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上)(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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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

  “以前我们见过面。”

  刹那的惊愕,口能塞进半个拳头:“你说我们以前见过面,可你怎么没有认出我,我也没有认出你?”

  “当时那种地方,我一天接送好几百个病人,能记得住你吗?”

  “那你怎么突然记起来了?”

  “特定环境。”

  因为一模一样的场景,才把沉淀在最下面的记忆翻了出来。

  “我给你印象不深吧?”蔓蔓忽然找起了借口,因自己对这个事的印象完全不深,只记得自己当时和一批村民被困山上时,开着汽艇来找他们的人,其中依稀似乎有他的影子。至多,是打个照面而过。

  当时,他年轻许多,未修炼到现今的修罗气势能让人过目不忘。

  “嗯。你一共和我碰了两次面。一次上汽艇的时候,你到汽艇上就睡了。我还担心你有事去给你盖张毛毯。”

  蔓蔓怔:真没有这印象。

  可能她这个哥哥与众不同,对她温柔都喜欢偷偷摸摸的。

  “第二次呢?”第二次她更没有半点印象了。

  第二次,若不是蒋大少的资料被翻出来,他也没有想起来。

  “你送过一个受伤的人到我们卫生队。”

  这句话,犹如电光火石,让她脑子里某个地方若是连上了火线,要炸开般。

  这时,一支手电筒的光she了过来,直接she到她半张脸上:“哎,你怎么不睡呢,同志?”

  她和老公是在医院里借了间空的病房睡觉,这是夜间巡逻病房的护士。

  立马把话筒挂掉:“我要回去睡的。”

  不多做任何解释,溜回了房间。

  那护士是盯住她溜过去的影子和掩上的门,见始终没有动静了,方是走回护士站,按了几个键:“王院长?是的,你让我注意的人,她鬼鬼祟祟的,半夜起来。”

  蔓蔓躺回chuáng上时,心口的跳动扑通扑通,仿佛是跳到了手掌心里端着。

  老公的手横过来忽然搭在她肩头上时,她压低惊叫:“阿衍?”

  手指,顺着她的手臂滑落到她细小的手腕,她的脉搏若弹球似地碰击他的指头,令他英眉一挺:“我的老婆做贼心虚。”

  “我哪有?”眼睛望着天花板,不敢望老公。

  “和大舅子告我状了?”

  “你怎么知道我给我哥打电话?”瞬间转回的小脑袋,瞪着他。

  黑夜里,他睁开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似要把她吸进去的,嘴角一勾:“如果不是打给你哥,我会安心在chuáng上躺着吗?蔓蔓,你把你老公的自制力想的太好了吧?”

  老公是个醋坛子。

  “我是个醋坛子,你不是吗?”捏下老婆的脸颊。

  当时,她真不知怎么想的,忽的,就把自己的唇贴了过去,贴在了他嘴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夫妻要做这些事了,因为美妙,因为和谐,当肢体的接触犹如两块通红的烙铁火热地融在了一块时,什么都是能相通的。

  老婆的火热,可苦了在禁令中的他这当老公的。

  轻轻地回吻她,满足她,他平生只有这一个老婆,这一个女人,他的一切,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夜里chūn意无限。

  ……

  风掠过飘起来的窗帘,握住的手机,对面是一阵忙音,最后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喊话。

  坚毅的眉宇为此凝注,心里,极少地起了一丝不安。

  “陆君。”啪,书房的门轻敲。

  父亲的声音。

  过去开了门,父子两人对视。

  一双老眼睿谋,一双从容镇定。

  陆司令握拳:咳。进去吧。

  让了位置,紧接,把门掩上后,尾随父亲,走到书房中间。

  两人都没有坐。

  低着头的陆司令,微紧的眼fèng对着地板上的一点:“我和囡囡约定过不管这事。但是,现在不是这事的时候了。”

  “爸。”大致能猜到父亲是想问什么,回答的每一句更是一丝不苟,“这事我和子业一直在跟踪,明天我会潜进那支部队里去,不会让囡囡一个人的。”

  “嗯——”陆司令长长地点了下头,“囡囡今晚打电话给你了?”

  “是。”

  “说什么来着?”

  “我想,可能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那部分记忆的缺失,不排除跌倒损伤之类的缘故。她问我,我现在告诉她一点片段,不知道她会不会因此想起来。”这正是他听到她被人中断挂了电话后所担惊受怕的,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或许不该告诉她这些更好。

  陆司令的想法,显得与他一样的左右为难,在房间里徘徊,踱起军人惯有的步子:“不告诉她,可能对方一直不动。告诉她,她自身或许会陷入一个困局。”

  “爸,她和阿衍在一起。我明天会进去部队里。”

  抬头,与儿子那双深邃深沉如铁一般意志的眼神对上,陆司令觉得:如果儿子都没法解决的事,他相信这世上没有其他人能解决了。

  “好!”

