人家终究年纪大了,出门不容易,想去远点的地方探亲戚怕身体腿脚都不方便,不如趁这个机会让熟悉的人都到萧家里来,给萧奶奶在晚年之前怀念一下旧人,多看看一些子孙后代。
算是圆了老人家生前子孙满堂的心愿。
在此基础上,萧鉴明曾经吩咐过家里的管家,说老人家想请什么人就请什么人,想怎么做这个寿宴就怎么做,不需要过问他个人的意见,一切由萧奶奶做主。
固然,以往老人家寿宴也都是老人家自己做主。可萧鉴明这次放了这话,明显是放了另一层意思。
主要是在于对萧家里独生子萧夜白的结婚对象的问题。
萧奶奶一直认为,孙子长得一表人材,绝对不能随便乱找对象,要由家里人来安排。
萧鉴明呢,想到老婆为了这个儿子连命都丢了,临死前又一再jiāo代他不能让儿子受委屈,一想到老婆这个临终嘱咐,萧鉴明始终对儿子都是打从内心里疼爱的。
不会像老人家说孙子要什么东西给什么东西的萧鉴明,却给了儿子另一种可能更为宝贵的爱——叫做自由。
萧夜白既然都闹出过接触女人过敏的事件,考虑到儿子的xing命之危,萧鉴明不可能说qiángbī着儿子去接触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所以,在给儿子找对象这事上,他是一直迟疑不定的,不太赞同老人家说全部由家里人来安排这个决定。
如今萧鉴明突然一反常态,放了这个口风。大多数人大概是认为,萧夜白年纪大了,再不成家立业,萧鉴明对外对内一样说不过去。而眼看萧夜白吊儿郎当的,一直对自己的终身大事采取无关紧要的态度。
再有,老人家真的年纪大了,心愿只有一个,四代同堂。怎么让孙子早点给他抱上曾孙是个大问题。
好吧,萧鉴明一默许,萧家里,不止萧奶奶,几乎所有人都可以为此激动,行动起来。
萧家的三女儿萧淑jú,近来和自己二姐一家,不知怎的突然走近了。由于家里老大萧淑梅和老四萧淑珠都在国外,没有办法急着赶回来帮老人筹办寿宴。萧奶奶人手不足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在当地的萧淑兰和萧淑梅都得过来萧家给萧奶奶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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