  老领导一句好,代表了至上的信赖。

  送父亲回去时,眉宇在一丝犹豫后,禀告:“明天我会先和某个人见上一面。”

  “嗯?”陆司令对儿子突然这样慎重其事的通告,很是疑问。

  “只有后院不着火,才能解决好前面的问题。”

  儿子的话,理智,深意,富有男子气概。

  陆司令赞赏有加:“好好和她谈,我知道,我儿子绝对不会是一个勉qiáng自己的人。”

  冷眉扬起:知子莫若父。

  他确实不会勉qiáng自己,他自己的路,必须全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

  中午十二点钟。

  单位下班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

  这大概是他近几年打到单位找她的第一通。

  “十二点十分,你单位门口对面有一家西餐厅,我们在那里见面。”

  连问她方便不方便都没有?

  她很是吃惊。这不像是他对她的风格。他或许对其他人习惯于发号施令,对她,则一直是小心地对待的,客气的。

  心里对此未免不是怀了一丝丝的忐忑和疑惑。

  到了时间,她走到卫生间里给自己嘴唇再添了抹口红,不是为漂亮,是为了给自己的决定多一分勇气,她走了出去。

  西餐厅中,古典音乐如一杯打翻的浓咖啡,醇厚的大提琴与相对轻扬的小提琴,jiāo织在一块,若是谱写人生的共鸣曲。她一边听,一边是站在门口,能一眼眺望到他坐在沙发上的影子,修长的剪影,笔挺的衬衫,棱角的侧颜,俊和冷是他的本色。

  你永远别想这个男人会处于一种qíng感架于理智之上的可能xing。

  在他要转过脸来之前,她向前阔开了步子。

  “来了,坐吧。”请她坐下时,苛刻的眼睛在她抹了浓彩的嘴唇上看了下,只是看了下,没有做任何表示,左手翻开了餐牌,右手打了个手势。

  一直在旁随候的服务生,立马走了过来:“先生,点餐吗?”

  “两份西冷牛排,再来一份猪排吧。”gān净利落地说完,餐牌直接递到服务生手里。

  随意,却是胸有成竹。

  就是一个普通的服务生,都能感到他随时随地都存着的压人的气势,接过餐牌后,半句话都不敢问,一溜烟地走了。

  被他压着的感觉,她经常有,无时无刻都有,她清楚这正常,谁和他在一块都会被他压着喘不过气。因为你不知道这个男人他在想什么,尤其这样近距离面对面坐的时候,如此的近,却如此的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不问我为什么点三份套餐?”优雅的手指拎起红茶壶,给她的高脚杯里倒了些,声音似是相当随意。

  “我在想,她都忘了问你要几成熟。”她笑,恰到好处地在嘴角凝成个弯儿。

  听到她这个冷笑话,他对她笑了,很随意很自然的一个浅笑,浅浅的酒窝浮在他嘴角,一时柔化下来的刚硬线条,美得犹如比例最完美的弧线。

  杏眼是紧了起来,低头:他从未对她这样笑过。

  他今天是怎么了?

  很快,某个人的到来,似乎将她所有的疑问都给解答了。

  杨修,一身笔挺的西装,走到他们的餐桌面前,甚至在看到她时,略有示意地朝她点了下头。

  她猛地若是被颗子弹给枪中一般,指头揪着底下的桌布,瞬间有想站起来甩头走人的冲动。

  “给杨先生搬张椅子吧。”却若是毫无发现她神qíng的变动,他指着那服务生给杨修加椅子。

  杨修就此想坐在她身边的念头,只得打消了,接着刀眉轻轻微动:他其实也很感兴趣,对方让他来做什么。

  是想摊牌吗?

  他上次制造的效果,果然惹火这个男人了吗?

  或是说,在他们之间制造出了该有的猜忌了。

  男人,果然都很怕被人戴绿帽子的。

  “杨先生,我给你点了份猪排,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杨修答完这三个字,方悟这问话里面出了问题,猪排猪排,有个猪字,刀眉下的刀子眼扫过去,见是他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喝茶,或许是自己多心了,但心里始终放不下,反将,“我们自上回见面后好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了。你说起来和我是表亲戚,叫我杨先生未免太生疏。论年纪,我似乎比你小一些,你可以直接叫我杨修。”

  “这个称呼我担待不起。”眼也不抬,似乎只琢磨两只jiāo叉的手指尖。

  “怎么会担待不起呢?”杨修呵呵笑了两声。

  “说白了,杨家这种亲戚我们是不认的。”

  直接,毫不留qíng面当众的讽刺,让纵使很能忍耐的杨修,都不禁唰是青了脸色。

  “血缘关系,容你认不认吗?”

  “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谈这个已成结果的问题。”一句话,主动权握回了自己手上。

  而似乎能猜到他接下来想要说的,她是忽的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冷眸抬起,不容置辩的两个字命令:“坐下。”

  若她相信自己相信他,就该坐下。

  这时见她这种反应的杨修,可就抓住了时机:“不过是上一下洗手间,为什么阻止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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